书城两性关系别太把男人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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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该闲不闲也不对(2)

前两天偶然结识了一位新女友,她宣称自己很爱看足球。我对女球迷向来敬重,便说你真行,我可是除了射门别的都看不懂。她笑了,原来她跟我一样,闹不清踢足球的种种规则,就喜欢足球场上那种不赢不罢休,只管一往无前的劲头,看着过瘾、解气、受感染。哈,“英雄所见略同”。

这几日,每逢夜幕笼罩,开赛在即时,我都会静静地在窗前坐几分钟,观马路上车少人稀,听沸腾前的温和寂静。这时我的心里不觉涌出一句话:感谢世界杯,感谢足球。

懒得心烦

人有时就那么怪——大家一块儿凭票买肉买米买布的时候,彼此彼此,没多大奔头,也不怎么觉着心烦。现在倒好,食有鱼肉穿有新衣居有定所,倒生出种种烦恼了。

女人们走到一起,说起体己话来,也少不了摇头叹息,连声道“烦”。跑了一趟市场,琳琅满目价钱不菲,不知买什么好或想买又嫌太贵,烦;赴了一次宴会,山珍海味地吃,海阔天空地聊,热闹风光之后回到家里,也烦;丈夫升了官发了财,没高兴几天却又发现受了冷落,烦;丈夫老是没“长进”又挣不到钱,走出人前心里灰灰地提不起劲,也烦;工作忙得昏头昏脑,烦;实行“双休日”,不知去何处打发时光,也烦……

烦起来女人难免眉头紧锁,而眉头紧锁的女人是无法美丽的。过去人们总说“东施效颦”不可取,似乎只是认为东施既为丑女,便不该去学西施美姑娘心口痛时那种皱眉耷眼的模样。这种效仿固然是愚蠢的,但从另一方面说,我以为病西施毕竟不如她平时健康时舒眉展眼的姣好面容。倘若西施不管心口是否痛,一年四季只管冷着脸锁着眉,整个烦不胜烦的样子,咱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怕就要易名了。

小时候母亲最听不得人说烦,特别是我噘着嘴抱怨什么的时候,母亲准推我去照镜子:“你看看一张小脸成什么样子了!”我偷眼一瞧果然不成样子,只好让脸恢复原样,心里的烦不觉也就悄然而去。母亲的看法是:烦也是活,不烦也是活,烦又解决不了问题,只能伤肝害体,浪费时间。有那个烦来烦去的工夫,还不如干一点儿解烦消愁的实事。这么几十年来,烦死人的事情母亲没少碰上,但她心平气和地走过来了,从不把满脸的忧烦摆出来给人看。

我自然是想学的,只是还没学到家。倒是梅年纪轻轻地很有见地:“我才不那么傻呢!烦了自己,恼了别人,伤了青春,老了容颜。多划不来,我就懒得心烦。”她说不烦就不烦,每回见到她总是神采飞扬,笑容明媚。她的男友原先一口咬定说喜欢她的性格:从不无病呻吟,矫揉造作;可后来分手时又“翻案”了,说是烦虽不烦,却太自主了,就没有点儿小鸟依人。梅听了没动怒,没心烦,还是神采飞扬地上她的班,逛她的街,读她的这样那样的培训班,或是有点空闲就这山那水地旅游。她说她非得找个“志同道合的”懒得心烦的男人,把“烦”都化解在普普通通的日子里。

其实哪个女人都想不烦,只是生活中顺顺当当让人不生烦的时候不太多,烦多了烦惯了好像不烦不能活似的。这里就有个调整自己加强修养的问题了。咱得把事情想得透透的,弄明白活着总有烦心事,但要活得好又不能多烦。烦需要时间,咱得把日程表排满,该干活时不偷懒,该玩乐时不操心。一有烦的时候便急急忙忙赶走它,不让它生长膨胀。这种情况下不能一条路走到底,拐拐弯歇歇气甚至兜个圈或许就有了转机。

懒得心烦看似消极,实际上有很积极的一面。一想到母亲的恬然自得和梅的神采飞扬,我就有了懒得心烦的力量。

鲜花盛开的“的士”

那是初夏的一天,阳光很好,但我的心情一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通后便随手打了一部“的士”。

目光散漫的我有气无力地钻进车子的后座,抬起头来我突然眼前一亮:鲜花,一束灿烂无比的鲜花盛开在驾驶座前边的车头上。四朵粉红的玫瑰,环绕着中间那朵金黄的百合,还有些说不出名字的、精神奕奕的小草掺杂其间,更撩起一抹春光,妩媚温馨,生机勃勃。看上去那些花娇嫩欲滴,显然是当天早上才经过修剪,刚插进绿色的营养土。

不知为什么,我有了笑意。轻轻地问那个头发留得老长、精瘦精瘦的男司机:“你很喜欢花吗?”

“不,”他似乎有点儿腼腆,“是我的拍档喜欢。他(她?)总是把花放在车上,我也觉得不错,就跟着学了。我们固定和一个花店联系,只要看见我们这部车停下,他们就会赶紧按要求把花插好,送上车来,然后换掉开始凋谢的花。”

“这是我第一次坐有鲜花的‘的士’呢!”我的心情不由得开朗了起来,好像生活并不那么让人灰心,生命也会有如花一样的辉煌,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

“广州人爱花不假,但把花‘种’到车上来的,恐伯你找不到第二个。”司机不打算掩饰他的得意之情。看来他不善言辞,说起花,才有了兴致。接着又静了下来,他专心开车,我专心看花。

一路顺畅,车开得很快,到了地方,我竟有些不舍。自己也知道,不是没见过靓花,而是在那样的时候,那样的地方,现实和想象有些融合了。

跨出车门时我说:“希望下次还能坐上你的车。”

这回是司机笑了:“好啊,我们的车保证天天有鲜花。”

在广州的茫茫车海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碰上那辆鲜花盛开的“的士”,但我会让自己的心田长出四季不败的鲜花。

风中的“的士”

起风了。是寒流降临的那种风,刮在冬季的广州,又是黄昏时分,确实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我提溜着一大捆书走出办公楼,在路边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广州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一个不小心就中招了。

越是天冷还越难“打的”。人人都恨不能一步迈进家的温暖,自然就不惜那点的士钱了。

好不容易才招来了一部的士,捧着书急匆匆钻进后座,立时被暖意笼罩了。

司机是个快乐的外省小伙子,很有几分北京的士司机侃大山的风范,又碰上我这个说普通话的主儿,话自然更多了。

小伙子告诉我,他从东北老家到广州打工才三个多月。当初学开车就冲着能在广州开的士,一是钱赚得多点儿,二是天天在大街上溜,比本地人还熟广州,开心着呢!这不,车头上放着一张详细的广州市地图,有空就翻,再加上实际操作,现在能把那些大小街道记个八九不离十了。“刚才你说的那地名不算什么主干道吧,但我脑子一转就知道方位了。怎么样?”他像是在问我,其实不需要回答,自个儿得意了一回,又往下说:“广州的街道虽说不像咱北方,曲里拐弯的多,但还记得住。只有那个广州话难学,叽哩咕噜跟外语似的。中青年乘客还好,至少能说广州普通话,连听带猜总有个谱;有些老人家坐我的车可就惨了,遇上连说带比划我都不明白的时候,就只能用笔写,所以我车上常备纸笔。有一回,一位老太太独自打车,说的是乡下广州话,还不会写字,末了求路边一姑娘当翻译,才弄清楚她要去哪儿。”他大笑,我也忍不住了。

一个月下来,小伙子的广州话听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主要原因是有了位广州妹老师。说来也巧,那广州妹一连两天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碰上他的车(是心有灵犀还是“别有用心”?不得而知。)当然都是他一路主侃,把广州妹逗得从上车笑到下车。两个回合下来,似乎双方都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生意不忙时,小伙子已开始免费接广州妹下班。

小伙子谈兴正浓,我的目的地却到了。付了车费,我捧着书正要下车,小伙子忙问:“那是什么书?”

“我自己写的散文集。”

“真的?你会写书?你是作家?”小伙子很有几分惊喜。

“算是吧,写些小东西。”

“我能买一本吗?你帮我签个名,我喜欢散文。”

我这人一听有人愿看我写的东西就乐意拱手相送。当即抽出一本签上名递过去。

小伙子执意要给钱,他说就像你坐我的车也付了车费一样,书是你的劳动成果。他迅速翻了翮目录,说“好多写女人的,她肯定爱看。”

我知道这个“她”指的是那个广州妹,“下次再坐你的车,再听你讲你和广州妹的故事。”

“好咧!”小伙子爽快地答:“以后你出了书,我还买!”

后来我又出了新书,却再没遇见那个小伙子了、不知他和广州妹怎么样了?不知他是否还喜欢看书?

赠自己一枚戒指

当初决定要嫁人的时候,完全没想过应该有一枚订婚戒指。觉得形式的东西,没有也罢。况且再早些的年代里,戒指被认为是资产阶级那一套,很有些让人避之不及的。也不知道是否阿Q精神作怪,想着自己的玉手若戴一枚或黄或白的戒指,怕是俗不可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