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武侠世界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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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张无忌的恋情 殷离:小蛮女"甩了"大帅哥(一)

二殷离:小蛮女"甩了"大帅哥

张无忌遇到的第二位姑娘是殷离(即后来的蛛儿)。蝴蝶谷中俩人首次相遇,张无忌对殷离只有无穷的憎恶。鉴于金花婆婆毒辣手段,张无忌害怕被她俩掳去灵蛇岛,受俩人死不死、活不活的折磨。于是张无忌极力反抗不惜耍赖咬伤殷离的手背。

殷离感动张无忌的是:当世人都认为张无忌已死(包括武当六位师叔伯,太师傅张三丰,周芷若等),只有殷离心中珍宝似的惦记他并死心塌地徘徊于西域大漠山峦中,为寻觅张无忌而甘冒艰辛不断跋涉。

被他人时刻牵挂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殷离是张无忌生还后见到的第一个对他情有独钟的女子。光明顶上当灭绝面斥责其对张无忌的侮辱,维护张无忌的人格尊严,把张无忌看得重——这种勇气,即便是身为张无忌师叔的殷离亭也不能做到(见第200页)。尽管殷离亭爱护张无忌,亦难在其"身亡"后为其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诋毁。在这些恶毒的箭矢飞临时,当其他人不能时,只有殷离挺身而出,虽然她的抗争抵不过世俗即成的偏见,却足以使张无忌感动不已。

张无忌对殷离由憎恶到感激,这其中有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殷离是张无忌母亲殷素素的侄女,长大后的殷离继承了姑姑一些遗传因子:不仅性格似姑姑一般倔强执拗,神态举止、身形容貌也有七八分相似。因此,深谷断崖下,张无忌再见到殷离时生出天然亲切之感并永不厌弃。即使后来殷离容貌被毁变得更加丑陋不堪,性格上比不过周芷若温柔、小昭温顺,情感上又及不上与赵敏那般笃厚,张无忌仍能履约娶其为妻。结尾,殷离离去后还有"三分伤感,三分留恋"。

殷离最终不能与张无忌结合的根本原因在于:俩人的人生观与爱情观差距太大,难以粘和。

幼年,殷离由于是女儿身,连带母亲一齐不受父亲喜爱,在家受太多欺负与委屈。对父亲薄情寡恩气愤难捺,进而反感女性成为男性附庸,不满这个由男性主宰的世界,由此充溢着疯狂破坏心态和戒备心理。同时她从母亲的爱情悲剧中汲取经验教训,极力维护自身的独立,甚至不惜毁去容颜练歹毒的武功——"千蛛万毒手"(高超的武功可以增强个体的力量)。

从这层的归属义来讲,殷离是一位"女权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她的人生观是:寄望通过自身的努力达到自己人格的绝对独立,并取得和男性绝对平等的自由与权利。

这种人生观大大违悖当时既有的传统,为世人所不能容忍。殷离只能一人孤独地抗争着,这个特立的斗士最终以极端手段除掉父亲宠爱的姬妾。但这种个体性举动于社会根本毫无动摇,反而送了自己母亲的性命,自己也被迫逃离家园,从此流浪江湖四方。同时这种彻底的决裂更坚定她抗争的信念。只是多少岁月过后,孤独地殷离终于感受到自身的寂寞无助和单个个体力量的渺小,又值情愫萌生之际。她因而渴望找到一个与自己一般离经叛道的男子做伴并倚之为靠背。所以蝴蝶谷中遇到与一般受世间熏陶的少年性情大异且敢于反抗强力的张无忌自然而然成了最上上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