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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守护者”的崛起

第二章“守护者”的崛起

黑暗之门21年初秋奥特兰克山脚议事厅

萨尔、莉莱·克丽丝芙和弗里奥围坐在议事厅的石桌旁,石桌上摆着洛丹伦王国的地图,萨尔正用他粗大的手指,在地图上指点。墙壁上的火炬熊熊燃烧,火光摇曳,照在每个人忧虑的脸上。

仅仅从三个人的座椅上,就可以看到兽人、人类、精灵的合作有多么困难。人类座椅,对萨尔庞大的身躯来说,实在太挤了;对弗里奥修长的身躯来说,实在太矮了。最后,心灵手巧的矮人不得不给每人量身定制了一把座椅。

像大多数兽人一样,萨尔有着绿色的皮肤和黑色的头发,黑色的头发编成辫子,垂在肩上。他身穿黑色金属铠甲,上面点缀着一些青铜片。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萨尔的老师和战友,杜隆塔尔首府奥格瑞玛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死后,这幅铠甲就由萨尔继承了。它不断地提醒萨尔,要守护种族来之不易的自由,不要让兽人再次沦为恶魔的奴隶。毁灭之锤——同样继承自奥格瑞姆——这柄巨大的双手武器,正靠在萨尔的座位后面。

萨尔最有特色的,是他的一双蓝眼睛。这种颜色在兽人中极为少见,它代表着主人的睿智和胆识。

黑暗之门20年,部落、人类和暗夜精灵一道在海加尔山圣战中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击败了由恶魔组成的燃烧军团。

海加尔山圣战之后,萨尔认为,是趁热打铁,把燃烧军团的马前卒——亡灵天灾——赶出艾泽拉斯大陆的时候了——至少应该做出这样的尝试。

对此,吉安娜表示全力支持,毕竟沦陷的洛丹伦王国是曾是人类联盟中的明珠;玛法里奥有保留的支持,他支持远征东部大陆的前提是必须留下充足的力量继续保护世界之树——因为相当一部分恶魔,还残留在这个世界上。

但萨尔带着由兽人、人类和暗夜精灵组成的近卫军团度过大海,来到奥特兰克山脚时,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

曾经的洛丹伦王国已经乱作一团,群雄为了各自的利益割据一方,无力也不愿意组成新的联盟。

吉尔尼斯国王吉恩·格雷迈恩下令建造一栋高墙,完全封锁与外界的联系,准备用彻底把族人和世界隔离开来的代价,来阻挡天灾军团的入侵。有尚待确认的情报显示,格雷迈恩甚至下令法师想办法召唤狼人来增加实力。

暴风城的国王的权力似乎正面临着危机,他的军事力量连西部荒野的盗贼都无法剿灭,更别提支援洛丹伦了。暴风城的部队退守哨兵岭一带,西部荒野大部分领土都被迪菲亚兄弟会控制。

铁炉堡尽其所能的派出了一些火器部队,但也就能够仅限于此了。

鹰巢山呢?没有人知道蛮锤矮人在做什么。

离近卫军团最近的,是奥特兰克的领主。目前,这些领主们组成了一个复杂的组织,叫做辛迪加。他们在奥特兰克山脉和周边地区活动,通过战斗、暗杀、欺骗和偷盗来夺回祖先的领土。他们早就放弃了荣耀,从贵族摇身一变成为盗贼,把道德降低到食人魔的高度。别提援助了,近卫军团还需要派出人手,防止他们攻击南海镇和奥特兰克山脚之间的补给线。

至于奥特兰克山谷之中的霜狼氏族,当然是愿意支援他们的酋长。但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他们能把族人全部养活,就很不容易了。

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残余力量,倒是坚定的与天灾军团为敌,可是他们被分割在壁炉谷、提尔之手等飞地,各自为战。

瘟疫肆虐。近卫军团在洛丹伦王国,无论是兵源还是补给,几乎得不到任何支持。萨多尔大桥被黑铁矮人破坏后,近卫军团只能通过南海镇,经由水路补给。吉安娜动用了塞拉摩的部分船队,苦苦支撑。

而敌人亡灵天灾方面,倒是兵强马壮。尽管巫妖王沉眠于诺森德,但他最忠实的爪牙克尔苏加德牢牢控制着东西瘟疫之地,并试着把瘟疫向奥特兰克山脉以南渗透。

克尔苏加德招兵买马,不少堕落的圣骑士和法师甘愿为他效力,以获取永生和更强大的力量。现在,奥特兰克山前线的亡灵大军,由死亡骑士亚巴顿统领。其中李奥瑞克王指挥骷髅步兵,克林克兹指挥骷髅弓箭手,狂暴的噬魂鬼奈克斯指挥食尸鬼。瘟疫造成的死亡,更是给亡灵天灾提供了用之不竭的兵源。

在近卫军团巩固了奥特兰克山脚的防线后,萨尔不得不承认,他们能做到的,是防止亡灵天灾进一步向希尔斯布莱德丘陵推进。

仅此而已。

通过抵抗燃烧军团而结成的联盟,也因为内部外部各种因素的挑战。

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吉安娜的父亲——带着大批舰队进军卡利姆多大陆,并且已经和兽人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萨尔相信,这个经历了第二次战争、对兽人有着刻骨仇恨的人类,很有可能对兽人发动更大规模的攻击。

吉安娜愿意居中调停,这也是她没有参加此次会议的原因。但对调停的效果,萨尔不是很乐观。

暗夜精灵方面,玛法里奥?怒风仍认为,守护世界之树是重中之重。塞纳里奥议会成员有更极端的声音,认为应该把近卫军团撤回海加尔山。

连部落的内部,也有人对酋长萨尔的做法表示不满——两次战争结下的仇恨不应该忘记。牺牲兽人去恢复洛丹伦?多么不明智的行为。恢复洛丹伦只会加强人类的力量,以人类出尔反尔的本性,迟早会反戈一击,再次给兽族带来灾难。

即使在人类、兽人、矮人和精灵控制的领土内,仍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种族之间的歧视、偏见和仇恨,短时间内无法消弭——人类和兽人甚至能为一杯啤酒的味道而大打出手。

同时,艾萨拉地区的娜迦,铁炉堡诺莫瑞根的穴居人,暴风城暗中活动的诅咒神教,燃烧大地之下深海之中的远古邪神……这些邪恶的力量暂时躲在黑暗中,积蓄力量,伺机而动。

世事艰难,是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莉莱·克丽丝芙轻轻念了个咒语,烛光更加明亮了。她把法师的布甲换成了一套紧身的、深红色的长裙。胸部的小开口和纤细的腰身,更突出了她的女性特征,而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法师。

“萨尔先生,弗里奥先生,普罗德摩尔女王对近卫军团尝试恢复洛丹伦所做出的努力和牺牲表示敬意,但她也承认,必须得面对现实。近卫军团的进退凭萨尔先生和弗里奥先生做主。如果有必要,女王随时可以和萨尔先生面谈。”莉莱·克丽丝芙的嗓音柔美。

萨尔把目光转向弗里奥。为了表示庄重和诚恳,弗里奥站了起来。他至少有8英尺高,烛光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阴影。

弗里奥朗声说:“精灵一族永远都感激人类和部落为守护世界之树做出的牺牲。我们的立场没有改变,我们愿意为恢复盟友的家园而战。但像先知玛法里奥之前说的一样,前提应该是保护世界之树的力量充足,暗夜精灵恐怕难以拿出更多的力量来东部王国战斗。”

萨尔沉吟了一小会。随后,他站起身来,庄重地说:

“为军团的命运做出决定,这是我的光荣,谦卑的光荣。

“近卫军团将继续坚守奥特兰克山脚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期间,我们派出信使,到奥特兰克山脉周边、希尔斯布莱德丘陵、阿拉希高地、铁炉堡、暴风城……传播我们要撤退的消息,让人们做好准备,不要为突然到来的瘟疫而措手不及。

“但近卫军团的使命终结。军团的精英力量,将以一个组织的名义存在。这个组织归我、吉安娜和玛法里奥领导。

“组织将召集那些不分种族和信仰,愿意为荣耀而战的人,愿意为亲人而战的人,愿意为自己和朋友的家园而战的人,愿意为艾泽拉斯大陆而战的人……对抗天灾军团的亡灵和燃烧军团的恶魔。这个组织凝结在一起,是一个军团;分散开来,是无数个机动的队伍,负责处理大陆上亡灵和恶魔活动带来的危机。

“这个组织将命名为‘守护者’!‘守护者’将给艾泽拉斯大陆带来希望之光!”

萨尔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以部落酋长的名义承诺,‘守护者’所有针对天灾和恶魔的行动,都将得到部落的无条件支持。”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克丽丝芙和弗里奥。

“以玛法里奥的名义,守护者’所有针对天灾和恶魔的行动,都将得到暗夜精灵的支持。”弗里奥说。

“以普罗德摩尔女王的名义,守护者’所有针对天灾和恶魔的行动,都将得到塞拉摩的支持。”

克丽丝芙说。

萨尔坐下来,大声朝议事厅门口喊道:“拜洛克,请奈里夫进来。”

随后,他拿起摆在石桌上的卷轴,他露出獠牙咧嘴笑着说:“想不到‘守护者’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要去帮助暴躁的矮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