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家教卡尔·威特的全能教育法
28062500000034

第34章 卡尔进入大学(2)

我可以简短地汇报一下我儿子进入大学以后的学习进展情况:在我的陪伴下,他继续按照我的教育方法,修习了哥廷根大学的一些课程。在第一学期,我只为他选了两门课程,一门是海恩教授讲授的古代史,另一门是梅耶教授的自然科学。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在学习第二门课程的过程中体会到学习数学的必要性。因为,不管卡尔如何预习和复习,由于他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数学教育,听课时必定有一些听不懂的内容,这种情况时常出现。曾经有一次,卡尔在下课后对我说:“我理解不了一一我必须要学习好数学!”我立即着手为他安排了一次补课,当晚杰出的数学家F教授就来到我家,给卡尔讲解了一些难点,并马上给卡尔上了一堂理论数学的课程。卡尔和我将永远尊敬和感激这位真正的朋友。

众所周知,所有的教授对我儿子的勤奋努力和所取得的进步非常满意。尽管我保留着教授们给我儿子写出的所有评语,在这里我仅仅引述其中的一部分:今年冬天,年轻的卡尔·威特修习了我讲授的古代历史和地理课程。我证明,在他父亲的陪伴下,他不仅勤奋地完成了所有的课程,而且我还发现,卡尔对一些问题有着浓厚的兴趣,并且表现出了超出其年龄范围的优秀的观察力和理解力。可以说,他的智力发展巳远远超越了他的年龄。

A.H.L.怀恩

我很荣幸地证明,卡尔·威特先生不但以极大的热情和勤奋地态度修习了我讲授的自然科学,并且完全掌握了我在课堂上讲授的所有知识。通过一系列的考试,我完全相信这个充满朝气的青年人巳经在诸多方面体现出卓越的能力。

J.T.梅耶

对他来说这种艰苦学习对他的身体是个考验,虽然通常他要连续五六个小时伏案学习,而不是两三个小时,但整个冬天卡尔都没生过什么病,哪怕是一场小感冒也没有。以前他主要在户外活动,而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屋子里面学习。经过6个月的旅行之后,我们有6个月的时间都在休息。事实上,我每天都要陪他散步,但这个冬天天气实在糟糕,经常是大雨或者大风天,我们经常不得不在恶劣的暴风雪中漫步,以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在这样的天气里,我们是惟一绕着城墙散步的人。“如果卡尔能安然度过这个冬季”,我对自己说:“我就不需要再为他的身体健康担忧了。”谢天谢地,我如愿了。

很快复活节就到了,我和卡尔收拾好行装准备出游。这让人们感到非常惊讶,他们都认为我应该利用这个短暂的空闲时间,为卡尔复习和预习功课,尤其应该充分利用好哥廷根的宝库一一图书馆。我们的朋友善意地劝告我们,但也通情达理地听取了我的不同意见。

“如果我的目的只是把卡尔变成一件展览品,那我就会呆在这里。我并不是要培养出一个天才,我只想锻炼他的身体,拓展他的思维,让他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至于学习,他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第二学期,卡尔修习了施拉德尔(Schrader)的植物学课程和蒂鲍特(Thibaut)的数学课。后者对卡尔是这样评价的:

卡尔·威特先生上个学期选修了我的理论数学课程,他认真学习,堪称模范。起初在众多的学生中决定接收他来学习,我并不是完全毫无疑虑,因为连续、抽象、科学的表述对于他的年龄来说是多么不相称。然而,令我备感欣慰的是,他对这个学科充满兴趣,即使是最难的部分也始终如此。为了解决一个困难的问题,他会花上好几个小时来思考,这一点是其他学生做不到的。我可以实事求是地说,即使按照最严格的要求来看,卡尔也证明了自己完全具备数学方面的天赋。

B.FR.蒂鲍特

收集植物,并分门别类地保存好,这对卡尔来说是很好的锻炼机会,也给他带来莫大的乐趣。与此同时,卡尔也学习画画、钢琴、跳舞和机械制造。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呆在哥廷根,他继续跟着我参加海尼、密特林、万德林克、蒂森和斯伯德博士主持的语言学研讨会,以学习古代和现代文学。因为众所周知这些先生们对卡尔的表现十分满意,我就不用再举例说明了。

就在这年的夏天,希罗尼穆斯国王陛下(King Hieronymus)莅临哥廷根,百忙之中参观了植物园。当时我儿子卡尔和其他上植物学课程的学生都在那里。莱斯特看到了卡尔,并向国王介绍了他。国王想和卡尔谈话,莫尔就迅速把卡尔从人群中找出,并带到了国王和王室名流面前,随后又把我带到那里。国王和我们亲切地交谈了很长时间,他鼓励卡尔继续努力学习,并且承诺如果卡尔继续坚持,就会积极为我们提供最优厚的保护。国王的话音刚落,第一夫人和皇室家族就走过来亲吻卡尔,仿佛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直到国王登上马车,两位将军才把卡尔领开。他的随从怂恿我即刻向国王申请额外增加二三百元的定期生活津贴,通常这个时候国王是不会拒绝的。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在我的人生信条里,我宁愿一辈子过着节俭的生活,也不愿意成为对金钱和官位索求无度的人。

第三学期,卡尔修习了蒂鲍特主讲的应用数学,以及布鲁门巴赫(Blumenbach)主讲的自然学。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年冬天我们还选修了冯·泽肯多夫(von Seckendorf)先生关于动物拟态方面的课程。

第四学期,卡尔师从斯洛梅尔(Stromeier)学习化学。并听从了蒂鲍特的建议,选修了数学分析。这些课程对于不到12岁的孩子来说非常不易。以下是关于学习这门学科情况的证明:

1812年夏天的这个学期,卡尔·威特先生选修了我主讲的高等数学和数学分析。尽管这两门课程难度很大,并且随着授课的广度和深度不断增进,其难度系数也在不断提升,并不可避免地涉及到理论数学领域的研究,但卡尔仍然表现出一贯的勤奋和毅力。根据授课内容举行的专门考试为他提供了额外的机会,给出了极具说服力的证据,消除了对他能否理解所学知识的疑虑,也证明了他的能力。

B.FR.蒂鲍特

第五学期,卡尔参加梅耶教授关于测角仪器的课程,斯洛梅尔关于试剂和化学仪器的课程,海曼斯关于矿物术语和系统学的课程,以及蒂鲍特的微积分课程。

在这个冬天,我儿子完成了他第一篇关于高等数学的论文。蒂鲍特为他选的题,为了不让卡尔找到相关的任何信息,他没有给出与最终结果有关的名称。但是这个小论文却得到了一致的欢迎。许多人都特别喜欢卡尔为机械绘图所发明和设计的工具,因为这最为清楚地展示了他敏捷的理解力、渊博的机械知识和出色的表达能力。

第六学期,卡尔选择跟随蒂鲍特学习应用几何学,跟随梅耶学习光学和色彩学,还有威勒斯主讲的法国文学、海曼斯讲授的矿物学。第七学期,卡尔选修了海恩主讲的政治史,并跟随着他复习了古代史。

上个夏天,蒂鲍特就告诉我,他巳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卡尔的了。我曾非常希望卡尔能重学他以前学习的数学知识,但蒂鲍特坚持说,多次考试的结果表明,卡尔巳经熟练地掌握了那些内容。我曾经对卡尔连续不断地学习数学(尤其是高等数学)而担忧过,并对让年仅11岁的卡尔学习数学分析、高等几何和微积分这些科目表示过抗议。但是,蒂鲍特坚持认为卡尔拥有足够强的学习能力和强烈的学习愿望,他能够学好这些知识,毕竟“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所以提出了两个附加条件:第一,如果卡尔觉得课程太难,他随时可以中止;第二,如果他没有完全理解某些内容,可以允许他重新学习。蒂鲍特同意了我的要求,事实证明根本不需要谈这些条件,蒂鲍特是对的。

更为重要的是,蒂鲍特对卡尔像慈父般的关爱,请求高斯为卡尔进行单独辅导。高斯知道卡尔,但在我的请求下,高斯还是非常谨慎地对卡尔进行了一次测试。他断言:“从大学的课堂里他很难再学到什么了,即便是专门辅导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我会给他推荐一些拉丁语、法国和意大利专家的书籍,这些人对高等数学的分支学科造诣颇深。他可以独立地阅读这些着作!”我大为震惊,毕竟卡尔只有11岁。“可是,教授”,我说:“他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明白!”“许多?哦,不。可能有一丁点儿,事实上我也只能帮助他一丁点儿,但是这种情况不会经常发生。”

事实证明,高斯先生也是对的。卡尔几乎能弄懂所有东西。他完全掌握了盖诺林的内容;仅在一些地方,我相信是泊松的高等力学里的三个段落,卡尔觉得晦涩难懂,这也是高斯认为对卡尔有必要进行书面解释的地方。卡尔的勤奋,使这个伟大的学者也感动不巳。

虽然蒂鲍特巳经不再直接指导卡尔学习,但他还是非常关心卡尔。“让他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一次他这么对我说:“我很好奇,他究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于是我向他透露了卡尔正在研究平面三角学,但是要暂时保守秘密,因为受时间和条件限制,卡尔也不确定能否完成。蒂鲍特听了之后非常高兴,他说“让他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这篇论文完成后,蒂鲍特仔细阅读后大加赞赏,但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也是卡尔急于解决的。我的儿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这么有耐力地完成一项自己加给自己的任务。

这篇论文发表于1815年,那是我们正住在海德堡。很快,我们就看到了蒂鲍特发表了评论,他表现出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憎恶取代了慈爱,尖酸刻薄的指责取代了善意地批评,挖苦和谴责取代了对年轻人仁慈的体谅(完全不考虑给年轻人带来的伤害,卡尔当时只有13岁半,蒂鲍特却故意说成“大约16岁”)。他故意曲解这篇论文,而不是清楚地陈述原有的意思。蒂鲍特的攻击深深地伤害了我们,但我们仍然不会忘记他以往对我们的关爱。

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我都收到了国王陛下赐予的津贴,而且恩准我们只要是用在对卡尔有益的地方,就可以自由地支配这笔钱。为了拿到拖欠的最后7个月的津贴,我们不得不来到布伦瑞克。我们被引荐给了公爵,虽然当时他正要出门,但他还是和我们亲切交谈了很长时间。他试图说服卡尔前往英国学习,并表示可以把卡尔托付给他在英国的亲戚,他可以资助卡尔学习任何值得学习的东西。而那笔欠款由于公爵的帮助,当天下午就发到我手里了。

在汉诺威,人们对我也非常友好。但出于公正的考虑,他们还是想测试一下我儿子的知识水平。不久,卡尔在萨斯维代尔的资深人士面前做了一场数学方面的讲演,获得了这些卓越人士的高度赞许,并表示愿意提供卡尔需要的任何资源。教授们从代数、几何、数学分析、分析三角学、微积分中选择了一些论题。1814年5月3日,卡尔在体育馆的大礼堂内作了一场演讲。

这座城市最优秀的学者们都出席了。他们知道我儿子是前天才得知要演讲的主题,而且这些天不得不忙于出席社交场合直到深夜。卡尔谈吐自如,表达清晰,使用的德语如此优美。以至于好几个人要走到讲台后面看看,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么小的孩子能够不用看稿子就讲演得如此顺畅,简直是个奇迹。看到事实后,他们自己都笑了。卡尔也觉察到这些人的疑虑,于是他离开了讲台,走到黑板附近继续他的演讲,只是偶尔看看纸条,以进入到下一个论题。演讲结束后,热烈的掌声经久不衰。此后,政府出于同情心,又为我们提供一份额外的补助;剑桥的公爵个人向我们承诺,如果我儿子要去英国的话,他将全力帮助并推荐卡尔;海森也答应给予我们提出的要求;还有像布伦瑞克公爵那样的人,也让我提出我的需要和要求。我们巳经多次受邀到宫廷做客,并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在卡尔的第八个学期,他继续学习高等数学和哲学等课程,并向舒尔策(schulze)和斯洛梅尔(Stromeier)分别学习逻辑学和分析化学。以下是斯洛梅尔的评语:

我很高兴做证,卡尔·威特先生在这学期里不仅以值得称颂的热情投入到我的分析化学课程和相关的实验室实际操作中去一一这和以前他听我讲授理论化学课的时候是一样的,他出色地完成了课堂中的化学操作和分析,以及用作家庭研究的化学物质也给予了精彩的阐述,这再一次证明了他化学知识的丰富。

FR.斯洛梅尔博士

这个学期,我和卡尔一起探讨了他未来的学业问题。如果我只是想让他在短时间内出名,我会允许他继续学习数学、物理、化学、自然史和矿物学,因为在这些学科里他巳经小有成就了。但是我担心对这些学科进行深入研究,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而且,如果他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那以后只能成为一名教授,这和我的愿望不符。于是我决定开发他的未知领域,那些至今尚未发掘的能力。而且,到他满18岁之后,他应该自主地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因此,我建议他学习外交,为此他必须从学习法律开始。他之前的学习巳经为学习外交奠定了很好的基础,因此大家都赞同我的计划。只有蒂鲍特除外,他以前力劝我走这条路,现在却因为他的学科将失去我儿子这样的人才而感到遗憾。“他还能再回来”,我回答道:“他毕竟还这么年轻。如果他确实不喜欢学法律,还能回来继续学习数学。”

在前往韦茨拉尔(Wetzlar)的途中,吉森(Giessen)哲学学院的几名成员与卡尔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全面而深入的交谈。后来,吉森大学的院长,着名的斯吉曼(Schaumann)教授邀请我们参加晚宴,我感到这是一个优秀的团队。突然,所有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要为我儿子的健康干杯,并称呼他为“诺斯特博士”。院长亲切地拥抱了卡尔,递给他一张亲笔签署的证书。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泪水之中。

“L.H.Fr.卡尔·威特,诺斯特博士:

我亲爱的年轻的朋友!

像所有的公众一样,我对你早有耳闻。但是,只有在这些快乐的日子里,我才客观地看到你的才华有多么出众,你的进步有多么显着。我为此感到由衷地喜悦。上帝保佑你那可敬的父亲,你的进步就是他的快乐!

我很高兴能与我尊敬的同事们一起分享这份快乐,我们希望公开地授予你荣誉,我的朋友,也通过你向你的父亲表示敬意。

因此,我现在正式地通知你,哲学学院昨天一致投票决定授予你哲学博士的学位。证书一旦印好就会及时送到你手里。

我非常荣幸地作为第一人,向你表示祝福:祝贺你!诺斯特博士!”

学位证书上是这么写的:

“向这位年轻人致意,他巳通过教育成长为一个谦虚可亲之人;向他的父亲致意,对他来说,他儿子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哲学博士的学位,都应该归功于父亲。为吉森大学的荣誉而努力!1814年4月10日。”

在马尔堡,长者乌尔曼(Ullmann)和他的同事们都为卡尔所获得的荣誉而感到高兴。乌尔曼表示,就算吉森大学不这样做,马尔堡大学也会把同样的学位授予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