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这段时间,意识处于半模糊状态,听力正常,期间听到将军和正沉的对话,其中一句话听得很清楚,或是说记得很清楚:“土一行、闺阁、木鱼、哈罗、田间、才发、横栽、宛索、阿力、文花、快及、斌婷、十字、亥奇,要把这些人送去优先炼制死尸。”
更清楚的是文花、阿力、十字也就是自己,上述之人跟其他人分开安置,将军要亲自督察三个人的进度、状况和结果。
“这么说来,在我们昏迷的时候,那个叫将军的人来过,看过我们?如果说这十几个人用来优先炼制死士,还有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分开在将军的监督下进行,那十几个人的名单不在普通的俘虏里面,而是由专门负责的人员手里,亲自负责之人是谁呢?”
昏迷的时候只能听到,视觉异常是看不到的。在送到炼药房的时候,意识也是处于半模糊状态,听力减弱却可以听见,而此时的视觉记住了当时的情况。看到了十几个人的对话和药师,其中还有…………那个监督的人也来过。他拿着木盘,木盘?
“木盘一定是木制的,只要找到跟木相关的板子,竹块制成的书籍就能找到十多个人的记录信息,还能找到文花、阿力和我相关线索,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去解救文花和阿力了。”
十字来回在七个书架里寻找起来,七个书架重复看了几遍,除了书架是木制结构,书籍全是纸张,哪有跟木相关的东西,别说木板、竹块什么的了。又看书架以外的其余地方,整个账本阁有没有摆放其他东西,书架的正前方和右边有两个柜子。
“也许我要找的东西就在柜子里。”
十字去了书架前面的柜子,打开又是挨着一个个找起来,里面尽是笔、藏品、模块、制具,没有一个跟书有关,也没有木盘、竹块之类的东西。十字起来移到那边的柜子蹲下来,从下面的抽屉打开后胡乱翻动起来。里面的东西和那个柜子里一样,没有!他依次顺着往上翻找。
就在前边第二个大抽屉拉开时,眼前看到的使他又惊又喜,里面的板子跟他见到的木盘很相似,他拿出来放在回忆台面上:“终于找到了,是这个,肯定是它了。”
高兴之余他沉住气,镇定下来,要不是呢,岂不是白高兴一场,白找了。再者这东西藏得紧,费了很大精力才猜到它的大致位置,所以不能高兴太早。
还好这把抱出来的东西没有使他失望,这木板呈正方形,像翻开的书,应该说这个造型就是一本翻开的书。边缘镶着一条边是木制,整个木板其实是竹块拼接而成,有木头年轮的纹路,灰、黄、棕、红、四种颜色交织有规律地布满了木盘。
“十几个人的名字,一块木盘就能记录,是哪一块我要找的呢?”
边自言自语,边一块一块的看,看过一块放在一边,如此下去看完了六块也找不到自己需要的。
“是哪个呀?”他右手撑着下巴看摆开的木盘。
他似乎忽略了什么细节,这些木盘上面没有刻字也没有写字,怎么看得出来是哪块?“我怎么忘了这点,没有字我如何分辨哪个是我要找的?可是话说回来,木盘是有字还是无字,有字的话怎么显示?我该怎么做?无字的话我如何区别?”
他拾起一块木盘:“木盘呀,木盘,我该怎么让你显示出来呢?”
他用手指在木盘上抚摸起来,手指滑过竹质光滑的表面时,一个异样使他瞪大了眼。见手指划过的地方冒出如一缕青烟飘动着的一丝金光,每丝金光闪过的地方就露出了字迹:“哎呀,原来要这样才能显示字呀,搞了半天才弄懂。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用费尽心思地寻找了,还要用手去感应才能。可是字迹显示出来了,哪块才是我要找的,或者说我的名字、文花、阿力的名字在哪个木盘?”
十字看了看这些木盘不多,只有七块,一块一块地试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他把台面的七块木盘正面朝上,五根手指快速在上面划过,每次划过的地方,金光一闪字迹立刻显示出来。
不足半刻,几块木盘一一试过了。上面金黄色的字迹全部显示出来,十字盯着这些字一块块地寻找,哪个木盘有自己、文花、阿力的名字。
就在这时,他的感应力,他的听力远远地听到在百米范围以外,一些熟悉之人对话传进他的耳朵:“正岩你终于来了。”
“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听说过了,药师,现在形式如何?”
“他虽然跑了,但只是暂时的,我下了命令封住了所有的出口和通道,相信他还在将军府跑不远的,只要我们挨着搜查下去,不怕他不出来,况且有了正岩你的帮助,我们搜查是如虎添翼。可惜呀,我们的一时疏忽大意又让他跑掉了,要不然已经擒住。”
“药师别自责,先抓到人再说,唉,你们请我支援为何不先报告将军呢?”
“黑衣队员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
队员道:“我忘了。”
“我是怕将军听了会震怒,这些人是将军钦点的,如果他听了自己钦点的人出了差错,或者有人跑了必定会大发雷霆。”
“哈哈哈。”正岩仰天长笑。
“正岩为何而笑?”
“将军虽是将军府的统治者,但是不会因为一件差错之事怪罪下来而大发雷霆,药师看来是不了解将军,你想想看,有人逃跑是每个监督都可能犯的错,这是失误,不就跑了个人吗,没多大的问题,只要及时弥补,将军善恶分明,不会怪罪的。”
“话虽如此,我不太了解将军,这个错没有弥补以前,人没有抓到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将军为好。”
“这样也行,先不说这些了,我新带了些人过来给你调度,我们现在就派人去分路搜查,十分钟汇报一次,有线索或者找到了,信号弹为准。”
“好,我这就带人分头搜查。”黑衣队长指挥一批人前去。
“我这里的人手足够,正岩为何又带一批过来。”
“你的人数虽多,但是面对非同寻常的死士,可不是好对付的,我带来的这群人有对付死士的办法,而且有专用的武器和绳子,比起黑衣队要强不少。”
“正岩考虑地周到呀,我们快行动吧。”
“好,所有人听令,分头行动。”
“明白,知道!”
对话到此结束,接着就是连成一片的脚步声。
十字缓过神来:“又带了一起人来专门对付我,那个正岩也来了,看来我不可大意。这里不能久留了,虽是禁地,也有查过来的可能,我得赶快走了。可是听他们讲所有路口都堵住了,我该去哪里,往哪里躲,总不可能与他们正面交锋吧。还好那个什么将军没有来,否则我更难应付。”
他看台面上摆放的木盘,自己、文花、阿力的名字那块木盘还没找到,得尽快找到尽快离开。他把木盘全部摆开,眼睛快速扫描过去,突然想起自己和土一行、闺阁、木鱼、哈罗、田间、才发、横栽、宛索、阿力、文花、快及、斌婷、十字、亥奇一干人等,名义上是分开,名字一定记录在同一个木盘,若是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只要看到上述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说不定也能顺势找到自己、文花、阿力三个人。
“好,就这么办。”
他一拍手,手腕的牌子与木盘对应,一股麻木感从牌子上传来,“哇”十字按着手呼出声来:“是什么呀?”
他低头看,牌子上自己的名字~十字,此刻闪过一丝金光,那丝金光从牌子里飘出来流向七块木盘中的第三个。
“这………………”
他看不懂,拿起中间第三个木盘,流入其中的金光点亮了整块木盘,发出一阵光辉,左上角第三排跟自己手腕上的牌子一样,那个“十字”亮了。
十字瞪着眼,瞳孔力也是两个字发出的金色光芒。“难道是我牌子里的某种力量感应到了木盘中字迹的所在,所以才有反应。先不管这些了,有就好,拿出去之后,脱险了慢慢看。”
把这块抓在手里,其余的一股脑儿地堆进抽屉里,关上抽屉,要把木盘往怀里揣。只顾忌自己,怎么不找找看上面有没有文花和阿力的名字。又将木盘递到眼前,眼睛快速扫描起来。从土一行到最后一个亥奇,除了自己,文花、阿力的名字也在其中:“有就好,有就好。”他庆幸地将木盘塞进怀里,好在木盘设计成翻开书本的,面积、宽度、长度不是很大,衣服里可以容纳下木盘的宽度、长度。
出了账本阁,斜开门缝往在瞧,外面没有人,他出来快速而轻轻地关上门。再往周围打探,除了嘈杂声和脚步声近了没有人来往。
账本阁右边有个两人宽的通道,与高大、壮阔的墙壁和楼阁比起来实在太小,不成比例。不知这个通道通向哪里?他过去现在入口瞧了瞧,通道尽头往左折过去了。
“你们去那边,我们去这边,其余的守住出入口,连苍蝇也不准放走,听到没有。”
“是。”
声音从“禁地”那个门传来的,看来他们已经查到了这里。
十字再不迟疑,小跑过去到了尽头,再左转出了通道,一排排灰砖红墙瓦房排过去,有高、有挨、有大、有小,形成没有规律的空间,全是方形的道路伸向两边,“这又是什么地方。”
走出极其狭窄的通道,十字凭着感觉往前行,对面百米之外有个大殿横在没有规则路口的中间,挡住了一半,露出了一半。在露出的一半可以看到大殿一排排长长的石梯进入殿里,殿面积大却不雄壮,与将军府的名字比起来,实在是反差。
“文花她们可能就在那边的什么地方,我得去看下。”
边说,边小跑起来。跑了几步,耳边传来黑衣部队沉重、整齐的脚步声。十字吓得意识靠近路边,快速扫视,前面又有一个和刚才差不多大小的空道。快步移过去,一个侧身进入了空道,靠着墙壁暂时躲起来,心想:凭着感觉也不好呀!
“踏踏踏”
黑衣部队踏着整齐的步伐小跑着路过这个空道,十字侧身探着头瞄出去,直到黑衣部队离开一段距离,他的脑子里突然钻出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使他大胆而小心翼翼地尾随黑衣不对后面,趁着最后一个不注意,捂住那个人的口鼻,不让他出声,连哼都哼不出来。黑衣队员则挣扎地拖出部队,把他拉进了空道里,十字小声地警告:“不准动,不准出声。”
看着部队离开,自己栽倒在不知名,不知身份之人手里,怕是凶多吉少,暂时不敢乱动出声,只能找机会脱身。
他点头。
十字道:“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不然就杀了你。”
他连连点头。
十字道:“你知道有个文花的女子吗?”
这队员眨眼,十字不见他回答,:“问你呢?”
队员挣扎几下。
十字警告:“别动,我警告你,最好别乱动。”
队员又不动了。
“问你的话呢,快说。”
队员摇了下头。十字急了道:“什么,你尽然不知道。”随后冷静地问:“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能感到这人的颤抖,是害怕了?怕是没用的,不问出个线索来就别想走。十字将要使出个招来威胁他,又感到他的颤抖停止了,而是挣扎两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告诉你最好别动,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队员在想呀,自己说不出来,不论是死是活没有区别。于是腾出一只手指着被他捂住的地方,十字看了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是没有放松防备和警惕。
“告诉你松开可以,如果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知不知道?”
队员本来打算部队离得不远,就是远了很快会回来,周围到处都是抓他的人。随便做个引人注目的动静就能召唤部队,到时想擒住还不容易。又顾忌到这人不是一般的杀手、刺客、死士,他的力量、速度不是没见过,要是杀了自己,动一根手指头比捏死蚂蚁更容易,命悬一线不敢轻易冒险,点头支支吾吾地发出声音,似在回答。
十字慢慢移开手,队员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缓过来了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你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如何证明你不知道?没有撒谎?”
队员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回答?
“再问一次,有个文花的女子,她关在哪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千真万确的。”
“看来我得动一点手脚你才肯说是不是?”
队员一听,急了,不知如何证明自己说的不假:“别别别,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呀。”
“别耍花样,别以为这样能瞒住我,知道什么说什么。”
一听最后一句,紧张的脸轻松很多,“你说的那个文花的女子我确实不知,将军府这么多人我记得住几个呀,就是将军亲临也记不了太多呀,不然,干嘛派那么多人做记录呀。”
说到记录,十字思起自己刚从账本阁里出来。猜得没错,账本阁里也包含了抓来俘虏做的记录。
十字拿出盗来的木盘给他看,“认得这个吗?”
队员一看是督察用的木盘,怎么会不认识:“记得,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