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殳香说:“我也知道她没有死,可是她能不能好起来还是和未知数呢?”生成说:“我只能帮她治好其他伤,至于她腹部的那道伤口,我也是爱莫能助了,诶,殳香,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遇到她的,又怎么会有这么重的伤,还能不死,谁做的?”
声殳香把遇到她的时候,一直到这里的情况讲述了一遍。生成听了说:“原来是这样呀,你在悬崖发现的,悬崖那么高,不被杀死,摔下来也得摔死,这姑娘是命好还是命硬,中了刀伤,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诶,爹爹,还有个事给你说了,不知道你信不信?”
看她做着神秘样子,生成问:“什么事,说呀!”
声殳香又将自己发现她的时候,那和奇怪的发现的秘密告诉了父亲,生成听了瞪着眼问:“什么,既然有些事?”声殳香说:“是呀,当初我发现她的时候,尸体已经冷得僵硬了。”
“死而复活,实在是一件怪事,不但你爹我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事,就算是宗门也未曾有人提起过。”生成撑着下巴想着。
“可是,仅仅片刻的功夫,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吧,那具冰冷得僵硬的尸体却突然出现了热气,是人体自然出现的那种热气,开始我以为是诈尸了,可是我仔细观察后,不是诈尸,这女子确实复活了。当时我吓得够呛,几次不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呀,我不得不承认啊。”
“这件事实在是来得蹊跷,这女子不能待在我们屋里,以免惹来麻烦,必须把她尽快弄出去,我可不想惹麻烦。”
“可是,爹爹,你不是说不会见死不救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生成说:“当下是这女子没有死,我们用不着救,这不算见死不救。”声殳香说:“可是人家躺在床上,还没醒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走,你这就要赶人家走,太不近人情了。”
是呀,别人没醒,是不能马上赶人家走,生成说:“那就等她醒了,稍微好一点,能走的时候再走,这下别说我没人情味了吧?”
“好吧,好吧!依你。”她憋着嘴去看躺着的女子道:“哎呀,姑娘呀,不是我不帮你,现在我也自身难保了,等你醒了,我不敢多留你了,对不起啊!”起身深深地对她鞠了个躬:“希望你不要怪我呦。”
刚走出她的房间却又回来了,声殳香问:“爹爹又回来干嘛,不是说要等她醒来,能走的时候,再说的嘛?”生成说:“我们连她的身份、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不问问怎么行?”
“那也要等人家醒了才能问呀?”
“是呀。”生成摸着头,想了想:“嗯,你不是有读心术吗?用感应去查一下她是什么人?”
“这样不太好吧?”声殳香沉着脸说
“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马上要她走,快去。”
“好吧,听你的。”声殳香的沉得更低了,除了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读心术是唯一之记,可以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
声殳香走到床边坐下来,深吸口气,聚起精力,两指按在她额头,用感应力读取她脑子里的信息。
声殳香闭上眼,在感应里之下,自己脑海中出现这位女子经历的一切,不过由于自己功力有限,而且要在段时间内,读出在她身上发生的事不是很容易,何况这女子死过一次,获取的信息更少。只能读取从百里酒馆逃出来被官兵追赶,文花、自己、阿力逃走失败,文花和阿力被抓回去,这位姑娘自己也惨死在带头下属兵的刀下,滚落悬崖,直到被自己发现的这段事情。
每读取一段,看到的惊心动魄的事仿佛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是自己经历过一样,声殳香睁眼。
“如何,你看到什么?”生成问?
“她的名字叫水文,是从百里酒馆逃出来的,但是却失败了,和她一起的文花和阿力也在这次失败后被抓了回去。这位姑娘也就是水文最后也被抓住了,被带头官兵的下属擒住杀了。她从悬崖落下来才逃过官兵的追赶,逃过了一劫。”
“原来是这样。”生成感叹着,实际上他早就猜到这位女子来历不简单,有被仇家追杀的可能,结果真是这样。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叫水文,跟她一起的还有两个,一个妹妹文花,一个邻居阿力,他们都被…………”
生成招手,声殳香止了话,他只想知道她的名字,既然还有一起的两个人,都是被官兵追杀,得知了这些就差不多,自己不想知道得太多。
“水文,听起来又是一位可怜的孩子呀!”他感慨着
“爹爹愿意留她了?”声殳香兴奋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可以留她了?”他严肃地驳回了她的猜想,声殳香苦着脸。
“不过,水文能死而复活,倒像是宗门的堂主曾提起的不死之身。”
爹爹似乎知道水文为何能死而复活,可又为何说自己不知道呢?声殳香问:“爹爹对这不死之身感兴趣呀,刚才该说不知道呢,怎么现在想起谁曾说过这话?”
生成说:“我是不清楚,但是宗门见过的奇闻异事不在少数,对不死之身也有了解,爹是听他们的堂主提过此事,我突然想起来水文死而复活符合这个不死之身,所以我才觉得可能是这个。”
“哦,原来是这样呀,爹爹对不死之身很有兴趣吗?有不死之身的人是不是杀不死呀?”
“兴趣倒没有,只是觉得水文这孩子符合不死之身的条件,我拿出来说说。至于是不是真的杀不死,我也说不一定,可以确认的是,基本是这个道理。要确切的答案,就得问问宗门的堂主。”
声殳香说:“这个叫水文的女子既然有着不死之身,爹爹为何不把她留下来?”
“我为什么要留着她?”
“我,我,我…………”她噎住了说不出来:“不留就不留嘛,反正要等等她醒来才能做打算,你不理,这两天我陪她,哼哼。”说着说着,得意得笑了。
声殳香去街上买来疗伤的药和新衣服,先给水文处理了伤口,用热水给她抹了身子,又在伤口敷了药。除了腹部那道刀伤没辙,其余伤口弄好了以后,给她脱了脏衣服,换上了衣服。那些衣服破破烂烂的,看是没用了,不过却没有扔了,毕竟那是人家的东西,未经允许可不能乱扔。
忙完了之后,父亲生成进来了。
“爹爹你来了。”
他看着盆里用过的水和刚换下来的衣服,“这些是你买的?”声殳香说:“是呀,总不会连这个都不准吧。”生成说:“不是不信,爹爹想给你说的是,任何事仁至义尽即可,不要做得太好。”声殳香问:“爹爹你不反对呀。”
“我可没有说反对。”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说:“爹爹,我们可以帮她做的就是这些了,反正她醒了,就是我们不说要她走,人家自己可能也会离开,所以…………”
“所以怎么?”
声殳香说:“所以,我们只做能做的该做的,只要问心无愧就行。”她恢复了一丝笑容
生成道:“其实爹爹不是不允许,而是怕你在外面惹麻烦。你知道我就你真的一个女,一个亲人。唉,好了不说了。”
“女儿明白爹爹对我的好,我不去惹麻烦就是了。”
说完他又离开了。
两天过后,水文醒了,睁开眼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她坐起来,身子不再那么难受。
“你醒了?”屋子里的声殳香问
“这是哪里,我在那里?”
声殳香说:“这是在我家里呀,你就在我家里呀。”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对呀,不过是你运气好,我路过时刚好看到你。对了,我叫声殳香,水文姑娘你没完全好,快躺下别乱动。”
“你叫声……殳……香?”她一字一字地念出来。
“是呀。”
水文?刚才听到声殳香在喊你自己水文,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刚醒,没有介绍,也没有自报姓名。
水文发觉身上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不但处理好了伤口伤势,衣服也是全新的,好像是新换上的。她一下捂着胸口:“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对呀,怎么了?”
“哦,没什么,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你都昏迷了两天,我特意去外面买了药和衣服给你换上的。”
“两天。”水文回忆着:“这两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也不全是,我看到你,把你带回来后,我爹爹帮你运功疗伤。我就在照顾你,一直等你醒,不过你醒了就…………”她低沉下来。
“你爹?你爹是谁呀?”
“唉,看我忘得,你好好待着,我去喊我爹来。”
声殳香跑了出去:“爹,水文醒来。”
“真的,她醒了?”“是呀?”“快去看看。”
屋里,一看水文醒来坐在床上,声殳香介绍着:“这是我爹,生成。”
生成上去看水文,经过两天的招呼,气色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生成高兴道:“姑娘,你真的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生成打探着她的全身上下。
“哦,没事,没哪里不舒服,我感觉好了很多。”
“没事就好,恢复了就好。”边点头边说
“你就是声殳香的父亲,生成前辈?”
生成回答道:“对呀,是我。”水文坐在床上退了一点就要做出鞠躬的样子:“多谢生成前辈,和声殳香姑娘二位的照顾。”
“哈哈,不用不用。”生成抬起她鞠躬的手,“能看到醒来我们安心了。”
水文坐回了床上,想到自己的伤,看到未痊愈的伤口时,想起那天明明被人刺伤,长刀穿腹部而死,为什么又活了,还能好好地躺在这里?
“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被人杀死了吗?怎么,怎么…………”
虽然声殳香和生成知道原因,但不能马上告诉她,怕她不信或者无法接受。
“这个嘛,可能是…………”
“可能是你的伤不是很重,或者刺杀你的人没有要置你与死地,所以你才活下来。”生成插上来说。
“是呀,是呀,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姑娘还有一口气呢,加上我爹为你运功疗伤,活下来不是不可能的嘛。”
对于不懂情况的她,听了有几分理。但仔细想,觉得不太对:“当初我明明被人长刀刺穿腹部而死,最后一件事是跌下了悬崖,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
她想起了重要的一点:“你们知道我被人追杀?”声殳香道:“这还不简单嘛,当时我就在现场,看见你被杀,怎么会不知道呢?”
声殳香和父亲暗自看了看,希望瞒过她是死而复活的不死之身,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告知。
水文盯着父女两:“你们不是说是路过吗?怎么又是在场看见的?”
正想着如何瞒的时候,回忆起被那个下属兵刺杀和自己倒下悬崖的情景就觉得可怕。
水文苦着脸抽泣起来,“你哭什么呀,怎么哭了呀,醒了不是好好的吗?伤也快痊愈了。你为什么哭呀?”
水文呜咽着:“花儿花儿被他们抓去了,现在不知生死如何,他们会不会对她怎么样?”
“谁呀,那个他们,你慢慢说,把话说清楚,啊。”
水文哇地一声扑在声殳香的身上哭起来:“我妹妹花儿,还有阿力都被他们抓去了,就也一个人活着我该怎么办?”
声殳香望着父亲生成,两人对视一眼,看来两天前用读心术获取的信息是对的,她确实是遇到了仇家追杀,花儿还有她口中所说的阿力没能逃出来也给抓了回去。
“姑娘没事啦,你要活着,好好活着才能见到他们,知道了吗?”声殳香擦拭着她的泪花。
“真的吗?”她哭了一会儿,脸都红了。
“当然了,你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声殳香安慰着她。
水文心情平和了很多,说起刚才提及的花儿被抓了回去,一天不见花儿,或者没有救花儿出来,水文一天都不能安心。
她四处看:“我的衣服呢?”声殳香道:“那些衣服全都脏了,又破,我给你换了。”
“啊,你把我的衣服扔了吗?”
声殳香回答:“那倒没有,没经过你的同意怎么会扔了呢,在哪里呢?”声殳香从衣柜里拿出叠得整齐的破损的衣服。
水文见了,确实破得不能穿了,“这么破的衣服,你还洗得这么干净,放得这么高好,真是不知怎么谢你?”
“你就别说谢了。”
声殳香又拿出一套新衣服,“来,穿这件吧,这是我新买的,穿起来看看是否合身?”
说到换衣服,就得先脱,这她们女子之间的事,自己这个前辈怎么能留在这里,生成道:“我出去了,你们慢慢试。”
暗中跟声殳香打了招呼出去了。
声殳香去关了房间的门,过来说:“好了现在可以放心换了。”
水文脱了衣服,换上声殳香给的新衣服,穿上后转了一圈,感觉比较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