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拿破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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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惨败滑铁卢

聚集在维也纳的同盟们是在3月7日得到拿破仑重新登陆法国的消息的。他们错愕惊慌,立即停止了关于土地分配的争吵,一致宣布拿破仑为“和平的扰乱者”,并决定重新集结军队,驱赶那个篡位者。于是,奥、英、普、俄四国再次组成反法同盟,英荷联军由威灵顿公爵指挥,费用由英国负责。

对这一切,拿破仑早在厄尔巴岛作部署的时候就已料到。所以,他在回到巴黎的第二天便积极地恢复其军事力量。3月23日,由于路易十八统治时期几乎没有储备任何的武器弹药,于是,拿破仑立即下令兵工厂生产15万支步枪,而凡尔赛兵工厂是其的两倍。同时,波旁王朝废除了征兵制,对原有军队做了大量裁减,所以,拿破仑不得不想方设法召集那些或被裁、或复原、或遣返的战俘,直到4月30日,拿破仑对军团的组建才算基本完成。包括四个新军团——北方军团、摩泽尔军团、莱茵军团和阿尔卑斯军团,每个军团由四个军和三个骑兵师组成,是拿破仑亲自指挥的主力军;另外还有三个“观测军”保卫着侏罗、瓦尔和比利牛斯边境。

拿破仑的战略方针只有一个,也仅此一个——尽早发动攻势!拿破仑估计奥俄两国的军队6月底以后才可能渡过莱菌河,所以,他必须在这之前击败对巴黎最直接的威胁、来自比利时西部的威灵顿的部队和占领该国东部的布吕歇尔的普鲁士军队。

基于此,拿破仑决定先发制人,出其不意,以快制敌。大军团部署完成后,拿破仑即于6月12日清晨离开巴黎,当晚到达拉昂。在这里他会见了正努力组建骑兵预备队的格鲁希。

对于法军4个骑兵军还未开往边境,拿破仑有点恼火,因为他的参谋长苏尔特未给骑兵作任何指示。

两天后,拿破仑经阿韦纳进至博芒特,在这里他颁布了一道详细命令,要求部队次日拂晓开始行动,夺取桑布尔河上的桥梁,并使全军渡过此河。该桥为普军把守,法军没费多大力就击退了普军。

当日下午,法军士兵又炸毁了普军在沙勒罗瓦桥上的障碍物,部队才全部渡过桑布尔河。

拿破仑的法军从桑布尔过河使威灵顿大出意外。他原以为法军会取道莫伯日和蒙斯的布鲁塞尔进军。而布吕歇尔对法军的入侵虽然反应很快,但他接着下令将分散的部队集结到沙勒罗瓦东北12英里的桑布里费,这又是一个失策。

6月15日下午,一直闲着没事的内伊元帅来到沙勒罗瓦向拿破仑报到,拿破仑随即口头命令内伊指挥部队左翼,向北进至哥西里斯,扫荡驻守该地的普军后卫。内伊立即遵命进至哥西里斯,普军东退至费劳拉斯。与此同时拿破仑也给格鲁希元帅下达命令,令其指挥右翼,将普军逐至马斯特里赫特。

6月16日,拿破仑在给内伊的指示中又写道:

我正令格鲁希元帅率第三军和第四军前往桑布里费,并将近卫军部署于费劳拉斯,我将于午前抵达该处。我将攻击一切遭遇之敌,扫清道路,直达耿布劳斯。在那里,根据事态的发展,将于下午3时或傍晚再作出有关决定。新的意图是一旦作出决定,你必须准备好向布鲁塞尔进军,我将以近卫军支援你,届时近卫军可能位于费劳拉斯或桑布里费,而我则希望明晨进驻布鲁塞尔。你的先头师应在卡特尔布拉斯以外5英里,其余6个师则应在其周围地区……在这次战役中我所采取的总方针是将部队分为两翼和一个预备队。你这一翼将由第一军的4个师、第二军的4个师、两个轻骑兵师和克勒曼骑兵军的2个师组成,共约4.5万~5万人。格鲁希元帅将指挥右翼,其兵力大体相当。近卫军担任预备队。

我将视情况在两翼之间来回移动。

这些指示已十分清晰地说明了拿破仑的作战计划,他想象着格鲁希将军将普军逐至马斯特里赫特,而他自己则将以内伊为前卫进军布鲁塞尔。可是,命令发出不久,就收到了格鲁希的回信,说兵力强大的敌人已经到来。

上午11点半,拿破仑认为土地已经相当干燥了,这时他才命令开始战斗。法军用84门大炮猛烈攻击英国军队的左翼,同时,对英军右翼的乌蒙城堡采取火力较弱的佯攻,并且在内伊的指挥下开始全面进攻。

而拿破仑不知为什么,竟把整个进攻的指挥权交给了内伊,这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似乎也是灾难的前照。虽然内伊作战勇敢,但他刚愎自用,反复无常,缺少战术意识,而且以前在耶拿、包岑和邓尼维茨会战中,因为他的失误,曾多次造成不良的后果。

就在前一天,在卡特尔布拉斯他又丧失过一次极好的战机。拿破仑不知为何没有亲自指挥作战。内伊受命指挥,又盲目地率领法国纵队冲向缓坡,迎着枪林弹雨正面攻击英军方阵,结果损失惨重,不得已而后撤。

此时,拿破仑还有一个不智之举,就是让他最小的弟弟热罗姆指挥雷耶军的第六师。热罗姆以往在征俄战役中就曾弄得一败涂地,此时他又率部对霍左蒙特的敌军发动毫无必要的进攻,对这一目标本应是迂回作战的。

雷耶感到有义务支援他,将一个又一个旅徒劳无益地投入攻夺该地的战斗中,而且始终未能攻下。

与此同时,德·艾尔隆军在内伊的催促下,夺取密集纵队进攻威灵顿中央的拉海圣,结果被尤布里奇的2个骑兵旅冲垮,损失惨重。

现在,拿破仑又面临着增援而来的布吕歇尔的威胁。这位老将带着比罗、皮尔赫和齐腾的生力军。其实,在这之前,一支法军骑兵巡逻队捕获了一名送信的普鲁士军官,从他身上搜出的一封信中便得知,布吕歇尔正在准备与威灵顿会合。拿破仑当即命苏尔特迅速给格鲁希送去第二份通报:

目前我们正在苏瓦纳森林前面的滑铁卢附近交战。敌军中央位于圣让山。因此,请立即移军与我右翼会合。

再者,截获的敌军信件表明,比罗将进攻我军右翼。我们认为可以遥望已在圣朗贝特山顶之上的该部。所以请不失时机地向我靠拢,与我协同作战粉碎比罗。在此次行动中,比罗终将成为你的猎物。

一名军官携带这份命令出衣,由于道路状况不好,从下午2点15分走到下午6时才抵达格鲁希的司令部,而且喝得醉醺醺的。当时格鲁希与提里曼鏖战正急,也无法行动。

法国师团一个接一个地从正面投入战斗,损失惨重。苏格兰的骑兵冲入这些师团,杀死了一部分人。拿破仑看见了这场格斗和师团的失败,便亲自骑马跑到别尔·阿良斯农庄附近的高地上去,派遣米约将军的几千名甲骑兵到那里去。苏格兰人在损失了整整一团人之后被击退了。

这次进攻打扰了几乎整个德·艾尔隆军团。英国军队的左翼没有被摧毁。于是拿破仑改变自己的计划,把主要的打击目标转到英国军队的中路和右翼。

在3点半钟的时候,圣特农庄被德·艾尔隆军团左翼的师团占领了。但是这个军团没有力量扩展自己的战果。

此时拿破仑理应中止对威灵顿阵地的正面进攻,而集中全部骑兵掩护右翼,攻击普军的先头部队。他的确从总预备队中抽调部分兵力向弗里西蒙运动,包括洛鲍的第六军和多蒙、絮贝维埃2个轻骑兵师。洛鲍军仅有2个师,计7000人,因为此前拿破仑已将其特斯特师调至格鲁希的右翼。

大约下午4时30分,比罗的前卫从普朗努瓦前面的森林冲出,这样,洛鲍的当面之敌达3万之多,而且敌军后面还有皮尔赫军2.5万多人。洛鲍被逐出了普朗努瓦。

在此危急关头,内伊没有接到拿破仑的指示,竟擅自率领米尔豪德的骑兵军对拉海圣和霍古蒙特之间的英军方阵发起一系列冲锋;这5000骑兵的冲击的确锐不可当,他们实际上已突破方阵,夺取了若干炮兵阵地,但是在尤布里奇的骑兵队的反冲击下又狼狈而回。尔后,克勒曼的骑兵军为支援米尔豪德也曾发起冲击,从未让这两个兵种互相协同联合作战。

下午6时,拿破仑再次挺而走险,试图突破威灵顿的正面;他命令内伊再做一次努力夺取拉海圣。由于守军弹药耗尽,戴尔隆的2个师终于拿下了这个目标,但内伊的骑兵也全都精疲力尽,未能扩大战果。

下午7时,会战进入高潮。普军在普朗努瓦已集结了大量兵力,并威胁着法军的退却线。

拿破仑手中现在只剩下唯一的预备队——老近卫军。他孤注一掷,把其中2个营用于驱逐普朗努瓦的普军,而将8个营交给内伊做最后挣扎,想突破威灵顿的防线。

但内伊不去扩张拉海圣已被撕开的口子,而是向左攻击英军近卫步兵据守的防区,当法军进入阵前20码以内时,英军突然弹雨迸发,法军近卫军顿时伤亡惨重,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拿破仑手里的最后一点预备队打光了,威灵顿的英军却发出号令全线反击。拿破仑的军队放弃了战斗,他不得不随军败走。

滑铁卢一战,法军伤亡人数约有2.5万人,8000人被俘虏,其余大部分逃散了。220门大炮成为废铁被去弃在沉寂的战场上。联军方面,威灵顿军团死伤1.5万人,布吕歇尔军团死伤7000人。

法国彻底地战败了,曾经几乎插遍了欧洲大陆每一个角落的鹰旗在这凄凉的夜风中无声地跌落了。

拿破仑这只帝室雄鹰,曾经叱咤风云,不可一世,带领法军飞跃了一片又一片战场,如今已被彻底折断了双翼,连同这鹰旗一起永远地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