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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型的发现

17世纪60年代的一天,英国科学家查理·罗尔看到一条出了意外的小狗,流血过多,奄奄一息。查理·罗尔突然间想出了一个可能拯救小狗生命的方法:试着将那条奄奄一息的小狗的血管与另一条狗的血管连通。过了一会儿,那条奄奄一息的小狗竟然神奇地活了过来。他的这种使血液得到补偿救活小狗的有效方法,打开了人们的思维,使人们第一次意识到通过不同个体间的输血可以挽救生命。这个300多年前的偶尔尝试就是后来输血技术发展的萌芽。

查理·罗尔之后,大约又过了七八年,法国医生丹尼斯在诊室里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妇女。她恳求丹尼斯把羔羊的血输入她丈夫的身体里,因为她丈夫性格暴戾。她的丈夫也很乐意通过输血获得羊羔温顺的性情,从而改变自己暴戾的性格。在古代,人们将血液视作是“灵魂的主宰”、“性格的象征”,因此当时的人们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怪。丹尼斯医生经不住再三恳求,被迫答应了他们,开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为人体输血的尝试。结果可以想像,就在为这名男子输入羊血时,悲剧发生了。这名男子突然呼吸困难,心跳加快,痛苦万分,出现一阵歇斯底里的狂躁,最后死去了。随后丹尼斯医生被人指控为“过失杀人”而入狱,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尝试为人体输血的工作了。

又过了一百多年,有一天,英国的生理学家兼妇产科学家詹姆士·博龙江尔医生收治了一位难产孕妇。这名孕妇生产时突然大出血,如果不及时给孕妇输血,她就必死无疑,如何是好呢?善良的詹姆士医生为了拯救孕妇的生命,冒着可能入狱的危险,在征得孕妇丈夫的同意后,果断地决定立即为孕妇输血。在丹尼斯医生输血入狱事件一百多年后的这一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詹姆士将一名健壮的男子的血输给了那位失血过多的产妇,终于使她得救了!这一年12月22日,在伦敦医学年会的讲台上,詹姆士医生成了作了人与人之间输血成功报告的第一人。但随后的许多次尝试证明,并非每个人体输血病例都能成功,甚至有的还出现严重的生理反应而加速了死亡。看来输血技术还存在许多理论问题未能得到解决。

此后的几十年里,许多科学家,包括奥地利医生卡尔·兰德斯坦纳,都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有的人输进别人的血安然无恙,而有的人却会出现不良反应,甚至导致死亡?”有一天,卡尔灵机一动:会不会是输入的血液与受血者身体里的血液混合产生病理变化,而导致受血者死亡?1900年,他采了22位同事的正常血样,然后将它们交叉混合,发现红细胞和血浆之间有反应:某些血浆能促使另一些人的红细胞发生凝集现象,但也有的不发生凝集现象。于是他将这次实验结果编写在一个表格里,通过仔细观察这份表格,发现表格中的血液可以分成三种,也就是A、B、O三种血型。

两年之后,兰德斯坦纳医生的两名学生扩大实验范围至155人,发现除了A、B、O三种血型外还存在着一种较为稀少的第四种类型,后来称为AB型。1927年,经国际会议公认,决定采用兰德斯坦纳原定的字母来确定血型,即A、B、O、AB四种类型,ABO血型系统正式确立。兰德斯坦纳也因贡献重大,在1930年获得诺贝尔医学及生理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