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来,因垦地环境与人事安排不同,各连队种植面积多寡不同,种植种类尤显差异。下面就1933年至1935年各部队种植面积、种类、收获数量及收获价值进行比较。
一、各部队压青、秋耕、灌溉工作的实施及其面积统计比较
1935年7月中旬起各部队开始压青工作,迄8月上中旬夏田收割转运,耕犁茬地,至11月初止各连队自耕压青秋耕地亩统计每单位俱在15顷至30顷之间,平均20顷左右。全垦区27个连队自耕压青地亩共达120顷有奇,秋耕地亩共达436顷有奇,压青秋耕面积共计557顷,比1934年自耕地亩面积401顷多150余顷。各连队垦地的花户压青秋耕地亩因花户居住户口及牛犋多寡而不同,有一亩未及耕犁者,有少至四五顷者,亦有多至三十余顷者。统计1935年全垦区27个连队花户压青地亩共计60余顷,秋耕地亩共计270余顷,合计花户压青秋耕地亩共达330余顷,较1934年150余顷则超过一倍有余。1935年全垦区27个连队自耕及花户耕犁面积共达891顷,超过1934年耕犁面积550余顷二分之一有余。以各连队而论,自耕及花户耕犁合计面积俱在20余顷至40顷之间,多者有达50余顷者。
1935年七八月间各连队垦地中有休间者即举行灌溉伏水,各连队间同一伏水灌溉时间参差不齐,因各垦地渠道有顺逆、用水有先后,而垦地种植地段参差不齐,有的连队收割运转完竣才施行灌溉,所以同一伏水施用时间概不相同。各连队因垦地面积多寡不同,荒熟有别,且划留休间地的多寡与渠道引水的难易有关,故灌溉面积相差殊甚,有未及灌溉伏水者,有灌溉面积仅数顷者,亦有多至140余顷者。总计各连队伏水灌溉面积共达920余顷,其中茬地370余顷,占伏水面积之大部;次为休间地,占240余顷;再次为已开及未开之荒地。伏水灌溉荒地面积中不堪耕种者为60余顷,堪耕种者尚有160余顷,比1934年全垦区伏水灌溉面积430余顷多一倍。1935年垦地秋水灌溉时期自9月上旬起至11月上旬冰冻封河断流止,灌溉面积共达1740余顷,而秋收后茬地灌溉秋水面积则为1370余顷,占秋水地2/3以上。由此可知垦区土地利用程度增高,而休间地缩小,休间地灌溉秋水者共达110余顷,其余均为已开及未开的荒地,占地约200余顷。秋水灌溉荒地不堪耕种的面积为99顷余,而堪耕种者有150余顷,比1934年秋水地灌溉面积920余顷多1/5。以各连队而论,除觉民乡所辖的2、8两连及屯垦第三队的垦地因渠道关系未及充分灌溉秋水或其他部队垦地已灌溉伏水不需灌溉秋水外,其余灌溉秋水面积俱在四五十顷。
1935年各连队伏秋水灌溉面积除少数连队因渠道特殊关系未能尽量灌溉外,灌溉面积共达2660余顷,除灌溉荒地不堪垦种的160余顷面积外,尚有2490余顷可施行灌溉的耕地,比1934年伏秋水灌溉面积1359顷多1100余顷。
二、各部队3年来种植面积、收获数量及价值总额的比较
纵观3年来各连队自种面积最少者仅9余顷,最多者达50顷;半种面积最少者仅5顷,最多者为百顷;各连队自、半种合计面积最少者为16顷,最多者为120余顷。1933年全垦区22个连队合计自种面积为378顷,半种为763顷,自半种合计为1142顷。1934年27个连队合计自种面积为650顷,半种为708顷,自半种为1358顷。1935年27个连队自种面积为792顷,半种为888顷,自半种为1682顷。种植面积以年计之,则有很大进步。
收获数量以连队计之,则1935年已大有进步。1933年全区22个连队收获粮食总量共为8365石,而收获量最少的连队仅达30石,最多者亦不过700石,收获数量在100石至200石左右者有8个连。1934年全垦区收获粮食总量共为10612石,各连队中收获量最多者为屯垦第五队,达1430石,410团5连为885石,其余各连队收获量均在700石以下,而收获量在300石以下者有12个连队,将及全体半数。1935年全区收获杂粮总数共为25500余石,各连队收获量最多者达1800余石,少者其收获量亦不下500余石(仅3个连队),在千石以上者有10个连,其余亦俱在七八九百石之间。3年来各连队的成绩(除1934年因受波折较大,总收获虽增加,而以单位计之,则未见进步)以1935年进步最大。就各连队3年来收获物价值总额而言,1933年各部队收获物价值总额最高者达8000余元,而最低者仅200余元。
三、全垦区3年来种植作物种类、面积与其收获量比较
3年来全垦区主要作物种植种类为糜子、豌豆、胡麻、小麦4种,这4种主要作物历年种植面积在3年间的增减情况各不同。其中,糜子种植面积年有增加,且其增幅大,增速高。1933年糜子的种植面积为246余顷,1934年为355余顷,而1935年已达721顷有奇,约是1933年种植面积的3倍、1934年的两倍多。糜子增长的速度和幅度之所以如此之高,主要是因为后套的风土习惯使得糜子成为该地区的主要食粮。次就豌豆而论,1933年种植面积为184余顷,1934年降为167顷,1935年增长为195余顷,较1933年种植面积则所增无几。小麦种植面积在3年间逐渐减少,1933年种植面积为156顷,1934年则减少为153余顷,1935年种植面积则减少到138余顷。这主要是因为豌豆、小麦等播种量过大,所费种子较多,所需成本亦较大,且由于1933、1934年两年该地区遭受天灾,此等作物收获量亦不见佳,因此全区种植总面积年有增加,而此等主要作物播种面积所占总面积之百分率反而降低。胡麻1933年种植面积为193余顷,1934年则为234余顷,1935年种植面积降低为159余顷。
糜子1933年共收获2788石,约占全收获量(8365石)三分之一,1934年共收获4466石,占全收获量(10600石)将近一半。播种面积历年增速递加(1933年为246顷,1934年为355顷,1935年则为721顷),而收获量亦逐年增加。豌豆1933年收获量为1920石,1934年为1897石,1935年则骤增至4076石;而其种植面积3年来相差无几(1933年为184顷,1934年为167顷,1935年则为195顷),收获量的增加与勘察计划、种植经验以及耕种技术的进步有关。小麦1933年收获量为1464石,1934年则为1408石,1935年则突增至3843石;而其种植面积则逐年递减(1933年为156顷,1934年为153顷,1935年则减为128顷),因此小麦是全垦区种植作物中收获量增速最高的作物。胡麻1933年收获量为1059石,1934年为849石,1935年则增至1238石;以种植面积论则1935年递减(1933年为193顷,1934年增为234顷,1935年递减为159顷);论收获则虽增高,但递增率太低。胡麻是全垦区每单位面积平均收获最低的(胡麻本为收获量较低的作物,但其市价高,所以每亩收获价值并不减少)。
其余垦区中次要作物,如黑豆、扁豆、蚕豆及谷子等其播种面积与年俱增,其收获量亦能按年比例递增。历年垦区主要作物种植面积、收获数量变迁图及其比较图表等。
我们可以看出3年间各种作物种植面积的变化情况。小麦、莜麦、荞麦、黍子、胡麻、马铃薯、其他等作物1935年的种植面积均较1933、1934年有所减少,其余各种作物,除高粱在3年间的种植面积增加后又减少外,剩下的各种作物种植面积均有所增加。随着屯垦的进行,各种作物的总种植面积在1933年为1142顷,1934年为1310顷,1935年为1682顷,可见其逐年增加。
我们可以看出3年间各种作物收获数量的变化情况。豌豆、蚕豆、扁豆、黑豆、糜子、谷子等作物1935年的收获数量均较1933、1934年有所增加;小麦、莜麦、黍子3年间的收获数量减少后又增加,其他作物3年来的收获数量逐年递减。随着屯垦的进行,各种作物的总收获数量在1933年为8365石,1934年为10602石,1935年为25328石,可见其逐年增加。
四、全垦区历年种植面积、收获数量与收获价值总额比较
由比较图可知,3年来全区种植总面积、收获总数量与其价值总额3种曲线均向右上方倾斜,可知这3种指标均与年俱增。但此3种曲线的斜率不同,说明这3种指标的增速不同。种植总面积3年来虽渐见增高,但增速没有收获总数量与价值总额的增速大,尤其1935年的收获数量与价值总额突飞猛进,增速明显,由此可看出1935年屯垦总成绩有长足进展。
屯垦队在垦殖期间,扩大了垦地。从1932年到1935年,屯垦部队在河套垦区共占有耕地168281亩,其中屯垦队自种79392亩、半种88889亩。在包头河西垦区占有耕地5880亩,其中自种2880亩、半种3000亩。屯垦队自种作物中,糜子的面积最大,其次为胡麻、豌豆、小麦等。此外,屯垦队还大量种植鸦片,其收入占到一定比重。
1932年至1935年“绥西屯垦”历经4载,在这4年中,无论是作物种植面积、收获数量,还是收获价值都逐年增加。垦区作物的种植面积由1933年的1142顷到1934年的1310顷,再到1935年的1682顷;收获数量由1933年的8365石到1934年的10602石,再到1935年的25328石;收获物的价值总额由1933年的58259元增加至1934年的86706元,再增至1935年的215062元。虽然中经天时、环境的困厄,历受水旱、风冻各灾的打击,收获稍受影响,但在全体屯垦官兵的努力下,屯垦事业已粗具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