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乔治牧场
南半球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就是悉尼。大家在著名的悉尼情人港乘游轮在海上玩了一番,市区也看了几个景点,又在澳大利亚国际标志的悉尼歌剧院附近照了相,游程算是告一段落。导游宣布旅行团的其他成员将继续呆在悉尼游玩,畜牧发展研究会的七人将通过当地一个华人社团送到私人牧场进行专题公务考察。包括庞副秘书长在内的其他人都很平静,似乎在沉稳中隐藏着一些不太情愿的心理,只有刘忻笑眯眯的,显得有些兴高采烈。
所谓这个华人社团,其实就是集董事长、总经理和导游、司机为一身的老葛一人,到牧场的业务是从旅行社里分出来的。这天一大早,老葛驾驶一辆至多五成新的日本丰田商务面包车,到了驻地便和大家热情地拥抱,笑吟吟地介绍接下来一天的行程,是在出悉尼城驶向首都堪培拉方向,先在牧场住宿一晚,然后送大家到堪培拉和旅行团其他成员会合。选则去的牧场叫乔治牧场。
车辆开动后,健谈的老葛沉默寡言。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面包车开进高速公路服务站,乘大家活动着筋骨,老葛忙里偷闲地喝了一杯咖啡,又吸了一支香烟。看到刘忻急急地催促上路,老葛的话匣子重新打开,说澳洲的法律赋予自己的权利是每天开车不能超过十个小时,也不容许和乘客在车上聊天,连续行驶两个小时后,就要进服务站休息,这些情况在车上都有电脑自动记录的。庞副秘书长岔开话题问起公司生意如何?老葛兴奋地连说托了祖国同胞的福,如今到澳洲来的大陆团越来越多,公务团又都是打着畜牧考察的名义,所以自己仅拾起旅行社看不起而放弃的牧场一
日游生意,就足够赚了。如今的华人都是托大家的福,托伟大祖国的福,才能时常发点小财。
车子重新开动了,不紧不慢地又行驶了几十公里,下高速公路后转到一条和国内三级公路差不多宽窄的柏油公路上,此时车速更低了,大家便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外面,看到的是一个很大的低洼湿地,里面长满了细密的茅草。洼地没有多少绿色,其荒芜杂乱和季节极不和谐。大家有些好奇地议论着,老葛听了一会儿便把车停在路旁,说大家下来看看奇迹吧。一车人莫名其妙地下了车,老葛问道有谁听说过世界上一个神秘的湖吗?其实指的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个乔治湖。它是一个会变幻的神奇湖泊,每当湖水干枯时,里面的鱼、虾等水生物也全部消失,甚至连丁点尸体都找不见;可是一旦进入有水的周期,水里的生物又成群结队地仿佛从天而降,像是我们小时候看过的那部电影里来无影、去无踪的“李向阳”。在一般情况下,从湖水碧波荡漾变成见底的沼泽,每个周期大约是十年时间,此次干枯是2002年。这个湖的周期性变化必然是一个人类待解的自然之谜。
大家听得都啧啧地发出惊叹的声音,纷纷拿出照相机一边在乔治湖畔和那些茅草留影,一边连连感叹遇到了世界奇观,真不枉来了一遭。
面包车驶离公路,开到四幢二层红顶别墅前停了下来,老葛说乔治牧场到了,便请大家稍微等一下,自己忙去联系主人。几分钟后,老葛带着一个皮肤黝黑、双乳肥大、臀部高翘的中年妇女过来,说主人在远处的牧场里干活马上回来,大家先跟着管家用午餐。一干人跟在妇女后面,走进牧场最西边的那幢别墅的一层。这是个足有二百平米的大餐厅,长条桌上摆放了各色水果色拉杂拌、待烤的肉和黑面包、黄油等,桌子边上还放着几瓶黑啤酒。中年妇女从厨房里端出一盘黄澄澄的炒鸡蛋和绿油油的炒青菜,老葛一边说这是给中国客人另外增加的菜肴,一边把穿在签子上的牛羊肉放进微波炉,嗞嗞地烧烤后给大家分发。雷明智看见旁边的一幢别墅里也出来几个中国人,就好奇地问怎么这里也有同胞。老葛说这幢3号和旁边的4号别墅是牧场的招待所,几乎每天都有来自国内的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