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把财富投资在不同种类的企业证券上,我们知道他的偏好是直接投资那些具有良好发展且管理卓着的公司,如果无法找到这样的投资标的,他的第二选择便是买入并长期持有那些具备发展潜力的良好管理的普通股。此外,巴菲特也投资长期固定收益证券、中期固定收益证券。容易变现或等同现金的短期投资等标的。从这些投资组合的策略上,我们看到巴菲特做选择时展现于外的理性思考,尽管他的投资策略隐含了一些奇特的观念,但他仍有一堆足以风行整个金融市场的理念。
一、采用简单的投资组合
巴菲特并不采用投资组合管理方式,至少不是以传统的方法。现在的投资组合经理人都不能不理解股票比重、产业分散,以及投资绩效与各种主要指数之间的关系。大部分的经理人,试着平衡手中各支股票的金额。他们同时也了解到自己在各种产业投下了多少金钱,包括基本原料、生产设备、周期性消费品、日常消费产品、财务、技术、能源、公用事业和运输等等,只有少数的投资组合经理人,他们手中持股的表现与史坦普500种股票指数及道琼工业指数的比较。巴菲特自然也知道这些统计数据,但是他从不浪费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一)集中二大产业
在柏克夏1991年的年度报告里,巴菲特解释了他如何管理自己所投资的有价证券。如果他被限制只能选择设立在奥玛哈的公司,首先他会确认各个企业的长期表现特质。接着他会判断各个公司的管理品质。最后,他会想办法以合理价格买下些绩优公司。他说,他并没有兴趣去购买城里每一家公司的股权。而现在,既然他所能选择的公司远远不只在奥玛哈一地,那么他又何必采取其他的策略呢?
1996年,柏克夏总共投资了5种股票:首都/美国广播公司、GEICO、华盛顿邮报公司、汉帝哈曼(Handy & Harman)和里耳西格勒。前面已经提过,在里耳西格勒上的投资是为了套利而作的。而汉帝哈曼是一间生产黄金和银制品的公司,只占了柏克夏19亿投资组台的2.4%。巴菲特三种主要的持股分别是--首都/美国广播公司、GEICO以及华盛顿邮报公司--共占柏克夏普通股投资组台的93%,总价值高达17亿美元。在该年度里,巴菲特并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同时具有完善的管理系统,和价格低廉的优良企业可以吸引他投资。
在1987年10月股票市场大跌的期间,股票价格暂时下跌到吸引人的水准,但是巴菲特并没有把标准机会,在股价翻升之前为柏克夏增加持股。那年年底,柏克夏的持股兑值首次超过20亿美元。令人吃惊的是,巴菲特的手中仅持有三种股票,分别是价值10亿美元的首都/美国广播公司股票、7.5亿的GEICO股票,和3.23亿的华盛顿邮报公司股票。毋庸置疑地,没有任何一位资本额超过20亿美元的专业投资组合经理人,会把所有的资金全部集中在三种股票上。
1988年,巴菲特不动声色地收购了超过“100万美元股价的可口可乐股票。那是他在1986年首都/美国广播公司收购案之后,第一件大宗的买卖。同年底,柏克夏在可口可乐上的投资额高达5.9亿。第二年,巴菲特另外又增加了917.75万股的股权,使得柏克夏在可口可乐公司上的投资超过了10亿美元。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非常的大胆,但也带来了高额的利润。到了1989年年底,柏克夏在可口可乐的未实现收益高达7.8亿美元。
在1971年,许多年金基金经理人卖掉债券而改买股票。巴菲特承认,当时的确有许多具吸引力的公司可以投资,但是只有极少数符合他价格合理的标准。在1971年,柏克夏所投资的股票总值为1170万美元。三年之后,在1774年的空头市场,同一批年金基金经理人只把他们手头上21%的资金投入价格极为低廉的股市城。另一方面,巴菲特却大量地把柏克夏的资金投入到股市里。到1975年,柏克夏投资的股票总值增加到了3900万美儿。1978年年底,柏克夏所投资的股票,市价达到2.2亿万美儿,和一笔价值高达8700万美元的未实现收益。在这3年中,道琼工业指数从852点下跌到805点,而柏克夏在普通股上的已实现与未实现获利为1.12亿美元。
柏克夏第一个大量收购的股票是华盛顿邮报公司。1973年,巴菲特在这间报社投资了11300万美元;到了1977年,他的投资增加到了3倍。华盛顿邮报公司是柏克夏购买的第一个出版事业。巴菲特也在广告公司和广播公司上投资。柏克夏当对持有联众集团和奥美集团一段时间,巴菲特在70年代末期拥有首都和美国广播公司二家企业,在1986年,柏克夏提供首都并购美国广播公司所需的资金。
在1989年到1993年期间,柏克夏渐渐增加持股公司的总数。在1993年底,他手中共包括了9间公司的持股。到目前为止,可口可乐公司以41亿美元的金额,为他最主要的持股,共占了柏克夏投资组合总额的37%。第二大持股是GEICO。总值17亿美元。接下来是吉利公司的14亿、首都/美国广播公司的120亿、威尔斯法哥银行的8.78亿、联邦住宅贷款抵押公司的6.8亿、华盛顿邮报公司的4.4亿、通用动力的4.01亿和吉尼斯的2.7亿美元。最主要的四项持股占了柏克夏投资组合的76%。
直到现在,巴菲特都不曾拥有一间科技公司;他承认自己无法对这类公司有充分的了解,以做出正确的判断。除此之外,他也不曾拥有任何公用事业公司。他对于利润固定的行业从来不感兴趣。巴菲特曾经对石油业进行短暂的投资:1979年的阿姆拉达赫斯公司(Amerada Hess)以及1984年的埃克森公司(Exxon)。这些年来,巴菲特曾经为了套利,而购买一些股票;阿卡他公司(Arcata Corporation,1981年)、比阿特丽斯食品公司(Beatrice,1985年)和里耳西格勒(Lear Siegler。1986年)等都是。尽管潜在的利润不大,巴菲特以转换现金持有力式,投资其他证券当做套利,来增加收益。
1978年,巴菲特完成了他到现在为止最大宗的投资,以2380万美元收购一间名叫SAFECO的公司。根据巴菲特的分析,它是当时全国最好的产物及意外保险公司,甚至比柏克夏自己的产物及意外保险公司还要好。除了SAFECO之外,再加上GEICO(政府员工保险公司)里的投资,总共占了柏克夏股市投资的29%。广告、广播以及出版公司占了37%。柏克夏的股市投资,几乎有2/3都集中在两种产业团体上:金融和周期性消费产业。
(二)巴菲特论多元化组合
巴菲特说:“多元化只是起到保护无知的作用。如果你想让市场对你不产生任何坏作用,你应当拥有每一种股票,这样做也没有错呀。这对那些不知如何分析企业情况的人来说,是一种完美无缺的战略。”
1980年,柏克夏拥有18问市场价值超过500万美元的公司。除了广告、广播、保险以及出版公司以外,巴非特也拥有银行(底特律全国银行[National Detroit Bank])、食品公司(通用食品公司),采矿公司(美国铝业公司[Aluminum Company of America]、凯塞铝业化学公司[Kaiser Aluminum & chemical]、克里夫兰--克里夫钢铁公司[Cleveland-CiIiffs lron Company])、零售商(吾尔渥斯[F.W.Woolworth])、服务公司(平克顿[Pinkerton])和烟草公司(雷诺烟草公司[R.J.Reynolds])。这就是巴菲特最多元化的股资组合状况。他除了资本财、能源、科技和公用事业以外的各个主要工业集团,都有股票投资以产业性质来区分,柏克夏的普通投资组台里,52%是从事日常消费性产品的生产,29%是金融业,周期性消费产业占了15%,而资本财则列为4%。
有些批评者指出,因为基金经理人不断地设法从事分散化的投资,所以他们比巴菲特更保守。巴菲特不同意这个说法。他的确承认基金经理人以比较传统的态度从事投资行为。然而他认为,遵照传统并不一定就是保守。保守的行为必须是有事实和推理为依据的。巴菲特并不会因为一些“重要人上”同意他,而增加自己的信心,也不会因为那些人的意见与他相左就丧失信心。不管他是以传统或非传统的方式来投资,或别人同不同意,巴菲特永远维持他保守经营的方式。
巴菲特说,大多数投资组合经理人的表现比那些主要指数还差,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足,而是受了机构投资人决策程序所害。根据巴菲特的说法,大多数机构投资人的决策,是由那些坚持遵守公认的投资组合必须分散,才能分散风险此一主张的团体或委员会所制定。那些雇用基金经理人的机构投资人视投资安全与市场上的平均收益为一回事。不论合不合情理,遵守分散的原则,绝对比个人的独立思考更受嘉奖。遵守标准的分散投资组合的基金经理人,不管合不舍理,他们被奖赏的机会,超过有独立想法的经理人。
巴菲特从经验中得知,体质优良且经营得当的企业通常价格都不便宜。一旦见到价格低廉的绩优企业,他一定毫不迟疑地大量收购。他的收购行为完全不受经济景气低迷,或是市场悲观气氛的影响。只要他相信这项投资是绝对具有吸引力的,他就会大胆购买。巴菲特这种集中投资的理论,在柏克夏1991年的年度报告中有更进一步的解释。在那里面。巴菲特引用了梅纳德·凯因斯(John Maynard Keynes)写给同事史考特(F.C.Scott)这里的话:“随着年岁增长,我越来越相信,正确的投资方式是把大量的资金,投入到那些你了解,而且对其经营深具信心的企业。有人把资金分散在一些他们所知有限,又缺乏任何卖点的投资之上,以为可以借此降低风险。这样的观点其实是错误的……每个人的知识和经验必然是有限的,而我也很少能够同时在市场上发现两家或三家以上可以让我深具信心的企业。”
除了凯因斯的话,菲利普·费雪在课堂上的教学也促成了巴菲特把柏克夏的投资组合集中在少数几间公司上的做法。和凯因斯一样,费雪也认为同时握有太多种的股票反而提高了投资的风险。那些被迫要注意并且分析各种股票的投资组合经理人,所冒的风险是把太多的金钱放在不好的投资上面,而没有充裕的资金可以投资在那些真正强势的股票上。对大多数的保险公司而言,柏克夏这种大量集中在少数股票的作法并不恰当。巴菲特这种集中投资的策略有较高的机会可以获得优于一般人的长期收益。当然,由于股票市场的起起伏伏,他很可能在长期持股这段期间里的某些时候,显得格外有远见,或者是愚蠢得令人难以置信。
巴菲特对于他手中持股的涨跌与市场股价指数表现的比较,可说是毫不关心。他是以营业的实绩来判断股票的好坏,而不是短期的(每天、每周、每个月、每年的)成交价格。他知道,只要企业本身拥有杰出的营运绩效,总有一天这样的绩效会反映到股票的价格上。
(三)不妨“以静制动”
巴菲特之所以能够成功地管理柏克夏的投资组合,多半要归功于他“以静制动的能力”,大部分的投资人都很难抵抗诱惑,不断地在股市里拖进抢出。
巴菲特表示,投资人总是想要买进太多的股票,却不愿意耐心等待一间真正值得投资的好公司。每天抢进抢出不是个聪明方法。在他的想法里,买进一间顶尖企业的股票然后长期持有,比起一天到晚在那些不怎么样的股票里忙得晕头转向,绝对是容易得多。巴菲特认为自己没有那样的才能,可以在那些本身体质不佳,H靠每天股市涨跌来运作的公司之间打转。有很多投资人一天不买卖就浑身不对劲,他却可以一整年都不去动手中的股票。他说:“近乎怠惰地按兵不动,正是我们一贯的投资风格。”。
巴菲特意识到优良的企业能让投资人很容易地做决定。但是那些状况不佳的公司,却使投资人犹豫不决。如果他不能轻易地说服自己做下购买的决定,那么他就会放弃那间公司。巴菲特这种勇于说不的精神,是由于他记取了与班·葛兰姆共事的经验。巴菲特还记得要推荐股票给葛兰姆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他的建议老是被否决。巴菲特回忆到,葛兰姆只有在所有的因素都对他有利的情况下才肯购买股票。而这个说“不”的能力,正是使得投资人能够获利的最大因素。
根据巴菲特的意见,投资人绝对应该好好守住几支前途看好的股票,而不是三心二意地在一堆体质欠佳的股票里抢进抢出。事实上,巴菲特的成功主要是建立在几宗成功的大宗投资上。假如我们把他最好的几个投资行动除去不看,那么他的投资绩效比起一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据他的讲法,“投资人应该假设自己手中只有一张可以打二十个洞的投资决策卡。每作一次投资,就在卡片上打一个洞。相对地,能够作投资决定的次数也就减少一次。”巴菲特相信,假如投资人真的受到这样的限制,他们就会耐心地等待绝佳的投资机会出现,而不会轻率地作决定。
因为资本利得必须课税,所以巴菲特认为,以财务利益的观点来看,他这种长期持有的策略,比起那些强调抢短线的投资方式更为有利。
二、投资组合的类型
(一)格雷厄姆的“防御型”与“创业型”投资分类法
1970年格雷厄姆修订其投资经典作品《聪明的投资人》,并且在书中感谢他昔时的门生,后来的好友巴菲特的鼎力帮助。但是,当这两个人的合作关系愈来愈密切时,他们对于市场的看法也越显泾渭分明。
在《聪明的投资人》这部书中,格雷厄姆将投资者划分为“防御型”和“创业型”两大类,巴菲特则认为是多此举。在他看来,所有人都应该是创业型的投资人。虽然在付梓之前两人不断讨论、交换意见,巴菲特也为《聪明的投资人》这本书撰写前言,并且提供部分附录资料,但他始终都没有成为该书的合着人。
一般而言,当投资顾问谈论如何为个别投资人建立投资组合时,他们的建议通常分成“较少”与“较多”两种类别一一投资金额较少、投资概念比较不足、时间比较不够的人,应该承担较少的风险;而投资金额较多、概念清楚、时间比较充裕的人,则较有机会扳平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