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GEICO股东权益报酬率最近呈现衰退的现象,但仍高过其他产物--意外保险公司的指数。1980年,公司股东权益报酬率是30.8%,几乎是同业间平均值的两倍。虽然在1984年和1988年股东权益报酬率都下跌,GEICO的表现仍优于业界的平均值。1992年,公司股东权益报酬率滑落到14.0%,主因是当年美国遭受到多次的天然灾害,包括安德鲁飓风。
4.毛利率
投资人可以利用几种方式来比较保险公司的获利能力。税前毛利率是其中一个最好的参考,过去十年里,GEICO的税前毛利率是同业间最稳定的(有最小的标准差)。
GEICO严密控制它所有的花费,同时仔细追踪处理保险理赔所需的相关费用。GEICO的企业支出平均占保费收入的1.5%,是同业平均值的一半。这么低的比例多少反映出一些GEICO不必负担的保险经纪人成本。
GEICO的企业支出和保险理赔损失合计的比例,明显的优于同业平均值。从1977年到1992年,同业平均值只在1977年惟一一次超过GEICO;在那之后,GEICO的合计比例平均为97.1%,优于同业平均值十几个百分点。GEICO只有两次出现保单理赔损失,一次在1985年,另一次在1992年。1992年那次是由于当年美国遭受到异常频繁的天然灾害,以至加重了保单签约的损失,如果没有安德鲁飓风和其他严重的暴风雨,GEICO公司的合计比例会更低,约为93.8%。
5.决定实质价值
当巴菲特开始买进GEICO股票的时候,公司正濒临破产但是他说,因为GEICO公司有保险市场的特许权(有能力提供差异化商品),所以即使其净值是负的,整体上仍有一定的价值。在1976年,由于根本没有盈余,公司拒绝约翰·威廉斯(10hn Burr Williams)所提出的计算公司价值的建议,威廉斯假设企业的价值是决定于企业生存期间,预期的净现金流量以适当的贴现率折成现值;尽管GEICO的未来现金流量是不确定的,巴非特确信公司会继续生存下去,而且有一天会开始赚钱,不过能赚多少,或什么时候开始会赚就值得深思了。
在1980年,柏克夏哈萨威拥有GEICO三分之一的股份,他总共投资了4700万美元,那一年,GEICO总市场价值是2.98亿美元。即使这样,巴菲特估计公司仍有很大的安全边际。1980年,公司从年度营收的7.05亿美元中赚了6000万美元,柏克夏从GEICO的股票上赚进2000万美元。根据巴菲特的计算,“假使同样从一个有一流体质及光明前景的企业投资中,要赚进2000万将花费至少2亿美元”,如果买的是公司经营的控制权,则成本可能更高。
虽然如此,巴菲特2亿美元的假设也很接近事实,让我们利用这个理论来看威廉斯的例子。假设在没有任何额外资金的援助下,GEICO仍能维持6000万美元的盈余,再以当年度美国政府三十年公债为基础打12%的折扣,GEICO的现值应该是5亿美元,几乎是GEICO在1980年市场价值的两倍。如果公司的获利能力可以实质提升2%,或在当时的通货膨胀发生前提升15%,GEICO的现值会增加到6.66亿美元,而柏克夏的股份就相当于2.22亿美元。换言之,在1980年,GEICO股票的市场价值还不到其获利能力折现现值的一半。
6.一美元的假设
GEICO的市场价值在1980年是2.96亿美元,从速一年开始它的市场价值不断增加。到1992年变成46亿美元,总共增加了43亿美元,13年间,GEICO赚了17亿美元。公司以支付普通股股利的方式,分给股东2.8亿美元,而保留14亿美元做转投资,因此对每一美元的保留盈余,GEICO都为它的股东创造了3.12美元的市场价值。这种财务上的成就,不仅显示了GEICO拥有优秀的管理阶层和适当的市场活动,同时也证明它有能力以最佳的效率,将股东的金钱转投资。
对GEICO优越性的进一步证据是:在1980年投资一美元在GEICO上,除去股利,到1992年会暴增到27.89美元,年复利报酬率是29.2%,这是非常惊人的,远高于同期业界的平均值8.9%及史坦普指数。
7.摘要报告
保险业是巴菲特投资专业知识中特别深谙其道的强项,而且柏克夏公司已经拥有了规模不小的保险业集团,在GEICO公司即将破产之际,1976年巴菲特以平均每股318美元的价格买进了129.4万股,到了1980年之前,柏克夏公司又对GEICO公司增加4700万美元的投资,1980年又猛增到1.05亿美元的投资,后来共向GEICO公司增加投资17亿美元,在柏克夏体系中,GEICO是柏克夏的第二大持股公司,至90年代中期,柏克夏公司对GEICO持股已达48%。从此,GEICO公司与华盛顿邮报公司、首都/美国广播公司和其后收购的可口可乐公司一起,被巴菲特挑选为柏克夏体系中的永久持股公司,也就是说GEICO公司是巴菲特资产的核心部分。
巴菲特认为,汽车保险虽属于H常必需品,但它在定价上有稳定及高度弹性的优势,他认为GEICO能赚钱,而且他认为GEICO的领导阶层也有竞争能力和优势。而目前的危机,只能说明GEICO暂时受创,何况它还有市场特许权。1976年,巴菲特起用约翰·伯思任GEICO公司总经理。巴菲特给他定下的目标,是使公司业绩起死回生。在伯恩的经营下,第一个责任年度从营收的4.63亿美元中,便赚了5860万美元,到90年代更有较大增长,根据柏克夏1994年度普通投资组合报告,共持有3425万股的GEICO,市价总值为持股成本的38倍多,可见其为柏克夏·哈萨威公司创造了多么巨大的效益。
(三)首都/美国广播公司
首都/美国广播公司是一家媒体通讯公司,它的资本额为11亿美元,拥有经营电视和广播网、电视和广播电台,同时也为有线电视公司制作录影带。此外公司也发行报纸、购物指南和各种企业相关的专业杂志、定期刊物和书籍。
首都公司旗下有8家电视台、9家调幅广播电台和8家调频广播电台。其中所有的电视台都加入ABC电视网的联营,而17个广播电台中有14个是ABC广播网的联营电台。
首都/美国广播公司发行8份日报、75份周报、56份购物指南和12个州的不动产杂志。专业刊物发行部门包括农业出版集团、切尔敦出版公司、费尔柴德出版集团等,其中金融服务及医药集团发行多本杂志,包括着名的《机构投资人》和《国内医药新闻》等。
首都/美国广播公司创办于1954年,此后三十年里,在董事长汤姆·墨非的主持下,进行过30笔以上有关广播及出版的收购行动。从80年代中期起,巴菲特斥巨资对首都/美国广播公司投资。令许多业内人士感到震惊的是,在1987年10月美国股市大跌期间,巴菲特手中的投资组合只有3种,即价值10亿美元的首都/美国广播公司、7.5亿美元的GEICO股票和3.23亿美元的华盛顿邮报公司。首都/美国广播公司在其20亿美元的投资组合中所占的重要地位于此可见一斑。
收购首都/美国广播公司对于巴菲特来说是冒了风险的,因为墨非向巴菲特开出的售价是每股172.5美元,而这个价格与公司当时价值相比,显然已经高了,而且专家们提到,按葛拉汉的计算公式,这家公司每股单价应在203美元左右,也就是说:只有8%的安全边际,而与低于净资产值2/3的安全边际理论相比,不仅有违于巴菲特的老师本杰明·格雷厄姆的安全边际理论,甚至与巴菲特一贯的收购风格也不相符。对此,巴菲特承认他已对这一原则作了折衷。
其实,巴菲特基于对传媒业的深刻了解,才敢于作出这项决定的。而且这里有一个特别的考虑,是为了该公司聪明而且精明的管理层而下决心的,这是针对沃伦·巴菲特所崇拜的汤姆·墨非而言。这一点以后我们将会展开详细的讨论。事实证明巴菲特的决策是正确的,在整个80年代中,首都/美国广播公司的股东报酬率大约维持在5%-7%左右,比斯坦普工业指数还高,其毛利率也是美国一般企业的三倍。
1.在彻底理解的行业里投资
在华盛顿邮报公司的董事会中服务了十多年,巴菲特了解了电视广播和发行杂志这两种行业。他在报纸发行上的长期经验也有助于他了解传播事业;此外巴菲特对电视网的熟悉程度,也因为柏克夏分别于1978年和1984年自行购买ABC的股票而增加。
首都公司和ABC都有超过三十年持续获利的经营历史,在1975年到1984年的10年间,ABC股东权益报酬率平均是17%,而负债资本比平均是21%;首都公司的股东权益报酬率平均是19%,负债资本比平均是20%。
广播公司和广播网都受到眷顾,而有高于产业平均值的经济前景。在许多相同的因素下,它们像报纸一样打出了不少经济上的商誉。一旦广播电台建立起来以后,转投资和营运所需要的资金并不多,而且根本没有存货投资。电影和电视节目的购买费用,可以在广告收入进帐之后再支付。一般来说,广播公司的投资报酬都会高于产业平均值,而且赚得的现金也都超过公司营运所需。
广播阿和播送者所冒的风险,包括政府的规范、不断更新进步的技术,和瞬息万变的广告经费。政府单位可以拒绝公司广播执照更新的申请,但是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在一九八五年,有线电视节目对它们还不具很大的威胁性。虽然有一些人收看有线电视台,但绝大多数的人仍然比较喜欢看无线电视网的节目。另外在80年代,用在非必要性支出的消费品上的广告费用大幅成长,膨胀速度超过美国国内的生产毛额,为了要让大多数的观众看到他们的广告,广告商仍然必须依赖无线电视网。依巴菲特的想法,无线电视网、广播公司和出版社基本的经济展望,均优于1985年,所以这些企业长期的前景是无可限量的。
2.决定实质价值
柏克夏在首都公司所投资的5.17亿美元,是巴菲特当时对单一公司所做过的最大投资。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巴菲特决定对首都公司和美国广播公司投下如此庞大的金钱,仍不得而知。虽然墨菲同意以每股172.50美元的价格,卖给巴菲特300万股首都/美国广播公司的股票,但是我们知道价格和价值常常是两回事。我们曾经提到,巴菲特的策略是,只有当一家公司的实质价值和它的购买价格有相当的安全边际时,他才会买进其股票,然而在购买首都/美国广播公司的行动中,他承认自己对这个原则作了折衷让步。
如果我们将巴菲特每股172.50美元的买价,以10%的贴现率(近似于1985年美国政府三十年债券的殖利率)折现,再乘以1600万股(其中1300万股流通在外,加上300万股发行给巴菲特的股票)得到企业的现值,相当于需要公司有能力赚得2.76亿美元的盈余。1984年首都公司在扣除掉折旧和资本支出之后,净利是1.22亿美元,而ABC则有3.2亿美元的净利;所以这两个公司合并后的获利能力是4.22美元。但是合并后也会有庞大的负债:墨菲预备借贷21亿美元,公司每年需为此支付2.22美元的利息,所以合并公司的净获利能力大约是2亿美元。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考量。人们认为墨菲在买下一家企业后,若想要其资金流动量提高,他会单纯的借减少开支以达到目的,这纯粹只是道听途说。首都公司的营运毛利率是28%,然而ABC是11%,如果墨菲能够将ABC财产的营运毛利率提升三分之一到15%,那么公司每年就可以再多出额外的1.25亿美元盈余,合并后公司的净获利能力就等于每年3.25亿美元。对一家每年赚3.25亿美元,而且有1600万股股份流通在外的公司,其现值在打9折后每股单价应该是203美元,所以巴菲特以每股172.50美元的价格买入,仍有8%的安全边际。巴菲特幽默地说:“我担心格雷厄姆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为我这一个计划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