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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孔子富民思想(9)

孔子编《诗经》为“四”

孔子精研周人学问,又逋周礼,当然早就熟知了这个周人之间心心相传的秘密天机。孔子精数学,他也可能是在编《易经》之时推演易理破译出这条天机。

孔子编《诗经》,就运用了这条“道为四”的原理:

小雅本属风,是庙堂之风;大雅本属颂,是庙堂之颂。孔子又将小雅大雅单列出来,正为“四”之数:国风为一,小雅为二,大雅为三,颂为四。

小雅大雅又可合为一部,即雅。雅本属颂。诗经之数“四”亦包括了“三”。

老子之道为“三”,孔子之道为“四”,孔子包含了老子的思想,又高过了老子思想,于此可见。其实也不是孔子高过了老子,而是周人高过了殷人。这一点的悟出殊大不易!我如果家不在良乡,就不会去良乡的商周博物馆,就看不到周坑中显示的“一人四马”,就不能明白周人“一分为四”的哲学思维,也就不能明白孔子编《诗经》为四的用意。冥冥之中,确有天意。

《史记》载,孔子曾想去赵国见赵简子,因乱没去成,只能临河而叹。假如孔子过了河去了赵国,那么就可能到当时的赵国所在地,也就是后来春秋灭亡、战国兴起时的燕国都城燕邑,即古时的北京,今天的良乡,就有可能到我家所在的位置走过。惜吾晚生二干载,不能一亲圣人之颜!

——《颂》是赞美上天。

再说说《颂》。这个简单,《诗经》之“颂”包括周颂、鲁颂与殷颂。孔子这样编排意思是:

《周颂》——宗周

《鲁颂》——重鲁

《商颂》——怀殷

《周颂》在前,表明宗周,崇尚周礼。

《鲁颂》紧跟在周颂之后,表明鲁国紧跟周王朝走,如同当初鲁国开国之君周公紧跟周天子走。鲁与周一体,周与鲁一道。鲁在所有诸侯国中地位特殊而重要,是周公所在,是周礼与太庙所在。因此孔子将《鲁颂》列入《颂》中,而没有列齐楚等国的颂。每国国君都有家庙,每国都有颂,但敢与《周颂》、《商颂》并列的,唯有《鲁颂》。《周颂》《鲁颂》都是周颂,都是颂周。

《鲁颂》之后是《商颂》,这表明了周革殷道,同时又保留了殷道,抑之,故列于最后;存之,故列于其中,不废。孔子为殷人之后,孔子将《商颂》列入《颂》、列入整部反映周人思想的《诗经》中,也在表明:殷即周也,吾为殷人,吾亦为周人也。

《诗经》的《雅》与《颂》,对于孔子本人有特殊意义,相当于孔子的家谱。《大雅》与《颂》的大量诗篇,用饱含感情的语言记录了殷人的历史与周人的历史,如《大雅·緜》写到了周人祖先古父亶公,《商颂·那》写到商汤。殷人的祖先是孔子血统上的祖先,周人的祖先是孔子精神上的祖先,孔子一并祭之。

《诗经》的《雅》、《颂》中有大量赞美上帝之辞,这是《诗经》全书关键,是我们了解《诗经》不可或缺的钥匙。

以往我们读《诗经》都看《国风》去了,其实《雅》、《颂》才是真正的《诗经》。

《雅》、《颂》中大量赞美上帝的诗篇,体现了《诗经》作为祭诗的本质。不要忘了,《诗经》的作用不是拿来看的,根本上是用来敬拜上帝的赞美诗歌词,专用于太庙祭祀,不是哪里都可以放。

孔子编《诗经》,就是编一本赞美诗大全,配以《乐经》,诗歌与音乐合二为一,周礼成矣。

《诗经》之《雅》、《颂》歌颂的对象有二:上帝与列祖列宗。歌颂的方式分别为:

一,为直接赞美上帝,如《大雅·皇矣》:“皇矣上帝,临下有赫。”意思是:光明啊上帝,你降临世间有着赫赫光华。

二,为间接赞美上帝,通过赞美殷人周人的列祖列宗赞美上帝,如《大雅·文王》:“文王在上,于昭于天。”意思是:文王因为有丰功伟绩,已被上帝升到天上,也大放光华。

这二者都是赞美上帝,只不过一为直接、一为间接而已,毫不冲突。我们赞美上帝有多种方式,不能拘泥于形式。还有一点很重要:不能忘了列祖列宗。中国风俗最重列祖列宗,这是孔子“孝”的思想之来源。孝道思想代代相传,成为吾国之魂。这一点,被人认为是与信上帝相冲突的,其实不然,“孝”来自于“天”,没有上帝,哪来列祖列宗?没有列祖列宗,何来我身?从来没有人因为不忘列祖列宗就忘了上帝的,相反,一个人越有孝道,就越知敬天。此亦为《诗经》大义,不可不知。

孔子编《书经》

孔子编《书经》,也是用编《诗经》的手法,“一分为四,四道合一”。

孔子说,“吾道一以贯之”,就是此意。关于孔子编《书经》,下面我说两个问题。

孔子搜书

关于《书经》的第一个问题,孔子从何处得来《书经》的原始资料?

汉代的《纬书》说《尚书》原有三千二百四十篇,孔子删为一百二十篇。《史记》说孔子“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

结合这两个说法,当知孔子所做的工作为:

一,删《书》。孔子删书删得狠,凡是不合于周礼、周道的,一并删除。

二,在《书》前,孔子作了一篇序,叫《书传》。案,孔子作《易传》为可考之事,《史记》又说孔子作《书传》,我们可以推想孔子除了《春秋》外,其余五经都作了序。

三,孔子一边删,一边编次,最后作序,一共做了三项工作,三项归于一项:编。

我考察《书经》的所有篇目,从精神上都是讲周礼、讲周道的,这不是《书经》的本来面目,而是孔子整理的结果。

孔子当从五处获得《书经》原始资料:

一,鲁国太庙。太庙在当时兼为鲁国图书馆,有当初周公与周公的儿子伯禽(鲁国两代开国君主)从周邑运来的大量王家藏书,其中关于周人历史的文献十分丰富。孔子入主太庙后,珍贵文献一览无遗。

二,鲁国国君及执政大臣季氏手上。除太庙外,鲁君作为周公后裔,必有家传的私藏。季氏为鲁国执政宗亲大臣,实际权力一直在鲁君之上,季氏亦好学,根据他的权势与财富看,当有大量珍藏。孔子从鲁君处借书不存在问题,因为孔子一方面是鲁国祭司与鲁国相,一方面与鲁昭公、鲁定公、鲁哀公关系都不错。孔子与季氏一直是敌对状态,但这也不排斥二人有相互欣赏的时候。《史记》载孔子为相期间把鲁国搞得很好,“途不拾遗”,如果没有季氏的配合是不可能的。《左传》又载孔子在“堕三都”(捣毁三大臣的都城)时保留了季氏的都城,给足了面子。季氏是大臣,孔子也是大臣。季氏好学,孔子也好学。因此我认为二人有过关系较好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孔子从季氏手中获得了他想要的一些秘藏古书。

三,周邑。孔子曾经被鲁君特许,在鲁国贵族子弟、他的学生南宫敬叔陪同下,到周邑去向老子问礼。此事值得细说、深说,我在讲老子的专卷中要讲。在此我可以肯定的是:孔子不但口头向老子问礼,还从老子手上带回了若干图书,其中当然包括许多重要礼书与史书。《庄子》上讲“孔子欲藏书于周室”,如果这样,那么可见孔子在带书回来之前,也曾送书过去(可能是他编的一些经典),作为交换。老子会不会给孔子书?我想会的。一则这是公事,孔子是以鲁君特使的身份去的,有官职,本身又是鲁国太庙祭司兼鲁国图书馆馆长。作为地方图书馆馆长的孔子向作为国家图书馆馆长的老子要书,老子只能说“好”。二则老子知道孔子的抱负。《史记》、《庄子》都记载老子训孔子的情况,但老子训完以后,还有下文,那就是给书,这是一种客观上的支持。

四,列国国君大臣手上。孔子周游列国,每到一处,必问文事。如《论语》、《史记》都载孔子甚赏“卫国夫子”遽伯玉,孔子与众贤人的交往肯定不只限于口头心头,还表现为手上。《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归鲁前“命载而行”。所载何物?衣服吗?孔子没几件衣服,除了在宋国祭天那次穿过的祭服,作为资深流浪汉的他实在拿不出几件像样的衣服。因此,孔子归鲁前“命载而行”载的肯定是书。当时书的形式有竹简与帛等,稍有一些就沉甸甸的。书要用车装,可见孔子周游列国收获不小,其中大部分都来自敬他是“夫子”的列国国君大臣手上。当时各诸侯国都是当初周武王大封天下时的宗亲与功勋之后,武王在封诸侯时,同时也赐下了大量图书,这些图书主要也是礼书(祭神用)与史书(施政用)。这些图书一代代传下,有散失,但肯定在各诸侯之家与大臣之家还有保存。孔子的特殊身份(终生的太庙祭司,曾经的鲁国相,现在的博学夫子、圣人)使他获得列国藏书的机会十倍于常人。孔子肯定不会放过这机会,因为,四处寻书本来就是他周游列国的一大目的。还有一点,当时周王室衰落,各诸侯国纷纷不宗周室,这样一闹,就使他们并不太看重当初周天子赏赐给他们祖先的书,在这种状态下,孔子向各国诸侯大臣要书,会有人乐意做顺手人情的,说不定他们还庆幸把那些“包袱”扔给了孔子哩。

五,列国民间。孔子从列国民间搜的书以《诗》最多,十五国风,多半从此出。民间也能找到一些史书,因为当时民间隐藏了很多隐士,这些隐士都是有大来头的,或者曾经是周王室的大官员,或者是各诸侯国的重要人物,甚至可能是殷王朝遗民的后代。虽说年代久远,必有遗珠。

孔子又把最开始的3240篇删为120篇。其中以周邑老子之藏为准,约50篇;太庙周公之藏副之,约10篇;鲁君之藏与季氏之藏副之,约10篇;列国诸侯之藏又副之,约30篇;列国隐士之藏又副之,约20篇。

删后定书,又补上《秦誓》,共120余篇。余下的3120余篇,存入鲁国太庙,等良辰吉日送还周邑老子处。可惜老子在孔子《书经》成书时已经骑牛出关,因此余篇只能暂放鲁国太庙。孔子死后,这些资料又随六经搬到了孔府,大部分毁于秦火。

以上是我的推论,仅供参考。下面这个问题更复杂,我大胆把它提出,希望引起争鸣。

孔子恨黄帝

关于《书经》的第二个问题:孔子编《书经》为什么从《虞书》开始?而不是从黄帝开始?

难道孔子从上述五处搜集来的数千篇古文献中,竟没有一篇讲到黄帝?这是不可能的。既然孔子曾经搜到了关于黄帝的文献,他为什么不把它放在《书经》中作为开头?后世司马迁撰《史记》,开头正是《五帝本纪》,一开头就讲轩辕黄帝。司马迁修《史记》时看到的资料不会比孔子多,因为孔子比司马迁早生数百年,看资料的条件又优越得多。

孔子既然搜集到了关于黄帝的文献,为什么不放在《书经》中作开头?这是一桩疑案,我推测有三种情况:

一,《书经》中本来是有关于黄帝的记录,说不定就叫《黄帝书》,或《五帝书》,但在流传过程中,被焚于秦火。

秦始皇焚书,主要就是针对《诗经》与《书经》。《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三十六年,丞相李斯奏请“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有敢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

秦王朝的前身秦国,本是借勤王起家的,秦穆公以上都对周王室甚忠,国力强大后,暴露了野心,最终取代周。秦易周道,因此痛恨作为周朝文化的代表《诗经》与《书经》,百家语即百家书连带被焚,只是陪葬。

秦烧周书,用意明显,就是想抹去自己曾经做周朝臣子的这一“不光彩”的身份,就是想烧掉自己的过去,其做法就像今天某人春风得意了,赶紧烧掉自己穿开裆裤时的相片。问题是,烧掉容易忘掉难,秦烧周书等于自毁历史,这样一个“没有历史”的朝代不但没能走得更远,反而亡得更快。

二,历史上并没有黄帝这个人。这种观点是疑古学派津津乐道的,顾颉刚曾说“禹是一条虫”,今天我也可以说“黄帝是一把黄土”——这当然是玩笑。黄帝不但存在,而且就是孔子的直系祖先。其中关系,我已在《孔子做人做事的中庸之道》一书中细述。

今天甚至还有人说“没有孔子这个人”,对这种人我只能回敬说:“世上也并没有你这个人”了。

三,孔子故意不把黄帝列入《书经》,有他的用意。这是最有可能的,要说散失,其实不大可能。民国时有人“考证”出“五经皆伪”,如今又过去几十年,自我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来,众多专家学者数十年研究,配以科技手段,再参考新出土的大量文物文献,已经得出“五经皆真”的公论。既然《书经》基本上是古貌,为何孔子要把它从尧开始,而不是从黄帝开始?孔子本人当然也知道自己是黄帝后裔,他本有很深的血统观念,比如他在《诗经》中编入了大量赞美商周列祖列宗的诗歌。《论语》也有零星记载。孔子大倡孝道,重血统、重亲情,又好修族谱(指《诗经》中关于殷人起源的相关篇章),又怎会不重视黄帝这个大起源?

这个问题太难,要从书上找答案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不是一个资料问题,而是一个理解能力的问题,亦即研究角度的问题,亦即治学方法的问题。传统治学,“以史论史”;我今只“以人论史”。我掌握的资料肯定不多,但我善于研究孔子的为人,根据他的人生经历与生活态度研究他的学问,每每中的。

上面这个问题:孔子为什么不把黄帝事迹放在《书经》里作全书开头?我的观点如下(这是我的一家之言,仅供参考):

据《史记·孔子世家》:“丘生而叔梁纥死,葬于防山。”防山之名,是孔家人为纪念祖先孔防叔起的,是孔家坟山。《史记》这段话是说,孔子一生下来父亲就死了。原来孔子是个孤儿。但他还有母亲颜氏。不幸孔子在十七岁之前母亲又死了,孔子成了真正的孤儿,无父无母,孤苦一人,屡被人欺负。《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孤儿孔子曾赴季氏之宴,被季氏家臣阳虎嘲笑说“季氏飨士,非敢飨子也”。意思是说俺家请客,不请小孩!这就是真实的孔子,圣人幼年,苦于常人。

孔子是孤儿,对父母的追思贯穿了他的一生,由此,他将“孝”的思想发扬光大,昭示世人必须爱父母。对孝道的发扬,是孔子作为一个孤儿得出的补偿性理论:越是孤儿,越爱父母。父母越没在身边,越明白孝道。这也可以说是孔子做孤儿的收获。他没有获得父爱,也没获得太多母爱,但他获得了上天对他的厚爱,获得了自己对自己的爱,当然还有世人对他的爱。

然而,人毕竟是人。孔子作孤儿,身心所受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在孔子幼年,父母双亡,这两次先后的打击必然会在他心中投下终生的阴影,终生的遗憾,终生的缺陷。没有父母的关爱,任何人不能健全地成长。我可以肯定地说,孔子丧父又丧母,这使他长期处于心理不健全的状态。这主要表现在:心理阴暗,人格扭曲,性格内向,遇事执着,做人不改,意志力坚定,信仰极深、不动摇。后四条成就了孔子,前三条当然阻碍了孔子。这事我也要专章讲述,在此我要说的是:

——孤儿孔子的心理是不健全的,哪怕他晚年成为“圣人”后,依然不健全。先天的缺陷使他决定报复先天,既然历史断了他的源头,那么他就要断了历史的源头。

——孤儿孔子故意不把他的祖先黄帝列入《书经》作开头,意在断掉这个历史的源头。他一边做这事,一边在心里说:请看,我的祖先消失了!我没有祖先,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这是孔子向历史报复、向祖先复仇的具体做法,他斩断了自己的根。

——当然,这种做法根本是无效的,黄帝不但没被湮灭,反被更多史书记录下来。孔子也深知自己不可能断掉这个开头,但他就是要这样干。

——这种不可理喻的孩子气的做法,正是孔子“孤儿心理”的典型表现。孤儿心理即逆反心理,明知不可以,偏要干到底。谁让我是孤儿呢?

——这是一种自暴自弃的做法,属“文化精神病”与“孤儿综合症”的产物。此事可见孔子是活生生的人,他也有常人共有的心理特点。他是圣人,他有信仰,但还不是完人。世上本没有完人。

——孔子不将黄帝列入《书经》之首,这事给后世带来极其深远的影响……

世俗生活最能见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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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讲孔子的日常生活

孔子是快乐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