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钦贡噶桑布打着八思巴的旗号,夜访阿里地区万户南萨巴克希,说:“我已经请示了八思巴法王,他希望贵万户答应与萨迦派交换部分民戶。我们双方的教区与居民住地犬牙交错,做些交換才便于管理。”
阿里万户南萨巴克希说:“我们的万户是先可汗蒙哥所封,本钦和国师都无权变更。”
当天夜间,南萨巴克希的手下侍从,将一包毒药放入茶水中。
南萨巴克希喝下茶水,当场死去。
白教活佛不辞而别,阿里万户死于非命,各地领主和教长大哗。
第二天,在黑教二弟子的率领下,数百名不明真相的僧俗人等包围了八思巴的住处。黑教二弟子高喊:“白教活佛不知去向,阿里万户死于非命,请八思巴国师给我们一个说法!”
白兰王出面接见闹事者,说:“此事出现十分突然,请大家耐心等待几日,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黑教大弟子完颜冲伪装成一位老僧,阴阳怪气地说:“等到那一天,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呢!”
白兰王问:“依老师父之见,又当如何呢?”
完颜冲说:“八思巴国师不是法力无边吗?他总该有个说法才是!”
红教教主出面为白兰王解围,说:“法力无边也需要弄清真像,水落石出自然需要一定时间,诸位何必太心急呢!”
阿里万户的卫士们将阿里万戶的尸体抬了来,放在众人面前,其卫队长喊道:“我们的万戶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们怎能不心急如焚呢?”
众人高呼:“请八思巴国师接见!请八思巴国师接见!”
八思巴在道尔达将军和蒙哥都亲王的陪同下,在门内静听外边的动静。八思巴几次要求出去进行解释,道尔达说:“这是有人故意聚众闹事,国师不宜立即出面!”
八思巴问:“道尔达将军有何高见?”
道尔达附耳低语,八思巴点头。
桑哥在一名蒙古千户长及其护卫的保护下,连夜赶到粗补寺。他们一起去拜见二世活佛,二世活佛在客厅接待。
桑哥说:“听说静修大师已至贵寺,八思巴大师有话向她转达。”
二世活佛对大弟子说:“你去将札嘉请来吧!”
静修大师女扮男装,以白教小弟子“札嘉”的身份来到客厅,桑哥问:“这位就是静修大师吗?”
“札嘉”道:“白教弟子札嘉乃五台山静修大师也!”
桑哥自我介绍道:“小僧乃八思巴大师弟子桑哥。奉法王之命,请静修大师与二世活佛一起返回萨迦!”
静修大师盯着桑哥,问道:“此位就是国师高徒桑哥大师?”
桑哥说:“小僧桑哥,不敢谬称‘大师’!”
这时一位女佣人端上茶来,卓玛盯住她不放,女佣人也几次看着卓玛。
二世活佛说:“‘卓玛’,你这几日又女扮男装,莫非还想到我粗补寺落发为僧不成!”
女佣人吃惊地一呼:“卓玛!”手中茶盘掉在地上。
卓玛应道:“老人认识卓玛!”
二世活佛的弟子们帮女佣人收拾,其中一个弟子高兴地说:“您不是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女儿吗?她就是您的女儿‘卓玛’呀!”
老佣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再次端详卓玛,并以疑问的口气问那位白教弟子:“她是女孩?她是我的女儿卓玛?”
这位弟子对大家解释道:“这位老佣人本是萨迦寺管家的妇人,那年黑教袭击萨迦寺,她被掠至热振寺,其女儿卓玛也不知去向。卓玛被我白教信众所救,女扮男装来到我粗补寺,被师父收为弟子。忽必烈大汗南征大理时,老人被解救,一心寻找女儿的下落,这才来到我粗补寺做了一名女佣人。当时卓玛随师父到和林未归,故而母女一直未能见面!”
二世活佛说:“我回寺后,好像也听人提起这件事。”
卓玛脫下男装,露出了女孩子的本来面貌。老佣人眼前出现了多年前女儿的形象。卓玛扑到母亲怀里,一边叫着:“阿妈!阿妈!”早已泪流满面。
老人也喜泪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