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大元帝师八思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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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种生机勃勃的盎然之气,弥漫着鲁孔庄园;这些天来,好像鲁孔庄园的太阳与月亮也比往日又圆又亮起来。

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小娄吉将近周岁,已经学会走路,并且开始咿呀学语了。一天,侍女多吉丹带他与两个姐姐多岱与索南本到牧场游玩。小娄吉十分好奇,看见每个东西都要问一问。这大概是黄帝那种“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的天才本色吧!一代伟人,当然不类凡人常人!

他发现山羊与绵羊不同,用小手指指这里,又指指那里,问多吉丹:“阿姨,阿姨!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大姐多岱抢着回答:“那是绵羊,那是山羊!”

小娄吉重复道:“那是绵羊,那是山羊!”

他发现一群牦牛,用小手指着:“那是?那是?”

二姐说:“那是牦牛。”

小娄吉:“牦牛!牦牛!”

这时跑来一群马,小娄吉兴奋地叫道:“马!马!我要骑!要骑!”

多吉丹说:“不骑,不骑!摔摔,摔摔!”

二姐索南本向牧马人打了个招呼,一位小青年拉来一匹小马,多吉丹抱着小娄吉骑到马上,牧马人牵马前进。

小娄吉指着其他马说:“放开,放开!不牵,不牵!”

牧马人只好将马放开,任其在草场上飞奔。多吉丹脸红心颤,吓出了一身汗,小娄吉却朗朗大笑。

这时,父母亲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父亲索南坚赞拦住奔跑的小马,母亲小心地接过娄吉。

多吉丹跳下马来,小心地向主人赔罪:“老爷、夫人,是我的错!”

索南坚赞说:“人都有七情六欲,好吃、爱玩,是小孩的本性。顺其本性,不闻不问,只能使孩子成为一个没有出息的人。记得当时象鼻天曾经反复叮嘱,这个孩子要有名师指点,并让我‘且记且记’!难道现在就应该拜师了吗?”

贡噶吉说:“汉人早就说过:‘名师出高徒’。孟母三迁,求师学艺,人人皆知。我在噶垅时就听父亲说过,蒙古汗国的大臣耶律楚材从小受其父母熏陶,长大后又拜中都名僧万松老人为师,终于成为成吉思汗手下的一代名臣。即使没有神人启示,我们做父母的也应该想到这一点儿才是!”

索南坚赞为难地说:“一个小孩刚刚学会走路,还在咿呀学语,一般都是由其父母或保姆教育,哪有这么一点儿小小年纪就拜师学艺的呢!”

贡噶吉说:“我们的儿子与众不同,他是萨迦派的灵童,是我们家族的希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不能只是让他与兄弟姐妹玩耍,而应尽早找一位名师,使他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

多吉丹说:“名师不就在眼前吗?还要到哪里去找呢?”

贡噶吉问:“什么‘眼前’?我们眼前这些人,谁能作萨迦灵童的名师呢?”

多吉丹说:“萨迦灵童的名师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得,他就是小娄吉的伯父萨迦四祖!”

索南坚赞夫妇拍手叫道:“还是多吉丹小姨聪明!”

索南坚赞说:“小罗追坚赞马上就要一周岁了,我看就在周岁纪念时举行一个拜师仪式吧!从那天起,将他送到萨迦寺,由我们的兄长萨迦法王传法授艺!”

贡噶吉说:“孩子这么小,吃喝拉撒也由法王照顾吗?我们总不能也都住到萨迦寺吧?”

索南坚赞以征求意见的口气对多吉丹说:“委屈您了,多吉丹小姨,我请阿旺管家安排一处小院,由您照顾孩子的生活起居,您看行吗?”

多吉丹说:“我是您的仆人,全凭大人安排,有什么行与不行呢!”

贡噶吉深情地说:“你虽为仆人,胜似亲人。从此,我们就是亲姐妹,您就是小娄吉的亲姨了!”

多吉丹激动地跪倒在地,小娄吉伸出小手将其扶起:“您就是我的亲姨!亲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