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说过。这样的话所有的男人都可能对女人讲。”
两个人的话针锋相对。理发师说:“我的话不是说着玩的。今天我没带武器,改日我要和你决斗。”水手毫不示弱:“好啊,我等着。”
又过一天,水手擦了擦手枪,穿得整整齐齐地上了岸,径直向那个人的理发店走去。
“你好!”他招呼理发师说。
“你好,水手!”
“可以给我刮刮脸吗?”
“非常荣幸,请等一会儿。”
一位顾客正坐在理发椅上。水手知道该怎么做,手枪就装在裤兜里。理发师想杀死他,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
为那个顾客理完发后,理发师请水手坐下。水手把自己的脑袋交给了发誓要宰他的人。理发师鐾了鐾剃刀,开始为水手刮脸。
可怕的念头闪过这两个都想杀死对方的人的脑海!
剃刀一次又一次地滑过水手的喉咙。他的两腮、嘴巴和颏下都被刮得干干净净。之后,理发师又把散发着香味的凡士林擦在水手的头发上,并给他梳了梳。当水手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理发师大声地对他说:“你瞧,水手,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是个不怕死的真正的男子汉。我们做朋友吧!”
“难道你不想宰了我?”
“不错,水手,我已经57岁了,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勇敢的人。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两头雄狮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人生哲理
爱并没有错。英雄惜英雄,一个人的英勇行为反而使情敌刮目相看,从而放弃了要复仇的想法,同时也为自己挽回了一条生命。高尚的人格有逆转生死的力量。
个人所承载的含义刘昆
一片晨曦,一条小河,一道木桥,一支苏联红军部队千里奔袭,追击德寇来到这里。两个红军指挥员骑着战马立在桥头,共同展开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一寸一寸地用心查看。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河对岸的森林里,走出来一个扛着长柄斧头的樵夫,越来越近了,一直走到桥头的另一端,停下来。
指挥员问他:“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樵夫反问:“你们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我们是苏联红军,大校凯苏里、上校斯捷潘,我们在追击敌人。”
樵夫答道:“哦,我是波兰公民涅里克,”他半转身,手向后一挥,“先生们,请进入波兰。”
一个情景出现了:漫山遍野的苏联红军全体立正,向樵夫敬礼。
一个灾难深重的国家,不到二百年中三次被列强瓜分,又三次复国;一个灾难深重的民族,二战期间几乎被法西斯灭绝种族,眼前这个衣衫破旧困苦不堪的人无疑是战争铁蹄下九死一生的幸存者。可是,他心无余悸,镇定依然。在上万荷枪实弹的红军战士面前,这个普通的老百姓无疑是微不足道的,微不足道的人张开宽阔的臂膀说:先生们,请进入波兰!一个砍柴的农民,他竟敢毫不脸红地把自己作为一个国家的代表吗?他竟敢毫不脸红地把自己作为一个民族的象征吗?你看,你听,他的手势多么从容!他的口气骄傲到何种程度!他挥手说这句话的时候,波兰已经再次被法西斯德国吞并,版图意义上的波兰并不存在。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话听得有些年头了,很多时候很多场合听了就会下意识地鼓掌,而且每每出于某种目的——为了向旁边的人证明什么吧?拍得生疼,拍得麻木……作为本民族的一分子,我常常心虚地质问,自己除了拍巴掌我还肯做些什么?
为此更加由衷地感激这个小故事,它让我明白了我心深处还残留着些许真挚的情感,还没完全丧失受感动的本能。
更深一层意义的感动,是那些向波兰敬礼的红军官兵,正像一个高尚的人永远懂得感恩一样,一个伟大的民族他们懂得尊重。
人生哲理
一个人,在祖国被侵略的时候,在民族遭受重创的时候,在同胞纷纷倒下的时候,还能够如此从容、如此坚定地以国家的名义出现,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这样的民族如何不让人肃然起敬,我们如何能不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他们?
爱心三明治胡英
迈克尔·克里斯蒂亚诺在纽约市的一家法院供职。不论刮风下雨、阴晴冷暖,也不管是工作日还是节假日,他总会在每天凌晨四点起床,走进自己的三明治作坊。不,他并非熟食店老板,那只是他家的私人厨房,里面摆放着各式三明治馅料。他做的三明治已经小有名气,不过只为那些极需靠它们抵御饥饿的人熟知。凌晨五点五十分,他往返于中心街和拉斐特街的临时流浪汉之家,那一带靠近纽约市政厅。一会儿工夫,他已送出两百只三明治,力求在上班前帮助尽可能多的流浪汉,然后赶往法院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切始于二十年前的一次善举,他为一个名叫约翰的流浪汉买了杯咖啡和一只面包卷。从此,迈克尔日复一日地为约翰送去三明治、奶茶和衣物。最初,迈克尔只是想做件好事。
但有一天,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催促他采取进一步行动。迈克尔回忆道:“我意识到自己身上有种使命,我相信它是我一切行动的内在动力。”
迈克尔想到了制作三明治,就这样,他开始了自己的使命。他没有接受任何企业的赞助,他说:“我并不是想发起什么能载入史册或吸引媒体眼球的慈善创举。我只是想尽自己微薄之力做些好事,日复一日地坚持下去。但这的确是我力所能及的:从今天做起,从我做起。”
“遇到滴水成冰的下雪天,我实在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和舒适的家,去市区送三明治。可每当此刻,那个声音又会在心里不住地催促,令我不得不起身行动。”
过去二十年来,迈克尔每天都要做两百只三明治。他解释说:“我分发三明治的时候,不是单单把它们摆在桌上让人来拿。我会直视每个人,和他们握手,向他们送上一天的祝愿。每个人在我眼里都很重要。我没有把他们当成‘流浪汉,’我只把他们看作需要食物充饥的人,他们需要一个鼓励的微笑,需要人和人之间美好情感的交流与传递。”
“一次,科赫市长跟我一起去派发三明治。他没有邀请媒体,就我们俩。”迈克尔说。与市长并肩工作固然难忘,但更令迈克尔难以忘怀的,却是与另—个人的合作……
常来取用三明治的流浪汉行列里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迈克尔常常惦记着他。他盼望这个人的处境已经好转。一天,这个人出现了,面貌焕然一新,穿着整洁、保暖的衣服,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还带来了自己预备分发的三明治。迈克尔每天递送的新鲜食物、暖人心怀的握手、眼神中传递的关爱和声声祝福给了这个人希望和鼓励,这些正是他极为需要的。每天能感受到作为人的尊严,而不是被编入“另册”,他的人生因此被改写了。
此刻无需任何言语。两人肩并肩、默默无声地忙碌着,分送着他们的三明治。纽约街头又迎来了新的一天,所不同的是,这一天也承载了一份新的希望。
人生哲理
只有心灵高尚的人,才会对生活感恩,怀着这样的感激,他日复一日地倾心投入一项工作:将自己的面包分给别人。这种爱,使他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而温暖,同时,这种尊重也全然改写了他人的生活。
一束光明可以照亮整个世界张世普
那是一个初春的夜晚,北风仍凛冽如刀。
在街上巡逻了一天的他,回到家倒头便睡。这时忽然接到电话,说有几名持枪歹徒,抢了一辆出租车,向他所住的县城逃来。他二话没说穿上衣服赶往指定路段。亡命的罪犯驱车风驰电掣般闪过,他开车在后紧追不放。歹徒使尽浑身伎俩,加快车速,左奔右突,始终没能甩开他,他把歹徒的车撞翻在路旁的沟里。穷凶极恶的歹徒哪会自动投降,跳出车做困兽之斗,拿起火枪疯狂射击,60多颗铅弹射入他的头部、双眼。歹徒最终伏法,经过医院全力抢救,他的命保住了,左眼却失明,右眼视力不到01,头部留下了10多颗永远也无法取出的铅弹。
那一年,他才20岁,曾是县城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然而,一夜之间恍如隔世,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就此变成了满脸伤痕的重度残废。当从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与事迹时,我心中充满了忧伤。20岁是一个充满憧憬的年龄,但残酷的现实足以击碎任何梦想,以后的路还很长,他如何背负着挥之不去的伤痛走过漫漫岁月呢?他的未来又将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不敢想像。或许与众多英雄一样,他又要从人们的视野中永远消失。
14年过去了,我一直重复于感动一个英雄、忘掉一个英雄的过程。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央视人物专访节目中,出乎意料地又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虽增添了许多岁月的刻痕,但依然充满朝气。他告诉大家他的双眼都没有瞳孔,没有失明的那一只眼戴上眼镜后就像从一个小洞中窥视世界,一只稍大的昆虫从眼前飞过,就会使他眼前一片漆黑。从前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也变得异常艰难。一条上下班的路,也是走走停停,跌了又跌,撞了又撞。就这样,他一步一步走了14年。
主持人问他:“枪伤是不是留下了后遗症?”他平静地说:“最初右眼眶里还有两粒铅弹,常常与假眼球摩擦,使眼球发炎化脓。取出这两枚铅弹又不伤及神经,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打麻药。医生一开始不敢做这个手术,经不住我一再要求,还是做了。没打麻药确实很痛,我咬碎了含在嘴里的纱布……现在工作一累或者变天,头就木、麻、疼,每天需要准备一盆水,一遍一遍地把头放到水里浸泡止疼……”拍摄现场鸦雀无声,观众都被震撼了,因为大家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痛苦。
主持人又问:“你走的路可谓艰辛无比,面对这样那样的困难,是什么支撑你走过来的呢?”他笑了笑,说:“当纱布从眼前摘下,我发现左眼透过了一束光明,我知道我又能看到家人、朋友、群众、战友了,还有什么比重新看到他们更重要的呢?”那一刻,现场观众的掌声,汹涌如潮,通过无线电波,回荡于广阔的空间,经久不息。
他叫于建政,今年34岁,天津静海县一名普通的交警。透过小洞的那一束光明,使他有了生命的方向,生活的意义。一束光明虽纤弱,但却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他以对生命的无限热爱阐述了对生活的理解。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人生哲理
人生中的苦痛也许无法选择,时常如一座黑暗的牢笼把我们囚禁,然而我们每个人都不缺乏那一束光明。那时,我们不妨激励自己用心寻找那一束光明,黑暗消失了,留下来的将是令人惊叹的奇迹。
飓风骑士张淑文
飓风让我的心情糟透了。但我必须在这闷热天气里,开一辆没有空调的卡车冒雨前往维尔城。
老天注定是在跟我作对。我那辆向来忠实可靠的卡车也在半路抛锚了,竟然是我忘记了加油。“你怎么可以蠢到这种地步?在仪表板上有一个指针,就是专门为了提醒你油箱快要空了的,它就在那儿,你没看见吗?”我一面自责一面把车滑到路边。
无助的我正在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突然一辆摩托车停到了我的旁边。车门旁的这位老兄似乎又把我拽回到了60年代。在他的挡风板和头盔上画满了毒蛇,裸露的皮肤上遍布着文身。他穿着一身典型的街头混混行头,活脱脱一个“垮掉的一代”。
“你,出了什么毛病?”他说。挡风板和头盔完全掩盖住了他的脸。
“没油了。”我低声说。
“马上回来。”说完,他驾车离开。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他驮着一桶汽油回来了。我表示要给他酬劳,他回答:“到前面的加油站再说。”
我发动卡车,顶着倾盆大雨跟着他开了两三英里来到加油站。当我再次要付他钱时,他说:“把钱给里面那个家伙。现在你没事了?”我说是的。他说了一声,“再见,哥们儿!”然后驾车沿着24号公路,驶向维尔城,他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哈雷摩托咆哮着在溅起的水花中远去。
我总共加了24块钱的汽油,当我拿出30美元递给里面的服务生时,他对我说,“收您4美元。刚才那位骑士已经付了20块,他还托我把这句话带给您,‘哥们儿,继续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