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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那些动人心弦的故事(1)

折翅的蝴蝶佚名

她是从11岁开始练花样滑冰的,那正是懵懂的年龄。她的搭档大她4岁,是个很英俊的少年,洁白晶莹的冰从此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

她纤细的腰肢常常像柔软的绵柳,时时被他的双手轻轻握住,任意在冰床上做出各种优美的舞蹈动作。

他们或相拥前滑后滑,或跳跃,身影经过的地方,飞扬起一片被锋利的冰刀刺裂的冰碴,画出各种各样的弧线。她习惯了在他的双手有力的握举中度过艰苦的每一天。零下的温度,教练的斥责,超负荷的训练,都让她觉得苦不堪言。心,就如几厘米厚的冰一样,凉得痛彻心扉。

他一样勤奋地训练,只是很少说话,总是默默地为她系好冰鞋上的鞋带,把她的衣服叠好,收拾她丢落在椅子上的物品。在间或休息的时候,他就拿着一块洁白的纸巾,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水。她的心,在他细心的呵护下,就如结实的冰遇到强光的照射,逐渐地融化了。她喜欢上了滑冰,越来越用心,和他很默契地做着各种动作。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参加比赛。他和她都穿上了演出的服装。她穿着一件紫色的露膝短裙,裙子上绣着月白色的蝴蝶,挥舞的长袖灯笼似的带着两只丝质的蝴蝶飘舞;他穿着同色的长袖上衣,黑色的宽松裤子,裤子下摆也有着一样的蝴蝶。她高贵优雅的气质与他沉静自若的神态,一上场就赢得了无数掌声。

音乐响起,他们开始牵手滑行。这是一段极柔和的音乐,如海底美丽的珊瑚礁,随海浪涌来涌去。她的纱裙随风飞扬,他们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份缠绵与厮磨有时像彩蝶绕树,有时像青藤盘绕。

她紫色的裙飘在他身上,他们的身影如飞起的冰碴那样圣洁飘逸,又如春天的细雨般轻柔舒缓,柔美的动作恰如情人的窃窃私语。他们在如雷般的掌声中结束了表演。他们逐渐成了别人关注的焦点,她就有点像公主一样的飘然起来。

日子如水而过。在以后多年参加的各种比赛中,他们总是失利,眼看花环近在咫尺,可又在患得患失中与成功擦肩而过。女孩已经到了快退役的年龄。她开始醒悟,她内疚因为自己的失误连累男孩的失败。

那天她有了创意,要以蝴蝶为主体做一套高难度的舞蹈。她夜以继日的练舞,腿上脚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男孩为女孩的精神所感动,也很想他们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女孩总是把握不好蝴蝶伤心欲绝的神情,她一直被幸福的光环笼罩着。她每次都要独处很久,静静地聆听感受那悲切的音乐,才能调整好情绪,把自己完全融入进去。有一天,她终于顺畅地完成了那套动作,男孩的眼睛里是不言而喻的惊喜。她想等比赛完了就告诉他,其实这都是为了他,还有,他们的爱情。就在比赛临近的日子,他晕倒在冰上。他被确诊为骨癌。

他推迟了急需的手术时间,瞒着她,决定参加完比赛再说。女孩真的以为是他的疲惫造成的眩晕,很内疚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终于等到了比赛的时间,体育馆里人群涌动。他们手挽手进入赛场。音乐响起,女孩竟一下找准了感觉。她在男孩身边滑行,跳跃,神情凄迷。把蝴蝶分离的缠绵与哀伤,化入舞中,在冰上驰骋。男孩挥汗如雨。他忍着剧烈的疼痛配合着女孩,他突然觉得比赛的时间极短,盼望着延长一点,再长一点。他的泪水洒落在她高高盘起的发髻,她也泪眼朦胧地诠释蝴蝶的悲痛。

他们终于成功了,领奖台上,男孩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女孩眼睛迷离地遥望四周。男孩在留给女孩的信中说他厌倦了这种生活,他要去远方寻找他的最爱。女孩的心就痛起来。

以后的日子,她开始了一个人的舞蹈,袖子上带着逼真的蝴蝶,在冰床上旋转。飞滑飘起的风,如蝴蝶轻轻的飞跃。她如一只悲伤欲绝的蝴蝶独自为爱情绝唱。女孩的每次比赛,看台上总有一个最忠实的观众,他已经没有了双腿,用手紧握着拐杖,在一个最黑暗的角落,泪流满面的看女孩独舞。他们曾经梦幻中的圆圈已经残缺,就如蝴蝶折断的翅膀,注定再画不成一个圆圈。

人生哲理

在她事业的翅膀将要折断的时候,是男孩的鼓励和安慰,使她产生了战胜困难的勇气。而她成功之时,他却永远地站不起来了。从此,她成了一只折翅的蝴蝶,但是却没有停止飞舞。人生,不可能圆满,但却可以在不圆满中放射出美丽。

母爱的温度午马

我的确不喜欢那条毛裤,灰不拉叽,真的是很土气。前天,母亲才完成了这件“作品”,没想到被我泼了一头冷水。

今天是星期天,但公司还要加班。我匆匆忙忙地洗漱一番,一边偷看母亲的脸色,一边快速地吃着早餐。然后飞快地冲进卧室穿衣,发现那条我憎恨的毛裤就放在我外裤的旁边,而平时穿的那条却不翼而飞了。

“准是母亲换掉的”,我心里想,“唉,那可是女朋友给买的爱心毛裤啊。”看了看时间,还有10分钟可以支配,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装作去卫生间的样子,翻开了洗衣机,我心爱的毛裤果然躺在里面。每次我换洗的衣服都被母亲直接放在洗衣机里。我迅速穿好衣服,并将母亲织的毛裤藏到了大衣柜的最里面。

飞奔到楼下后,我才发觉户外真是出奇的冷,天空还飘落着雪花。我急匆匆地跑到公交车站并上了车,车上人很少,我就近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随着车子一站一站地开动,乘客也逐渐多了起来。

“老太太,这么大的雪,你还出来做什么!”司机对着一位正上车的老太太说。

“我——我去看——看我女儿。”老太太缓慢的上车速度,让她身后的乘客有点恼火。

“你抓稳了,别摔了。”司机回头对她说。

我起身把座位让给了老太太,这时,我注意到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她竟然下身只穿着一条家居薄长裤,一双单粗布鞋。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车子也越开越慢,我越来越焦急。座位上的老太太不时地在位子上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似乎比我还着急。

“小伙子,还没到桃源街吗?”她问我。

“这辆车不到桃源街。”我愣了一下答道。

“不到桃源街?”她似乎不相信我的话,又似乎在努力地想着什么,“那,这车是到哪儿的?”她又问。

我尽量详细地告诉了她。

她焦急地望着窗外,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我要去我女儿家,桃源街怎么还不到?”

我有点诧异,又给她解释了一遍,但她似乎还是不明白。车子大约又开了两三站,老太太突然拨开人群,“桃源街到了,我要下车”。

“这不是桃源街。”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只好说道,“您好好坐着吧,我正好也去桃源街方向,您就跟我走吧。”

终于下车了,她似乎已经冻木了。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您女儿住在桃源街哪儿?”上车后我问她。

“在苏联茔——边上的大楼上。”那儿有座很高的居民楼,我是知道的。

等下了出租车,“您女儿住在几楼?”我指着那座大楼问道。

“她没住在那座楼里。”

“什么?你不是说她住在苏联茔旁边的大楼里吗?”我开始担心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起风了,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我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了,那条“爱心”毛裤好像根本抵挡不住几年来前所未有的严寒。老太太的脸已被冻成了铁青色,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羽绒服脱下来给她穿上了。

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我看了看表,上班时间已经晚了一个小时了。好人做到底吧,如果不管她,她可能要被冻死。

“在那儿,我女儿家在那儿。”她突然指着右前方一个模糊的建筑物,一座破旧的二层小楼,墙上写着34号。

我顺着她指的那个门,咚咚地敲了半天,没有反应。

隔壁门里出现了一个瘦高个子的女人,茫然地看着我。

“哎呀,您怎么又回来了。”看到了我身后的老太太,瘦高个儿女人叫起来。

“小玲儿,怎么不在家?”老太太颤抖地问她。

瘦高个儿女人似乎眼圈一红,把老太太拖到家里,“这么冷的天,你来干吗?小玲不是出国了吗?”

我疑惑地看着瘦高个儿女人。她连拖带劝地把老太太哄进了卧室,然后把老太太的事告诉了我。

原来,老太太的女儿以前确实住在这里,但是两年前在一场车祸里去世了。老太太因此受了很大的刺激。在得了老年痴呆症后,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常常一整天都念叨着女儿的小名,并一次次地来这里寻找。

我穿上羽绒服,漫步于漫天飞雪中,想着刚才的情景,不觉心里一酸。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您织的毛裤我没穿。”

“知道外面冷了?冻着了我才不管。”电话中传来母亲嗔怪的话语。以前她这样说我会跟她抬杠,而这次心里却是暖暖的,泪水不知何时已打湿了脸庞。

人生哲理

痛苦的母亲,失忆的母亲,不顾严寒,在冥冥的意识中去探望女儿。母亲就是以爱的形式存在着,母爱就是一切。那条毛裤虽然不好看,但是也饱含着母爱,当解读到了母爱,就不能再辜负她。

化装舞会佚名

他在这个或那个乡间俱乐部中流连,人们梦幻般地转着华尔兹,唯有他形单影只。外面是温暖而静谧的夜,蚱蜢在月光闪烁的河道旁高唱仲夏夜之歌。

比别人稍高些的他站着,绞尽脑汁:究竟哪位姑娘最迷人?猜这道题尽管是令人心悦神醉的差事,但也太伤脑筋啦。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雪白的肩膀全都滋润光泽,脸蛋全都绯红娇艳,长裙全都飘飘逸逸,她们全都那么可爱,或者说,显得那么可爱。

当—位金发碧眼、穿着带银色花边长裙的高个美人从眼前飘过时,主人问:“要介绍吗?”

他摇摇头。

一位红发绿衣的姑娘飘过,接着是一位头戴栀子花冠的。她们在舞伴中飞来旋去,犹如彩蝶。那个金发碧眼的自然迷人,似乎冷漠了些;红头发的有些做作。噢,戴栀子花冠的那位姑娘转回来了,火焰般灿烂的衣裙衬出她的身段,恰到好处,秀目微闭,睫毛浓密的阴影映在腮帮上。

刹那间,他拿定了主意。他大步越过纷转的双双对对,径自拍拍那位戴栀子花冠的姑娘的肩膀。她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便转入到他的臂弯。栀子花香沁人心脾。她抬眼望他时,双眸恰似亮晶晶的紫罗兰,却闪着敌意。

“不高兴吗?”他说,“我敢说咱俩一定见过面,可能在前几世。”

她不回答。他俩在沉默无语中共舞了一阵。她身高正及他的腮帮,轻轻盈盈,仿佛一片落叶。

“看来,你不同意。”他总算又捡起话头,此刻,有人正想插进来,他便急忙提议:“咱俩到阳台上去吧,我能使你记忆恢复。”

“我的记忆力完美无瑕。”她虽这么说,但还是尾随着他。

在有白色扶手的阳台上,半阴半暗中有烟蒂闪亮。他温情地拉着她,跨下台阶,踏上小径。

只听到她冷冷地问:“看来,你很熟悉这儿?”

“生来如此。”他说,“此外,我要斗胆请求你的事。恐怕你在阳台缺乏勇气。”

“是吗?”她说,“我还以为你是帮我回忆哩。”

“我带你来此,想吻你。”

“行呀,”她回答,秀目在月光下睁得大大的盯着他,“听起来你像是在铤而走险似的,难道还不曾有人对陌生人施过恩吗?还是我正巧是最后一个?”

他皱起眉毛:“你说话怎么像我妻子的口气?”

她或许战栗一下,但决显不出来。“别跟我扯什么,你妻子不了解你那一套。”

“正相反,她太了解我了,并知道我的弱点。”他说,“所以,今晚她同意我吻一个最美的姑娘。当然,只吻一次,前提是那位姑娘答应。此刻,你答应不?”

她微微一笑:“我算是最美的吗?”

“是的,小姐。”

在他们说话的当儿,已来到栀子树阴影下。他冲动地俯身过去,可她后退。

“那么,你那可怜的妻子呢?”她问,“她如何……如何应付这试验?”

“噢,”他说,“她也一样,可以吻一次别的男人。”

她盯着他:“告诉我,她是否应将真相告诉那……那受害者?”

“不,不必实情相告,她只要将结婚戒指摘下即可,我相信她会依约而行的。”

姑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你确信你真想试试吗?其他姑娘有幸与你试验过吗?”

“刚才有一位金发美女,”他不假思索地承认,“她很美,但你是最美的,亲你划算。”

她猛地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他低下头去。宇宙万物在他们的周围默不作声。

他们缓缓地、不情愿地分开来,彼此注视着对方。

“谢谢。”他说。

“该谢谢的是你。”她说,“我们还回舞会吗?”

“不,我有个好主意。”他说着又吻了吻她,“把戒指带上,我们回家去。”

人生哲理

也许是距离太近了,太许是太过于熟悉了,也许是习惯了平凡琐碎的生活,失去了感觉。在一次化装舞会上,知道了自己迷失了什么,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于是找到了失去的爱。这一篇带有悬念的文字,隽永温暖。

雪地里的迎春花一路开花

我10岁那年,父亲终于决定外出谋生。他说,村里的男人大都出去了,他也得出去挣点钱,以后让我进城念好学校。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母亲正倚在门上,用破旧的头巾扑打着灰尘。

其实母亲知道,父亲出去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以后的前程,更多的是为了慰藉一个男人的梦想。村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已经出去了,看过了外面的世界,也为家人带来了城市里的商品。唯独我的父亲没有。他整日守着我与母亲,还有那片黄土地。

父亲走的那天,母亲没有出门送他。我以为母亲并不在乎父亲的走与留。殊不知,我却在午后的玩耍中,偶然看到了蹲坐在玉米地埂上的母亲。她独自在那里默默流泪。

面前的母亲和一个时辰前与父亲笑着告别的母亲,俨然判若两人。

父亲回来的那天,隔壁邻居都过来了。母亲死活不说话,直到父亲从兜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黄色发卡,才笑了。

我认识,那是一朵多么漂亮的迎春花发卡啊!黄色的蕊,黄色的瓣,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父亲将它插入母亲的发际,用手指一按,咔哒一声,它便定住了身形。母亲欢喜地进了厨房。

没过几天,父亲又回到城里去了。这次,他要去更长时间,春节才回来。其间,他给家里写过两封无关痛痒的信。他说自己在一家公司里帮忙搬运,货物虽不重,可都是高档货。按提成来算,很能赚些钱,叫我和母亲不要担心,照顾好自己。那两封简短的信,不识字的母亲硬是让我念了许多遍。

春节前,母亲收到了父亲的汇款。经过一夜的深思,母亲最终决定,带我坐上书记的车,去城里添置些东西,好给父亲一个惊喜。母亲买了一条男式羊毛围巾,两张年画,和一个很大的二手衣柜。母亲说,这种衣柜放在家里够气派。

衣柜有了,可搬运成了问题。母亲干不了重活,而我又尚年幼。因此,只能花一点工钱,去桥头雇个工人,帮忙把衣柜搬上回程的汽车。

桥头的工人可是真多啊,躺的躺,坐的坐,密密麻麻的。前头几个老练的小工一看到我和母亲,便迅速起身围了过来。

寻思间,一个声音粗犷的男人对着密集的小工打趣:“嘿,是不是又来老板了?找我啊,我力气可大呢,庄稼人,不偷懒儿!”

母亲迅速拨开人群,朝发声的位置看去。不远处的空地上,赫然坐着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男人。我看不清那张黑黝黝的脸,只是他手臂上特有的疤痕让我辨认出,那便是我的父亲。他在见到我与母亲的一瞬间,惊慌失措地捂着肚子往里跑,似乎是急着上厕所。

母亲没有叫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然后她随便指了一个在旁的男人,拉着我飞也似的离开了。我气喘吁吁地抬头,看到母亲簌簌滴落的热泪打湿了那条新买的羊毛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