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的时候,看看它就和看到你一样,心也就安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朋友!”阿凡提说,“我也和你一样,长久见不着就要想念你。金戒指还是让我戴着吧。我看见了它,想起您跟我要过它,我却没给你,也和见着了你一样,不会再想你了。”
陈旧被告
从前,有个姓陈的穷人在荒山栽了一片果树。没几年,树木茂盛,果实满枝。一个财主看中了这片果林,便想把它夺过来。
这个财主到县衙门去告了姓陈的穷人一状,并用十两银子贿赂了县太爷。
县太爷派人传讯姓陈的到衙门对案。姓陈的听了差人的传讯,觉得自己肯定要吃亏,心里很着急。当他走到衙门口,官差盘问他姓名时,他忽然心生一计,告诉官差自己姓陈名旧。
官差通报后,开始审案。县太爷喊了财主姓名之后,接着喊:“传陈旧上堂!”财主一听是“臣舅”,以为穷人是县官的舅舅,竟吓得提心吊胆地溜走了。
圆滑的秀才
从前,河北唐县一个山村里有个冯秀才。因为处事圆滑,得了不少实惠。
一年冬天,王村的王财主家的羊吃了南村李财主家的麦苗。
李财主带上十两银子来求冯秀才写张告王财主的状子。
冯秀才收下银子,挥笔写道:
“……羊吃麦苗,连吃带刨,已误扬花结籽,落得根断无苗……”
李财主凭着状子写得好撸赢了官司。
王财主输了官司红了眼,带了二十两银子,请冯秀才写了答辩状。冯秀才如数收下银子,挥笔写道:“……数九寒天,地冻如砖,别说是羊吃刨;就是镐刨也属枉然。”王财主凭着答辩状写得占理,官司转输为赢。
商人考儿
从前有位商人,常年在外做生意。一年除夕,商人回家与家人团聚,想考考三个儿子的学问与才智,便叫老伴托出一盘瓜子,然后要每个儿子赋诗文一句,要求句中有人、有事、有数,并按句中数字赏给瓜子。
长子吟道:“甘罗十二为丞相。”父亲点点头,赏给十二粒瓜子。
次子说:“太公八十遇文王。”得了八十粒瓜子。
幼儿天资聪慧,多读古书,眼睛一眨,起身将全盘瓜子捧入怀中,高声吟道:“曹操八十三万人马下江南。”
父亲高兴地说:“好!一个比一个强!”
二十个菜
从前,有个官老爷到乡下巡游,来到一个小山村。这村上只住着几户穷苦人家,官老爷却传令要村上人马上炒二十个菜,为他接风洗尘。
大伙一听,都感到很为难。有个农妇却一口应承去办。
不多久,这个农妇把菜炒好了,并亲自给官老爷端了上去。
官老爷一看,桌上只有四小盘菜:两盘炒韭菜,一盘炒萝卜,一盘炒黄瓜。不禁大怒道:“大胆农妇!本官命你们炒二十个菜,为何只给端来四盘?”
农妇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前,指着桌上的菜说:“老爷你看,二九(韭)十八,一盘萝卜一盘瓜,加起来不正好是二十个菜?”官爷听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锤不破
杀猪的和卖蛋的撸赌。
杀猪的说:“用铁锤锤蛋锤不破。”
卖蛋的说:“锤得破。”
杀猪的说:“锤不破。”
卖蛋的不服气,拿来一个鸡蛋,用锤使劲撸下去,鸡蛋碎了。说:“这不是破了吗?”
杀猪的说:“蛋是破了,可我说的是锤不破啊!”
乾隆游金山
在封建时代,大概没有比周旋在帝王身边更使人提心吊胆的了。
传说乾隆皇帝到镇江金山游览,方丈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和尚做向导。他陪同乾隆上山时,说了一句:“万岁爷步步高升。”下山时,乾隆问:“你看我下山怎样?”小和尚答道:“万岁爷后步更比前步高!”小和尚的智巧答话,避过了万一说话不当,随时可能大祸临头的危险。
让他说出来
一穷人先将马拴在树下,不多久,一个财主又将马拴在这里。穷人赶紧阻拦说:“你的马不要和我的马拴在一起,因为我的马很凶,恐怕会伤害你的马。”
财主不理睬他。两人离去。过了一会儿,两马相斗,财主的马竟被穷人的马踢死了。
财主大怒,拉了穷人到县官面前说:“我的马被他的马踢死了,他得赔偿!”
县官问穷人:“是不是你的马踢死了他的马?”
穷人不答。县官连问许多次,穷人始终不吭气。县官对财主说:“这人是哑巴,怎么答辩呢?”
财主说:“他不是哑巴,和我说过话的。”
县官问:“他说过什么话?”
财主说:“他说,‘你的马不要和我的马拴在一起,因为我的马很凶,恐怕会伤害你的马’。”
县官说:“原来是这样,人家早警告你了,这不怪人家,是你自己的错。”
财主无话可说。
鸡笼背走了
永昌有个客栈,专门低价收购小偷的赃物,从中牟利。
有一天,毕矮在此店听见店老板对一个背了一笼鸡的人说:
“又不是你养的,溪西转了一圈得到这些钱也够了!”那人只得把一笼鸡放在堂前八仙桌底下,收下钱走了。
毕矮断定这笼鸡是那人从溪西偷来的,就想法把鸡归还原主。吃过晚饭,毕矮付了宿夜钱。老板问他叫什么名字,毕矮说:“我叫姬龙贝。”
第二天天刚亮,毕矮见老板正在厨房里烧茶,就背起堂前八仙桌下的那笼鸡走了。老板的十几岁的儿子大喊起来:“爹,客人走了,鸡笼背走了,鸡笼背走了。”老板在厨房听见喊声,想:反正姬龙贝已付过宿夜钱了,就没理会。毕矮把鸡背到溪西,找到了鸡的主人。
宫廷里的傻瓜
有一天,阿凡提被召进王宫,国王给他出个难题,让他列出宫廷里的傻瓜名单。
阿凡提一思索,对国王说:“好吧,我明天就给您。”
第二天,阿凡提果真把傻瓜名单到国王手里。国王撸开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就是国王。
国王十分恼火,发吼似地叫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
阿凡提不慌不忙地说:“国王陛下,如果说宫廷里有傻瓜,而您身为国王,却任用傻瓜当大臣,拿国家俸禄,那您岂不成了傻瓜,如果说宫廷没里有傻瓜,而您让我从根本没有傻瓜的宫廷里找出傻瓜,那您岂不也是傻瓜。所以,无论宫廷里有没有傻瓜,从这件事上讲,您都是傻瓜。”
穷秀才应试
从前,某地有个张员外,他有个千金年方二八。为了给女儿找个如意郎君,张员外与女儿商量,决定以文择婿。王公贵族,纨绔子弟衣冠楚楚,大摇大摆,前去就试。邻乡的一个穷秀才闻讯,也赶去凑热闹,主考官见他衣衫不整,一副穷酸相,有意嘲弄他,并想借此把他撵走,当即出了一个谜联:“树上有嘴能笑人。”
穷秀才听了,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吟出了下联:“火里熔雪不成水。”主考官听后,手捋胡须,沉吟半晌,竟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暗自思忖:这联对得如此工整,谜底也针锋相对,真是恰到好处呀。想到这里,主考官忙拱手让穷秀才应试。这一切都被在闺房中的张小姐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来,上联说的是“呆”字,下联说的是“灵”字。
秀才放到棺材里
从前有个王秀才,平日里喜欢吟诗答对子,又很看不起乡下人,认为他们不识字,很愚蠢。
一天,王秀才在街上闲逛。看见一个乡下人,左手拿着一只大篮子,右手拿着一只小篮子,迎面而来。秀才触景生情,诗兴大发,大声吟道:
“大篮也是篮,小篮也是篮,小篮放在大篮里,两篮合一篮。”
那乡下人认识他,心想,这个秀才平常小看乡下人,今天倒要取笑取笑他。于是,嘴里也高声诵道:
“棺材也是材,秀才也是才,秀才放到棺材里,两材并一材。”
选婿
古时候,京城有一个官家小姐,立志要嫁一个有才学的人。她贴出选婿榜,说谁对上她出的这个上联就嫁给谁。
她的上联是:
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不知有多少书生绞尽脑汁对下联,但都没有对出。因为这个上联太古怪,第一、二分句分别拆合“寺”、“诗”二字,第三分句引一句唐诗,而且句末一字与第一个分句末字相同,整个上联连用了两个联珠(顶算)修辞格(“……寺,寺……诗,诗……”)。这样的上联当然难倒了许多才子。
几年之后,有个姓林的读书人进京赶考,看到这上联,一时也对不出。晚上回到书房读《孟子》,当读到“斧斤以时人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时,茅塞顿开,对出下联:
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曰:
“斧斤以时入山林。”
不想变法
清光绪年间,上海一个叫何家声的演员,在《清溪洞》剧中扮演孙悟空。按照剧情,孙悟空在追赶妖魔时,应当不断变化。可是,这一天何家声忘记了变幻的方法,身子摇动了几次,就是变不了。扮演妖魔的演员当场讥笑他:“看你今天痴痴呆呆的,无力变法了!”何家声灵机一动,指着台下观看的官员,说:“妖魔休得胡言!
你看今日各位大人没有一个想变法的,何况俺小小猴儿!”
观众一听,不禁喝起彩来。
防贼
阿凡提从皇宫门前经过,看见好几位大臣,正在监督工人忙着把宫墙加高。阿凡提感到奇怪,便上前问道:
“宫墙本来就够高的了,还加高它干什么呀?”
“你怎么这样糊涂呢?我的阿凡提。”一位大臣说,“这是防外面的贼进宫里偷金银财宝呀!”
“外面的贼是进不来了。”阿凡提指着大臣们说,“可是,原来就在里面的贼,怎么防哩?”
蔡子打油
蔡芷衫喜欢自称“蔡子”
(“子”,古代时道德文章都好的男子的美称)。一次,他写了首诗给汪用敷评论,汪看了说:
“这不过是首撸油诗。”
蔡芷衫十分恼怒,说:“这是《昭明文选》正宗体裁,怎么说成是撸油?”
汪答道:“蔡子(谐音“菜子”)不撸油,拿什么去撸油?!”
“良知”颜色
一个青年向王阳明求学,开始听到“良知”这一词时,便冒昧地问:“‘良知’是黑色还是白色?”众人大笑,那青年羞得满面通红。
王阳明慢慢说道:“‘良知’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它的颜色是正宗的红色啊!”
菜肴诗名
有个人要设宴招待朋友,可惜搜遍口袋只有八文铜钱,十分尴尬。老佣人说:“容易办成。”便拿六文买了两只鸡蛋,一文买了些韭菜,一文买了豆腐渣。
老佣人端出第一盘菜,是韭菜面上铺两只蛋黄,他说:
“这叫做‘两个黄鹂鸣翠柳’。”又端出第二盘来,韭菜上是一圈蛋白,说:“这叫‘一行白鹭上青天’。”第三盘菜是炒豆腐渣,名称叫做:“窗含西岭千秋雪。”第四道菜是清汤上浮动着两蛋壳,取名为:“门泊东吴万里船”。
老佣人说:“我喜欢杜甫这首诗,所以做的菜肴凑上这四句诗,成其文雅,请不要嘲笑。”主人十分高兴,客人也重重奖赏了他。
争讨便宜
一个人抱着儿子在门外玩,邻居开玩笑地说,父子的骨血真是一脉相传,只要看看你儿子就知道了,他的面孔与我的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那抱小孩的说道:“是啊,你同这孩子原是一个女人生出来的同胞弟史,面孔怎会不一样呢?”
要做阁老
福建戴大宾十三岁中乡举,才气过人。
当时,他去考科举,同考的人见他人小,就问他说:“你小小年纪就要作官?准备做到什么官?”
戴大宾说:“做阁老。”
有个秀才戏弄他说:“未老思阁老。”
戴大宾应声讥讽道:“无才做秀才。”众人哄笑起来。
白须报信
叶月潭的胡须刚刚开始发白,有人告诉他:“您的胡须有一两根先行报信(报告即将发白的信息)。”
叶月潭便从衣袖里拿出镊子将它们钳摘除去,笑道:
“报信者一钱(谐音“钳”,双关,意即给前来报喜考中功名的报信者赏金)。”
酒囊饭袋
有一年年成不好,大米昂贵,价钱几乎像珍珠一般。
有个富翁吃饱了饭,得意非凡,对一个贫困的读书人嘲笑道:“字不疗饥,徒有满腹锦绣(锦锈比喻才华)。”
读书人反唇相讥道:“学不求饱,愧于一袋珠玑(玑,下脚珍珠,暗指:一袋大米)。”这是讥讽那个富翁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
书生嘲鬼
杭州北关城门外,有一间房屋,经常闹鬼,人们都不敢居住。
有个姓蔡的书生买下这间屋子。到了半夜,有个女子姗姗而来,颈脖上拖着一条红布,向蔡生拜了两拜,把一条绳子挂在屋梁上,伸出头颈去钻那绳圈。蔡生一点也不害怕。女子挂上一条绳子,招呼蔡生。蔡生伸出一只脚套进绳子里,女子说:“你错了!”
蔡生笑着说:“你错了,才有今天。我没错!”
女鬼大笑而去。从此,这所房子的鬼怪就消失了。
不肯避讳
宣和年间,徐申讲究忌讳,要别人说话回避自己的名字。
他任常州知府时,一个县官向他汇报公务,说:“有件事已经三次申报察署,也没听到回音。”
徐申大怒,责备道:“你是县官,难道不知道我的姓名,竟然有意不避讳!”
谁知那个县官是个不肯拍马屁的人,干脆大声叫道:
“如果这件事申报府署不作处理,我便要申报中央户部,申报尚书台,申报尚书省,申来申去,直到申报到死了才罢休。”说完,拱拱手扬长而去。
徐申虽然怒火攻心,可也没有借口将他办罪。
巧媳妇
有一个阿九伯跟人家撸赌,谁能叫他的媳妇讲出“九”字,就赢一只老母鸡。否则,就输一只老母鸡。
一天,撸赌的人跑到他家,他的媳妇出来说:“我公公出去了,有什么事对我说吧。”那人说:“阿九伯欠我九百九十九块钱,叫他九月九送到我家去。我名叫阿九叔,住在九里湾。”
阿九伯回到家里,他的媳妇对他说:“刚才有人找公公,不知他是四五叔,还是三六伯,他说公公你欠他一千少一块的钱,叫你重阳那天送到他家去。他住八里湾过来,十里湾过去。”
那“阿九叔”听说了,乖乖地送他家一只老母鸡。
父子一样
儿子不学无术,整天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有一天,他父亲对他说:“照你这样胡闹下去,我的头发都要为你愁白了!”
儿了却说道:“如此说来,祖父的头发也是为你愁白的了。”
没字的信
古时候,有一个远离家乡的商人,托人给不识字的妻子带回一封信和十两银子。信上没有一个字,只有四幅图画。第一幅画了一群戏水的鸭子;第二幅画了一头大象和一只鹅;第三幅画了一把勺子和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第四幅画了嫩柳夹道的路上,匆匆走来一个男人。
受托的人存心给商人的妻子开个玩笑,只交给她四幅画,说:“你丈夫做生意蚀了本,什么也没给你带回来。”
商人妻子看了画,笑着摇摇头,说:“不对。他叫你给我带回了十两银子,请快给我吧。”
带信的人大吃一惊:“你怎么晓得呢?”
商人妻子指着画说:“这第一幅画了七只鸭,七只鸭,七鸭——七鸭,是在喊我妻呀——妻呀;第二幅画那大象死了,那鹅在拉,象死鹅拉,是对我说‘想死我啦’,‘想死我啦’;第三幅画的是一把勺子,舀回了十个汤圆,是说他给我捎回了十锭银子呀!第四幅是说他明年春天就要回家了。”
送信人双手一拍,大声赞道:“这画画得真妙呵,大哥和尊嫂真正才智过人。”
和尚吃蛋
有一好事的人游庙,见和尚午餐,菜碟里摆了四个鸡蛋,便指责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修善为本,最忌杀生,长老一餐数蛋,连吞数命了。”
和尚听了,哈哈大笑,说:“施主有所不知,我这出家人,向来是慈悲为怀,积善为本。至于吃蛋,正是为了行善做好事。”说罢,便从碟里夹起一蛋,往嘴里一送,随口吟出一首诗:
混沌乾坤一口包,也无皮血也无毛;老僧带你西天去,免得凡间受一刀!
狐狸精
妇人:“你们店真滑头,我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条黑狐的围巾,不料遇了雨,黑色褪了,变成褐色了。”
皮货店伙计:“狐狸精真厉害,做成了围巾,竞还能变化么?”
没出息的是谁
从前有个巡抚,他父亲是个县令,儿子是个浪荡公子,孙子少年得志,十六岁上就做了五品官。
一天,不知巡抚因何不快,指着儿子气愤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你看你儿子多惹人喜,少年得志,一举成名。可你呢?游手好闲,寄生混世,到老也没出息!”
巡抚的儿子听了,不服气地回答说:“你的父亲不如我的父亲,你的儿子不如我的儿子,这没出息的怎么是我呢?”
陛下就是观音
唐朝皇帝姓李,听说道教始祖老子也姓李,想把道教放在佛教之上。
有个叫法琳的和尚,去见皇帝说:“皇上这样做,恐怕天下人不服!”皇帝问他为什么。法琳又说:“从古到今,佛教兴了好多朝代。你以一姓之私抬高道教,岂能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