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
子曰:“君子贞而不谅。”
——《论语·卫灵公》
【释义】
孔子说:“君子要固守正道,而不必拘泥于小节。”
【故事】
战国时期,卫鞅一直得不到魏国惠王的召用,便离开魏国投到了秦孝公的宠臣景监门下。此时,恰逢秦孝公下令招贤,景监便将卫鞅推荐给了秦孝公。
秦孝公召见卫鞅,与他谈论治国之道。卫鞅谈到伏羲、神农、尧、舜的治国之道,滔滔不绝,秦孝公听着听着却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秦孝公责备景监道:“卫鞅说话不切实际,时势变化,治国之道也在变化,他太迂腐可笑了,你却将这样的人举荐给我!”回到家里,景监将秦孝公的话告诉了卫鞅,卫鞅说:“秦孝公不理解我所说的尧舜之道,我希望能再去进言。”
秦孝公再次召见卫鞅,卫鞅向秦孝公谈论夏禹、商汤、周武之事,秦孝公说:“你的确博闻强识,但古今情势不同,以前的一些做法今天已经不适用了。”秦孝公说完便示意卫鞅退下。卫鞅从宫中出来后,早已等在门外的景监迫不及待地询问情况,听卫鞅说秦孝公还是不满意,景监很生气。卫鞅说:“以前是我不了解秦孝公,通过这两次谈话,我已经明白他的志向了,如果能再有一次机会见到他,我一定能说服他。”
过了几日,景监入宫侍奉秦孝公。秦孝公饮酒欢畅之际,见鸿雁从头顶飞过,不由得停杯长叹。景监见状问秦孝公为何长叹,秦孝公说:“我下令求贤已经好几个月了,却没有碰到一个令我满意的才子。”景监乘机说:“卫鞅是个有才能的人,有帝、王、霸三术。前段时间他向主公讲的是帝、王之术,主公认为不切实际,他还有‘霸术’想献给您。”秦孝公听说“霸术”二字,甚是开心期待,立即下令召见卫鞅。
卫鞅被召入宫后,秦孝公问:“既然先生有助我称霸天下的良策,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呢?”
卫鞅答道:“霸业之道实在无法与帝王之道相提并论,帝王之道在于顺应民心,霸业之道则会违逆民心。”秦孝公大怒,喝道:“难道霸业之道就不能顺应民心吗?”卫鞅义正词严地回答:“如果琴瑟音调不和谐,就必须改弦更张,治理国家的道理也类似。而百姓却贪享眼前的安乐,不顾百年后的优患,可以乐成,不可以虑始。昔日管仲担任齐相的时候,改革政令,鼓励耕织,将齐国划为二十五个乡,百姓们各守其责,安居乐业。当年齐国改革旧制时,一部分老百姓有怨言,等到实施政令以后,齐国逐渐变得强大,人民生活富足,齐国百姓才懂得了改革的意义,称赞管仲是个治国奇才。”秦孝公说:“你如果真有管仲的治国之才,那将是国家人民的荣幸啊。还希望你把具体的治国策略详细道来。”卫鞅答道:“国家不富强,就不能起兵征战;军队不强大,就不能与敌人较量。国家要富强,就需要制定政策鼓励百姓从事农业生产;军队要强大,就需要鼓励士卒建立军功。既要用重利奖赏引导,又要用严法督促,只有赏罚分明,这些政令才能实施,称霸天下也才指日可待。”秦孝公听完卫鞅的一番话后非常开心。
卫鞅得到秦孝公的重用后,改革了旧的制度,帮助秦孝公成就了千秋霸业。
【启示】
儒家智慧的最大特点就是通权达变,凡事以道义为上,这是其基本原则。但有原则并不意味着不变通,遇到具体事件的时候要具体分析,不能食古不化,这就是权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