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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道甚夷,而人好径

【出处】

大道甚夷,而人好径。

——《道德经·第五十三章》

【释义】

大道本来很平坦,而人们却喜欢走小路。

【故事】

杨朱的邻居丢了一只羊,担心岔道太多,追不上羊,便叫了杨朱的仆人等一大帮人去寻找。过了一会儿,追羊的人们空手而回,杨朱才知道岔道之中又出现了岔道,不知道羊究竟跑到了哪条岔道上。

杨朱知道后,沉默不语,好几天都没有笑容。弟子们觉得奇怪,不明白杨朱为什么丢羊之后便没有了笑容。有一个叫孟孙阳的弟子把这件事告诉了杨朱的朋友心都子,心都子第二天陪同孟孙阳一起来见杨朱。心都子问杨朱:“过去有兄弟三人到齐鲁求学,跟着同一位老师学完了儒家学说后才回家,父亲问哥仨:‘仁义的学问都是什么?’老大说:‘首先是保全自己的生命,其次才是保全自己的名声。’老二说:‘宁肯舍弃自己的生命,也不能损害自己的名声。’老三说:‘既要保全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自己的名声。’一师之徒,而三人不同,到底谁学到的是真正的儒家学说呢?”

杨朱没有正面回答,却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个住在河边的人善于潜泳,摆渡所挣可养百人。因此,来向他学艺的人成群结队。然而,来学游泳的人却淹死了将近一半,学到的得利,学不到的遭害,差别很大,你认为来学艺的人谁对谁错呢?”孟孙阳听了两人的对话,一脸茫然,便请杨朱讲明白。心都子说:“大道因为岔道太多,所以才丢了羊;游泳因为方法多样,所以才丧了生。实际上,大道只有一条,是后来渐渐有了岔道。游泳的方法原本只有一种,是后来学艺的人们把方法搞乱了。如果大家都走大道,羊就不会丢;如果学艺的人只学一种游泳方法,就不会被淹死。杨朱之所以不说话,是担心自己的学说到了众多学生那里会变得多种多样,把他原本的学说丢掉,就像兄弟三人到齐鲁求学最后把儒家学说变成三个样子一样。”

【启示】

不管是修身、办事还是治理国家,都要走康庄大道,不要走偏僻小路、邪道捷径。什么是常规大道呢?道家的大道是冲虚自然、清静无为,儒家的大道是诚实仁爱、刚健有为。走大道循常规,事半功倍;走小路以猎奇,事倍功半。走小路有可能也能到达目的地,但很有可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