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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2)

无论怎样,新的东西总是在企望克服邪恶的环境之下产生,它尝试去倾覆旧的界碑和旧的虔减,“只有旧的才是好的!”每一个时代的好人都能深入旧思想的根底,并孕育其果实,他们也是时代精神的耕耘者。但是每块土地最后都变成干涸,而且邪恶的犁头也会一再地光顾。现在有一个在基本上就犯了错误的道德理论,它十分着名,尤其是在英国,根据这个道德理论,“善”与“恶”的判断是以它“得当”与否的经验累积为凭借,所谓“善”就是能保护人类的,所谓“恶”就是不利于人类的。

但事实上,“恶”的刺激所带给人类的相当程度上不可缺少的保存维护上,其影响是与“善”一样的——只是它们的作用不一样罢了。

——1878年,《人性的,太人性的》

尼采的人生劝诫

何为恶?使他人感到侮辱便是恶。

何为人性?不让任何人蒙羞便是人性。

何为人性所能得到的自由?那便是无论采用何种手段,无论采取何种行为,都不会令自己蒙羞。

对于一棵参天大树而言,它能撇开恶劣的天气和狂风暴雨吗?

稻谷在饱满成熟之前,能不需要暴雨、艳阳、台风与闪电吗?

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的恶和坏。如果没有了这些恶和坏,人就能更善良、更强、更健康吗?

憎恶、嫉妒、冷淡、贪欲、暴力、不信、固执等一切不利的条件和诸多阻挠,都会成为我们烦恼的根源。可是真的没有了它们,人类就会变得更大更强吗?当然不,对于那些恶,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来想,那些恶能够给我们以克服的机会与力量,也因此,我们才会变得强大。

心为善,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但凡基督教普及或曾经盛行过的地方,人们都带有某种罪恶感,因为就整个基督教道德的背景来说,基督教其实上就是企图将整个世界“犹太化”。在欧洲,它的成就究竟达到了哪种程度呢,这个可以极精确地追溯到有殊于我们的古希腊精神——一个没有任何罪恶感的世界之中,尽管每一个时代与杰出的个人都曾有过同化一切的愿望,但是“只有当你忏悔时,上帝才赐福给你”这句话却会令希腊人感到十分好笑,甚至是怒气冲冲,他会说:“只有奴隶才会有这种思想。”

在这里我们提出一个伟大、全能,同时也是充满报复欲的神,人们或许能够想象到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因此任何伤害都不可能施及他的身上,除了与荣耀有关者之外。每一项罪恶都是对敬意的一种贬值,是对崇高的一种亵渎。悔改、投降在尘世中打滚,凡此皆是他的恩惠所系的全部条件,也因而回报了他那神圣的荣耀。如果伤害是因罪恶以不同的方式所引起的,如果一种深刻的邪恶是因罪恶才得以蔓延扩散,那么这邪恶就会像是最厉害的疾病一样,不断地攻击与中伤每一个人。它不会使渴求东方天堂的荣耀遭受困扰,罪恶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冒犯,而非对人类!

而那些曾接受过恩惠的人所犯下的罪恶,他也会淡然视之。在这里神和人被视为是各自独立存在的,相比较之下,触犯后者的罪恶根本是不可能的——所有的行为之所以会遭到蔑视,完全是因为其超自然,而非自然之故。所以那种乍看之下并不怎么起眼的犹太情结,其实是再简单不过了。另一方面,希腊人也普遍都能接受罪恶亦有其尊严的思想,比如普罗米修斯就是最好的例子。由于他们将尊严归结于罪孽的需要,因此才创造了悲剧,一种艺术与欢乐,其最深刻的本质对犹太人而言仍然是十分陌生的,即便他拥有诗情的天赋和对庄严的爱好。

当我来到人类跟前,并观察他们时,我发现他们一直所要维护的只是一种古老的自负:大家都以为自己早已知道,对人类来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在他们看来,所有关于美德的讨论是一件极其古老而让人昏昏欲睡的事情;甚至是那些想着要好好睡觉的人在入睡前还在谈论着“善”与“恶”。

当我教导说尚无人——除非是创造者——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时,我把这些睡眠者给惊醒了。

可是,正是创造者创造了人类的目标,赋予大地以其意义和未来;是他创造了这样的说法,说某事是善的,某事是恶的。

而我则吩咐他们将这个旧教席推翻,因为那上面坐着的仅仅是古老的自负;我吩咐他们去嘲笑他们那伟大的美德大师、圣人、诗人、救世主。

我吩咐他们去嘲笑他们那些忧郁的智者,那些坐在生命之树上用来吓唬鸟类的稻草人。

我坐在他们的死亡大道上,甚至是坐在腐尸旁边——我嘲笑他们所有过的一切往昔,以及往昔岁月里那腐朽衰败的富丽堂皇。

真的,就像是宣读赎罪的教士和傻瓜一样,我朝他们的伟大和渺小发出了怒吼和责难——他们是最善者不过却显得如此渺小而已,他们的最恶不过如此渺小而已,我如是笑着说。

我那诞生在山上智慧之渴望发自我内心的喊叫和发笑,一种狂野的智慧,真的,我的翅膀挥动着呼呼直响的渴望。它经常在笑声中把我带走,不断地向上,不断地向更远方而去。这时候我像箭一样颤抖着飞行,经历过让太阳都陶醉的狂喜,飞向连梦都未曾见识过的遥远未来,飞向南方,比雕塑家曾梦想的南方更为炎热,飞向诸神在跳舞时羞于穿任何衣服的地方。

因为我是用比喻说话的,所以我听起来就像是诗人一般,比喻很不恰当,总是结结巴巴。真的,对此我感到很是惭愧,可是我却不得不做一个诗人。

在那地方,在我看来,一切生成都是诸神之舞和诸神的一个恶作剧,世界被松绑,被释放,飞回到自身之中。

作为众神的一种永恒的自我逃避和对自我的重新追寻,作为众神受祝福的自相矛盾、自相再三聆听、自相重新归属。

在那地方,在我看来,全部时间是一种受祝福的对瞬间的嘲讽,在那地方,必然就是自由本身,是在极乐中和自由之棒戏耍的自由本身。

在那地方,我也再次发现了我的老魔鬼和死敌,那重力之神和他所创造的一切:强制、条令、必然性、结果、目的、意志、善恶。

难道不是因为非得有某种东西存在,好让诸神在它之上跳舞,跳舞以超越吗?为了轻者、最轻者的缘故,难道不是非得有鼹鼠和笨重侏儒的存在吗?

——1885年,《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尼采的人生劝诫

谁能够真正地认识到恶行同快乐有关,就像身后的那个放荡的青年一样,他会想象德行同不快乐有关。同样地,谁一旦遭受到自己激情和恶习的不断折磨,那么他就会开始渴望在德行中求取心灵的宁静和幸福。因此,很有可能两个有德行的人之间互相完全不理解的。

在人们看来,依我们对自己的了解,对于我们自己的幸福生活是起不了多少作用的。于是我们会在心中兴起一个念头,想到别人对我们到底了解多少或者他们以为对我们了解多少,然后,我们就不得不承认,这才是最为厉害的东西。

也就是说,一个人要做到无愧于心是很容易的,可是要想改变恶劣的名声却是很难的。

不要成为所谓美德的牺牲品

一个人的美德之所以被称为“善”,并不是因为那德行对行善者有什么好处,而是因为那德行符合我们的期许,对我们及整个社会有好处。当我们在赞美那些美德时,每个人很少能保持“不自私”及“非自我本位”的心态。因为如果当真如此,我们则会发现,那些美德(如勤勉、服从、纯洁、同情和公正)对具有它的人早就造成不小的伤害,就像在他身上一些太过强烈的刺激不能和其他理性的刺激相协调一样。如果你有一项美德、一项完美而积极的美德,面对这项美德并不是只有一种刺激在针对它,那么你将成为这项美德的牺牲品!当然,别人还是会因为你的美德而赞扬你。一个勤奋的人虽然会因为他的勤奋而损害到他的见地或者精神上的清新与创意,但是他依然会受到褒奖。

人们称颂勤奋之人,却无视此人的能力、思维所受到的损害。年轻人对他分内的工作“鞠躬尽瘁”虽然可敬,同时却也令人惋惜,因为他忽略了“对个人而言,固然是死不足惜,但是对整个社会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对这种牺牲我们当然感到惋惜!而更大的惋惜是,还有人持另种想法,即认为他自身的保护与发展比他服务社会的工作还重要”!我们之所以惋惜这个青年,并非因他本身之故,而是惋惜他是一个奉献的“工具”,因他的死而使社会蒙受损失。也许我们会跟着想到一个问题,即假如一个人在工作时对自己多照顾一点,使自己能生存久一点,这样对社会的利益是否会更大呢?

事实上,我们常会很轻易地便承认某个利益,但我们也尊重别人的利益。也就是说,既然有牺牲的造成,那么就很明显地证明了人类是相当具有牺牲精神的。因此,从一方面来说,当一项美德被称赞时,我们是在称赞那美德中有助益的性质;从另一方面来说,在各项美德中的盲目与控制的刺激不愿被局限在个人一般利益的界限中,简而言之,我们称赞的,是美德中的非理性部分,由于这个非理性,个人才允许自己化成“整体中的一个机能”。称赞美德就是称赞对个人私下的伤害,它们剥夺了人的最宝贵的自我本位和最大限度保护自身的力量。

为了教导人们并养成合乎美德的习惯,就必须扫除美德同个人利益结合的可能性,不过事实上确实存在这样的结合。一种工具的典型美德,例如盲目地一味勤奋,表明了致富与荣耀之道,也是沉闷和****的有利解药,但我们却漠视它的危险,一个相当大的危险。教育始终是以这种方式在进行:它拼命用一连串的利诱去铸造个人的思想与行为或某种模式,当这种模式变成一种习惯、刺激及****,它便控驭了这个人,使他处于和自己的基本利益相反的立场,只是“有益于大众”。我经常看到,盲目地一味勤奋,的确能创造财富和荣耀,不过,许多高尚优雅的器官也同时被这唯其能创造财富和荣耀的美德给剥夺了。所以说,那些真正是抗拒沉闷和****的美德,同时会使感觉迟钝,使执拗的精神接受新的刺激,(在所有时代中最为忙碌的我们这个时代里,除了更多的财富和更加勤奋之外,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从这伟大的勤奋和财富之中去制造一切。甚至我们需要更高的天才去抛弃财富甚于获得它——这样,我们才能“延续后代”)如果这种教育成功的话,那么个人的每一项美德便都成了公众,而不是个人的最高目标。并且,它还很可能造成个人的精神苦闷与夭折。

赞美无私者、献身者、德行者,其实就是赞美不把自己的力量和理性用于保存、发展、提升和促进自己和扩张权力的人,这样的人毫不利己、为人谦逊、与世无争。可是,这个称赞绝对不是发自无私的精神!“邻人”若称赞他无私,那是他们能“从中得利”!假如这些邻人是“无私的”,就会拒绝去破坏他的权力,伤害他的利益,他们一定会阻止这种自私的出发点,尤其更重要的是他们会以“不滥加善名”来表明他们的无私。在这里,要指出那个目前高高在上的道德概念的一个基本矛盾:这类道德的动机与它的原则相反!道德既想以此证明它自己,却又以道德的批判来反驳它。

“你应舍弃白己,并将自己当作牺牲品一样地奉献出来。”这句箴言,为了不与其自身的道德概念相矛盾,便应该由也只能由自己舍弃本身利益的人来宣告,而那个人也许在做个人自我牺牲的要求中便导致他自身的崩溃,不管怎样,一旦邻人(或社会)为了其“公用利益”而赞许利他主义时,那么正好相反的主张“你应追求自己的利益,即使牺牲别人亦在所不惜”就会马上被提出来应用。

因此,“你应该”和“你不应该”其实都是出自同一口吻的说教。

——1882年,《快乐的科学》

尼采的人生劝诫

造成很多人不快乐的原因之一,便是自己所做的事情与其产生的后果没能帮助他人,因些有许多人总是郁郁寡欢。而使那些本应该讴歌青春年华的年轻人不快的原因之一,也是他们难以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难以创造出巨大的价值。

所以不要让我们成为某些被赋予的美德的牺牲品。要学会寻找属于自己内心的快乐和善念。而那些能让愉悦永驻心间的最有用的办法不是牺牲自己,而是学会帮助他人,成为对他人有用且不可或缺的人。这样一来你就会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当然也会因此而享受到最为纯粹的快乐。

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

每个人都会向往一种低级的、较高级的或者最高级的利己主义,曾经被接受的、根据这种情况而决定的善的等级,现在却决定起有道德和没有道德的问题来了。宁要一种低层次的好处(如感官享受),而不要受到珍视的好处(如健康),这被看作是不道德的。宁要舒适生活而不要自由,也被看作是不道德的。

但是,善的等级并非在任何时代都是固定不变的;如果某人宁要复仇而不要司法公正,那么他按昔日文化的标准就是道德的,而按现在文化的标准就是不道德的。因此,“不道德”意味着,一个人还没有感觉到或者还没有足够强烈地感觉到当时的那种新文化带来的更高、更细腻、更精神化的动机——它指的是一个落后的人,但始终只是按程度差别来说的。善的等级本身不是按道德观点建立和改变的,但是一旦它确定下来,就要决定一个行为是道德的还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