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彤握着冰冷的电话,拨打着。
接电话的是一个温和的妇女,是肖雅的母亲。
“阿姨,肖雅她……她去世了。”
谭晓彤的喉咙,就像被无数双手死死卡住,就连声音也变得刺痛无比,流泪不住。
她听见电话那端妇女的震惊,随之而来的是悲戚痛绝的哭泣。
谭晓彤将医院地址告诉了肖雅的母亲,便挂了电话。
她给了自己五分钟平静的时间,又冲冲赶往了医院。
刹那间,肖雅的好在她脑中涌动,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和闺蜜,她对她无话不谈,除了泽恒以外,是她最在意的人。
她们一起逃课,一起逛街,一起被老师责罚,一起还击那些欺负她们的女生。
她们穿一条裤子,有钱一起花,有肉一起吃。
想到这里,谭晓彤痛声哭泣。
出租车的司机,诧然的盯着她,仿佛在用被男朋友甩了的眼神同情投来。
许枫阳已经知道肖雅去世的消息,也知道谭晓彤回了一趟家,此时正在医院门口等着她。
谭晓彤出了出租车,扑进他怀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许枫阳疼惜的抚摸她的后脑,阴冷的目光盯着天边火红的圆日,许嵩良竟真的敢杀人?他不要他的大好前途了?
肖雅的父母得知肖雅死亡的噩耗,包车直接从乡下赶来。
肖雅的父母是憨厚的老实人,读高中时,她见过的,只是多年过去,再一次见面,发现他们苍老了不少,斑斑皱纹,白发铺满。
双目红肿,抓住谭晓彤的手悲痛哭喊:“雅雅在哪里?”
谭晓彤心酸的望着他们,领着他们到了肖雅暂放的房间。
肖父肖母抱着推床上紧闭双目的肖雅嚎啕大哭。
“雅雅,你怎么就舍得丢下我们走了?”
“你走了,你要爸爸妈妈这么办?”
“雅雅,我的女儿啊~。”
谭晓彤看着这一幕,喉咙打结,眼泪不争气的簌簌而流。
肖雅是独生子,是父母的心肝,掌上明珠,她这么一走,父母怎么能挺得住。
医生说悠悠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微微受了一些刺激,被谭惜秀带回了县城。
谭晓彤留在医院里,想要送肖雅一层,许枫阳陪伴左右。
许枫阳联系了风水师,风水师赶往医院,对着肖雅的生辰八字,推算出火化最佳时间段。
凌晨三四点钟。
将肖雅运往火葬场。
这一夜,谭晓彤和许枫阳陪着肖父肖母守灵,直到三四点火化。
肖父肖母眼睛一直红肿不退,哭了整整一夜。
拿到肖雅的骨灰,又连夜送回了乡下,谭晓彤没再陪同。
泽恒一直没出现过,仿若消声觅迹了。
谭晓彤望着二人凄凉无助的背影上了车,心底却翻滚着剧烈的痛疼。
守了一夜,谭晓彤全身冰冷,许枫阳将她护在自己怀中,疼惜不已。
“你爸杀人了,他为什么要杀泽恒?”谭晓彤沙哑着嗓音问道。
许枫阳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警方有向他调查过情况,都被他一口回绝,不愿接受警方的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