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兽神·入世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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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之陨落

翌日,太阳初升,所有有资格参加这次选拔大会的年轻犬人都集中在了神庙前。没多久凯里男爵也和他的虎人侍卫们来到了神庙。在权杖祭司的引领下,所有兽人都站在前院三米多高的战神塑像前,虔诚地祈祷起来。

权杖祭司一脸严肃地站在战神塑像前,认真地歌咏道:“伟大的兽人创造者,战争之神,我求庇于您,您是生命的守护者和统治者……您使我们免受邪恶侵袭的伤害、死亡来临时的痛苦,您是所有信奉者和兽人的主。”

众兽人一起诵念的声音汇成一股激动人心的音流在神庙中回荡。只有高级祭司才能看见,每个兽人在虔诚的祈祷时所释放出来的微弱信仰力流向三米多高的战神塑像。

这就是神的资粮,只有获得更多的信仰力,神才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当一个神失去了所有的信众,也就没有了信仰力的来源,他面对的将是陨落。

所以信众和神之间是一种相互的关系,并不是单向的付出。神像就像是神的一个分身,当他接收到兽人们的信仰力的时候,也会根据信仰力的多少反馈一些微薄的神力送给自己的子民,加强他们的信念。

正在祈祷的兽人们顿时感觉自己被一股大爱所包围,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微薄的神力并不会改善他们的体质,但是会让兽人们身体上的疲劳一扫而空,变得十分精神。

级别越高的祭司的咏唱越能得到神的回应,可惜这次战神并没有给予特殊的回应。不过,受到极微弱的神力洗礼的兽人们仍然感到十分欢喜,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要知道平常单独的祈祷是无法得到这样的回应的,只有在众多兽人的虔诚祈祷中才会得到。

祈祷结束,每个兽人都精神饱满。

两百四十个合格的精神抖擞的年轻犬人排成十二排,每一个犬人的眼神中都充满着兴奋与期望,但是站在第一排最后一个位置的道格拉斯是个例外。

凯里男爵在乔治的陪同下站在队伍前,他的眼光霍霍有神地打量着队伍中的年轻犬人们。权杖祭司霍夫曼也在部落祭司的陪同下站在凯里男爵的身旁,注视着面前这群看起来热血沸腾的年轻犬人。虽然他们是怀着别的目的前来犬人部落,但是他们心中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些年轻气盛的犬人是不错的好苗子,只要加以严格的训练就会成长为优秀的战士。

凯里男爵向乔治道:“小犬人们看起来都很不错,可以开始了。”

乔治点点头道:“男爵大人,马上就开始。”他向着部落里的教导长布鲁斯道:“布鲁斯,让他们开始吧。”

布鲁斯心中一阵悲伤,他最喜欢的孩子卡尔今天早上已经和另外两个闯祸的犬人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犬人部落。他们冒犯了黄金种族的凯里男爵和权杖祭司霍夫曼大人,从此再也无法成为贵族扈从了。

接下来就是两百四十个犬人的大演武。在兽人帝国中,最受重视的就是战斗力,所以扈从的选择,战斗力是至关重要的,其他的有关礼仪和智慧的选择都放在次要的位置上,当然忠诚也是很重要的。

两百四十个犬人的演武并不是要分出最后的胜利者,而是要让凯里男爵在年轻犬人们的战斗中了解他们,选出其中符合他要求的扈从。当然这样的演武,一天并不能完全结束,所以凯里男爵打算用三天的时间来观看。

布鲁斯严肃地道:“孩子们,把你们的战斗技都表现出来吧。”

按照之前的安排,一对对犬人开始互相战斗起来。道格拉斯的对手看起来比他要矮小不少,但是战斗力却远远超过他。肥胖的道格拉斯面对对手快速有力的打击,毫无还手之力。他在连续被打翻在地两次后就放弃了战斗,直接从队伍中离开。

相对于演武,他更在乎晚上给权杖祭司霍夫曼做一些什么好吃的东西,让他老人家开心。

道格拉斯离开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他的离开早在布鲁斯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一离开,马上就有一个犬人补进战斗的队伍中。

权杖祭司霍夫曼似乎是为了看清犬人们的精彩表演,而走到离他们很近的位置上,他身边有两个羊人战士保护着他,防止出现意外。霍夫曼抓着战神旗帜,双眼如鹰隼般盯着战斗中的犬人,缓缓地从每一对战斗中的犬人身边走过。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旗杆背部镶嵌着的一块魔法红晶石,不断地将魔力注入其中。

霍夫曼每经过一个犬人身边都会稍作停留,发动“体质扫描”的神术。这种所需神力极少的零级神术通常是用来检查身体的体质或者检查是否有异常情况的,而霍夫曼现在则是另有用途,他每扫描过一个都要暗暗摇头,显然还没有发现他所要找的犬人。

虽然这种零级神术所消耗的神力极少,但连续发动几十次也使得霍夫曼头疼欲裂,脸色苍白。当他对今天最后一个犬人进行了体质扫描后,不由得失望地摇了摇头。

权杖祭司异样的神色也引起了乔治的注意,但是乔治并没有想到权杖祭司是因为连连施展神术而引起的后遗症。他走到权杖祭司面前,很小心地问道:“霍夫曼大人,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霍夫曼的眼神看起来非常疲劳,他点了点头,在羊人战士的陪同下回到了神庙的后院。

凯里男爵见霍夫曼并没有什么发现,顿时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他勉强又看了一会儿,向乔治道:“今天就到这里吧。”然后便不再多说一句,和他的虎人侍卫匆匆离开了神庙。

乔治与布鲁斯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精心准备了很长时间的演武,根本没来得及深入表演,两个大人物就相继离开。即便兽人的智慧并不是非常高,但是乔治心里也生出了不好的念头。

道格拉斯回到自己家中的临时住所,刚回来没多久,门就被老狐人推开了。

老狐人满面堆笑地走了进来,凑近道格拉斯关心地问道:“选拔大会已经结束了吗?你有没有给男爵大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道格拉斯心道:“他是男爵大人的管家,何需对我这么客气?”不过看着老狐人充满欲望的眼神,道格拉斯忽然想到那个人类奴隶曾经告诉自己流传在人类国家中的一句话:欲望是一切善与恶的根源。老狐人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关心,当然是因为吃了昨晚自己送去的桂花糕,觉得不过瘾还想再吃。

道格拉斯笑道:“大人,我是第一个从演武中退出的,想必男爵大人和尊贵的祭司大人都对我印象深刻呢。”

老狐人忽然醒悟自己问错了话,以道格拉斯的体质自然是很难在选拔大会中给男爵大人留下什么印象的,即便是有,恐怕也是负面印象。

老狐人脸色一红,将话题岔开,聊起了人类国度的风土人情。

老狐人大概年轻的时候也曾走南闯北,经历过很多世面,此刻说起来滔滔不绝,很多都是道格拉斯未曾在人类奴隶和阿尔瓦大叔嘴里听到过的新鲜事,道格拉斯听得津津有味。老狐人说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

道格拉斯道:“怎么不说了?”

老狐人支支吾吾,无论道格拉斯怎么问,他也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

道格拉斯道:“好吧,我知道你惦记着桂花糕,不过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你要是不隐瞒地告诉我,你的要求我就答应。”

老狐人眼睛一亮,道:“战神在上,只要是能说的我狐人福尔曼一定告诉你。”

道格拉斯道:“昨天晚上,霍夫曼大人很认真地问我有没有在犬人部落中发现一些特殊的犬人,比如力气突然增大很多倍,或者突然拥有某种特殊的力量。我想知道,霍夫曼大人究竟想从犬人部落找谁?”

老狐人福尔曼一怔,半晌才道:“战神在上,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你这么聪明的犬人,你的智慧甚至已经超过了福格斯族人的智慧。好吧,我告诉你,事实上这并不是机密的事情,只不过你们还没有收到战神圣殿发出的神谕罢了。作为回报,我每天都要吃到你昨晚送给我的那种东西,那实在太美味了。”

道格拉斯微笑道:“一切如你所愿,付出必有回报!”

老狐人挺直脊梁,一直在身后摆动的尾巴也安分起来,脸上浮现出严肃和悲伤的神色,来回走了两步道:“战神铁尔的忠实从神,真身为犬人的忽而特陨落了。”

道格拉斯震惊得猛地站了起来,伟大的犬人之神忽而特竟然陨落了!忽而特掌管兽人的监督和审判的神职,拥有弱等神力。

“这怎么可能,神怎么可能死呢!”道格拉斯道,“我不相信,伟大的忽而特是不可能死的。”

老狐人福尔曼惊讶地道:“战神在上,伟大的忽而特不是死了,只是陨落。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些秘闻,我的朋友。三十年前我们兽人帝国在抵抗人类和精灵的联合大军时,在天国我们的众神和人类的神祇也发生了异常激烈的战争。据说忽而特就是在那场战争中被人类的战神坎帕斯击伤而不得不陨落的。”

福尔曼凑近道格拉斯,他身材矮小,只及道格拉斯的腰部。福尔曼仰起头望着道格拉斯,低声道:“你知道吗,神谕中说忽而特已经在主物质位面重生了……”

“主物质位面?”道格拉斯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陌生的词语。

老狐人福尔曼解释道:“要知道,在未知的遥远的宇宙中存在很多个位面,这些位面就好像是很多个互不相交的平面,神就居住在外位面。除了一些极端情况之外,在其他的很多位面中,也都有高山和江海,同样有许多生命,包括智慧生命。这些位面有的很大,有的很小,但是我们居住的世界才是主物质位面,伦达大陆只是主物质位面的一部分罢了。”

道格拉斯点了点头,吃惊地道:“监督和审判之神忽而特重生了?”

老狐人退后两步,得意地点头道:“是的,这是神谕的内容,不容置疑。”

道格拉斯恍然大悟道:“你们是在寻找神子?”

福尔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道:“这个最好在圣殿的神谕传达到这里前不要说出去。”

神子就是拥有神的血脉的生物,他们也许是兽人,也许是人类,也许是别的什么种族的生物。神的形象千变万化,成神以后他将褪去虚幻的表面显露出他的真身,那才是真正的他。

所以,监督和审判之神忽而特虽然可能在犬人中重生,但或许也会在别的智慧物种身上重生,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神子将不是唯一的,只有将所有神子体内的神火聚集到一起,忽而特才能真正重生。有的神子体内的神火可能一辈子都处在沉寂中。

当一个神太久对祈祷没有反应,他的信众渐渐会对他失去信心,直到全部离开。没有信仰力的支持,此刻的神就真正陨落了。当然这个时间根据神的影响力的大小而定,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两百年。

道格拉斯终于明白为什么霍夫曼大人会有那样奇怪的问题了。

老狐人道:“你知道这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秘密,但是一般的兽人也很难知道,你要信守你的诺言。我每天都要吃那种美味的糕点,我亲爱的朋友,我无法想象,你竟然拥有这样美妙的厨艺。”

道格拉斯震惊地站着,在消化监督和审判之神已经陨落的惊人消息。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虽然忽而特陨落,但是对自己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他只是单纯地在感情上无法接受真身为犬人的忽而特陨落的消息罢了,事实上这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道格拉斯道:“按照男爵大人的行程,你们只在这里待七天,那种糕点的材料搜集、加工和制作共需要四到五天,恐怕你吃不上了。”

“什么!”老狐人尖声吼道,“战神在上,你这个骗子,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道格拉斯道:“我没有骗你,制作桂花糕需要提前准备,我和阿尔瓦大叔之前准备好的材料已经全部用完,就算马上准备也需要四五天的时间,那时候你已经和男爵大人离开犬人部落了。”

老狐人痛苦地道:“这种美妙的味道我还是十几年前曾在人类国家品尝过一次,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道格拉斯拍了拍老狐人道:“为了答谢你,今晚我会给你准备一些其他的美食。”

告别了老狐人,道格拉斯去找部落唯一的药剂师。虽然人类的法师和兽人的祭司都可以利用神的力量治疗一切疾病,但毕竟那只是贵族和有钱人才能享用的,所以大部分的兽人病了还是会找药剂师配上几味草药进行治疗,虽然见效慢,还要在一段时间内天天服用或者外敷,但是却很便宜。

只是兽人天生体质强健,很少生病,所以药剂师也很稀少。

道格拉斯轻车熟路地来到药剂师鲍伯的家门口。

“鲍伯爷爷,鲍伯爷爷!”道格拉斯站在篱笆墙外高声喊道。

“又是小道格拉斯吧,自己进来吧。”一个拄着木杖的佝偻的垂暮老犬人出现在门口,浑浊的眼睛望着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拉开篱笆门,走了进去。园子的两边有两块小药圃,整齐地种植着一些常见的药草,道格拉斯能健康地生活到现在,这些药草功不可没。鲍伯爷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道格拉斯配一些增强体质的草药,让道格拉斯服用,所以道格拉斯对这些药材很熟悉。

“小丹尼呢?”道格拉斯随口问道。

鲍伯一边转过身往屋里走,一边用苍老的声音道:“丹尼去山上采药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丹尼是鲍伯的孙子,继承了鲍伯的药剂师职业,现在已经能够独立帮助别的兽人疗伤和治病了,这让鲍伯很欣慰,尤其在他儿子在与人类军队的战斗中牺牲后,他更加看重自己这个孙子。

道格拉斯走进厨房看了看,发现一些冷了的剩饭,想必这是丹尼外出采药前给鲍伯留下的食物。道格拉斯道:“鲍伯爷爷,丹尼不在家,让我来陪你吧。”

鲍伯年纪已经很大了,因为很怕冷,这时候已经回到床上裹上厚厚的被子,他闻言道:“吃的东西都在厨房,你看着做吧。”道格拉斯经常来给鲍伯做饭,鲍伯知道他有一手很好的厨艺,也不跟他客气。

道格拉斯知道鲍伯年纪大牙齿不好,喜欢吃松软一点的食物,于是弄了一些土豆泥,又将剩下的一些肉食煮得烂熟。面包、土豆泥加上一锅肉汤,鲍伯吃得畅快无比。丹尼虽然是个不错的药剂师,但是厨艺就不值一提了。

鲍伯吃饱后,随意用身上破旧的棉衣擦了擦嘴巴道:“道格拉斯,你有一段时间没来看我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自从行了成年礼后,道格拉斯已经不用再服用草药了。

道格拉斯道:“多亏有鲍伯爷爷配置的草药,我最近身体还好。”

鲍伯裹着被子半躺在床上,眼睛有些无神地望着道格拉斯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要相信神,多祈祷,你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道格拉斯点了点头,又陪着鲍伯聊了一会儿,直到天快要黑下来,他才告辞离去。临走的时候,道格拉斯问鲍伯爷爷要了一些茶叶,这也是从人类国家换来的奢侈品,鲍伯一直舍不得喝。道格拉斯发现这些茶叶已经有发霉的气味,好在依然掩盖不了茶叶本身特殊的香味。

道格拉斯今晚准备制作的美食叫做茶香烤鱼。

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道格拉斯来到一条从山上流下的小溪边捉了几条肥美的秋鱼,这种鱼浑身银鳞,个头不大,正好适合用来烧烤。在回来路过的树林里,他又很幸运地捉到了一只雉鸡。

雉鸡因为经常活动,身上并没有什么脂肪,吃起来有点柴,但口感很好。

道格拉斯并没有再去借用马库斯的厨房,以马库斯的胃口,一只雉鸡也只够他塞牙缝的。

道格拉斯回到自家的厨房,阿尔瓦大叔正在忙碌着给凯里男爵大人以及帕丽斯小姐准备晚餐。见到道格拉斯进来,阿尔瓦大叔毫不客气地指挥着他忙碌起来。

夜晚,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一锅加入了一些草药的雉鸡汤已经香气四溢了。

道格拉斯听说权杖祭司早上身体不适,又去向鲍伯爷爷请教了一下,顺便取一些草药。正好丹尼从山上采草药回来,取了一些平常比较难见、能够缓解疲劳的草药给道格拉斯。虽然鲍伯自己种了不少药草,但是一些稀罕的药草必须要在特殊的环境和气候里才能生长,所以这些药材没法培植,只能去山上采。

道格拉斯尝了一口略微透着苦味的雉鸡汤,一股热流从喉咙中滚下,顿时觉得全身都发热起来。

道格拉斯取了半锅汤和整只鸡,又找来艾玛大婶帮忙,和他一起将盛放着活鱼的木桶一并送到神庙。

来到神庙后,艾玛大婶独自回去了,她有点害怕看见虎人霍夫曼。

“道格拉斯,你拿着的是什么?”神庙中的一个四级战士嗅着香味走了出来,看见道格拉斯于是问道。

道格拉斯故意打开盖子,让雉鸡汤的香气霍地涌出,笑着道:“我给霍夫曼大人送吃的。”

道格拉斯看见战士凑着鼻子拼命嗅着的样子,对自己的鸡汤信心更足了。对兽人来说,肉一直是无可替代的食物。

战士羡慕地看着道格拉斯手中的雉鸡汤,拼命吞咽着口水,却不敢向道格拉斯讨一些。权杖祭司大人的晚饭,岂是他这个神庙战士能随意享用的?他赶紧上前,帮着道格拉斯将东西一块搬到了霍夫曼的房前。

“霍夫曼大人。”道格拉在门外道。

门打开,霍夫曼壮硕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看了一眼道格拉斯,鼻子下意识地嗅了嗅,顿时明白对方又送美食来了。他望了一眼神庙战士,淡漠地道:“你可以离开了。”

神庙战士望着雉鸡汤,咽了口口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道格拉斯打开雉鸡汤盖子,一股包含着浓郁鸡肉香的“蘑菇云”涌了上来,诱人香气顿时四溢。道格拉斯道:“我从药剂师那里拿了几味可以恢复精神力、缓解疲劳的草药掺进雉鸡汤中,所以雉鸡汤中有一些淡淡的苦味,不过并没什么问题,请大人放心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