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谁人解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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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梦圆中国(5)

“那不行,我要回B城做整容手术,包括下身的******修补,我要还一个原来的金雪梅给你,让你心里少些缺憾。”

朴桂东唿地站起身来,摇着双手,说:“我的个少奶奶,千万做不得,只要咱俩结成夫妻,就是我的最大幸福。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小时候的金雪梅,你依然美丽,做啥手术?”

金雪梅无言了,柔和的灯影下,俩人拥抱在一起。朴桂东狂吻了金雪梅,他把她轻轻地抱到床上,继续吻着,床板吱吱嘎嘎地呻吟起来,久违了,令人荡气回肠腾云驾雾的感觉,神奇的体香,令人天马行空,不能自我。

走廊里传来护士轻灵的脚步声,金雪梅轻轻地拍了下朴桂东的脸,俯着他的耳朵,说:“去你的床上睡去,这儿不好做那事,忍一忍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了。”

这天夜里,大概两点钟左右,金雪梅被一阵得得地叩牙声惊醒。她抬头一看,蜷缩在墙角钢丝床上的朴桂东满头大汗地坐起来,从怀里掏出两粒药塞进嘴里,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金雪梅下床扑到他身边,摇着他的头,问道:桂东哥,你哪儿不舒服,我找医生去。

朴桂东拿下捂在胸口的手,笑着说:“别找医生,我这不是好好的。”

天亮了,朴桂东打来盆温水,让金雪梅洗脸。金雪梅边往牙刷上挤牙膏,边看着朴桂东的脸色,惴惴不安地问:你昨晚是不是生病了?

朴桂东傻傻地笑着,原地跳了个高,说:“老冠心病,你看,吃上药就好了。”

金雪梅的眉心里扭个结,脸上掠过一丝恐慌的神色。

12 下辈子一定嫁给你

金雪梅出院了,两人的婚事约好了日子,金正炫俩口美的嘴都合不拢。

当天中午,一家四口一起吃了顿饭。艾妍儿主张,这个婚事要张罗一下,把B城A城的亲戚朋友都请来,让人们知道,历尽风风雨雨,俩人终于梅开二度成为眷属。迟来的婚姻,像迟开的花朵,照样争奇斗艳,这才是真正的鸳鸯蝴蝶。

第二天,金雪梅急急忙忙赶到公司,到销售部查了下产品销售情况,发现华光公司这几个月产值直线下滑,她愠怒地质问钱经理,钱经理支支唔唔,抬手指了指路南的瑞祥电子传动公司,道:他们已经三个月不用咱们的产品,销售额就拉下来了。

“别的用户呢,难道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马上组织人员,去日本新加坡香港开拓市场,我们会好起来的。”金雪梅说完,回到办公室,拔了朴桂东的手机号码。

朴桂东笑呵呵地问道:雪梅,找我啥事呢,我的传动器滞销的厉害,我可没钱买你的产品,注意哦!我可能马上要变成穷光蛋的。

“穷光蛋怕啥,桂东哥,我养着你。你为了陪着我,任其自己的公司亏损,我心里明镜似的清楚,你在家里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金雪梅说完,打开化妆盒,点点抹抹的又往脸上补了点妆,穿上那件猩红色福字唐装,提着小巧玲珑的鳄鱼皮坤包,车子径直进了瑞祥电子传动有限公司院里。

这是金雪梅第一次来到这个近在咫尺的地方,大院里冷冷清清,黄色的法桐叶子一片一片飘零着, 一阵阵的风儿,拂过一丛丛的衰草,让人心中凉意阵阵。好端端的公司就这样冷落地关门了,金雪梅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大傻蛋,值吗?为了我一个女人,你竟舍得豁上自己的公司。

朴桂东穿了一身瓦灰色工装,站在办公楼门口,笑眯眯地迎着金雪梅。员工们放假了,他身边只有一个翻译,手里提着一串钥匙,像个仓库保管员。朴桂东拉开车门,把金雪梅搀下车来,说:“人有时候经历点磨难,反而是个好事,我的瑞祥电子传动公司,一定会起死回生!”

“你需要多少资金,二佰万元够不?我马上打过来。”金雪梅盯着朴桂东的眼睛问。

朴桂东怔了一会儿神,道:不,不是钱的问题,我不需要钱,你的公司也不宽余,明天我去趟英国,只要找到了销路,就找到了希望。

从朴桂东的脸部表情可以看出,他即使去趟英国,瑞祥公司也不会有多大起色。之后,他经常出差,每次回来都到金雪梅那儿看看,坐一会儿就走了。

看着他黝黑的面皮一天天消瘦下去,金雪梅心里不安起来,有种莫名的恐惧感悄悄地袭来,尤其是闲暇下来,或者更深夜静的时候,这种感觉似张细密的网,悄悄地套住了她,不得不承认,她心中已经离不开朴桂东这个人了。

又有十多天没有看见朴桂东。金雪梅坐在办公桌旁,心里渐渐填满了思念和哀怨,不知他的冠心病好了没有,桂东哥啊,再凶险的景况下,也要活出点精神来。她拿起手机拨了号,可对方手机里传来嘟嘟嘟地响声,她心里蓦地一阵慌乱,这人跑到哪儿去了呢。

正在这时,朴桂东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很兴奋的样子。

金雪梅鸣地一声扑进他的怀里,用拳头捶着朴桂东的胸脯,说:“不准你再走了,把瑞祥的资产全部卖掉,你到华光公司来,咱俩一块……”

“雪梅,还不到那个地步,我正在努力呢,我有信心让瑞祥起死回生!”朴桂东说完,坐在金雪梅的办公桌旁,随手翻看着搁在桌子上的记事本。一眼看见了英浩俩字,“这个人来过,嗯?”

金雪梅的大眼睛白露了几下,愤恨地说:“是呀!前几天,我见着这个坏蛋了,被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再到我公司来,我非找人收拾了他不可!”

“你说的是英浩吗?他对你蛮可以的,你咋这么恨他。”朴桂东一本正经地说。

金雪梅脸上仍然带着重重的愠色,说:“他对我咋样先不说,他这次来带个女孩子,妖里妖气的,我问他贞淑哪去了,他说贞淑跳海自杀了。我说这不可能,贞淑不是那样脆弱的人,是不是你害了他!因为我逼得狠,他也不买我的货了,拉着那女孩子溜掉了。”

屋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只有金雪梅低低地抽泣声。

朴桂东低下头,沉沉地说:“你不值得为她掉泪,这叫黑吃黑,他俩做恶做到了头。”

金雪梅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没有吱声,一直对那俩人耿耿于怀的朴桂东,过去哪有人同情他,可是今天的金雪梅却理解了她的心情。反复无常的贞淑,也着实令人恻隐和费解,竟不明不白地死在英浩的魔爪里,难道没有人为她申冤,人生的沉浮和维艰,让人清醒着似乎又懵懂着,尽管她和贞淑远隔千里海路,又有近两载未曾见面,尽管她在性爱上过于放荡并做过一些流坏水的事,但在金雪梅最艰难的时候,却是这个人解囊相助。

金雪梅又抹了一把泪水,说:“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找她,手机不通,音信全无,我想加倍把钱还给她,谁想到她……”

朴桂东瞪着一双细眯的小眼,说:“自己的妻子,英浩能下得般那毒手?”

金雪梅咬着腮帮子说:“贞淑一直闹着和他离婚,英浩狠着哩,贞淑这人一定被他害掉啦!”

这天,艾妍儿做了明太鱼汤,叮嘱金雪梅,一定带朴桂东还有艾觉民回家聚餐。可是朴桂东已经订好了机票,他匆匆地去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