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黑蝙蝠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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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支神秘车队

日本鬼子的侵华战争,发生在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

事变的前一日,天刚麻麻亮,永平城里悄悄地出来一支车队,沿着南去的公路,风驰电掣般地奔跑着。

这支神秘的车队,由二十多辆卡车组成。走在前面的四辆装满了箱子,断后的十多辆车子上,坐满了荷枪实弹的国军。

这时,日军驻屯旅团第一联队司令川本的桌子上搁了份谍报:据侦查,一支神秘车队,载着蝙蝠会藏在永平城里的蝙蝠箱……川本还没看完全文,嘭地拍了桌子一掌,怒目瞪着眼前的水上秀雄和十多个军官,大声训斥说:“鹰嘴崖的不对,蝙蝠箱藏在永平城里,蝙蝠会,漫天过海的诡计!你们通通被骗了!”

水上秀雄心里一阵悲哀。脑壳不由地往脖领里缩了缩,像被雷击了似的,没想到被人诱进大蟒山里转悠了这么多天,东西却藏在永平城里。他知道自己失职了,但内心却不服,小小的蝙蝠会,竞如此诡计多端,他噌地站起来,对川本道:卑职请求处罚!并愿戴罪立功!

川本嘿嘿地笑了几声,走到水上秀雄跟前,说:“念你过去对天皇的忠诚,先不责罚你,命令你立刻带领一支尖刀部队,追赶蝙蝠会的车队,夺回蝙蝠箱。”

“哈依!”

烈日当空,大地上热浪滚滚。树木颓然低着头,野草匍匐在地面上。土路上,走着一拨一拨逃难的人群。有拉骆驼的,有牵骡马的,有的一家人坐在牛车上。人们的脸上一片惊惧的神色,逃难!逃难!可是逃到哪里去呢?

笛笛笛!一辆吉普车鸣着喇叭声,冲开逃难人群一道缝隙,突突地驶过来,弥天的黄土掩没了后面的人群。汗泡流水的胡团长从车上跳下来,刚站稳身子,即向黄毛虎敬礼:报告师长,小鬼子的摩托化部队追了上来,我把断后的一营全甩了上去。

黄毛虎的眉心扭个结,用手拍打着膝盖,说:“这帮鬼子离开大部队……你分析得对,是冲着我们来的。必须阻击住他!”他扭过头,看着姬村的脸“你带领车队继续前进,如果天黑前我回不去,车队由你全权指挥,前面会有人接应你。”

姬村悲怆地说:“师长!你带领车队走,我去堵……”

“执行命令,别婆婆妈妈的,拨拉算盘做买卖,我不如你,打仗你就不行了!”

姬村甩了把泪,告别了黄毛虎,率领车队继续前进。

黄毛虎和胡团长顺着原路返回,行至五公里处,看见一营官兵全趴在两侧的小山上,枪管对着下面的公路。这条公路正好被两个山头夹着,当地人叫****山,是个打伏击的好地儿。黄毛虎非常高兴,拍了胡团长的肩膀一下说:“很好,到底是正规部队!鬼子小股部队突进来,他也怕咱,我看这样,调十几辆卡车把公路堵死,一旦和鬼子接上火,这些汽车基本用不上了。另外,公路上多埋地雷,让小鬼子尝尝咱们的铁西瓜!”

日军的摩托部队像群饿狼似地扑上来,汽车摩托车在公路上拉开的距离,足有一里地长。到了****山前,日军大佐打了个手势,二百多鬼子停止了前进。水上秀雄走过来责问:为什么不追了?

大佐没有理会水上秀雄,端着望远镜看着被树木遮蔽着的两个****似的山,然后用指头点着两个少佐,用日语说:“你的,这个山头,你的,那个山头!”

鬼子们从车上下来,分头向两座****山搜索前进。余下的大部队静静地侯在公路上。

望着小鬼子向两座山头搜索前进的架势,胡团长焦急地跺起脚来,喊道:让小鬼子摸上来就糟了,这仗怎么打?

黄毛虎冷笑了声,低声命令道:你别傻嚷嚷不好?靠近了打,听我的枪声。

两边的小鬼子快爬上了山头,都听见小鬼子呼哧呼哧地喘气声。黄毛虎大喊一声:打!山头上的手榴弹像冰雹一样投下去,炸得鬼子们血肉横飞,剩下的屁滚尿流地滚了下去。

坐在车上的日军大佐放下望远镜,冷笑了几声,庆幸要不是刚才多个心计,差点中了支那人的埋伏,他命令用小钢炮轰击两个****山。

咣咣咣!炮弹点穴似的在山头上爆炸。国军被炸得抱头鼠窜。

黄毛虎知道小鬼子后面要发起冲锋,占领山头。忽然心生一计,对胡团长说:“你下山带领预备队,绕到鬼子背后,搞他一家伙。”胡团长遵命而去。

攻攻守守拉了三个回合,国军招架不住,山头终于被鬼子攻占了。国军被压制在山下一块凹地里。这时一片喊杀声响了起来,对面山头上一部份鬼子哗地往山下跑去。黄毛虎知道胡团长得手了,命令战士们向山头进攻,呼应胡团长的部队,然而小鬼子似乎早有准备,突地来了个反冲锋,刹那间,国军被打得七零八落。

这时天黑下来了。双方都固守阵地,不再战斗了。正在这时,胡团长被两个人架着,从河沟里爬上来。他见了黄毛虎,哭着说:“师长,我的队伍被打光了。”原来胡团长带领预备队还没转过山腿,就遭遇上也想过来偷袭的鬼子,被打个措手不及。

黄毛虎似乎没听见胡团长的话,他知道姬村的车队还没走出多远,必须再坚持一下。正在这个当儿,凹地里七八十个国军忽啦一声,一会儿全没进黑影里,枪枝弹药全部抛在地上。

胡团长端起机枪突突地朝黑影里边扫射着,边喊道:******,我让你们跑!我让你们跑!腿脚慢的中弹了,绵绵地倒进草丛里。

黄毛虎夺下胡团长手中的机枪,低声道:人都跑了,你还发什么疯?快!点火烧汽车,把鬼子阻在这里,我们再追赶大队伍去。

十几辆汽车一个一个地爆炸,燃起了冲天大火。****山上的鬼子探头缩脑地观看着,搞不清国军弄的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