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谈谈自己。我刁蛮任性,正因为这个性格把曾经爱我的男友拱手让人了,现在他已成为别人的老公。”林樱眼睛湿润了。“依你的条件一定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人。”朱义罡劝慰林樱。“是的,当我失去男友的时候我曾自责过。我给自己定下了要找的结婚对象的标准要么是我爱的,要么他很有钱能够有能力去买车买房足以让我衣食无忧。”完全一个时尚女性的独白。“那你们幸福吗?”林樱好奇地问朱义罡。是啊,结婚后幸福吗?幸福是两个人的感觉,他此时能代替妻子的感受吗?林樱这一问确实让自己疑惑。“还凑合吧。”朱义罡想以此搪塞过去。这个时候电话打断了朱义罡尴尬的话语。“下班了吗?义罡。”是贺蓓蓓的电话。“哦,下班了,很快就回。”他关掉电话。“是老婆打来的?”林樱明知故问。“那我不能留你了,改天再约你出来吧。”林樱很知趣。“谢谢你,林樱。”他们在咖啡店门口道别。吃饭的时候他们商量儿子上幼儿园的事,孩子的教育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贺蓓蓓提议送航天私人双语幼儿园锻炼孩子,朱义罡执意要送市直属机关幼儿园。他们家里的事做决定的还是朱义罡,贺蓓蓓还能接受他的意见。儿子吃饭时讲条件,要看奥特曼才肯吃。为此儿子遭来妻子一顿训斥。“让他去,只要他好好吃饭,总不能让阿姨每天去喂吧。儿子,自己边吃边看啊。”儿子听话地点点头。吃完饭,朱义罡打开电视。贺蓓蓓陪儿子玩。“你呀,就是胸无大志。只知道整天抱着电视看,到时候还要成个白痴的!”贺蓓蓓最烦他看电视。“看电视剧,也是学习。电视剧的素材来源于生活,有些电视剧值得去看。”朱义罡反驳道。“好,你看,别再为自己找理由了。今年我准备报考全国司法考试,你多支持点多管管儿子。”贺蓓蓓在房间里说。“这不用说,你放心学习吧。”朱义罡体谅妻子。第二天,朱义罡收到林樱发给他的信息:喜欢生命里只有单纯的盼望,喜欢岁月漂洗过后的颜色,喜欢那首没有唱出来的歌,更喜欢与你相约相知的心情。朱义罡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他是过来人,他半信半疑林樱怎么会喜欢上自己。他选择沉默。他也不去回信息,就当没有收到一样。而林樱看来,朱义罡越是冷静她越是喜欢他。她有时也会直接打朱义罡的手机相互问候。炎热的夏天终于过去了,迎来了秋高气爽的十月。优良的气候环境能保障人的健康。朱义罡接到了林樱的电话:“嗨!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请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朱义罡欣然答应了。他们相约六点在六渡桥的豪客来牛排见面。朱义罡下班的时候分别给贺蓓蓓和阿姨打电话,说今晚有饭局,不用等他吃饭。林樱今天特地画了淡妆。水绿色的无袖T恤,白色的裤子,显得青春而健康。他们叫上了同样七分熟的全料牛排。“祝你生日快乐!”朱义罡以猕猴桃冰水代酒。“你能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林樱暧昧的眼神看着他。朱义罡躲避着她灼热的双眼,神慌不已。“我能叫你义罡吗?”“那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是朋友嘛!”“有你这句话,我深感欣慰。我是个理想主义者,喜欢一见钟情的感觉。生活中,我一直在寻寻觅觅,直至我们在舞会上认识。坦白告诉你,我莫名的喜欢你。”林樱字字铿锵,神情温婉。朱义罡怎么也没想到,此时此刻的林樱竟然坦白得让他震惊。“林樱,我可慎重地告诉你我是结婚的人。”朱义罡需要打醒她的梦。
“我知道你结婚了,我喜欢你这类温文尔雅成熟的男人,我喜欢结了婚的你。这正是我这么多年苦苦追寻的。我不会轻易放弃,不管前面是火山,是悬崖,我心甘情愿。”林樱早有计划,在生日这天完整地向朱义罡坦白。
朱义罡迷惑了。林樱突如其来的话令他惊讶。他用调侃的口吻说:“你要我上演一场婚外恋?我可没有能力去包二奶!我老婆属虎会吃人的。”
朱义罡喝了一口清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说:“林樱,清醒点,外面的世界很大,我们有缘分的话,做个朋友难道不好?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今天真正想对你说的一句话就是:林樱,谢谢你的爱!但我不能接受,因为我有家庭,我非常爱我的家庭。”
朱义罡叫来服务生买单。幽默地对林樱说:“今天我请了个便宜的客,再次祝你生日快乐!”“义罡,陪我到民众乐园看场电影好吗?”林樱极力挽留他。“那太晚了,对不起。”他婉转地对林樱说。两个人出门道别,分手。朱义罡再次看到了林樱充满失望的眼神。在回家的路上,他收到了林樱发给他的信息:我把快乐的音符作为礼物送给你,愿爱你的人更爱你,你爱的人更懂你。他给林樱回发了条信息:林樱,谢谢你的爱!我们仍是好朋友!愿你生活幸福快乐!婚姻的承受机关的工作有时特忙有时比较清闲,朱义罡做人的本质就是把本职工作做好,他还是尽量想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一点成绩来。
贺蓓蓓在法院工作,她一回到家里经常说累。如今的工作压力大,他很体谅她。好的是她回到家里不用做家务,因为奶奶帮他们请了阿姨。再说当初朱义罡知道她不会做饭。
他们有时候也谈谈工作中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在公检法的工作圈子里,可以很快接受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贺蓓蓓的同事,特别是看到和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女同事近年来陆续地搬进了小高层,有的甚至买了小汽车,她就会对朱义罡牢骚满腹。在贺蓓蓓的心底一直认为朱义罡的确是个好人但不会有大的作为,仕途无望。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特别是当一个愿望不能成为现实的时候,更是显示出了生活的残酷无情!
朱义罡总是安慰她,人的心态要尽可能平和些,不要怨天尤人,我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命运命运一半运气一半人为,老天对人是公平的。
生活中每当贺蓓蓓用调侃的口气奚落朱义罡的时候,朱义罡听后总是以带着轻蔑的微笑掠过脸庞。
朱义罡知道自己的缺点就是盲目的自我清高。他也慢慢地瞧不起贺蓓蓓逐渐世俗的偏见。他想这可能与她成长的环境有关,环境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和人品。
他喟然贺蓓蓓从一个单纯的少女逐渐演变成为一个幽怨的少妇的经历。
朱义罡其实不想和贺蓓蓓争吵。每吵一次,他觉得彼此心里裂痕就会大一次。婚姻虽然不能客观地避免争吵,日常生活琐事必定影响着婚姻的质量;但夫妻只能把争吵当作婚姻的粘合剂,婚姻才能得到稳定。反之,夫妻如果把争吵当做了婚姻的主题,婚姻就会因此频频亮起红灯。
朱义罡的单位组织了一次春游。在天河机场朱义罡意外地遇见了初中时的死党罗鸣飞。罗鸣飞体型健硕风流倜傥。罗鸣飞回南京看父母,他们有幸乘同一航班。两个死党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兴奋不已。
罗鸣飞对朱义罡说:“当年,父母为了照顾外婆才将工作转迁到南京,现在他们已退休。其实我在南京大学毕业后就回武汉工作了,当时我无法与你取得联系,武汉的变化简直是太大了。”
“看你混得不错!鸣飞。”朱义罡想了解他的情况。“前几年证券行业繁荣,混得还可以,近两年不行了。”罗鸣飞摇头叹气。罗鸣飞向他讲述红马甲的经历,讲述他在证券行业中披坚执锐,事业曾一度辉煌,自己也赚了钱。正是春风得意少年狂。罗鸣飞海阔天空,沉浸在往日的成功中。下飞机前他们互留了电话。朱义罡春游回来没多久,就接到了罗鸣飞的电话,罗鸣飞请他吃饭。约定了时间,罗鸣飞直接将汽车开到朱义罡的单位接他。罗鸣飞先请他一起去首席假日足疗放松享受一番。他们一边做保健一边聊起了上初中的时候为了班上的女学习委员,罗鸣飞和一个男同学打架的笑话。朱义罡打趣地对他说:“你小子情窦初开,小小年纪懂得怜香惜玉,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真的,我喜欢她。谁敢欺负她我就揍谁。”罗鸣飞大笑。“谁打得过你呀!你当时在班上个子最大了。”足疗后他们来到了三五醇吃饭。聊天时,男人们也没忽略婚姻和家庭。罗鸣飞告诉朱义罡他已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老婆在家里闲着。罗鸣飞的手机响了,是他妹妹打来的。“哥,你忙什么呀?好久没见到你了。”“小妹,吃了吗?”“我还在工作室,刚刚做完计划,没吃呢。”“过来吃吧,很近的,就在你公司附近,我等你。”罗鸣飞告诉了小妹位置。小妹很快到了。罗鸣飞叫服务生添加了两道川菜。小妹喜欢吃辣的。“义罡,这是小妹亚西。小妹,这是哥小时候的死党朱义罡,叫义罡哥。” 两个人以微笑打招呼。“我们上学的时候,只知道你有一个小妹,没想到你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妹。”朱义罡表现出少有的轻浮。
当他第一眼看到亚西的时候,就被她特有的气质吸引。一袭黑色的职业装,高盘的发髻,显得亲和而高贵。他突然感觉到第一次见贺蓓蓓时也是这种感觉,而且,今天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有种一见如故似曾相识的情愫由然而生。
三人边吃边聊,谈笑风生。
“亚西,你在哪儿供职。”朱义罡关心地问道。“武汉电通传媒主要做文案和策划,请多关照。”亚西说话的声音女人味十足。这个晚上,他们虽然没有喝酒,但朱义罡竟莫名地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分手时罗鸣飞对他说:“义罡,周末有个朋友请我们去汤逊湖山庄,我也想见见弟媳和侄儿,我们两家好好聚一聚。”“好,再联系。”罗鸣飞执意要送朱义罡回去。周末之前,罗鸣飞就打朱义罡的电话要他不要失约。吃晚饭的时候,朱义罡对贺蓓蓓说起这件事情。起初贺蓓蓓不愿意参加,可明白了罗鸣飞当朱义罡是兄弟,又这么热情,总不能让罗鸣飞扫兴吧,出于礼貌贺蓓蓓最后还是同意了。周末,罗鸣飞开车去接朱义罡一家。他的朋友去接罗鸣飞的老婆和女儿。到了汤逊湖山庄,罗鸣飞的朋友早就订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少不了汤逊湖的鱼丸、武昌鱼。他们享受着这里的特产。
饭桌上,罗鸣飞的朋友自我介绍,他叫张亮,几年来多亏鸣飞帮忙贷款,生意越做越大。他说没有鸣飞就没有他的今天。张亮热情地款待尽地主之仪。
朱义罡奇怪罗鸣飞他们不喝酒。他以饮料代酒敬他们。他们两家的老婆也作了自我介绍。
罗鸣飞的老婆余丽似乎并不高兴,在饭桌上几乎没说话。饭局散了,他们到了所定的别墅。张亮的秘书,一个叫甜甜的女孩子,明眸皓齿,艳丽妖娆,宛然一个模特。她能干地安排着一切。
最让大人和小孩高兴的是放烟花。因为武汉市区内已几年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他们买来了大大小小的、单株的、多株的炮竹,在黑夜的上空,燃放的烟花五彩缤纷,争奇斗艳。他们欢呼着,开心得手舞足蹈。
甜甜特地为孩子们准备了零食和玩具,哄得两个孩子围着她一口一声阿姨的叫。贺蓓蓓羡慕地对余丽说:“你看鸣飞多出息,可我们家义罡到现在连个科长都不是。”
余丽叹息地说:“我们结婚以来,我都不是很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他要我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几年来,他很少在家里吃饭,有时一连几天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成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男人在外边有自己的事业,只要你生活幸福就好。”贺蓓蓓很现实。“幸福?女儿慢慢地长大了,我也人老珠黄,还会有什么幸福可言。”余丽初次与贺蓓蓓见面就没有隐藏自己内心的哀怨。贺蓓蓓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余丽。很晚了,贺蓓蓓和余丽陪着各自的孩子睡了。罗鸣飞、朱义罡、张亮、甜甜搓起了麻将。
快打完一个风的时候,罗鸣飞有点支持不住了,呵欠连天,面色苍白。朱义罡以为鸣飞困了,建议大家早点休息。罗鸣飞抱歉地说:“义罡,对不起,特地请你来玩又没陪好,明天我们钓鱼去。” 第二天早上,女人带着孩子先去了餐厅吃过早点。他们稍稍多睡了一会。上午,他们一起到湖的四周转了转。这里空气清新、绿色盎然。
走在波光粼粼的湖边顿觉赏心悦目。男人们开始钓鱼,女人和孩子在一旁玩耍。中午就餐的时候张亮的手机一个接一个。朱义罡对鸣飞说:“我们这次来玩得很高兴,谢谢张亮。我看张亮也很忙,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以后可以再找个时间聚一聚。” 张亮客气地说:“你们放心玩,甜甜在这儿陪你们,晚饭的时候我赶过来就是,你们安心在这里还住一晚。” 朱义罡执意要走,他不想耽搁张亮做生意。下午张亮派人送朱义罡一家回去。临走前贺蓓蓓特地邀请余丽一家去做客。她很喜欢他们的女儿丹丹。晚上等儿子睡着了,朱义罡的身体紧靠近妻子,暗示了自己的需求。贺蓓蓓没有了往日的热情,表现得很冷淡。
朱义罡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问:“蓓蓓,你怎么啦!”“你就干这事行,别的就不行。你看你的同学罗鸣飞,有房有车,老婆在家不用上班。”贺蓓蓓语气中带着轻蔑和埋怨。朱义罡是个敏感的人。听完这话,他的欲望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快速地离开了贺蓓蓓的身体。他不屑一顾地对贺蓓蓓说:“是,我就只会干这事。”对于贺蓓蓓的有意或无意的数落,朱义罡自觉悲哀。然而,又怎么能去改变现状呢?他感到迷茫。他不是小心眼,记恨妻子的那些话。但妻子的话或多或少无疑地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他又是一个自尊心特强的人。他们从热恋到结婚,他们的性生活非常和谐。而现实的婚姻生活中两个人的感觉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朱义罡渐渐地接受了自慰。有时候他宁可这样也不愿再受到贺蓓蓓无情的语言刺激。这个礼拜外公外婆要带儿子出去玩,星期五下午就上幼儿园将儿子接了过去。
早上朱义罡躺在床上,清晨的勃起使他欲火纵身。他在被子的掩盖下,脱去睡衣,“龌龊”地干起自慰的勾当,他沉浸在自娱自乐的境界里。
睡在一旁的贺蓓蓓看在眼里愤怒在心里。她难以忍受朱义罡“背叛”自己的可耻行为,她竭斯底里地对他叫道:“你无聊。”顺手将枕头砸在了他的身上。
朱义罡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报复贺蓓蓓。因为贺蓓蓓好久没有主动要求他了。婚姻的前提是爱和性,性在婚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性的和谐能使婚姻更加的美满。但是,夫妻在正常生理需求时,如果是有一方有意识地去排斥性要求,必然会影响两个人感情的交流。朱义罡和贺蓓蓓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彼此需要对方,他们不希望平日里带有攻击性的甚至恶毒的语言冲突成为他们生活中的障碍。婚姻中所要承受的不仅仅是性爱,更是情义和道德。
灵魂的伤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