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缺乏出国的条件,也不必懊恼,更不必为了学外语的单纯想法非要到国外去。许多有钱人的孩子出国,不但未学会好的东西,反而因为脱离父母,更加率性而为,学会了不少负面的东西,这种情况不能不值得我们深思。
至于那些已经出国的人,有人因为国外优越的条件而留下了。也有不少人回到了国内,立足于国内,在实现自我价值的同时,也报效了祖国,这种人是不是更值得我们尊重呢?
毛泽东当年的许多想法,现在并不过时,无论出国的,未出国的,都有值得我们深思和借鉴的地方。
“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
毛泽东说:“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
“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
“读书看报,每天都不能少!”
“一天不读报是缺点,三天不读报是错误。”
他的一生是笃志好学、博览群书的一生。他酷爱读书,读起书来,简直入迷,把读书学习视为生命。
在中南海丰泽园毛泽东的住处,到处都是书。他的床上,半边是被褥,半边是书。座位周围,饭桌上,甚至厕所里也放着书。毛泽东的卫士长李银桥回忆说:“据我所知,许多领袖人物大便时间都很长,期间都要看点什么。如周恩来习惯看报纸文件,贺龙喜欢看小人书……毛泽东喜欢看书。”
毛泽东常说:读书治学没有什么捷径和不费力的窍门,就是一要珍惜时间,二要勤奋刻苦。“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毛泽东从少年起,就勤奋好学,酷爱读书,有浓厚的读书兴趣,而且他的读书欲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来愈强烈。他看书的速度也是惊人的,且记忆力过人,有时五六百页的书让他看用不了一天的工夫。
毛泽东八岁进私塾读书,他具备一定的阅读能力以后,他更喜欢读书了。
毛泽东读书非常专心。
读书时常常入迷,有时因读书太入迷竟然闯了祸,他还没有及时发觉。有一天,毛泽东在野外放牛,他让牛吃草,自己却在大树荫下的草地上悠闲地看书。他看得那样出神,连牛跑到邻居的菜园里去了也不知道。幸亏邻居及时发觉,菜园才没有被彻底糟蹋。等邻居叫喊时,毛泽东才从书境中醒过来,他连忙放下书,飞跑过去把牛从菜园里赶了出来。虽然连连向邻居道歉,人家还是怒气未消。这件事几乎闹起一场大乱子,毛泽东的父亲知道后,严厉地教训他一番,并以赔偿了事。
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一个“三不谈”不谈身边琐事,不谈金钱,不谈男女之事。他后来对斯诺谈到当时的情形:“在这个年龄的青年的生活中,议论女性的魅力通常占有重要的位置”,可是毛泽东和自己的同伴非但没有这样做,而且连日常生活的普通事情也拒绝谈论。一次,毛泽东在一个朋友的家里,朋友对他说要买些肉,还当着毛泽东的面,把佣人叫来,谈买肉的事。于是,毛泽东觉得自己的朋友忘记了三不谈,一气之下,就离开了他的家。
毛泽东读书很有自己的主见,决不盲从,因循固定的规则。
在私塾里,毛泽东和当时的学生一样读的是《三字经》、《百家姓》、《增广贤文》、《幼学琼林》这些普及读物入门。随后是读注定要接受的儒家文化“四书”、“五经”。然而,毛泽东并不喜欢这些枯燥难懂的经书,加之不喜欢老师照本宣科的讲课方法,他开始读一些“闲书”和“杂书”。1908年在井湾里私塾就读时,他最爱读《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精忠岳传》、《隋唐演义》等旧小说。在学校里,老师不让读,他就用课本挡住偷着读。
青年毛泽东从湖南全省高等中学退学后,寄居在长沙新安巷的湘乡会馆,每天步行三里路到浏阳门外定王台的藏书丰富的湖南省立图书馆自学。那时这个图书馆开办不久,经常去看书的人不多。但是,毛泽东却给自己订立了一个读书计划,规定每天在这个图书馆中阅读。他十分有规律和专心。每天清晨在图书馆门口等开门。他总是第一个进馆看书。他取到了书便伏在阅览桌上聚精会神地读,一刻也不肯休息,一直到下午图书馆关门时才出来。一天中,惟一的休息时间就是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为了抓紧时间,他经常只在街上买几个烧饼充饥。仅仅花了半年时间,毛泽东就差不多读遍了馆中的翻译成中文的外文名著。在这期间,他读了许多书籍,读到世界历史和世界地理。在那里他以极大的兴趣第一次阅读了一张世界地图。他读了亚当·斯密的《原富》、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和约翰·穆勒所著的一本关于伦理学的书。他还读了卢梭的著作、斯宾塞的《逻辑学》和孟德斯鸠所著的一本关于法学的书。他将古希腊的诗歌、历史、神话和枯燥的俄、美、英、法等国的历史地理书籍混合起来阅读。
毛泽东想尽一切办法挤时间读书,他特别注意珍惜时间。
1906年到1909年,毛泽东退学在家,白天参加田间劳动,晚上挑灯夜读。在家里,父亲不让读,他就用布把窗户遮住,使父亲看不见灯光。他的足迹虽然没有越出韶山冲,但他的思想却飞驰得很远。随着年龄和知识的增长,他经常为天下国家大事而劳思忧心。
早在延安时期,他就提倡:“要在工作、生产的百忙之中,以‘挤’的方法获得学习的时间,以‘钻’的方法求得对问题的深入了解。”他曾经对旧日的同窗好友萧三说:“大家总推忙得很,学习不可能。我自己过去也总是这样推诿,但近年把这种理论推倒了。忙,就要挤,比之木匠在木板上钉钉子,就可以挤进去的。”毛泽东最不喜欢有些人在业余时间里把精力用在打麻将、打扑克、跳舞这些方面。他说:“我看不好。应当把工作以外的剩余精力主要放在学习上,养成学习的习惯。”在业余时间,毛泽东总是废寝忘食地读书。读书忘记睡觉,读书忘记吃饭,是常有的事。鲁迅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是有的。”毛泽东就是这样挤时间读书学习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面临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巨大任务,作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毛泽东日理万机,工作十分繁忙,但他仍利用饭前饭后、节假日、旅途中的间隙,甚至上厕所的片刻时间读书。1958年3月,毛泽东在成都主持召开一个会议,在开会的20多天中,他为了不耽误读书,就在办公室里吃饭。吃饭时,他把面前的文件、书刊往旁边一拨,端起饭就吃。还没有等咽下最后一口饭,他就又全神贯注地工作或学习起来。有一年夏天他在武汉,虽天气炎热,但他仍秉灯夜读,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工作人员拿来毛巾请他擦一擦,他风趣地说:“看来读书学习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流下汗水,学到了知识!”
1958年9月19日,毛泽东来到芜湖。刚刚住下,询问过服务员的姓名、年龄、父母及家庭的生活情况之后,随即问道:“有没有今天的《芜湖日报》?”服务员取来报纸后,毛泽东便看起报纸来,边看边对服务员说:“读书看报,每天都不能少!”
在困境和失意时不消沉,抓住机会读书。
1932年临时中央到达革命根据地以后,不但逐步剥夺了毛泽东的军事指挥权,而且在《革命与战争》等刊物上陆续发表文章,从理论上对他进行“清算”。他们指责毛泽东军事路线“便把古时的《三国演义》无条件地当作现代的战术;古时的《孙子兵法》,无条件地当作现代的战略,更有好些博览的同志,拿半世纪以前的曾国藩作为兵法之宝。”他们强调这些不过是蒋介石专有的读物。然而,毛泽东并没有消沉下来,他振奋精神,在困境里发愤读书。
毛泽东。
毛泽东之所以被批评读了《孙子兵法》,不过是因为他的十六字诀与《孙子兵法》中的观点不谋而合。他根据敌强我弱的实际情况,正确地提出“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诀。这个口诀,同《孙子兵法·谋攻篇》所说的“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的精神实质完全一致。毛泽东在指挥作战前,还要求选择战机,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力求通过不断取得战役的胜利,最后达到战略上的转弱为强。这更是与《孙子兵法·虚实篇》“十攻其一”的思想不谋而合。然而,此时的毛泽东并未读过《孙子兵法》。毛泽东在60年代初曾谈到:“遵义会议时,凯丰说我打仗的方法不高明,是照着两本书去打的,一本是《三国演义》,另一本是《孙子兵法》。其实,打仗的事,怎么照书本去打?那时,这两本书,我只看过一本——《三国演义》。另一本《孙子兵法》,当时我并没有看过。那个同志硬说我看过。我问他《孙子兵法》共有几篇?第一篇的题目叫什么?他答不上来。其实他也没有看过。从那以后,倒是逼使我翻了翻《孙子兵法》。”受到打击的毛泽东,利用这段时间读了列宁的《国家与革命》,还有一些红军从县城里经过时弄来的书。
此时,毛泽东千方百计地找书读,尤其是想方设法收集马列著作。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列宁的《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个策略》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等,就是在1932年4月红军打漳州时收集到的。他非常珍惜这些译本,长征途中在患病的时候,他还躺在担架上读。
毛泽东读书十分注意持之以恒。
还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期间,他就作过一幅有关读书的对联:“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毛泽东自己就“贵有恒”,一生从未间断过读书生活。
毛泽东从幼年起,就勤奋好学,酷爱读书。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读书欲望愈来愈强烈。为了增长知识,开阔眼界,为了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他常常废寝忘食地阅读古今中外的各种书籍。后来,即使在最艰苦最紧张的革命战争环境,他也总是不忘读书。
在毛泽东的存书中,有一本普列汉诺夫著的《论一元论历史观之发展》,他于1945年12月24日收到这本书后,第二天就读了11页,第三天读到27页;27日到29日,虽忙于为中央起草给东北局的指示,但仍读了14页……就这样,一本300多页的书,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就读完了。
他在晚年,身体衰老了,视力减退了,但读书学习的精神丝毫未减,追求知识的欲望不见低落。在患白内障之后,他的视力极弱,只能用放大镜一点点看书,或由工作人员读给他听。1975年,眼睛作手术后,视力有所恢复,他又开始了大量的读书活动,有时竟然一天读上十几个小时,甚至躺在床上量血压时,仍是手不释卷,真是读书成癖。
1951年3月,九三学社赠给毛泽东的象牙柄放大镜。
直到临终前一天他仍然在关心国事,看文件、看书11次,共2小时50分钟。他最后要看一本有关日本三木首相的书。据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周福明回忆:1976年9月8日,毛泽东已进入弥留之际,医生不断抢救,他反复陷入昏迷状态。即使如此,每当他清醒过来时,他还是要书看。他讲要一本书,但他语言含糊、声音微弱,连最能听懂他的话的秘书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着急了,示意给他拿过纸和笔来,在纸上写了“三”字,然后又用手敲敲床,周福明猜是和“三木”有关,轻声问:“主席,您是不是要看有关三木的书?”他默默地点点头。三木就是三木武夫,当时日本自由民主党总裁、内阁总理大臣。他正在日本进行大选,此时病危的毛泽东仍关切地注视着日本局势的变化。当秘书找来有关三木的书读了几分钟,他又昏迷过去了。这是毛泽东读的最后一本书。
毛泽东说过:“人有了学问,好比站在山上,可以看到很多东西。没有学问,好比在暗沟中走路,摸索不着,那会苦煞人的。”
所以,他在读书学习上始终无止境地追求着,一步一步开拓自己的知识领域,他一生从未间断读书生活。毛泽东是一个活到老,学到老,生命不息,读书学习不止的人。
“不动笔墨不看书”
青年时代的毛泽东。
毛泽东从他的教师徐特立那里学来了“不动笔墨不看书”的习惯。从青年时代起,毛泽东在读书时,就总是作出各种读书标记,很多地方圈旁有圈,杠外加杠。这些符号反映了他对某个观点的欣赏、赞同、怀疑、反对、不解或深思。为了便于查找,他还在有些书的封面上用苍劲的笔迹,写下自己所需要的目录。毛泽东还特别爱写读书批注。这些批注,少则一个字、两个字,多则写上几百字甚至上千字。有的是读书时心有所想,情有所感,言有所论,信手写下的思想片断;有的是联系实际,概括和总结出的中国革命斗争的经验,具有很高的理论、学术价值。例如,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辑的《毛泽东哲学批注》一书,记载了他读10本哲学书的批注;张贻玖的《毛主席书房》和《毛泽东读史》,详细介绍了毛泽东读马列著作和读史所作的批注情况。
毛泽东独特的读书休息方式。
由于毛泽东经常看书看到很晚,他的保健医生徐涛就很担心他的身体,本想劝他少读书,其结果倒逼他多读书了。
通过观察,徐涛发现毛泽东喜欢聊天,就寻找机会和毛泽东到户外散步聊天,以让他得到休息。有一次,两人边散步边聊天,毛泽东说:“我在湖南读师范的时候,喜欢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书读得不多,还得补课。”徐涛说:“我正好相反,社会科学的书读得太少,现在也得补课。”毛泽东兴致来了:“我们以后多聊点自然科学吧。”后来,他问徐涛:“石油怎么开采?怎么炼?有哪些用途?”徐涛回答不了,就去查书,查完书再聊。这样一来,毛泽东常常向他提出新的问题,徐涛只得一次次地查书。后来,徐涛发现自己读的书,毛泽东也在看,因而问的问题也越来越深,被他难住的时候就更多了。徐涛问:“主席,您是有意考我吧?”“哪里是考你,你是在帮助我读书,帮助我增长知识。”
听到这里,徐涛不免觉得懊丧起来了:本想劝他少读书,结果反倒逼他多读书了。于是只好趁势直接奉劝说:“主席,您读书很多,但方法不科学。您这么整天读,不休息,太疲劳,违背辩证法嘛。”又说:“主席,您电影不看,对打扑克、下棋没兴趣,体力活动不搞,长时间进行一种劳动,最容易疲劳。”
毛泽东一听,却摇起了头:“你那点辩证法不全面,你对事物的理解也有局限。看文件累了看报纸,看正书累了看闲书,看大书累了看小人书,看政治书累了看文艺书,我这也是一种休息。你不承认?”毛泽东就是以这样执著的读书精神从书本中吸取知识的。
毛泽东在中南海丰泽园旧居卧室里用的水注。
水注是供研墨时在砚池中加水的一种蓄水工具,是书画家必备的房用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