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紧跟在她身后，听见她这样叫沈延莫后眉头一皱。
“小初！”
沈延莫起身走向她。
“辛苦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回来，但是你上次任务干得不错，元老们都同意你进管理会。”
“是吗？太好了。”
原因吗？她也不知道，被顾旬的残忍吓到了？
想到这个路初一滞，很快结束和沈延莫的对话，和路北匆匆离开办公室。
“哥，我是不是很胆小？”
“怎么了？”
见路北关切的样子，路初心里翻腾，所有委屈都涌到嘴边。
“我害怕顾旬他杀人。”
路北听完她的话叹了口气。
“怪我，当初没让你执行杀手任务。”
路初摇头，对话间他们已经走到路初的房间。
“不，这不怪你。我等下去训练台，把丢掉的练回来。”
“好，那我走了。”
路北捏了捏她的脸然后离开。
走到训练台，她仰起脑袋。
地下三层，是看不到外面的风景的，只有在训练台才能看到一小块天空。
他们这样的人就像躲在井底的青蛙。
路初舒心地叹气，还好她有路北。
天快要亮的样子。
诀锦里的内勤特工都已经起床，奔向训练台。
只是去了几个月，这里的人几乎没有她认识的。
“这些都是新手。”
身后传来一道充满磁性的男音。
路初回头。
沈延莫高挑的身子站在坚硬的合金栏杆旁，温柔似水，和周围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延哥哥。”
“嗯。你来这干什么？”
“我想做个真正合格的特工！”
路初坚定的眼神让沈延莫忍不住轻笑。
“我帮你。”
路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感觉到他男人特有的温暖气息。
他点头示意她动手。
路初开始出招，除了故意让她的，每次都被他轻易挡过。
一会儿路初就开始喘气。
“长期不练习的后果。”
沈延莫替她擦拭汗水。
路初的皮肤一阵颤栗，他刚才替自己擦汗了！那样温柔的举动，应该是爱人之间才有的。
脸突然红了下来。
“去洗一下澡吧，洗完我们去逛街。”
沈延莫笑着离开训练台。
周围的训练声盖过了她的雀跃声，快步走向房间浴室，认认真真地擦拭身体。
被喜悦蒙蔽的她忘记去想沈延莫突然的变化。
衣柜里是新准备的礼服，路初一怔。
沈延莫每天都有更换她衣柜里的衣服？或者他知道自己今天会回来？
没有多想，选好一套和沈延莫同样颜色的黑色长裙，迅速地穿好出去。
沈延莫在出口等她，一如既往的黑色礼服，料峭的身子正对着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路初不自主地低下头，脸颊染上红晕。
挽着他的手，像是参加晚宴一般庄重。
沈延莫像是知道她喜欢什么，直接带她到早点摊。
点了两栏小笼包一碗皮蛋廋肉粥，沈延莫斯文地吃着小笼包，路初也拘谨地慢慢吃着。
她的头低得几乎碰到碗檐。
“天亮了，我们去广场走走吧？”
“嗯，好。”
路初挽着沈延莫的手，见他不抵触，咬唇挽得更紧。
这样真好！
纯黑色的迈巴赫横摆在广场空地上，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顾旬苍白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却布满温柔，像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
他是不是错了？学沈延莫学得再像小女人也不会爱他？
“大哥！”
坐在后位的施邧观察到后视镜里看到的顾旬的脸后皱眉。
他的脸布满清冷绝望，眼神空洞没有色彩，和从前一样。
“我……去把她抓回来？”
“不用。”
路初走后，顾旬下车，施邧紧跟在他身后。
“要不要抽烟？”
顾旬接过施邧递来的烟，抿在嘴里，就要点燃时回忆中的一道声音在耳边飘荡。
“沈延莫不抽烟。”
下意识扔掉，然后苦笑。
再努力也是白费，何必这样自作多情。
“可惜我不是他。”
“大哥？”
施邧不理解顾旬的动作，听到他的话后更疑惑。
“施邧，把沈延莫约出来，我，要和他好好聊一聊。”
“是！”
顾旬拢了拢黑色夹克然后上车。
快入秋了呢，沈延莫。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没有表情的脸越发冰冷，仿佛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