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大厦。
施氏兄弟并肩走在通往总裁办公室的走廊上,施邧保持着一贯冷俊的脸,而作为他双胞胎弟弟的施秦却一路上不安静地调戏着女性员工,眉间洋溢着戏谑,十足花花公子的样子。
“大哥!”
“大哥。”
“你们来了,坐吧。”
“嫂子发生了什么?”
问话的人是施秦,施邧则冷着脸站在他旁边。
“那个男人。”
“Jair?”
“嗯。阿秦,脸部识别有结果吗?”
顾旬没有说明发生的事情,墨黑的眸子阴森空洞。
“没有,我只搜索了黑市之类的地方。他可能并没有通过检查就混进我们国了。”
“不,他是混血,乍看和我们无异,大概是戴了隐形眼镜。”
顾旬顿了顿,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顾秦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我再搜一下环洲吧。”
“嗯。他不会藏在偏远的地方。”
“是!”
“阿邧,宁尘也快回来了,护送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
施邧他们走后,顾旬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站定。
如果自己再也得不到她,那么会不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闭上冰冷如霜的眼,他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他怎么会得不到她。
睁开眼,眼角染上笑意,对着对面大楼同层的落地窗扯出一抹淡笑。
“好久不见。”
TS大厦。
举着夜视望远镜的亓青一滞。
“他刚才好像说话了!”
“他不会知道我们在这。”
季与峘纹丝不动地轻抿咖啡。
虽然适应了些,但味道还是让人恶心得想吐。
自虐地连续喝了几口,翻看手中的报纸。
“他比了个手势!”
季与峘接过望远镜,举高调距。
顾旬依旧浅笑着,左手比出拿枪的姿势。
“好久不见。”
季与峘轻笑。
亓青不理解地看他。
“他知道了?”
“嗯。”
季与峘走回办公桌躺在椅子上,双手搭着椅扶,苍白病态的脸扭曲起来。
“怎么办?迫不及待地想见他,看他绝望的样子了。”
说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戏谑地勾起红润的唇,黑色瞳孔仿佛深滩沼泽,不可琢磨。
银色法拉利安静地停在宽阔的公路上,夜色撩人,就像熟睡的她。
路北理好路初垂落的发丝,身子后倚,靠在驾驶椅上,动了动肩膀然后闭上眼。
路初第一次在路北身上醒来。
“哥?”
“宝贝,醒了啊?饿不饿?”
“几点了?”
“六点。”
路初的大脑还是混沌的,反应到路北接她的时间是八点半,现在六点,她在路北的腿上睡了一夜!
快速起身,路北的腿已经没有知觉。
“你怎么不叫我?”
路初心疼地给他按摩。
“你不重。”
“会坏的!”
“宝贝,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路北揉揉她的头发。
“想去哪里?”
“妈妈被你送到希腊,你的安全屋一点也不安全,除了去诀锦我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宝贝。”
路北宠溺地看她,动动双腿发觉不再麻木后启动车子。
经过几条街,路初知道他要带自己去诀锦,安静地侧坐着,盯着路北的脸看。
“别人都说爸爸长得很俊,是你的老年版,为什么我就那么像陆清竹女士呢?”
路北听完路初的忧怨,忍不住噗哧一笑。
“陆清竹女士也是大美人,你这么说小心她知道发脾气不理我们。”
“爸爸到底长什么样呢?”
路初低头沉思。
她不记得父亲的样子,只隐隐约约记得他的声音。
“小初。”
这是第一个叫她小初的男人,只是他不记得生命里他存在的任何景象。连他的脸也忘得一干二净。
可能是因为忘了他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她不曾尽孝,她从心底对父亲是愧疚的,她是个不称职的女儿。
“别想了,都过去了。”
路北抚摸她因内疚垂下的眼睑。
“嗯!”
路初看向窗外,已经到达诀锦总部的掩护区,人群繁多的购物商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路初想起和顾旬逛街的场景,滞愣地不动。
“怎么了?”
“没事。”
走进通往总部的电梯。
直达地下三层。
沈延莫正坐在他透明的办公室里,长腿交叠。
路初没有自己开始想到的开心,但还是激动地看着那张令她着迷的脸。
“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