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分钟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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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谋略力(11)

半个月后,陈阿六带着银子和那张画来到了黄家。黄妻秋竹得知丈夫托陈阿六给自己捎来30两银子,很是高兴。可是当秋竹看过那幅画后,把陈阿六拽住了,问道:“孩子他爹托你捎回来30两银子,你怎么才交给我十两呢?”

“那……那怎么能呢?”陈阿六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嗫嚅着说道。

秋竹指着画一说,陈阿六羞愧难当,只得交出昧下的那20两白银。

秋竹是怎么知道丈夫给自己捎来了30两银子的呢?

秋竹把画递到陈阿六的面前,指着画上的三座山说:“三山(三)得九!”又指着山上的三面小旗说,“三旗(七)二十一!你是读过书的人,加一加看吧!”

生豆子和熟豆子

王恺是平原县的县令,一天,有个贩麦的商人,来到衙门告状,说夜里路过一村子的寺庙前时,被一伙人抢劫了,但由于天黑,并没有看清楚盗贼是什么模样,有多少人。

王恺听完贩麦商人的报案后,并没有马上去抓盗贼。他想如果官府去抓盗贼,由于没有确凿证据,不仅抓不到盗贼,反而容易打草惊蛇,盗贼必定会躲起来,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作案;即使抓到强盗,找到了麦子,但这种麦子是很普通的粮食,几乎家家都有,强盗要抵赖说这不是赃物也难验证。于是王恺叫贩麦的商人先回家去等候消息,并嘱咐贩麦商人一定不要操之过急。

过了几天,又有一个贩豆子的商人晚上走过那个寺庙,结果,豆贩子也遭了抢。王恺就命一个士兵化了装,到寺庙去买豆子。士兵说要检验豆子的好坏,要和尚把所有装着豆子的袋子都打开。士兵一袋一袋地认真检验,找了好一会儿,才挑选到了几袋满意的豆子。随后,士兵立刻就逮捕了这个卖豆子的和尚,把他押解回县衙。到县衙后,这和尚没有抵赖,交代了全部罪行。从这以后,当地的盗贼们躲的躲,逃的逃,再也不敢作案了。

王恺是用什么方法抓获强盗的呢?

贩豆子的商人是王恺派去的。王恺暗中派的这名商人夜里路过那寺庙。他被抢的豆子中掺进了少数熟豆子。王恺派士兵到寺庙买回的豆子中发现了熟的。说明这寺里的和尚是抢劫嫌疑犯或者是销赃犯。

“神钟”识盗

陈述古刚到蒲城县做县令不久,就发生一起盗窃案,失主家里的几件贵重东西被偷走了。衙役们抓了一批嫌疑犯,但一连审问了几次,均毫无结果。这使陈述古有些犯难:把嫌疑犯都押起来,显然不合适;都放掉,案子破不了会被人看做无能,受到人们的嘲笑。怎样才能把真正的盗贼找出来呢?

深夜里,陈述古难以入睡,坐在灯下翻阅有关材料,苦苦地思索。这时,寺庙里的钟声传来,久久地在他耳边缭绕。这悠扬的钟声使他想出了一个破案的巧妙办法。

隔了几天,陈述古向官员们说:“最近在县南边的灵山寺里发现了一口‘神钟’,能辨别盗贼,而且非常灵验。”随后派人将那口“神钟”运到蒲城,低低地悬挂在衙门后面的阁楼里,让人焚香点烛,供上果品祭拜。

这事很快传到嫌疑犯的耳中,他们不知“神钟”怎样辨盗贼,人人都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慌。

这一天,陈述古吩咐把嫌疑犯带进阁楼。他带领官员们在“神钟”面前恭恭敬敬地摆上供品,烧香叩头,然后对嫌疑犯们说:“这口钟很灵验,没偷东西的人摸它,不会发出声音;偷过东西的人只要手一碰到它,就会发出嗡嗡的声响。你们现在都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我只好请‘神钟’来辨别了。”

说完,陈述古让他们退出阁楼,叫狱吏把“神钟”用帷帐围起来。过了一会儿,陈述古亲自监视,把嫌疑犯逐个带进黑糊糊的帷帐里,让他们伸手去摸钟,摸过后,都挤在阁楼的一个黑暗角落里。

十几个人都摸过了,“神钟”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陈述古叫嫌疑犯一个个走出阁楼,说:“把你们的手伸出来。”他们先是一愣,接着毫不在意地把手伸到面前。陈述古逐个检查,然后指着其中一人说:“偷东西的就是你!”经过审问,那人果然就是盗贼。陈述古是怎样破案的呢?

陈述古暗中派狱吏将钟身上涂满了墨炭,而那人做贼心虚,唯恐手摸到钟后发出声音,只做了个摸的样子,没敢让手触到钟上,所以手指上一点儿墨炭也没沾上,手指是干净的,便说明他是盗贼,而其余的人手上全涂上了墨炭。

装哑巴

有个秀才名叫蒋勤,他有一匹膘肥体壮、性情凶猛的烈马。那马莫说是人,就连别的马一接近它,也会被蹋伤或踢死。因此,蒋勤外出时十分注意,要么将自己的马拴开,要么叫别人的马拴远点。

一天,他来到县城,就把自己的马拴在离店铺较远的一棵树上。正要走开,看见一个富家公子吩咐随从,将马也拴在这棵树上,蒋勤连忙劝阻:“客官且慢,我这马性情暴烈,怕有格斗之危。”

那随从狗仗人势,根本不听蒋勤之劝。

蒋勤又转身对主人说:“公子明断,我这马性烈,请将马另拴别处。”富家公子一听怒不可遏,厉声说:“我定要拴在这里,看你把我怎样!”说罢就走了。

不多时,蒋勤的烈马就将富家公子的马踢死。富家公子一见大发雷霆,就吩咐随从将蒋勤扭到县衙。

知县王文敏升堂后,看见原告是本县有名的富家公子苏衙内,知道不好对付,问清原委后,就以验马尸为名宣布退堂。随后王文敏一边派人验马尸,一边派人向蒋勤授意。要他明日到公堂上委屈一下。果然,王文敏就非常利索地断了此案,为蒋勤讨了公道。

王文敏是怎样审案的呢?

次日升堂,王文敏一拍惊堂木,要蒋勤从实招来,蒋勤一言不发。

王文敏又说:“此人是个哑巴,本县不好审理。退堂!”

苏衙内上前说道:“大人且慢,此人并非哑巴,昨天我家奴去拴马时,他亲口说了话。”

王文敏问家奴:“他昨天说什么话?”

家奴说:“我去拴马时他对我说,他的马很凶,要我把马拴到别处去,免得踢坏了我家公子的马。”

王文敏又问:“此话当真?”

苏衙内说:“一点不假,我亲耳听见。”

王文敏一听,哈哈大笑道:“此案已经了结,蒋勤已将他的马性烈的情形讲明。你们不听,硬要拴在一起,只能自食其果。”说罢退堂了。

苏衙内理屈词穷,只好作罢。

一副银牙签

一天,陈达与酒店老板赵富贵撕扯着来到县衙告状。

陈达先起诉道:“小民陈达,以卖布为生。前天赵富贵到我处取走两匹细布,说好今日付钱,谁知今日我来收账,他竟矢口说不曾拿过我的布匹。小民的生意薄本小利,经不得讹骗,求老爷为小民做主。”

赵富贵反唇相驳,两人在黄知县前各执一词,互相斥责。

黄知县一拍桌子,喝住了他们。待问过两人详细情节后,掷下捕签,大声对陈达道:“大胆刁民,自己卖布亏了本,竟敢诬告他人,讹诈银两。你告赵富贵骗你布匹,契据何在?证人可有?分明视本公堂如儿戏,将刁民陈达押下,听候发落!”

说罢,黄知县走下公堂,来到赵富贵面前,和声地对赵富贵说:“赵老板受惊了,刁民陈达寨不安分,本县一瞧便知其非善良之辈,此番定重责不贷。”黄知县与赵富贵老板攀谈起来,言语间甚是投机。

这时,黄知县见赵富贵胸前露出一副银牙签,便道:“本官早有心打造一副牙签,终因无此物样,难以如愿,今借赵老板此牙签仿造一副,你看可以吗?”赵富贵忙说:“老爷见外了,请随意仿制打造。”

结果,黄知县就靠这一副银牙签,便破了此案。

黄知县是怎样破案的呢?

黄知县让赵富贵稍候,然后拿着银牙签来到了后衙。让他一个衙役带上银牙签,扮作伙计模样,去赵富贵店中取布。衙役见到赵富贵妻子后,取出银牙签对她说:“赵老板将前两天进的那两匹布转卖他人了,现在赵老板有事不能亲自来,派我来代为取布,因为怕你生疑,故以银牙签为凭。”赵富贵的妻子仔细地查看了银牙签后。确认是丈夫的随身之物,便将陈述的布匹交给了差役。此刻,证据确凿。赵富贵只好认罪。

谁的旱烟管

李文德和柳吉生是居住在黄河岸边某县的邻居,一天,为了一根旱烟管争吵到县衙。柳吉生说:“这烟管是我花重金购买的,是我心爱之物。”

李文德说:“这烟管是我父亲留下的,我已经用了20多年了。”

县令李绍听完他们的陈述后,叫衙役将这烟管呈上来。烟管有一尺多长,杆是木质的,烟杆的上端刻有“癸未仲夏”4字,烟斗和烟嘴都是铜的,烟斗的磨损不大,烟斗和烟嘴上没有什么污秽,擦得很光亮。

看完后,他问李、柳二人:“这烟管值多少钱?为何吵闹不休?”

柳吉生说:“这烟管是我花5两纹银买的,虽不是很好看,却是我心爱之物。现今仍值5两银子。”

李文德说:“这烟管其本身不值3钱银两,但是我父亲留下的,已使用了20多年,烟杆用有毒的黄藤做成,用这管烟袋装烟可以克毒,所以,就算10两银子也不卖。昨天柳吉生来我家抽烟拿走了,今日我向他讨还,他却说是用5两银子买的。”

李知县听完他们的申述后,独自深思,心想:今年是庚成年,“癸未仲夏”至今也有20多年了。

他想到这儿,连忙拿起这烟管对堂下李、柳两人说:“这烟管确实不错,制作精细,取材黄藤。根据你们两人所述,都无证据,这叫我断给谁都不公平。现在本县就按你们二人所述的价格之和15两纹银买下。但你们都喜爱这烟管,今天本县就让你们在堂上各抽3袋烟,抽完后,你们各取一半银子回去。”

两人抽完烟后。李知县即断定柳吉生是强拿别人烟管的人。请问,这是什么道理昵?

李知县看着他们各抽完3袋烟后,便大声喝道:“大胆柳吉生,胆敢拿别人烟管。这烟管上刻有‘癸未仲夏’,癸未年至今年庚戌年已27年,烟斗上并无大的磨损。你抽3袋烟时,吹不出烟灰,连续在地上重打。照此抽法,这烟斗早无残存了。李文德抽烟吹不出烟灰,用头上之发簪挑出,可见他对烟斗之爱护。据此,烟斗之主必是李文德无疑。柳吉生,还不从实招来?”

柳吉生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供认了自己的罪行。

一张借条

一天,“铁判官”柳清审理完一桩偷窃案刚要退堂,一个商人前来告状。

柳清仔细打量来人,见是个白面黑须、衣冠整齐的中年人,便问:“你有何事?”

“回禀大老爷,小人孙贵,在城南关开布店。去年,开木匠铺的邻居张乾因手头拮据,曾到本店借钱,说好半年还清。可我今天找他讨取,不想张乾拒不承认,望大老爷明断,替小人追回银两。”

“你借给他多少银两?”

“300两银子。”

“借据可带来?”

“在这儿。”孙贵从怀里掏出一纸呈上。

柳清接过一看,见借据写得明明白白,而且还有两个中间人的签名。柳清抬头问:“中间人金平和龙六成可在?”

“我把他们请来了,现在门外。”

柳清唤过差人:“传证人和木匠铺的张乾到案。”

不一会儿,三个人都被带到堂上。

柳清问:“张乾,你向孙贵借钱。可有此事?”

张乾说:“绝无此事!”

“这张借据上的签名可是你所写?”柳清朝他举起那张借据。

张乾道:“根本就无借贷之事。我哪会签名?”

“来人,纸笔伺候,命你写上自己的姓名。”柳清说。

张乾写好自己的名字呈上。柳清将借据拿起一对,两个签名分毫不差。柳清很诧异,心想:莫非借据是真的?他这么痛快写字签名,岂不等于在证实自己犯罪吗?

忽然,柳清心里一愣,想出了一个办法,立刻就破了案。

请问,他想出了什么办法呢?

柳清吩咐差役将纸笔分给原告孙贵、证人金平和龙六成,说:“你们3人分开站好,张乾借钱时间是上午还是下午或是晚上,写在纸上,不得交头接耳!”

这一下,孙、金、龙愕然失色,拿着纸不知如何下笔。片刻之后。孙、金、龙沉不住气了,纷纷跪下磕头认罪。

原来,孙、金、龙三人嫉恨张乾买卖兴隆。于是合计坑害他。由金平仿照张乾的手笔,在一张假借据上署了名。不想“铁判官”智胜一筹,用计在公堂上揪住了狐狸的尾巴。

被托管的1500两白银

一天,县衙门来了一老一小两个人,老的告小的忘恩负义,小的告老的背信弃义。小的叫苏小良,老的名唤周进。

苏小良幼年丧亲,从小在周进家寄养长大。不久前,苏小良提出另立门户,自谋生计,并向周进索取当年父亲托其保管之银。而周进矢口否认有这件事,故互相争吵着来到县衙。

苏小良说:“县太爷,父亲死那年,我已有6岁,虽年幼但已懂事。我清楚地记得,先父临终之前,取出白银2500两交付给周伯父,并当面讲清,1000两作为我的养育之费,还有1500两托伯父代我保管,等我长大以后,给我自谋生计。我今年已有18岁了,理应自立,故而向伯父讨取,想不到周伯父竟一口否认,请老爷公断。”

周进马上说:“县太爷,我与他父亲情同手足,他父亲临终时只留下一间破屋和一个孤儿,为不负朋友之托,我卖掉破屋为他安葬,并历尽艰辛,将苏小良抚养成人。想不到今天他养育之恩不报,却反咬一口,请县太爷明察。”

苏小良说得头头是道,但无真凭实据;周进的话合情合理,但无旁证可依。这案怎么断?这时,旁边的师爷想了个办法,很快就搞清了事实,作出了正确判断。

师爷想的是什么办法呢?

县令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周进,我看你一脸奸相,一定是你见苏小良软弱可欺,想贪吞这笔钱财。看来你是不打不招,来呀,给我打!”

左右衙役一拥而上,把个周进老头吓得瑟瑟发抖,未打几下,已呻吟不已,跪在一边的苏小良见了大声叫起来:“大老爷,别打了,是我忘恩负义,空口无凭说他勒索钱财……”

县令一听,大发雷霆:“好呀,你,小子无事生非,戏弄本官!来呀,换打苏小良,给我重重地打!”

差役们按倒苏小良,棍棒齐下。此时,周进在一旁痛哭起来:“大老爷,别打了,都是我错,大老爷息怒。苏小良的父亲临终时确留有白银,我想苏小良当初年幼,又无凭据,存心贪吞这笔钱财。刚才我在挨打之时,苏小良自愿承担诬告之罪,我受良心谴责。他有情,我岂能无义,确实是我不对啊!”

两碗寿面

一天,一个白发老妇到襄阳县衙来告状。她一上堂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十分伤心。

老妇说,她的媳妇金氏忤逆不孝,平日里从来没有好好服侍过她。今天老妇过生日,金氏竟只给烧了碗青菜萝卜汤,而她自己却在房里吃鱼吃肉。婆婆一气之下,跑到县衙来,要县令替她做主。

县令马上派人将金氏带上堂来,惊堂木一拍,问道:“金氏,你为何忤逆不孝,不敬公婆。快快讲来!”

金氏竟同哑巴一样,只知道低头呜呜地哭,什么话也不肯说。

这一来,县令大人可就为难起来,看着婆媳俩都哭哭啼啼,他感到束手无策。

忽然,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平心静气地对婆婆说:“你媳妇不孝,实在不该。不过,本县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却使百姓出了如此不孝之人,实在也要负教化不明的责任。今天本县摆下两碗寿面,一来为你祝寿庆贺,二来使你婆媳和好,可好?”婆婆连忙叩头谢恩。

县令让人在大堂上摆开一张长桌,搬来两把椅子,让婆媳两人面对面坐下,又亲自到后堂安排。

不一会儿,差役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寿面,婆媳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弄不懂,再看看堂上的县官大爷,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于是她们只好端起碗吃了起来。

过不多久,县令就把案子断清了。请问,你知道他怎样断案的吗?

婆婆和媳妇吃完面后,都感到腹中一阵难受,竟当场把吃进去的东西通通吐了出来。两旁衙役走过去一看,只见婆婆吐出来的是些鱼肉面条,而媳妇吐出来的却只是些青菜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