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那个骗子果然来到了当铺,被迫掏出20两银子交给了李掌柜。
陆小山帮助找回了银子,李掌柜感激得热泪横流,当铺里的小伙计们也都交口称赞陆小山。陆小山是怎样把银子要回来的呢?
陆小山以李掌柜的名义,用那20两银子在城里一家大饭店办了几桌酒席。宴请城内典当业同行。席间,陆小山拿出事先请人仿做的另一颗假珍珠,告诉各位来客说。李掌柜错把琉璃当珍珠被人骗走了100两银子,提醒各位不要再上当。说完,陆小山故作生气地拿起小铁锤,当着众人的面把“珍珠”砸碎了。骗子也来到饭店观察动静,看见陆小山把假珍珠砸碎了,心中一喜,又想出个鬼主意。他想,这回可好了。明天就去赎珍珠,朝他们要几千两银子他们也得给。于是,骗子又来到了当铺。骗子万万没有想到,陆小山砸碎的并不是自己当的那颗假珍珠。当陆小山把假珍珠放在他面前时,他哑口无言,只得如数付出了120两银子。
兄弟打官司
安徽张家庄住着兄弟两人,哥哥叫张震,弟弟叫张元。兄弟俩租种几亩薄田,勉强糊口。
有一年,遇上旱灾,田里颗粒无收。在生活无落的情况下,张震就东借西借凑些本钱,到汉口一带做起了生意。
说来也怪,张震做生意的运气特别好,过不了几年,就赚了许多钱。张震寄钱回家,买地造房,添置家产,并且供养其弟张元读书成人。
多年以后,张震已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他打算不再做买卖,回家乡去安度晚年。谁知张震刚回到家门口,其弟张元竟翻脸不认人,喝令家人将他赶了出去。
这下可把张震气得眼睛都直了。去告状吧,田园契约都在张元手上,自己肯定要吃亏;不告吧,这些年来,明明是我一个人在外面东奔西跑,饱经风霜,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积攒下这笔家产,今天竟不明不白地被弟弟一人霸占了去,岂能甘心?
左思右想,张震心中不平,就去找县令百文敏。
百文敏下令将张元带到衙门。张元一上大堂就咬定说:“家中财产全是我一手置办,不信,契约字据可以作证。”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大把字据来。
百文敏看张震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像存心诬告,再看张元有根有据,道理充足。但是,张元年纪毕竟不大,又一直是读书人,谅他也不懂生财之道。不过,证据不足,难以定案,他只好吩咐退堂。
但是,过了几天,百文敏便想了一个办法,把这个案件给断了。
你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办法吗?
过了几天,百文敏将张元带到县衙,喝问:“本县刚查获一桩盗窃案。据盗犯招认,他的赃物全部窝藏在你的家中,你枉读诗书,竟干出无法无天之事,岂有此理!”
张元吓得连忙说:“回禀大人,我一直在家读书,与外人从不来往。家兄张震在外经商。走南闽北,结交三朋四友,或许其中藏有隐私。家中之物都是张震购置,与我无关。”
“哦,家中之物都是张震购置?”
“一点不错。”
百文敏顿时把脸一沉:“大胆张元,竟霸占哥哥家产,丧尽天良,国法难容,家产全归还哥哥所有。来呀,将张元轰出公堂。”
斗米斤鸡
于成龙是清康熙时候的着名廉吏,一向以勤于政务,爱民如子着称。有一天,于成龙刚刚吃罢早茶,一米店老板拉着一位种田人前来打官司。事件起因是:种田人上街卖柴时,不小心踩死了米店老板的一只小鸡,米店老板硬要他赔900钱。种田人不服,米店老板便把种田人拉到了于成龙的府衙。
于成龙升堂,众衙役站在公堂两旁。于成龙问:“是谁击鼓鸣冤要告状啊?”那种田人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那米店老板是城里人,见过世面,他说:“这个乡下人进城卖柴。路过我家门口,踩死我家的一只鸡。我的鸡是良种鸡,只要喂几个月就能长到9斤重,按现在的鸡价,1斤是100钱,9斤刚好900钱,请大人判他赔我900钱。”
于成龙一听,笑了:“好,我就判农夫赔你900钱。”农夫听了,大声喊冤说:“我卖10担柴还没有900钱呢!”米店老板连称青天,可于成龙又说了一句话,农夫不再喊冤,米店老板却连喊倒霉。
你知道他说的什么吗?
于成龙说:“农夫踩死的是一只小鸡,你并未喂多久。俗语说:‘斗米斤鸡’,如今你的鸡死了,就不必喂了,你就会省了9斗米,你既得了900钱,就应还农夫9斗米。”当时1斗米300钱,9斗就是2700钱,米店老板当然赔本了。
失而复得的官印
康熙初年的时候,蓝溪县新任知县黄敬刚上任两个月,就发现官印丢失了,不禁大吃一惊。他不敢声张,私下招来师爷毕矮商量。毕矮分析说:“这人偷去官印,也没有什么用处,可是你却落下一个丢印的罪名,我想偷印的人无非是想让你丢掉官职,因此可以断定偷印是报复你。你有没有什么仇人啊?”
黄敬想了想,说:“我刚来此地,也没有什么仇人啊?要说得罪人,我上任不足两个月,会得罪谁呢?只有胡狱吏,他贪赃枉法,曾经被我责罚过。只有他有偷印的可能,可又没有什么凭据,也不好办啊。”
毕矮沉思了一会儿,附耳给黄敬出了个主意。黄敬听后,不禁拍案叫绝。
这天晚上,胡狱吏正在县衙做事,突然后院起火。黄敬立即当着众下属的面,把封好的官印盒交给胡狱吏拿回家保管,自己立即转身指挥救火。
第二天,胡狱吏当着众官的面把官印盒还给县令。黄县令打开一看,官印在里面,于是当着众衙役的面,表彰胡狱吏保护官印有功,发了赏钱。
那胡狱吏为什么盗了官印又偷偷还回来呢?
当黄县令将封好的官印盒子交给胡狱吏时,胡狱吏就面临着两难选择:或者当场打开盒子,说明盒中无印;或者拿回盒子,送还时,再说明盒中无印。如果选择前者,说明他早知道盒中无印,他有偷印的嫌疑;如果选择后者,得承担丢印的罪名。胡狱吏为了摆脱罪名,只有将偷来的官印,再放回盒中。
谁害死了老太太
北京城里有一户人家,丈夫是一个商人,长年在外地做生意,妻子留在家里,既要养育年幼的儿子,又要服侍年老的婆婆。她对婆婆特别孝顺,婆婆逢人就说:“我真是福气,有这么一个好媳妇。”
商人有一个妹妹,人又懒又馋,心眼还特别坏。看到婆婆这么喜欢嫂嫂,心里非常嫉妒,就想着法子,趁哥哥不在家的时候陷害嫂嫂。有一天晚上,小姑来到嫂嫂家。看见嫂嫂在忙着照顾婆婆,炉灶上煮着什么。她揭开锅盖,看到里面煮着红枣莲心汤,心想:“哼!这么好吃的东西,也不叫我来吃,我要你吃下去送命!”她偷偷跑回自己的屋子,拿了一包老鼠药,放进锅里。
谁知道嫂子煮的红枣莲心汤,是给婆婆喝的。婆婆喝了以后,立刻口吐鲜血,从床上滚到地上死了。小姑看见闯了大祸,就一口咬定,是嫂子故意毒死了婆婆,连夜报告县官,把嫂嫂抓了起来。
县官先审问嫂嫂:“你为什么要毒死婆婆?”嫂嫂伤心地大喊冤枉,小姑却在一边,编造了很多假话,说嫂嫂早就想害死婆婆了,要求县官判她死刑,为婆婆偿命。县官说:“今天已经很晚了,本官也累了,你们先在附近的小庙里睡一晚,明天早上再审吧。”他又叫来了手下人,一五一十交代了几句。
小庙里阴森恐怖,姑嫂俩硬着头皮睡了进去。第二天一早,县官还没有审问呢,手下人告诉县官:“小姑已经自己招供了,是她想毒死嫂嫂,却把婆婆给毒死了!”
县官想了一个办法,让凶手自己承认真相,他用的是什么妙计呢?
县官让手下人半夜里装成鬼,来到小庙里,对小姑和嫂嫂说:“谁要是撒谎,就要抓她去见阎王。”小姑因为胆战心惊,就把真相都招供了。
真假布店伙计
有一个人名叫王乔,在一个布店里当小学徒。布店里的布全是卷起来的,顾客要买布了,店里的伙计就把布扯起来,让顾客挑,卖完以后,再要把布卷起来。这卷布的手艺,表现出布店伙计的水平,王乔就天天刻苦练习卷布,练得手心起泡,胳膊都肿了。几个月以后,他已经练得很熟练,手里的布一甩、一抖、一晃,再长再乱的布,一眨眼就卷得服服帖帖的。
有一天,老板要王乔送一匹布到裁缝店去。他扛着布就上了路,走到一半,突然一个闪电,天上下起了雷阵雨。豆大的雨点劈劈啪啪落下来,路上的行人都抱着头,赶紧找地方躲雨。王乔担心,大雨会把布淋湿的,他看到路边有一座凉亭,马上奔了进去。
凉亭里,已经有一个年轻人在躲雨,看到王乔进来,很热情地打招呼。王乔就和他一起聊天。聊着聊着,雨一下子停了,太阳出来了。王乔跟那个年轻人说:“天晴了,我该送布去了,再见吧!”说着,拿起布就要走,谁知道那年轻人抢过布,生气地说:“你怎么拿我的布?”王乔奇怪地问:“这是我的布,你是不是搞错了?”年轻人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是我的布!”两人争吵起来,最后,只好请县官来评判。
县官把布料摊开,认真地看了一看,然后叹了口气,挥挥手说:”本官看不出来什么证据,请你们把布料卷起来,本官不管啦!”年轻人得意极了,抢先夺过布料,手忙脚乱地卷起来。县官哈哈大笑,指着年轻人说:“你才是真的骗子啊!”
县官凭什么判断出年轻人就是骗子?
从年轻人生疏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布店伙计。
妙用谐音的知县
一天,杨知县刚刚处理完一起人命案,衙门口又来了一个告状者。只见他愁容满面,唉声叹气,上得堂来跪在知县面前哭诉道:
“我叫蔡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小客商。昨天刚从祁县赶来此地,住在县城西关的小客栈里。临来时,我随身携带了20两银子,想到这里贩点货物,我见客房里人杂,怕银子丢失,便交给了店主人保管。想不到,今天早上我去找店主人领取时,打开包裹一看,里面的银子变成了半块青砖头。我向店主人讨要银子,可他赖着不给。我没有别的法子,只得来此请求大人明断。”
杨知县听完蔡山的诉状,立即命衙役去传店主人来堂对证。
不一会儿,店主人便随衙役来到了大堂。
杨知县盯了他片刻,问道:“你可曾替蔡山保存过20两银子?”
店主人晃动着那肥胖的脑袋,鼓肉眼转了三圈,答道:“大人,您可是青天大老爷。昨天他来到我的店里投宿,不错,他是让我替他保存了一个包裹,可那里面并没有银子。不信,您让他自己说,当时他让我存什么来着?”
杨知县把脸转向蔡山问道:“昨天,你让他存的什么?”
听了这话,蔡山支吾着答不上话来。
“你到底存的是什么?”杨知县追问道。
蔡山刚想着该怎么回答,店主人却抢着话头说道:“昨天他存东西时,说包裹里是一块砖头。我收下包裹后。动也没动过,哪里知道有什么20两银子的事。”
“你是这样说的吗?”杨知县注视着蔡山脸上的表情变化。
蔡山畏惧地抬头看看杨知县,说道:“我怕存这么多银子,店主人起疑心。为了不招来麻烦,我把银子包在了几件衣服里,当时是没告诉他实情!”
“这就对了,黑的变不成白的,想讹诈我?没门儿!”店主人一脸的得意样儿。
蔡山急得眼睛里直冒火,泪流满面,十分凄楚地说:“青天大老爷啊,那20两银子可是我一家老小的活命钱呵!”
杨知县眯缝着眼睛,交替审视着眼前这两张迥然不同的脸,心想:原告蔡山并没有当面把银子交给店主人保管,但瞧他那愁苦的样子,像是个善良老实的人。店主人虽说不知道蔡山的包裹里有银子,可他那诡谲的样子实在叫人生疑。难道真的是他发现蔡山包裹里有银子,便暗自用半块青砖换下?虽然店主人很可疑,但是,蔡山昨天晚上存包裹时并没说清。现在既无证人,又没证据,如何才能断明此案呢?
杨知县来到堂下,踱步思忖。蓦然,他心生一计。他让人取来一支墨笔,来到店主人身边说道:“伸出手来。”
店主人不知杨知县要干什么,莫名其妙地把手伸到杨知县面前。只见杨知县在店主人的手心写了一个“银”字,然后让他来到院子里,站在烈日下曝晒。杨知县还叮嘱他:“千万注意,看好你手上的这个‘银’字,若是没有了,我就判罚你还蔡山银两。”
于是,店主人站在院子里纹丝不动,两眼死盯着手心上的“银”字,生怕跑了“银”字,丢了银子。
这时,杨知县又差衙役迅速将店主人的妻子传讯到庭。
杨知县突然问她:“昨天晚上,你们替客商保存的银子放在什么地方了?”
“什么银子?我不知道!”老板娘没被诈出来,故作糊涂地答道。
杨知县大怒:“贼婆娘,你还想诡辩!你男人都从实招来了!你还不承认?”老板娘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杨知县气得火冒三丈。但他没有对老板娘施以重刑逼问,却让老板娘跟他来到窗口。然后,他隔着窗口向站在院子里的店主人只喊了一句话,老板娘便如实招供了,还供出了银子藏在她家衣柜顶上。杨知县派衙役去店主人家搜查,果然在衣柜顶部的夹板里搜出了那20两银子。
杨知县在窗口对店主人喊了什么话,才使老板娘如实招供的呢?
杨知县对店主人喊道:“你收(手)上的银子(字)还在不在?”店主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心上的“银”字。听到杨知县问他,脱口回答道:“我手上的‘银’字在啊,错不了。”杨知县转身又对老板娘说道:“听清楚了吧!你男人都承认收了别人的银子,你还不从实招来吗?”
由于杨知县巧妙地利用了语言中的谐音,老板娘不知是计,以为自己的男人真的招供了,便供出了真情。
一封奇异的家书
有一个美丽的小镇,镇子东街住着小商贩黄果木一家。黄果木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做买卖却十分精明,每次出去,总能带回不少银子来。这年春天,黄果木又告别了妻子秋竹,进关来到繁华的天津城。
两个月后,黄果木做生意挣了一些钱。一天,他独自一人坐在客房里,双眉紧蹙,脸上布满了愁云。原来,临从家里出来时,他父亲刚刚生病去世,为医治父亲的病,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他知道家里一定等着用钱,应该尽快把这两个月挣的银子送回去。可是眼下正在进行着一笔大买卖,怎能放过这样一个挣钱的机会呢!想到这里,黄果木不禁长叹一声。
“老弟,听说你又发了大财,怎么还唉声叹气呢?”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走进屋来。
黄果木一看,来人是同街的邻居陈阿六,忙起身让座:“来来来,仁兄,你什么时候到这来的呢?”
陈阿六看看屋内没有外人,便故作神秘地对黄果木说:“老弟,我这次来天津也算福分不浅,一共赚了这个数。”说着,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挣了20两银子?”
“不对,少说了10倍!”
“什么?200两银子?”
“对了,其实还能多挣,可我惦念家里的人,明天就要回去了。”说到这里陈阿六看了一眼黄果木那忧伤的面容,又说:“哎,老弟,不往家捎个信吗?”
“噢,对了!”黄果木这才想起要往家里捎银子的事,忙说道:“仁兄,我想托你给家里人捎点银子去,行吗?”
“这有什么,不必客气,一定给你捎到。”陈阿六答应得很痛快。
黄果木高兴地借来纸墨。陈阿六站在一旁感到很奇怪,心想,这小子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怎么竟写起家书来了。他好奇地伸过脖子一看,差点笑出声来。那哪是什么家书,是一副奇特的画。黄果木在纸上画了三座高山,并在每座山头上画了一面小旗。陈阿六忽然明白了,这可能是黄果木画给儿子玩的,于是脱口问道:
“这是给儿子画的吧?”
黄果木刚要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只是朝陈阿六点了点头,并从包袱里拿出了30两白银,连同画一起交给了陈阿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