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她们三个同意了。
“三年前,2011年9月7日,北京的京津高速,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两辆法拉利跑车在过弯时发生了相撞,3死1重伤。当时媒体报道,三名死者分别是金吉民的长子金峰和其女友陈欢,以及统战部长宁继发的独子宁路,重伤幸存的是宁路当时的女友吴姚。2011年9月8日,所有关于这起车祸的报道被封杀,有小道消息称,金峰并未死于这场车祸,而是借着这个车祸携带一大批赃款出国了。”宿管科阮凤娇说道。
“哼!一个巴掌扇不响,无风不起浪。”高月亮似乎对这种事情很容易情绪激动。
“所以,我们三人的任务,就是调查这起车祸?”夏菡问道。
宿管科阮凤娇点了点头:“这起事故唯一的幸存者吴姚,终身下肢残疾,目前在云南曲靖市麒麟区残联工作,而高月亮和周曼,我之后会安排新的身份去那里当协理员。”
宿管科阮凤娇说到这里,又把目光投向了夏菡:“夏菡,你的任务艰巨一点,就是以陈欢表妹的身份,去四川成都,如果有可能,你的能力或许能与陈欢沟通,调查金峰是否如外界传闻……”
“我明白了。”夏菡很是爽快的点了点头。
“好了,任务都安排完了,资料也下发到你们手上了,还有什么异议么?”宿管科阮凤娇笑着点了点头,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夏菡问道。
“分开行动好些,再说我目前只给魏蓉蓉安排了新的身份。”宿管科阮凤娇说道:“魏蓉蓉明天离开,你们待定。”
我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宿管科阮凤娇问道。
这次,我们四人齐齐摇头。
“好,那暂时这样定下了,我先去给你们安排新的身份了,你们也休息吧,有空可以看看给你们的资料,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打我电话。”说着,宿管科阮凤娇便离开了209宿舍。
“蓉蓉,这个给你。”沉静了片刻后,夏菡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玉挂牌,递给了我,上面刻着一个“夏”字。
“这是?”我没有直接接过。
“这是我们夏家的护身牌,如果你遇到阴灵上的危机,这个牌子会保护你,并就地向夏家求援。”夏菡笑着说。
“这是你的吗?”我问。
夏菡点了点头。
见状,我连忙摇头:“那不行,这我怎么能要,你的任务比我更危险。”
“让你拿你就拿着。”夏菡把这个玉放到了我手里:“我保命的手段,比你们多的多。”
夏菡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把高月亮和夏菡看了一眼:“通过这些事情,我明白了许多道理。其实一开始,认识你们的时候,我也有不诚实的地方,其实我来自蓬莱夏家,我们家的人,都通阴阳之术,我来此,也并非学习,而就是为了调查崔贞这起案子,然后帮崔贞超度。”
我们三人似乎早就对夏菡的身份有过这方面的猜测,所以听夏菡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们所表露的意外并不多。
“我也有说谎啦。”高月亮摆了摆手:“其实我不是什么北漂歌手,我压根没有北漂过,也没去酒吧驻场过,我也上过高中,只是很喜欢音乐,很崇尚那些北飘的歌手,虚荣心……”
高月亮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周曼打断了:“哎,谁没说点谎呢。其实我来这里上学,就是为了找个优秀的男人,气一气前男友。”
“我……”她们三个都开诚布公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接,或许在我们四人当中,我的谎话说的是最多的一个吧。
“没关系啦,至少我们都是好朋友嘛。”周曼看出了我的支支吾吾,笑着说道,手伸了出来。
“嗯,好朋友。”我心中很是感动周曼的善解人意,将手搭在了周曼的手背上。
“好朋友!”接着是高月亮,而后是夏菡,我们209宿舍的四人,第一次把手叠在了一起。
“蓉蓉姐,你的手真凉……”
“……”
“哈哈,开玩笑啦,记得多补补,女孩子身子寒可不怎么好。”
……
第二天早晨九点,宿管科阮凤娇来到了209宿舍,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在三女一阵唏嘘的叮嘱和告别声后,我搭上了前往山东莱芜的汽车。
到了莱芜,我在长途车站给几人分别发了一条短信报告平安后,便有一对中年妇女举着牌子接我。
我认出了他们,她们便是韦强的父母韦东升和刘红梅,我向他们走了过去,他们似乎也提前得知了我的资料,认出了我,连忙迎了过来。
“魏同志吧,辛苦了。”韦东升热情的说。
“不辛苦。现在我叫韦蓉,与你有血缘关系。”我笑着提醒。
“哦,对对。”韦东升属于那种典型的山东大汉,为人直爽,似乎从不藏什么心眼。
“魏……韦蓉啊,感谢您能来,您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刘红梅更是山东大婶的典型形象,骨盘大,嗓门也高。
“咳咳。”我看了看四周,发觉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韦东升这时展现出了聪明的一面,他立即就明白了我干咳的含义,连忙眉毛一竖,对刘红梅喝到:“死婆娘,瞎吼什么。儿子不在了,还不允许我有个女儿?闹什么闹?”
韦东升是在提醒刘红梅,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
刘红梅声音一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去,仿佛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韦东升似乎在教训媳妇,转而对我笑了笑:“蓉蓉,我们回家吧。”
韦东升开着一辆黑色的广田轿车。
我和刘红梅上了车以后,韦东升将车子启动,然后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语气很是客气的说:“魏同志啊,不知你们有什么计划需要我们配合?”
副驾驶的刘红梅也是转过头来,一脸希翼的看着我。
我闻言一愣,显然韦东升夫妇将我当成了调查组的人,我哪里有什么计划啊,我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努力的回想了以前看过的许多谍战、卧底类电影,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开口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先表现的自然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