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惊,第一反应便是举剑自卫。
可怜那两名替死鬼,死后还给自己人的森森剑锋戳了几个窟窿。
而他们刺向那两名侍卫的同时,一道清淡人影伴着一缕淡银剑光,纵跃飞出,信手挥时,慕容飞换招不及,臂上已着了一剑,总算他反应迅速,向后缩得快,手臂没给斩下来。忙抬头看时,那人长身玉立,横剑于胸,神情冷淡,正是叶翔。
“叶子!”云飞飞唤一声,又喜又忧。
叶翔一眼瞥到她,眸光已是暖和,旋即又将宝剑指向司马澄的方向,冷笑。
司马澄见到他也不意外,轻轻拍着掌,笑道:“我便知……我便知我的好妹子,必然把你给藏着。”
紫萝已冲了过来,喝道:“皇兄,你绝不能伤他!”
司马澄看都不看她,依旧向着叶翔道:“我实在不明白,时至今日,你怎么还有这样的魅力,让这些女子为你舍生忘死?其实你不过是生得略好些罢了,又有什么特别的?哦,我忘了,大概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给人在密室里灌着屎尿,当成女子一样侮辱吧?我容貌超脱,天下无双的叶三公子?”
叶翔的宝剑已微微抖动,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容,已闪现难已掩饰的羞恨。狱中半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长长噩梦。他知道,即便逃出生天,自己依旧多少次夜半惊醒,汗湿重衣,只为梦醒一刻的虚脱和恨怒。
而更恨的是云飞飞。
她在一侧使劲挣扎着,抬起脚来踢向司马澄,叫道:“狗皇帝,你居然敢那样折腾我的叶子,我吃你的肉,我扒你的皮!”
侍卫紧紧拉着她,她自然是连司马澄的衣角也踢不着。
司马澄笑得安然尊贵:“我便折腾他了,你又能怎么着?我还可以告诉你,他的下半辈子,都得那样过着!婉嫔娘娘,你很快就会知道,你喜欢的这位男子,有多么的下贱肮脏!”
“皇帝哥哥!”紫萝身后跟了两名宫女,慢慢步向前来,叹道:“即便你再怎么折磨三哥哥,他也不会脏。因为我们都知道,他的心地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你欺负他,只会让我们更怜惜他,爱护他。”
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却是把云飞飞也包含在其中了。
而云飞飞已仰起头,嘲讽望向司马澄,叫道:“对,司马澄,这天下最肮脏的人,便是你!金玉龙袍的外皮下,包的是一堆又脏又臭的腐肉垃圾!”
这两个从第一次见面,就谁看谁都不顺眼的女子,此时的意见倒是惊人的一致。
司马澄微变脸色,淡淡笑道:“好,我们且看看,谁会变成腐肉垃圾!”
他一抬手,慕容飞、秦枫、杜如花等一齐出手,冲向叶翔。
紫萝凄婉叫一声:“皇帝哥哥,够了,不要伤他了!”
她说着,已冲向前去,扑向司马澄怀中,而两名宫女,也跟在紫萝后面,伸出手来,似要去拉住紫萝解劝。
司马澄略一迟疑,已见那其中一名宫女袖中寒光浮动,立刻向后退去。
但见杀机凛冽,紫萝已掷出数点寒星,蓝光闪烁,竟是剧毒的飞镖。
“你敢!”司马澄飞快后退,扇子挥舞,已将寒星击落于地;而另两名宫女的利刃已迅速逼上前来,毫不犹豫向司马澄要害攻击。司马澄迅速拔出宝剑,挡住那两柄利刃,才觉那两名宫女身手相当高明,显然训练有素,有备而来。
而叶翔已陷入重围,十余名高手,将他团团围住,拼死狠斗。
好在叶翔迷药药性渐渐退去,身手恢复敏捷,剑光闪处,血光飞溅,竟是凌厉异常,虽是脱不开身去,以慕容飞、秦枫等的身手,一时竟不敢撄其锋芒。
紫萝卧房虽是敞朗,但这么多人一齐狠斗,顿时布满刀光剑影,显得逼仄异常。
司马澄与两名宫女一斗起来,身畔侍卫已一齐上前帮忙,这两名宫女虽是身手高明,到底气力不够,很快压住气势,但见血色寒光涌动,惨叫声中,二人已倒在地上。
紫萝面色苍白,手足无措地站于司马澄身侧,望着司马澄慑人眼神,惊惧道:“对不起,皇帝哥哥!……我只想吓吓你……”
忽听叶翔一身闷哼,紫萝、司马澄等一齐回头看时,却是叶翔一时不及闪避,已着了秦枫一剑,鲜血迅速从肩胛处渗出,在素清衣衫上绽出暗紫的花纹来。
“叶子!”云飞飞惊叫,一脚踹倒牵住她的太监,便要赶上前去。另一名太监急冲过来拦她时,冷不防她张嘴便咬,咬住肩窝里一块肉,痛得那太监杀猪般嚎叫,等在旁人帮助下脱开身时,肩颈之间,已是鲜血淋漓一大片了。
“好一只小野猫!”司马澄惊叹着,忽觉杀气直逼过来,忙抬头看时,竟是紫萝一剑刺来,又疾又快。
叶翔受伤,受刺激的绝非只有云飞飞一人!
而众人虽已看出那两名宫女受了紫萝指使,但她身份特殊,再无人敢去拿她。
此刻她再动杀机,司马澄也顾不得多想,侧身让开紫萝宝剑,反手一剑,正扎进紫萝后背,从前胸透出。
“紫萝!紫萝!”叶翔惊叫,不顾背后空门大开,疾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