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这人,守寡多年,虽说当年的她也谈不上千娇百媚,也是个颇有风情的女人,周围总会围着几个破落汉,王婆守寡二十多年了,膝下也没个子女,总算武大郎成了家后,邻居里有了个潘金莲,很和她心意,从此经常邀请潘金莲到家里坐坐,互相交流着针线手艺和厨艺,有了王婆的相护,潘金莲总算也能少受些无懒汉的骚扰,她也喜欢经常去王婆茶室里坐坐。
从那以后,王婆心里便将潘金莲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每次听到武大郎在家里殴打潘金莲,她心里也一阵阵痛。
她曾经问过潘金莲,潘金莲却也不愿意多说自己的苦楚,只推说自己命苦,就这样了。
终于有一次,武大郎某一天做了一个大生意,一下子被官衙里订了300个炊饼,得了一两银子,一时高兴,请来街坊四邻大吃一顿,花了足足200钱,那天他喝醉了,潘金莲和王婆一起服侍他睡下,两个人累得半死,潘金莲不知被触动了那根神经,大哭起来,王婆才知道,即便是她嫁给了武大郎这么个不起眼的下三流,也没办法尽人事。
每次到了他兴起,就把潘金莲放倒了一阵手脚,每每到了她被撩起情绪了,武大却始终不能振作起来,但凡潘金莲稍有抱怨,便是一顿狠揍。
王婆想到这个,心里总是戚戚然。
现在见潘金莲和这个俊朗小哥聊得正欢,她心中窃喜,如果这个小哥果真能和金莲有所进展,说不定带上她私奔了,也能摆脱那个不像人样的武大。
武大这人,实在不是个好人,平时遭人欺负,可是只要对他稍微有点好脸色,却总会吃了武大的亏,此人心胸狭窄,阴险狠毒,幸好能力不强,若是个好汉,别人可是要天天遭他欺负。
才想到这里突然间,就看到五六个附近的赖汉走到她的茶室前,一眼就看到潘金莲和一个小哥说话,还不是嘻嘻地笑,其中一个赖汉经常会来骚扰潘金莲,见此状,心里顿生醋意,转脸对身边的几个兄弟说:“你们看到没?那个不是武大家的那口子吗?”
另外一个瘦汉子探头一看,阴阴一笑,说:“听说武大那厮不行,这小娘子春心荡漾了,你看那浪劲儿。”
先前那汉子说:“这么块好肉,不能被别人得了。”
这五六个人摇晃着就往里走,王婆在一旁看着着急,却又想等一等。
不知道那小哥有没有本事?若是有些本事,金莲有福跟了他,倒也是一桩乐事。
燕青正和潘金莲说得高兴,就听到有人骂骂咧咧地进来,他一侧目光,就看到那几个无赖汉,没放在心上,继续和她说话。
他发现潘金莲是个挺清纯活泼的女子,根本不是书中写的那样。
第一个无赖汉就过来,把脸凑到了潘金莲面前,她马上就闻到了这无赖汉嘴里的一股膻味儿,熏得捂住了鼻子。
“金莲小娘子,今天怎么笑得这么欢啊?不是不和陌生男子说话的吗?”
燕青马上一缩头,坐正了,好像根本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继续和潘金莲说:“要不金莲你坐在我这边吧。”
“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叫她金莲?这金莲也是你叫的吗?”
潘金莲低下头对燕青说:“燕兄弟,我先回屋去了。”
她站起来准备走,却被一个瘦汉子拦住了去路,腆着脸说:“金莲,咱们好多日子没见了,怪想你的,不如跟我们几个喝酒去?”
潘金莲闪身要躲,一个光头汉子故意伸出手,挡在她的胸前,金莲不慎碰到了他的手臂,气得脸涨得通红。
那光头大叫起来:“你这小娘子,却来勾引我。”
后面几个哄笑起来。
王婆却看到武大也回来了,就站在自家门口,不敢过来,王婆只希望他能喊一声,赶走那几个无赖,没想到武大站了一会儿,连一声都不吭。
燕青仰头看着那几个家伙,笑着说:“你们没看见我正在和她说话吗?赶紧滚蛋。”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哪里来的?”
燕青道:“你不要管我是哪里来的,你们给我滚蛋,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不要再来欺负她。”
那领头的汉子一伸脖子,走了过来:“你敢来教训爷爷们?兄弟们,你们听到了没有,他让我们再也不要来欺负潘小娘子,你们说怎么办?”
那个光头突然从后面一把环抱住潘金莲,双手紧抓住她的胸,下身顶着她的粉臀说:“是不是这样?哥哥,他说的欺负是不是这样啊?”
潘金莲一眼看到武大,马上叫了起来:“大郎,你快来——”
万万没想到,武大郎居然一转身跑进了屋,还关上门。
燕青剑眉一挑,清斥道:“找死!”
手中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他弹了出去,那光头还在品味着潘金莲的凹凹凸凸,突然间手背上一阵刺痛,瞬间就开始剧痛入心,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竟然插进了一根筷子,吓得他惨叫一声,鲜血就喷了出去。
潘金莲这才一用力,挣脱了光头的双手,三两步闪到燕青身边。
剩下几个人这才发现,光头的手背上插了一根筷子,吓得到处乱看,万万想不明白,这筷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四顾看不到任何可疑之人,先前那领头的一指燕青:“难道,难道是你?”
瘦汉子大吼一声:“我砍死你!”
从腰间掏出一把剜骨刀,一声喝,就狠命冲着燕青扎了过来,燕青身边的潘金莲吓得花容失色,没想到,她居然奋不顾身,挡在了燕青前面,喊道:“小哥快走。”
燕青心中一暖,轻松将潘金莲挪开,她的身子轻巧酥嫩,燕青不觉心中一凛。
剜骨刀已经距离她的腹部仅有一寸。
那瘦汉子又是一阵惨叫,燕青只是手指对他的手腕一弹,瘦汉子觉得腕骨上好像被铁棍狠击一下,自己都感觉到腕骨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