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庆将他扶起来,说:“赶紧帮我救醒其他人。”
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的人都被严庆给搞清醒了,连不迭地感谢严庆。
不过,他们也很奇怪,为什么眼前这个本领超群的年轻人,却穿着树叶裙子?这一带可从来没听说过会有这样的族群?
老都管上前询问:“恩公啊,可劳烦你告知,恩公是哪里来的?哪里人氏?”
“我只是路过的,自己都忘了是哪里人氏了。”
“我却看恩公没有衣衫,想必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了,却又有如此高强的本事,若不是恩公搭救,我等皆变成恶狼口中的佳肴了。”
“我还想请教,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老都管叹了口气,拉着严庆说:“我听恩公的口音,却是关外人士,我等不瞒恩公,都是大名府梁中枢大人府上的,这次是奉了中枢大人之命,押送一批贺礼去开封府见蔡京大人,为蔡大人贺寿的,没想到,唉!”
“哦哦哦,原来如此。”严庆以最大的脑洞,力争记住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就这样,严庆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群人中间,他不管如何,总算是回到“人间”了。
换上了他们的装束,那老都管一看,不禁啧啧称赞起来:“好俊的恩公啊,我朝才俊颇多,可我观其才貌,皆无可超出恩公之上者,恩公啊,若你随我等去梁中枢那边效命,定能为中枢大人所赏识。不若随我等一同返回如何?”
“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啊?”
周围那些人互相顾盼,都觉得此人言语和他们大不同。
“好啦,兄弟们,我们也无法前往京师重地了,本想去了开封府,可以到蔡太师府上一观京师的繁华景象,现如今,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唉。”
“老都管,这位恩公身手了得,我等虽丢了宝物,也算给梁中枢带回了一位俊才,好将功折罪。”
老头哈哈大笑,抓着严庆的手说:“如何啊?恩公,随我等同行可好?”
严庆满口答应了。
那几辆空车虽然无用了,老都管的意思,要让大人查看他们所遭受到的危险,这些都算是证据。
“恩公啊,你是关外来客,或不懂得我关内的景象,本朝如今并不太安定,尤其是此处,一贯强人出没,我尊上梁中枢大人乃是本朝太师蔡京老大人的贵婿,这月正巧是蔡大人的生辰,中枢大人备齐了一副生辰纲,命我等押送前去祝贺,谁曾想,大人为了保险,命一个才来梁大人手下的杨志杨提辖押车,说杨提辖江湖经验了得,又有万夫不挡之勇,让我等好好听命于他,谁知这杨提辖,居然私通强人,将我等下了蒙汗药迷倒,夺了我们押送的生辰纲。”
严庆心里一愣。
这老头很狡猾,这已经在杜撰如何脱罪了。
不过他暂时不想揭穿他的谎言,毕竟在这里,他只遇到这一拨人。
当晚歇息下来,严庆又和他们在一起吃饭喝酒,只觉得不能习惯。
在训练营里,每天的营养餐相当精细,虽然有时候训练也专门让他们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增强他们的适应能力,却并没有大块肉这样的吃法。
不过他很快就适应过来,和这些人聊得挺欢,这些人也连胜夸赞严庆讲话有趣。
吃完各自找了空地倒头就睡,老都管找到了严庆,出去走走。
“恩公啊,有件事,我欲与恩公商议。”
“请说。”
“恩公不仅帮我们打死了恶狼,避免了我们落入狼口,还替我们解了蒙汗药之困,恩公对我们的大恩,实在是难以报答,我观恩公身手了得,能单掌击毙恶狼的人,如恩公这等手段,世间罕有啊,恩公平日靠什么为生?”
严庆摇头说:“我只是沿着山峦走到此处,之前尚未想过以何为生,我也是才到关内,不知这里的规矩,还要请教老都管。”
老头呵呵笑道:“我大宋天下,对内施政仁厚,对外以和为贵,无论是北方大辽国耶律氏,关外极寒之地的女真一族,还是西方西夏、吐蕃,南方大理,都施以厚礼相待,以保边陲平安,总算是太平无事,只是今年灾害频发,多处闹出饥荒,暴民祸乱,强人四起,如恩公这等手段,实在是国之人才,恩公若随了我等去到大名府上,被梁中枢大人纳为麾下大将,今后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便能出将入相,成为人上之人,我等今日能举荐了恩公,那日也可谓恩公提携。”
大宋?
大辽国?
还有西夏吐蕃大理?
现在难道是北宋年间?
他也没敢问,马上凭借着上课那点知识,拼命地对照起来。
没错啊,大宋,这些人的装束,可不就是宋朝的通常扮相吗?
他突然想到了武大郎这么个人,哈哈,武大郎另外还有一个小头巾,下面是“超短裙”,哈哈哈!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老都管见他笑了,以为他被这一番话打动了,也跟着呵呵笑:“依我之见,恩公的手段远胜于那个贼人杨志,失去了一个杨志,却得了恩公,梁中枢必定高兴。”
严庆和他聊了一会儿,老头也去睡觉了,严庆选了个靠墙的地倒下睡觉,想来想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居然来到了北宋朝代了,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