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叶萱,有个女孩哭得厉害,她想那人回到她身边。”阮霜僵硬地说,神色冷冽。
“想让我放手,门都没有,自己没本事,就只有哭的份,怪谁。”于叶萱笑里藏刀。
“铁石心肠,太恶毒”阮霜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这你说对了,我不是救世主,谁爱当谁当去。”于叶萱邪气的笑让空气变得浑浊。
“你会遭报应的。”阮霜锐利地看着她。
“物竞天择,今晚就让你这个小丫头见见世面,以免日后因为你让我丢脸。”于叶萱不紧不慢,充满不屑与炫耀的神色若招摇的大牡丹。
“你才让我丢脸。“阮霜别开脸不愿意看到她。
“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于叶萱拉长声调。
大约九点,于叶萱躺在床上,摆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一女孩冲进来揪起她的衣领,正使出手掌,就被随即冲来的一男生闪几耳光。
然后,那男生把她拖出去,还说了句“离开你真是太明智”。
“没事吧,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人好看。”几分钟后那男生打来电话。
“怎么样,精彩吧。”这时,于叶萱很有活力地站起来。
“你……”阮霜用手指着于叶萱,说不出话。
“欧阳,这下你该清醒了吧。”阮霜。欧阳落英不语。
这晚,阮霜的头胀得很大,喜欢的欧阳落英要同讨厌的于叶萱做朋友,还那样坚决。感情有时只是种感觉,她还不懂得而已。
深夜,月蓝的低叹像海浪一阵一阵。
“怎么了?”欧阳落英起来。她真是太善良,像月蓝这样一个对人冷漠到骨子里去的人,她平日也总以笑对,现在大半夜还管她。
“我的病又发作了,我快要窒息。”月蓝奄奄一息。阮霜赶紧起床,她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已经很晚,宿舍铁门锁得严严的。月蓝几乎只剩半条命,她们都很急。
“阿姨,阿姨,快开门,有人病得厉害……”她俩不停地喊。
宿管员早醒了,听出是那天对她大声说话的人,故意不起床。月蓝很微弱,阮霜顾不得那么多,使劲敲门。
“死丫头,懂不懂规矩,大半夜叫什么叫。”宿管员火冒三丈,恼怒地出来。
“阿姨,让我们出去,她病得很厉害,麻烦了,谢谢。”阮霜很着急。
看着气若游丝的月蓝,宿管员也慌了,她赶紧打120。
深夜,有点冷,月光很明朗,泻在一片片叶子上,晶莹、晶莹,蝉虫都入睡,很宁静。
阮霜很开心,与欧阳落英一起乘风破浪是她一直想要的。
怀着感恩之心时,就会觉得周围的一切万般美好。月蓝感动了,阮霜竟可以做到义无返顾,睁开眼第一个看到阮霜那刻,她心里闪过热情,浮出一波一波的喜悦。
康复后的月蓝开始用文字表达世间可爱之处,不再悲天悯人,也对人笑了。
这之前,她没相信过谁,她是富家千金,没太多机会接触实实在在的坎坷。不过在书山里,在文人构造的世界中,她的心苍老。
她是看透了世界,从一张张纤薄的纸里。而这次经历使她心中的冰山开始融化。阮霜就像寒冷夜里的一束光,月蓝很珍惜,是她让她对温暖有了期待,信任生活是美的。
欧阳落英住院了,患肾结实,阮霜忙里忙外,百分百尽心,占用大量学习时间,于叶萱只是偶尔去看看。
欧阳落英的爸妈百忙中抽空看女儿。“爸妈,这些人都很好,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尤其是阮霜,她为我做太多了”欧阳落英说。
阮霜在外面,刚好听见,美滋滋的。
“阮霜,快拿出来看看。”蔡细茹忽然调侃。
“什么?”阮霜愕然。
“别装蒜,于叶萱都有,你不可能没有。”蔡细茹很激动。
“有什么?”阮霜不懂。
“礼物,欧阳落英给的,象征友谊的礼物。”蔡细茹再次强调。
“她有吗,于叶萱真有吗?”阮霜紧紧抓住蔡,神色慌装。
“可能她晚点给你,于叶萱也是今天才得,别着急。”蔡细茹连忙安慰,生怕她难过。
阮霜立即跑去宿舍找欧阳落英,欧阳落英和于叶萱有说有笑。
阮霜还抱幻想,她想这会该是收到礼物的时候,很小心地过去,越走越近,直到碰到欧阳落英的手臂,欧阳落英尴尬地笑没表示。
阮霜是她最感激的人,该说的已说了,“谢谢”这俩字讲得嘴都长满茧,她不明白阮霜到底怎么了。
阮霜望着天空,泪不自觉滑落,豁然开朗:无论付出再多,欧阳落英对她都不会有感情,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她发誓以后决不在管她的事。情感越深,伤害越大,她明了要放下,内心的疼痛还是一波一波的。她需要一个人静静,来到教室画画。
“阮霜你真行,月蓝为你割婉了。”于叶萱、杨思妮走进来。阮霜继续画画,置之不理,她觉得这是谎言。
“这是她留下的,好好看看吧。”她们把一张纸扔到她面前。
“得到又失去的感觉文字无法诠释,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永远不要遇见阮霜,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冷的,是她让我产生了错觉,是她让我充满矛盾,让我更累,人生是骗局,一切都是骗局。我要离开,去另一个地方。”
阮霜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欧阳落英淡得不能再淡的“谢谢”,月蓝一下子觉得人生丑陋无望,可刚呼吸到阳光的她无法像以前那样麻木平静,只有用死来解脱。
杨思妮老早就嫉妒阮霜,这下逮着机会怎会放过,她复印一份又一份,到处传递,蔡细茹和她大吵一架,随后去找阮霜。
阮霜没有一滴眼泪,只是笑。
“难受就哭吧,看到你这样,我担心死了。”蔡细茹看着她,神色凝重。
“我没错,对吧。”阮霜唇角泛出空洞的笑,眼底茫然一片。
“你一点也没错。”蔡细茹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
“我是对的,就不需要在意。”说完,阮霜接着笑。
“为什么对阮霜这么不公平。”看着看着蔡细茹哭了,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