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偷心风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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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部分失忆

深夜又睡不着,起来写小说,快结束了,故事即将写完是否是一种预言,预言他和她檫肩而过,大千风花雪月任他们怎样,他只是其中淡淡的一笔,漂泊然后被遗忘。

写了些字,站起来拉紧披在肩上的外套,把手伸出窗外接一朵雪花,他觉得心太酸用多少碱业难以中和。

许茂佳生日,大大的蛋糕。28支蜡烛光芒闪闪,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彩灯熠熠生辉,阮霜穿着围腰忙里忙外,如假包换的女主人,陆笛进来的时候,久久看了她一眼,稚气的脸庞,清瘦的眼睛,清纯的外形,她还是她,只是……

“哥,我知道为什么这个生日你那么高兴,因为过完这个冬你就要结婚了。”

大家看着许茂佳切蛋糕,许可林的一句话让大家的视线从蛋糕移开。

“是啊,这是最快乐的一个生日,我即将和我爱的人结婚。”许茂佳说起话来脸红心跳。“阮霜,我爱你。”许茂佳当众告白,一片欢呼,阮霜有点不知所措。

大家围在桌上吃饭。

“大哥大嫂跳支舞吧。”许可林卟的跳起来打开音响。

“来一支,来一支。”大家都喊。

场面开始混乱,唱的唱,跳的跳,陆笛阮霜谁也没看对方。或许真如歌词所说:“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深,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陆笛吻许可林,热切,缠绵。对阮霜的感情太重,无法隐藏,他只是需要一个女的。人寂寞时之要有个人就好了,要求并不高。落花流水久盛不衰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许可林被俘虏了。他深邃忧伤的眸子,带着悲痛的脸,对她而言就像午夜的星光,美得惊心动魄。他的吻也好美好,吐露着成熟的魅力,对一个早熟的女孩子迷惑多么大。

“携着我的双手陪我一段路好吗?”当陆笛的手从她腰间松开时,许可林睁大眼睛说。

沉默几秒,许可林的心悬起来,唯恐他拒绝。

“好啊。”陆笛的嘴角像突然被拉开,扯出僵硬的微笑。

他们分手了,从不习惯说结束的陆笛开口,许可林一句话也没说,她知道他不喜欢她,这几天他从没主动约他,都是她去找他。打电话他总是沉默,要么就是应敷一下。

发短信也很冷淡“是”,“不是”,“呵呵”,“噢”,“谢谢”。来来去去就这几个字,作为恋爱专家的她当然明白,只是她没勇气说分手。

“我们就到这儿吧。”

鲜艳的霓虹灯闪烁,洁白的雪飞飞扬扬,陆笛低头说完然后转身,手插进裤包,头还是低着远去。

许可林终于忍不住,抱着结了冰的大树大哭。七天很短暂但对她来说很长很长。

陆笛回到家蜷缩在床脚的一角,两眼无神,面上无光。坐到深夜。他起来,走出门,雪继续飘着,然后他蜷缩在雪地上。

心好痛,记忆的炫缠绕过往断不了可被吊得紧紧的。好难受,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将阮霜从脑海里抹去,生不如死。

没知觉了,或许能好受一点,没知觉就不能想啦。

第二天,陆笛躺在白色的病床“阮霜,阮霜”叫个不停,医生说他发高烧,足足41度。

身心受创昏迷两天还没醒,“阮霜”被叫几千遍。

“阮霜 ,可以来医院一下吗,陆笛病得很严重。”左右思量陆伯母拨通阮霜的电话。

阮霜接到电话立即想过去,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但她没去,手捂住胸口紧紧呼吸,待稍微平静拿出教案开始备课,字写得乱七八糟,很烦很烦,她扔下笔,在房间走来走去。想当年陆笛何其残忍,现在就凭一句话,自己不可以那么廉价。

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温虹阑和温紫青,阮霜手扶住门框,久久看他们,心情更加烦躁,很想拒他们于门外,但是事隔那么多年还耿耿于怀太没有风度。

阮霜客气地请他们进屋。

“这么多年,很多东西融化在时间里真或假有时候变得不那么有意义,但是说出来我心里才会好受。”温虹岚开始讲述七年前的事情,神色冷静而凝重。

走出门的那一刻,她如釋负重,历经苦难悲伤,她终于懂得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强求的,不奢望阮霜的原谅,求安心罢了。

阮霜不要命地往医院冲,雪花肆意飘落,她却怀有与春天遇见的那份喜悦,阳春三月,生机盎然。

阮霜平静地摸着陆笛消瘦的脸,体内翻江倒海,他仿佛从未离开。

阮霜坚持要在医院陪陆笛,那一晚她关上手机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陆笛,想着那些人那些事,过去未来一切都不在,天塌下来也只有那么多,管他沉沉浮浮。

天刚刚亮,陆笛醒来看见附在被子上的阮霜很愕然,她怎么会在这里?眼睛居然还有泪痕?也许是出于本能的怜惜,他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摸她的头发,眼里充满疼惜,阮霜抬起头,看着陆笛,只管流泪。

陆笛的手一下子缩回来,憔悴的她楚楚动人,让人有想去保护的冲动,他伸出手帮她拭泪。

“可林呢?我想见她。”拭干泪,陆笛很急切地问。

阮霜皱眉,她很困惑也很失落,这就是他们的对白,竟然是关于其他人。

“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生病了很想自己的女朋友才知道我原来竟如此脆弱。”陆笛笑着说。

阮霜痛起来,天啊,他想念许可林,他想念他的女朋友许可林。这绝不是假装的,他天真羞涩的样子是那么的虔诚。难道他失去记忆了吗?

“阮霜,谢谢,以前只是校友,几乎没有交集,没想到你居然……”陆笛感动地握着阮霜的手。

“陆笛。”阮霜碎裂的声音十分沙哑。

这时,护士把阮霜叫出去。

“由于高烧的影响,病人部分记忆遗失,这部分很可能是关于阮霜,昏迷这几天他一直叫着这个名字,物极必反,越重要反而会丢失掉。”职业病,看惯了生老病死的医生说得风轻云淡。

阮霜一下子轻飘飘的,差点倒在地上。

“陆笛从没忘记过你,你是他唯一带给父母看的女孩。回去的路上阮霜想着伯父伯母说的那些话,心痛的似无底洞,人来人往的街头,泪滚滚流,感觉被扔进黑洞洞的山洞,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