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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报复

“哎,阮霜那个人真不知怎样折磨她,帮忙想想法子吧。”凌晨三四点,林雨桐打电话给胡艾雪。

“把她弄晕,再灌药,再拖到一个荒凉偏僻的地方,扒光衣服拍下来,拍完了就把她交给几个坏蛋,最好是那种药,让她有意识但没反抗能力。”胡艾雪一口气说完。

“太妙了,她死定了。”林雨桐兴奋得坐起来。

“她星期天喜欢在小花园看书,那是个好时机。”胡艾雪说完后并不高兴,她知道范叶枫还是不属于她。

林雨桐高兴得马上挂电话,连再见都忘说。

幸亏她没问我怎么知道阮霜星期天爱去那最荒凉的小花园,挂上电话胡艾雪叹了口气。她这庆幸里饱含心酸,范叶枫最爱站在一个较高的地方悄悄凝视阮霜而她总躲在他的身后。无论怎样的人,动情时都有格外静的一面。

明天范叶枫不会去,他有球赛,但她要去。

球赛还未开始,球场旁边就站了许多人,女生最多,她们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他。他以前装着没看见,今天是真没看见,他的思想凝固在一个点……陆笛和阮霜。

“要是他们在一起,我真会祝福吗?我可以很好面对在一起的他们吗?”

阮霜又在那看书,看不进,这么久来,没有哪天真的看进过。她读,大声读,读是可以集中注意力的,可上了高三连读也不管用了,心飘忽忽的。

“啪”有人从后面用棒子敲她,她晕了。大约半小时,她醒来,全身乏力。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哈哈。”林雨桐洋洋得意,怪里怪气。

阮霜像案板上的肉,完全没有反抗能力,林雨桐使劲踢她,一脚又一脚。

“你会生不如死,哼,你听得见我说话,我知道,我就是要让你听见,我要拍下你的****,然后交给坏蛋,很气吧,哈哈哈。”林雨桐张扬到极点。

胡艾雪应该高兴的,她讨厌阮霜,谁叫范叶枫对她那样着迷,可她的心沉沉的。想到那句话“如果阮霜出事了,他一定活不了,即便活了一辈子也是虚过的。”她想到了范叶枫痛心疾首的样子,她的心也痛起来。

阮霜感觉天一下子塌下来,父母、梦想、朋友、陆笛、在脑海变成一个圆珠,很近,但怎么也摸不着。泪是抖的,整个身子哆嗦得要命。她要把林雨桐撕碎、跺烂,可那又怎样,如果曝光了,内心千苍白孔,就算杀了她还是没用。不,不,阮霜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林雨桐开始拔阮霜的衣服,碎碎的声音简直要让她疯掉,她不要,不要这样任人宰割,可连声音都发不出。

胡艾雪激烈地斗争着:阮霜痛苦,范叶枫也会痛苦,我不能让他痛苦,但我恨阮霜,她占据了他的心。

“哎,过来帮忙。”林雨桐叫她,胡艾雪后退几步,踉踉跄跄倒下。

“你今天吃错药了。”林雨桐很不满。

“不知道,不知道。”胡艾雪抱着头大喊。

“他会死掉的,他的心会死掉的。”胡艾雪尖叫。

“你有毛病呀,关心她。”林雨桐以为胡艾雪在说阮霜。

“阮霜有危险,学校后山。”胡艾雪拨通范叶枫的电话,冷静而平静。

范叶枫以光的速度冲刺,“叶枫,你不能走啊。”其他的队员喊。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比赛,范叶枫知道,他当然知道。留与留根本没区别,留了没状态也打不好,即便能打好,他还是会选择找阮霜。

“住手”范叶枫的声音像坚韧的利器穿透万物,看到阮霜被玩弄,他想把地球翻开。林雨桐没停止,他狠狠拽开她。

他走向前,阮霜很狼狈,衣服破破的,头发乱乱的,两行清泪悲伤地自眼睛流出,眼眶红红肿。范叶枫痛得快窒息,他想抱她,紧紧的抱着,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千年万年,以前想现在更想,到了她身边,守忽然在半空中打住。

“她需要的是陆笛,能温暖她的只有陆笛。”范叶枫想了想,很深情地看了她几分钟,恋恋不舍地转身。

“陆笛阮霜有危险,学校后山。”他挂完电话,泪慢慢渗出,大颗大颗滴到地上,他仿佛听到泪摔碎的声音。胡艾雪看着他,放声大哭。

“为什么会这样?是你对吗?一定是你,这事就只有我两知道,为什么?我是如此相信你。”林雨桐摇着胡艾雪,像个泼妇。

胡艾雪继续哭,不说话。

陆笛差点倒在阮霜身上,跑得太快停不下来。“阮霜,阮霜。”他喊两声,没有摇,他一向很尊重她。

“她怎么了?”他喊出泪。

“用不了多久就醒了,灌了点迷药。”胡艾雪停止哭泣,风轻云淡地说。

陆笛脱下自己的衣披在阮霜身上,抱着衣衫不整的阮霜离开,一如当初项王与虞姬的调子。他想带着心爱的人穿越红尘,只想保护她,带着她逃,都忘了质问。

“不是爱她爱得要死吗?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别人从你眼前抱走?”胡艾雪走到范叶枫面前,又哭又笑地说。

“以后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范叶枫利索地走开。

林雨桐满是疑惑,愣愣望着胡艾雪。

“重色轻友,贱,真他妈贱,可偏就成了这样子,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是这等货色。”胡艾雪有深深地挫败感,头扭到一边。

“这样就想结了,只差一点,就差一点,是你,是你让我功亏一篑,从今往后我们什么也不是。”林雨桐冲着胡艾雪大吼,仿如一头发怒的狮子。

阮霜没想到竟以这样的方式躺在陆笛怀中,她的脸烫烫的,人飘飘的,胸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陆笛没多大感觉,太担心,没有精力注意其他的。星期天路上还是有人,他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陆笛,他全然不觉。

轻轻地把阮霜放在床上,盖上被子,陆笛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疼惜的,深情的。尽管无法睁开眼,阮霜还是能感觉到陆笛炽热的目光。“天明了,梦醒了,还是回到最初。”想到这阮霜悲从中来。

“其实够了,真的够了。”阮霜对自己说,两行泪流得那么清晰。

“淌在你眼中的泪,是我心底的痛。”陆笛说着用手去拭她的泪。

“阮霜也很喜欢你。”范叶枫这句话一点都不陌生,从高二起他就知道,可是喜欢一个人仅是两个字吗?他怕,因为太爱她了,怕给不了她幸福。

陆笛看着阮霜,眼神看空洞。

“与其两人难受,不如一起幸福,找女朋友容易,爱上一个人很难,红尘滚滚,也许千年万年就那么一次刻骨铭心,甚至还没有,真的舍得吗?舍得错过?舍得让她走?”陆笛想着。

“他花心,亲眼所见,女朋友一个又一个,垃圾,不值得,一点都不值。”阮霜对自己说,可她骗不了自己,心一点点张裂,不相信爱情没理由的她找不到理由。

晚上八九点,阮霜清醒,她起来,两双眼睛激烈地撞出火花。

“我该走了,谢谢。”阮霜避开陆笛的眼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门外走。

“从今天起你是我女朋友,我做你男朋友。”陆笛低着头,话语很有力,野蛮霸道,有强大震慑。

“我……”阮霜要拒绝,可还没等她说完,陆笛早已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