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处世不必邀功,无过便是功;与人不求感德,无怨便是德。
“译文”
人生在世不必勉强去争取功劳,其实只要没有过错就算功劳;救助人不必希望对方感恩图报,只要对方不怨恨自己就算知恩图报了。
“解说”
人际关系深深地影响着人的社会心理思维。人常以社会思维逻辑去判断和破译人体深层潜意识所提供的生理方面的信息,而来自社会方面的信息又常被潜意识传达给人体各机能组织,因此,一个人在社会上的一切行为,都影响着自身的健康。
一个人处理好与他人的关系,是对身心健康有很大益处的。一个人与他人保持和睦关系,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即以自己的真情去感化别人,而情感是寓于在德行之中。所以,他唯有行德业,才能够与他人维持良好的社会关系。不过,他在行德业时,必须谨慎行事,以确保自己不引起别人的反感。因为,一个人犯了过错,既给自己造成心理压力,又使自己的生活大受干扰,这必然会损害人体健康。
养生者力求不犯过错,以使自己在平安的环境中获得健康。
“例解”
宋就以德报怨
梁国的大夫有位叫宋就的。曾经就任于边境某县的县令,同楚国毗邻。梁国的边防同楚国的边防都种植瓜果,梁境内的瓜,由于耕者勤劳于灌溉,所种的瓜果特别好。楚人偷懒,少于灌溉,其瓜就比较差。楚境的县令见梁地的瓜茁壮,长得比自家好,就夜潜梁境,偷偷地破坏,以致梁境之瓜平白受损。梁人发现这件事报告尉官,想私下报复。尉官请示宋就。
宋就回答道:’不可!何以说出这样的话!结怨是招致祸患的根源,不绝根源,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要我告诉你们该怎么做,不妨你们每晚也派人去楚境,暗自帮他们灌溉瓜园,尽量不要让楚人知道是谁所为。”
尉官遵命,此后每晚到楚境帮其灌溉瓜园。
再说楚人后来在瓜田看见那么多的瓜田被浇过水,也未介意,不久以后,楚园的瓜长势喜人,楚人倒也奇怪了,就注意观察,后来发现是梁人所为。楚国县令听说非常高兴,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禀报楚王,楚王听后竟有了这件因愚昧招致的丑事的主事,但仍不放心地对官吏说:“县令他们除了暗地破坏梁人的瓜园,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过错?”
楚王钦佩梁人的暗中退让和相助,就以重金表示歉意和感谢,还请求同梁王结交。自此楚王常常称赞梁王有信义、值得信任。当时梁、楚两国和睦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就是由于宋就处理瓜田这件事开始的。
政治关键是使民众和睦相处。那么,就要求他的行为没有过错,要想自己没有过错,就必须行德业。养生与治政之理相同,养生学它关注的是与人有关的事情,而现代人体科学指出,人的社会心理因素常转化为潜意识生理信息,从而引发人体的病变。
文公释仇敌 国兴政局稳
晋文公,春秋时晋国国君(前636—前628在位),名重耳,又叫公子重耳。晋献公次子,献公妃狐姬所生。献公嬖骊姬,杀太子申生,他被迫流亡,在外19年。后借秦穆公之力回国,被立为晋国国君,是为晋文公。他即位后,重用狐偃、赵襄、贾佗、先轸等人,协力修明内政,整饰法纪,加强战备。同时尊重东周王室,平定周王室王子带之乱,迎周襄王复位,几次出师救宋国,并与楚军在城濮交战,采取诱敌深入之法,大败楚军。尔后在践土会盟诸侯,继齐桓公之后为春秋诸侯霸主。
重耳刚当上国君之后不久,有一天,大夫狐偃领来一个叫勃革是的人,向晋文公说是有机密事情向他报告。可是,当晋文公听说要求见他的是勃革是,表现得十分生气。原来,晋惠公在位时,非常害怕自己的王位被重耳夺了去,因此,他曾经委派勃革是去刺杀重耳。勃革是当时非常认真地执行晋惠公的命令,比原计划提前一天找到了公子重耳,并一刀砍断了他的衣袖,如果不是重耳跑得快,早就被勃革是杀掉了。所以,这次当晋文公听说勃革是求见他时,他非常生气。他对侍从说:“你们去对勃革是说,我没有去抓他跟他算帐已经够便宜他了,他还有什么脸面来求见于我?”那几个侍从向勃革是转达了晋文公的话,勃革是听了以后笑着说:“我还以为主公在外边奔波了19年,总该熟透了世情,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我看如此下去,弄不好还会倒霉呢!现在,他做了国君,我想来效忠于他,他却不接见我,这对我来说不会损失什么,只怕是我走了,他的麻烦也就来了。”侍从听勃革是这么说,就赶快回去向晋文公如实报告。狐偃也劝晋文公接见勃革是。晋文公这个人头脑非常清醒灵活,政治敏感性很强,所以他经过考虑,没有因往日的仇恨而意气用事,于是立即决定召见勃革是。
原来,勃革是真的掌握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准备向晋文公报告。晋文公在回国做君主之前,原来晋惠公重用的宠臣吕省和谷阝絏两位大夫,一直紧随着晋惠公,想把晋文公除掉。后来因为重耳有秦穆公的大军护送回国,吕省、谷阝絏二人知道敌不过秦军,不得已便投降了重耳。但是,他们两人原是晋惠公的心腹,因此,他们感到晋文公做了国君,是对他们的很大威胁,所以就联络勃革是图谋发动叛乱,杀死文公另立新君。勃革是认为,过去谋杀重耳,是替国君办事,现在既然重耳已经做了国君,如果再搞叛乱,杀君另立,这样不利于国家,于是就跑去向晋文公报告了这件事。
由于晋文公事先掌握了吕省和谷阝絏的叛乱阴谋,他便在叛乱发生之前,以生病为由不能视朝,暗暗逃到秦国躲避,在晋国便由心腹大臣布置好了对付吕省、谷阝絏的计策,结果吕省、谷阝絏的叛乱很快得到平息,并将其抓获。
晋文公虽然成功地粉碎了吕省、谷阝絏二人为首的叛乱,但是因为他们手下还有很多党羽尚未清除。后来,晋文公准备把吕省、谷阝絏的党羽全部捕杀,他的大臣赵衰劝他说:“乱党的头子已经除掉,您应该宽宏大量,如果一大批人再被杀掉,恐怕会失掉人心,甚至可能会被激出大的变故。”晋文公听了赵衰的话,感到很有道理,所以便予以采纳,下令大赦,不再追究吕省、谷阝絏余党的罪行。但是吕省、谷阝絏的党羽对于晋文公的大赦不敢相信。这时,很多谣言流行于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形势很不稳定。晋文公看到这种情况感到十分担心。有一天,晋文公正在宫内洗头,守门卫兵进来向他报告说有一个名叫头须的人求见。晋文公听后十分生气地对卫兵说:“这个头须十分可恶,当年他把我们可害苦了,今天竟然还有脸来求见我。告诉他,我不把他杀掉已经够宽容他了,让他赶快滚蛋吧!”原来,晋文公当年流亡在外时,头须是晋文公手下的一个小吏。在晋文公最困难的时候,他竟然把晋文公当时所有的金帛全部偷走逃跑了,结果害得文公和他的随从们一度只能靠讨饭活命。今天他来求见文公,所以晋文公十分生气。
卫兵把文公的话转达给头须,可头须听后仍然不肯离去。他说:“主公因为宽恕了勃革是,才能没有遭到吕省、谷阝絏的毒手。为什么不能宽恕我呢?我既然来求见他,就必然有我见他的道理!”卫兵又把头须的话报告了晋文公,文公听后,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的器量是太小了啊!”于是立刻召见头须。
头须进宫以后,先向晋文公认错陪罪,尔后向晋文公说:“吕省、谷阝絏的余党实在太多,杀不胜杀,他们又感到自己罪恶太大,所以不敢相信您的赦免,如果不想办法,恐怕是会出问题的!”听他这样说后,晋文公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便认真地请教头须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头须告诉晋文公说:“当初,我偷过你的钱财,害得你受苦挨饿,这件事晋国上下都清楚。现在你为了让吕省、谷阝絏的余党们能够相信大赦令,可以从我身上做起,让他们都知道你确实是一个不计前仇的人。”
晋文公听了头须的谈话,认为至情至理,于是就赦免了头须,并让头须做了自己的车夫,还特地让头须驾车,自己坐着车子连续几次到处游玩。这样一来,吕省、谷阝絏的余党们都暗地议论,他们说,像头须这样的人,晋文公不仅赦免他,而且能够录用他,看来大赦是真的了。于是,他们纷纷效忠于晋文公,从而很快稳定了晋国的政局,使经济、文化等事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
恺撒心宽容 以诚服政敌
常言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作为罗马帝国实际奠基人的恺撒在其一生的军事和执政的生涯中,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对政敌宽大为怀,知人善用,用感召的力量使之与自己合作。
恺撒认为要增强和扩大自己的地位、影响,就不能对敌对一方实行残酷无情的打击和镇压政策,因为这样只会引起人们的普遍憎恨和厌恶,不能使胜利保持长久;相反他认为应该树立自己宽厚、仁慈的印象,在政治上赢得人心,争取国内舆论的支持。最突出的一个例子就是,在攻占科芬尼城后,恺撒立即下令将被俘的元老、执政官、财务官和保民官等50人一律释放。尽管这些人获释后又重回政敌庞培的阵营,而在法萨罗战役后有一些人又一次被俘,但恺撒还是再次宽恕了他们,可谓仁至义尽了。在内战后期,恺撒对于著名政敌和旧贵族中的显要人物不仅格外宽容,而且予以信任和重用,比如著名的反恺撒分子西塞罗和多米乌斯都得到重新任用。
由于恺撒宽容政敌,当时许多敌对方面的官兵都纷纷前来投诚,不少旧贵族和高级官吏也都愿意和恺撒合作。例如,公元前49年 1月庞培率众出走时,有相当一部分元老并未追随他离去。又如在恺撒率军进攻庞培的家乡时,由于庞培的家乡久闻恺撒宽厚之名竟然未做激烈的抵抗就表示降服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