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面前的田地要放得宽,使人无不平之叹;身后的恩惠要留得久,使人有不匮之恩。
“译文”
一个人眼前待人处事的态度要放得宽厚些,只有如此才不致使你身旁的人对你有不平的牢骚;至于死后留给子孙与后人的恩泽要把眼光放得很远,才会使子孙万代永远怀念。
“解说”
“面前的田地要放得宽”,养生者应从内外两方面去理解。对自身来说,就是要放宽心胸,不要被一团琐事扰昏了头脑。事情越想越乱,左也矛盾右也为难,弄得人惶恐不安、无所适从,从而扰动了无名之火,动精伤肝。一动而触发千头万绪,作茧自缚。顺其自然,放宽心胸,一时解不开的疙瘩,就放下来,留待以后找到问题的症结再作处理。“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自己经手的东西,自己才知道怎样处理。“解不开理还乱”的无穷心事,只因自己太专注于这事情了,于是便阻塞了畅通的大道。放开心胸,培养自己的品格,从更高一层看问题,心事便升华到理性的境地。对外部环境来说,就是以宽阔的情怀去处理好人际关系。人总是先成为社会人,后才成为自由的个体人。他与人之间的交往,具备了社会意义,他便按一种伦理方式去对待别人,宽厚地对待别人,正是为自己找到生存的社会空间,这样,他就能以这种空间来鉴定人生自我,从而养身养心都同时完成。
“例解”
谈家桢谈养生
谈家桢教授谈到养生,说:“我对养生之道没有什么研究,但从实践中体会到,一个人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完成自己所担负的职责,要有健康的身体,要考虑怎样使自己的身体健康一些。回过头来看,我目前身体比较好的原因,主要是吃得下,睡得着,想得开。这也许就是我的养生之道吧。”
他接着说:“吃得下睡得着与想得开是密不可分的,首先要想得开。想得开才吃得下,睡得着。整天忧心忡忡,愁眉苦脸,肯定是吃不下,睡不着的。”
谈老回忆说:“我一生中经历的事情太多,在风风雨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能够一步一步走过来,是很不容易的。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以大我忘小我,想得开,保持开朗和乐观的情绪。以遗传学的研究来说,那真是困难重重,要不是毛主席一再鼓励我‘一定要把遗传学搞上去’,我肯定被打成右派,也上不了讲台,更谈不上搞研究。而我回国来就是要想在祖国发展遗传学的啊!十年动乱中,我受到批斗,我的妻子傅曼芙受到株连,含冤离开人间,遗传学的研究再度受阻,我痛心疾首,苦闷之极。但我相信中国还是要发展科学,还用得着我们这些人,以大我战胜了小我,顶住了这次巨大的冲击。所以,我感到,一个人身处逆境的时候,不能绝望,要有一点希望,要想到光明的前景,还要有点阿 Q精神。”
顷刻,他又说:“当然,吃得下,睡得着,还要不做亏心事。我这个人的性格直率,有话就要说,还要当面说。话不说出来,闷在肚子里,好像会发酵那样,很难受。我也不在背后作弄人,不做亏心事,所以我吃得下,睡得着。”
勇士不畏死 丹心照汗青
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
我今不死更何待,愿早一命归黄泉!
这是我国明代进步的思想家、文学家和文艺批评家李贽冤死在狱中的绝命诗。他面对迫害,仍以“志士”“、勇士”自勉,发出不死何待、早归黄泉的铮铮誓言。
李贽,号卓吾,又号笃吾、温陵居士、宏父居士、思斋居士、龙湖叟,明朝泉州晋江(今属福建)人。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中举,为了谋生,未参加会试。三十岁时到河南辉县当教谕,过了五年,升为南京国子监博士。到职后数月,便因父亲去世,回家奔丧。时逢倭寇肆虐,他在路上昼伏夜行,回家后,又登城守卫。由于战争关系,粮食短缺,全家经常处于饥饿状态。丧服期满,他便携带家眷到了北京。
嘉靖四十三年,李贽就任北京国子监博士。但不久,祖父又死了,他便将妻子黄氏和三个女儿安排到辉县居住,买田耕作以自给,自己回乡奔丧。不料,这年河南闹灾荒,二女、三女相继饿死。李贽在家住了三年,回到辉县的当夜,与妻子对坐灯下,共诉往事,如同一场恶梦。
嘉靖四十五年,李贽在北京补礼部司务,开始接触和研究王阳明的学说。李贽的思想本来是实事求是的,反对宗教,反对道学。王阳明的学说是以主观唯心主义反对朱熹的客观唯心主义。李贽要反对的是朱熹,因此同情王阳明。首先他认为朱熹不是老师,这是他憎恶道学先生意识的表现。其次,李贽对于王阳明的才能是佩服的。其三,王阳明的学说认为人人都有良知,良知即直观,人人可以用直观认识真理。王阳明学说的好处,是承认人们的智慧是没有分别的,所以他和他的门人都说:“满街都是圣人”。李贽是赞同这种见解的。他认为人的智慧,产生于人的自然德性。但是王阳明的学说是为封建统治阶级服务的,李贽却反对封建的伦理、道德,他仍然不受王阳明学说的拘束。
隆庆四年到万历五年(1570—1577年),他在南京担任刑部员外郎,常与长官意见不合。那些人都是道学家,李贽与他们接触向他们请示,听他们的命令,感到生活不自在,非常痛苦。
万历五年,李贽出任云南姚安知府,感到当地社会矛盾的尖锐,是由于“上官严刻”,便提出对于“边方杂夷”要宽法缓征的建议,不仅未被采纳,反而因此触犯了上级。
李贽为官二十余年,经常触犯仗权恃势的官僚,同一味坚持儒家教条的道学家,也格格不入。他说:“大概读书食禄之家,意见皆同,以余所见质之,不以为狂,则以为可杀也。”所以他厌倦官场生活。李贽在姚安知府任内,政绩不错,巡按云南的御史刘维要把他的政绩上报朝廷,以便加恩晋级。但他坚决反对,认为那样做是“旷官”、“贪荣”、“钓名”,便于在满任前两个月提出辞职。由于李贽为官清廉,临走时,“囊中仅图书数卷,士民遮道相送,车马不能前进。”就这样,李贽离开了姚安,由滇入川,经过三峡,饱览瞿塘、滟 的风光,顺流而下,直奔湖北黄安,从此结束了他二十五年的仕宦途程。
李贽告别宦游生涯,于万历九年春来到黄安,住在好友耿定理那里,一面教授耿家子弟,一面过着隐居著述的生活。但不久,耿定理去世,他与耿定理的哥哥耿定向意见不合,甚至“渐恶之”,两人无法共处,便将家眷送回原籍,自己搬到离麻城三十里的龙潭湖芝佛院居住,开始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生活历程。
龙潭湖在群山环抱之中,从外界来这里乏便,环境十分幽静,是读书著述的好地方。但是,李贽的心情却无法平静,多年积压在胸中的愤懑,都想在自己的著作中倾泄出来。他厌倦那些道学气味很浓的俗儒,对欺世盗名的假道学,更是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因而他经常受到反动官僚和理学家的种种迫害,从造谣、中伤以至围攻,无所不用其极。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使李贽屈服。相反,他“只知进就,不知退去”,更加勇猛地进行斗争。
万历十六年夏,李贽搬进芝佛院前夕,在维摩庵时,就把头发剃去,但却留着长长的胡须,这在当时也是一个骇俗的举动。李贽为什么要落发?他真的从此要当和尚吗?不是的,“卓吾子之落发也有故”,问其原因,李贽说得很明白:
其所以落发者,则因家中闲杂人等时时望我归去,又时时不远千里来迫我,以俗事强我,故我剃发以示不归,俗事亦决然不肯与理也。又此间无见识人多以异端目我,故我遂为异端以成彼竖子之名。兼此数者,陡然去发,非其心也。
又今世俗子与一切假道学,共以异端目我,我谓不如遂为异端,免彼等以虚名加我,何如?夫我既已出家矣,特余此种种(指头发)耳,又何惜此种种而不以成此名呢?
李贽的朋友刘东星也说李贽“虽弃发,盖有为也。”李贽虽出家而又食肉,住进了佛堂而又不认祖师。这都清楚地表明,李贽的落发并不是要真正皈依佛教,做一个虔诚的佛教徒,而是要公开以“异端”的身份出现。
李贽在几位好友支持下于芝佛院开馆讲学。他反对明代科举制度,反对儒家倡导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反对“重男轻女”,所以他反对书院仅仅招收男学生,主张要招收女学生。他在麻城讲学,“从者几千、万人”。在教育内容上,他反对以《四书》、《五经》为“定本”,主张以“当下百姓日用之道”教人,以“穿衣吃饭”之道教人,就是教人面向现实生活。因此,他身为师长,却亲自扫地、洗衣,使他的弟子们都抢着洒扫庭院,过着与儒家道学书斋完全不同的学习生活。人们深知李贽学问渊博,学馆又是另一种景象,纷纷前来求学,使小小的学馆坐得满满的,其中竟有近一半的女学生。敢于和女子来往,收一些女子作弟子,这也是向封建礼教的一种宣战。他还不顾社会的非议,接受一个寡妇的供奉,这并没有什么违道之事,而是这位寡妇“老年嫠身”,“子女俱无”,值得同情而已。这件事,被理学家添油加醋地造了许多谣言,说李贽“曾率众僧人一嫠妇一室乞斋,卒令此妇冒帷薄之羞”,斥为“异端”。对这种流言,李贽回答说:“氏既初终如一,敬礼不废,我自报德而重念之,有冤必代雪,有屈必代伸,亦其情然者,亦何禅机之有,而以见南子事相证也。”他心里无邪,毫不畏惧。
李贽有时还用书信的方式和一些女子进行道义的探讨和学问的研究,他和大同巡抚梅国桢的女儿梅澹然通过书信探讨佛理。《焚书》中的《复梅澹然大士》、《观音问》等,就是写给梅澹然的。
这一切,在顽固维护封建礼教的理学家们看来,怎么不是“异端”呢?因此,他们向李贽进行围攻,诬蔑李贽“宣淫败俗”,攻击李贽是“左道惑众”。并且直接写信给李贽,一方面进行恫吓和威胁;一方面胡说“妇女见短,不堪学道”,妄图用男尊女卑的封建教条,约束李贽的言行。
但是,李贽并不为他们的诬蔑、攻击、威胁所动摇,他针锋相对地写了《答以女人学道为见短书》。在这篇文章中,李贽反对以性别作为区分见识长短的标志,提出了女子和男子在才智上没有差别的观点,并举出历史上的事例,说明女子一样能参政治国,写诗作文,并由此得出结论说:“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人见尽长,女人之见尽短,又岂可乎?”李贽还进一步指出,如果说妇女见识短的话,那也是由于把她们禁锢在“闺阁之中”,不让她们走出家门所造成的。罪恶的根源还是在封建礼教。这些见解也有力地回击了对他的诽谤、诬蔑和造谣中伤的封建卫道士。
李贽为了表示与儒家道学坚决“对敌”,他专心于评点儒家的经典著作,为历史上受冤屈的人物“辨雪”,伸张正义。历代儒家学者对研究经、史,只是“解”、“释”、“注”不敢“评”,更不敢“批”。李贽却以批判的眼光评论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显示了独特的见解。《史纲评要》是他的读史笔记,也是他的重要代表作,是一部传记体的史书,也是研究李贽历史观的材料。它以编年史体例,论述了诬蔑为“千古罪人”的秦始皇,赞扬他为“混一诸侯”的“千古一帝”;它称赞农民起义领袖陈胜是“首创”,并把陈胜与历代帝王并列。因此,《史纲评要》对历史上的重要人物,自有褒贬,不受传统思想的影响和束缚,充分反映了李贽反封建传统势力的精神和进步的社会历史观。
李贽在龙潭湖居住一段时间以后,麻城地方的恶势力凶相毕露,勾结封建官吏策划一次对他的更大迫害。他们以所谓“维持风化”为名,“逐游僧毁淫寺”,对李贽进行驱逐迫害。万历二十八年,冯应京任湖广佥事,分巡武昌、汉阳、黄州三府。他决定捣毁龙湖寺,把李贽门人置之于法。李贽事先得到消息,由杨定见设法把他藏起来,麻城地方官下令搜查杨定见家。
这时,李贽在友人的帮助下避难于河南商城县黄蘖山中,离开居住了十几年的龙湖。李贽走后,芝佛院被拆了,塔也被烧了。
这年冬天,马经纶听到李贽被逐的消息后,不顾数千里之遥,冒雪从北通州(今北京通县)赶到黄蘖山中,陪侍李贽。马经纶,字主一,又字诚所,顺天通州人。万历进士,除肥城知县,后为御史。因神宗朱翊钧把北京、南京几十个给事中、御史等言官无理免职、贬官、罚俸,九卿大臣上疏申救也受到处分。马经纶对此极为愤怒,上疏神宗,指责他斥逐南北京官,罚俸停职的荒谬,并指责神宗“不敬天”、“不敬祖”、“不勤政”、“去邪不决,任贤不笃”“、好货成癖,御下少恩”,言辞极为激烈。从马经纶的上疏,我们可以看出他的为人和品德,特别是他敢于那样直言进谏,打抱不平,这是难能可贵的。结果引起神宗大怒,贬三秩,出之外。后又因工部都给事中林熙春等上疏为他说情,神宗又追怒到马经纶,把他贬斥为民。
马经纶听到李贽受了迫害,立即冒雪赶到黄蘖山中,正是他被斥为民之时。到黄蘖山中后,他与李贽一起学习《周易》,以待春暖再一同启程回通州。
万历二十九年初,马经纶为李贽被逐事,愤怒地写了《与当道书》,为李贽伸冤辩护:
顾卓吾儒老,其托迹禅林,殆若古人之逃于酒,隐于钓;其寄居麻城,亦苦李太白之流寓山东,邵尧人、司马君实之流寓洛阳。古人得遂其高于流寓,至今后人载之邑乘,以为地重;绘之图画,以为世荣。而卓吾不能安其身于麻城,闻檄被驱,狼狈以避。虽然以黄堂四品大夫,大明律所谓以礼致仕与见任官同者,而地主独不相容。虽以七十五岁风烛残年,孔大圣人所谓老者安之,而顾毁其庐,逐其人,并撤其埋藏此一具老骨头之塔,忍令死无葬所而不顾,此岂古今之势异哉!
并又指出:
彼盖借宣淫之名,以丑诋其一乡显贵之族,又借逐僧毁寺之名,以实其宣淫之事。于是贿众狂吠,若以为公论公恶焉耳。此其机械诚深,而其用心亦太劳矣。
这封信有力地驳斥了权势者和道学家们以“惑世”、“宣淫”的罪名对李贽的诬蔑。
李贽到通州后,除了不时会见老友和一些客人外,就集中力量修改他以前所写并已经刻印的《易因》,并根据马经纶的意见,定名为《九正易因》,这是李贽的最后一部著作。李贽带病完成《九正易因》后,身体愈来愈坏,他感到自己的来日不多了,便特草《遗言》:
春来多病,急欲辞世,幸于此辞,落在好友之手,此最难事,此予最幸事,尔等不可不知重也。倘一旦死,急择城外高阜,向南开作一坑,长一丈,宽五尺,深至六尺即止。既如是深,如是阔,如是长矣,然复就中复掘二尺五寸深土,长不过六尺有半,阔不过二尺五寸,以安予魄。既掘深了二尺五寸,则用芦席五张填平其下,而安我其上,此岂有一毫不清净者哉!我心安焉,即为乐土,勿太俗气,摇动人言,急于好看,以伤我之本心也。虽马诚老能为厚终之具,然终不如安予心之愈矣。此是予第一要紧言语。我气已散,即当穿此安魄之坑。
未入坑时,且阁我魄于板上,用余在身衣服即止,不可换新衣等,使我体魄不安。但面上加一掩面,头照旧安枕,而加一白布巾单总盖上下,而裹脚布交缠其上。以得力四人平平扶出,待五更初开门时寂寂抬出,到于圹所,即可装置芦席之上,而板复抬回以还主人矣。既安了体魄,上加二三十根椽子横阁其上。阁了,仍用芦席五张铺于椽子之上,即起放下原土,筑实使平,更加浮土,使可望而知其为卓吾子之魄也。周围栽以树木,墓前立一石碑,题目:“李卓吾先生之墓。”字四尺大,可托焦漪园书之,想彼亦必无吝。
人生谁无死 丹心照汗青
1283年腊月初九,一位中年男子正气凛然地走向刑场。一个官员上前问道:“万岁降旨,你若肯投降,仍可免死。”中年人宁死不屈向着自己祖国的方向遥遥下拜:“我报国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说完,从容就义。这位铮铮铁汉就是我国南宋时期杰出的民族英雄———文天祥。
文天祥,字采瑞,1236年生于江西庐陵县(今江西吉安)。他自幼学习刻苦,立志学习忧国爱民的忠臣志士,常以“自强不息”自勉。20岁那年,他考中状元。1259年,蒙古统治者在灭金后,开始举兵南下,把矛头指向南宋。鄂州危急之时,宠臣宦官董宋臣却主张迁都逃跑。文天祥对此气愤异常,他上书要求把董宋臣之流处斩,以表坚决抵抗的决心,并提出了一些具体的防守办法。但此时的南宋已是权奸把持朝政,文天祥上书得罪了他们,被迫弃官回乡。此后十多年,他时而做官,时而罢官,终无机会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
1271年,蒙古族建立元朝,并于1274年大举进攻南宋。宋朝反击接连失利,已无力再加抵抗,京城临安危在旦夕。在赣州做官的文天祥闻讯以后,毫不犹豫地卖掉家产以充军资,起兵抗元。深受感动的当地人民纷纷自动应招,很快聚集了两万人。他们日夜兼程,赶到临安。京城百姓十分高兴,但因朝廷被投降分子把持,他的军队没能发挥多大作用。1276年,元军逼近京城,危急关头南宋宰相陈宜中却逃跑了。文天祥勇敢担起右丞相重任,不畏掉头危险代表朝廷到元营谈判。谈判时他痛斥元军无理南侵,要他们先撤兵再议和。元将企图以死相胁逼他投降,文天祥威武不屈地说:“文某只知抵抗,不知什么叫归顺。国存我存,国亡我亡,即使你刀子放在我脖子上,油锅摆在面前我也不怕。”元将无奈,只得把他押往元都城大都。与此同时,同来的安抚使贾余庆等则屈膝降元,回去诱劝皇太后向元朝投降。文天祥痛心疾首,痛骂来奉表献土的贾余庆等。在被押往北方途中,文天祥原想自杀,后得知有些官员在福建另立新帝,就伺机逃跑了。他历尽艰辛渡海到了福州,见到新立的皇帝宋端宗,仍被封为右丞相,并受命去负责江西一带军事。他积极招兵买马,收复一些州县,但终因力量悬殊被元军打败,家眷被掳。他脱险后退到广东,继续抗元,不久又被俘。当时文天祥曾服毒欲自尽,但未能如愿。1279年2月,元军攻破南宋王朝最后一个根据地崖山,南宋灭亡。
文天祥被俘期间,元军多次劝降,并威逼他写信给其他爱国将领劝降,文天祥严辞加以拒绝,并取笔写下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句。元朝统治者见他仍不肯降,还不死心,元朝皇帝忽必烈亲自召见进行劝降,并以高官相许。文天祥却斩钉截铁地说道:“国亡不能救,已死有余辜,难道我还贪生怕死改变心肠吗?”元朝劝降不成,只得将文天祥杀害了。时年文天祥4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