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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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与现实(1)

一整天,一整天的时间她都坐在窗边怔怔的朝着窗外发呆,呆滞的表情如果从外面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十足的疯女人,到了晚上,实在饿的不行,只有拼命的倒水喝,还好,这里的人虽然绝情,却给她储备了足够的饮水,那一大通纯净水足够她喝上一星期,可是,这根本解决不了胃部的根本问题。

索性钻进被窝里沉沉的睡去,安慰自己,也许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来,自己就呆在温暖的家里,吃着饼干看着电视,这么想着,亦梦亦真的感觉越来越近,她开始沉沉的睡去,梦里,一场大火弥漫了她的双眼,她声嘶力竭的朝着房子里的人呼唤,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揪心的痛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大火里,一个人被烧成了大火球,翻滚出来,接着,四周出现无数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很快,爆炸声,挣扎声不绝于耳,她便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猛地坐起身,浑身被汗水浸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漆黑一片,后脊的汗水和衣服粘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呼吸声空气,仿佛刚才被人扼住了喉咙,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记忆却偏偏停在现实与梦幻之间,让她充满了迷惑与失望,额头上的伤有些麻木的痛楚,左臂因为打着石膏,暂时只是觉得不好使唤。

在床头摸索着,这里应该有一盏落地台灯,台灯温暖的灯光一下扫除了心中的恐惧,她缓缓的抚平自己的气息,再次抬眼看去,还是这个房间,还是画地为牢般的纠结,饥肠辘辘再次提示她急需充电,墙上的时钟显示是凌晨1点钟,原来,做梦的时间看似很短,竟然已经睡了这么久。

她缓缓下床,一时腿软险些没站稳,仍然选择光着脚下地,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跪趴在地上,凭直觉,门外没有人把手,难道是在夜晚,所以便放松警惕了?心下一阵窃喜,轻轻打开门把手,“咔嚓”一声轻响,她探出个脑袋,门外静悄悄的,一圈精致的栏杆将这整层楼围起来,却能够清楚的看到下面会客厅的全景,同样没有人。

她激动的开始光着脚丫往外蹦,尽量压低自己的身体,石膏上吊着的纱布挂在她的脖子上,以便于行走,黑暗中只有两盏壁灯亮着,能见度很低,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揉揉眼睛,让自己更快的适应这样的光线,跑下楼梯,顺着旋转的复式楼梯往下狂奔,光脚的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暗夜里的幽灵一般,急速的在这不小的地方奔跑着。

会客厅很大,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正在思虑是先找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还是直接逃出去,这时,大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推开距离自己最近的房门,一闪身躲了进去,随即,韩天洛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皮鞋声到了门口换成了拖鞋,接着,便是一阵寂静。

她双手抱胸蹲在角落里,看不清这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不敢动,生怕发出任何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许久,终于听到拖鞋上楼的声音,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摸索着,竟然在木质的桌子上摸到了两个苹果,无论这个房间是干什么,至少有两个苹果不是吗?她喜滋滋的将苹果踹进怀里,咯吱窝里夹一个,右手抓着一个。

既然找到了吃的,那个臭男人也已经上楼准备睡觉了,她觉得该到说再见的时候了,怀揣着两个苹果,忐忑不安的打开门,会客厅里依旧是一片漆黑,怎么这个人不喜欢光亮吗?总喜欢在乌漆抹黑的地方走动?而且听声音,他应该是一个人走进来的,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真是够奢侈的。

愤愤不平的想着,脚下却没歇着,大门近在咫尺,却在她双手用力拉的时候纹丝不动,靠,这个变态,居然还喜欢把自己锁起来,把耳朵贴在大门上,竟然能听到外面有人对话。

隔音效果虽好,但仍然被她听到了,耳朵几乎快要和不锈钢制的大门黏贴在一起,身体摆成一个奇怪的姿势。

“2点整,换岗了。”“嗯”两个人悄无声息的调换了位置,这个发现令她心中大骇,门外果真还是有人把手,她有多大的几率能手无寸铁的逃过那些持枪的黑衣人呢?几率是零。

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只得原路返回,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如果想要逃出去,必须要有一个周密的逃跑计划,前提是必须表现乖乖的,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然后才能想办法逃跑,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倒不如回自己的房间去,免得被发现以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旋转楼梯上轻盈的脚步,她眉头紧皱,几下便冲了上去,当她走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房间那么多,她根本无法记起自己究竟住在哪个房间。

所有的房间门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而门口也没有标示性的摆设,她不禁懊恼,自己怎么会蠢到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可是形势严峻,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回去,生怕自己的肚子再发出咕咕的叫声,捂着肚子,猫着腰四下寻找着,最终,凭着记忆,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房门,试图拧了一下门,还好,是开着的。

房间里没有灯,但是因为无法肯定这是不是自己的房间,她试探着往里面走,又是漆黑一片,黑暗中摸到了木质的门,怎么这里还有一道门?而且里面听起来似乎有水声,似乎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她不自觉的挪动脚步朝门里走去,阴暗的光线从第二道门缝中洒出,柔柔的,很温暖。

“咔嚓”一声打开门,一脚踏进去,只觉得温热的水汽迷漫了双眼,氤氲的气氛让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离开还是留下,只剩下好奇心。

奢华的室内泳池又雕工精美的大理石制成,边缘看似圆滑,却又呈现出四方形,水中似乎有一个人影如同鱼儿般自由的游着,为了看得更清楚,她蹲下身,使劲的想要看清水中的人,近了,更近了,那水中的人影终于朝着她靠近了,蓦地,水中伸出一把手枪对着她的眉心,表情僵住了,她定定的蹲在那里,手中的苹果滚落在地,一个“扑通”掉进了水里,另外一个直接滚到了脚边。

接着,一个****的男人从水中站了起来,目光阴沉的望着她,黑色的瞳眸中带着一丝嘲讽,一丝鄙夷,还有一丝愠怒,他的上半身几乎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却是不以为意。

“今天太忙,竟然把你给忘了,家里多了这么只蟑螂,还真是令人费心!”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脸上,硬朗的线条给那张漂亮的脸庞又增添了几分男人味,结实的六块腹肌上滑下一串串的水珠,突兀的锁骨带着几分性感,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惊讶了的几秒钟,她想要躲开他的视线,却又不敢轻易的转身,让自己的后脑勺面对那只枪口,莫名的,对那只黑色的枪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咽了一口吐沫,结结巴巴的说:“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找点吃的,没想到竟然摸不到回去的门了。”她尴尬的望着对面的他,即使是比自己低出一头仍然站在水里的他,却可以做出俯视她的姿势。

“喔?”他没有说话,只是说出一个疑问词,接着,竟然收起对准她的枪口,旁若无人的上岸,弯腰捡起身旁地上的白色睡袍,随意的披在身上,低下头,距离很近的看着她,周身散发出嗜血的气息,在她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一双修长而又好看的手提起她的肩膀,丢出去,身体离地,随后,跌入了水中。

她大骇,胡乱的扑腾着双臂,受伤的手臂无法让身体保持平衡,刚刚冒出脑袋便被一只大手摁了下去,呼出很多水泡,那些水尽数被她喝到肚子里,再次拼命的想要浮出水面,又是一股力量将她强行摁了下去,吸了一半的空气还没有让她的肺叶得以充实,便又一次没入水中,透明的水中多出无数气泡,那些气泡随着她的扑腾几乎将整池子的水搅得浑浊,看不清水面外的情况。

她痛苦不堪的挣扎着,第三次,第四次,一次又一次的被摁入水中,脑袋因为缺氧而被憋得涨涨的,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无法让自己脱离苦海,渐渐的,失去了耐力,左臂钻心的疼痛让她想要大声喊叫,肚子里的饱胀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的时候,身体一轻,头发被人揪起来,生生的撕扯着头皮,借着这个力量,她终于浮出了水面。

大口的喘着气,额前的头发仍然不停的往下流水,水注模糊了她的视线,濒临死亡的绝境让她觉得浑身松软,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趴在岸边,任由冰凉的大理石块刺激着她的每一寸皮肤,衣服全部湿透了,黏糊糊的贴在身上,但是对活着的渴望让她不得不用尽全身力量趴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他松开手,懒懒的坐在岸边,摊开双手:“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憋不住了吗?什么时候你父亲若是问起来了,可千万别说我欺负过你,毕竟,你的命还是我救回来的!”

他颐指气使的模样气坏了她,可是,她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双眼含恨的望着他骄傲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爬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体验一把缺氧的感觉,可是,她没有勇气,因为她没有一丁点的把握能斗得过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他虽然在笑,却能险些要人命,这样的人会将她的小命放在眼里吗?

他看到她愤恨的样子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反而满不在乎的捡起地上的苹果,放在手掌心,扔起来接住,再次扔起来,接住,唇角轻扬,“倪安安,你们家欠我的,不仅仅是人命,所以,你落在我手里,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疯子,十足的变态!”她在心里疯狂的咒骂着,却不敢说出来,那种饿着肚子还不给氧气呼吸的感觉实在不想品尝第二回,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乖乖的闭嘴,只要自己还能活着出去,就一定会报这个仇。

她轻咬着下唇不语,他禁不住调笑道:“想要以后找我报仇吗?那要看我会不会给你机会。”蓦地,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其阴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凑近,近得呼吸都能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却又不敢出声,“或者,你可以想办法讨我欢心,我可以考虑放你回去。”

他的目光在她全身游走,如果可以的话,他的眼神已经将她强jian了一遍,意识到自己现在湿淋淋的衣服几乎成为透明状,她双颊绯红,慌忙掩住自己的前胸,右手撞到了左臂的胳膊,疼的禁不住龇牙咧嘴,恨恨的盯着他道:“我是不会屈服的,你还不如杀了我吧!”

“杀了你?哪有那么容易,你觉得你父亲会在钞票上写多少个零来作为交换?”他慵懒的模样像是高贵的野猫,丝毫没有让她上来的意思。

全身的毛孔张开,身体的温度退去以后使得她瑟瑟发抖,“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

“杀了我?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要怎样杀了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那其中的恨意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很快,目光一转,收起脸上的所有表情,变得漠然,然后起身不声不响的离开,留下她一人呆呆的站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