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牛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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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圣诞节的孩子

公元1642年12月25日,圣诞节。平安夜的一场大雪,使整个乌尔索普村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因为天气寒冷,加上又是圣诞节,所以大家都在屋子里,村子的小路上显得非常冷清。

忽然,村口走来两个妇人,她们的鼻子被冻得红红的,两手环抱在胸前,藉(jie)此温暖双手。

其中一人极为不满地朝另一人埋怨着:“蕾昂斯,他什么时候不好出来,偏偏要这时候出来,这小孩以后一定是个调皮鬼。”

蕾昂斯被这毫无道理的埋怨逗笑了。“莲娜,”她说:“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那小孩能自己做主吗?再说,汉娜死了丈夫,一个人怪可怜的,我们应该帮帮忙。”

蕾昂斯再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老大不愿意,今天是圣诞节,一家团聚的日子,她的儿女们还等着她回去做烤鸡呢。

积雪深厚,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走到了汉娜的家。莲娜走在前面,敲响了面前这所普通宅子的门。

只听见屋内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门“嘭”地被打开了。开门的是汉娜的一个邻居伊莎,见她们两人终于来了,她檫着额头的汗,无比高兴地说着:“你们终于来了!”当时的英格兰,还没有专门的妇产医院,女人生小孩都是靠像蕾昂斯和莲娜这样有经验的助产士来接生,这个身份与中国古时候的接生婆是一样的。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楼上传来汉娜痛苦的惨叫声。莲娜眉头一皱:“天主保佑,不要是难产。”说着,她赶紧跑上楼去,蕾昂斯也顾不得埋怨了,“有没有准备热水?”她问伊莎。

伊萨点点头,“我马上就送过来。”

“还要干净的布、棉花和酒精!”她匆匆地交代了一句,也跑上楼去帮忙了。

见到她们两位的到来,汉娜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艰难地说着:“真是麻烦二位了。”

莲娜顾不得说话,马上凭自己的经验为汉娜检查了一番,还好,并没有难产的迹象。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柔声对汉娜说着:“别紧张,你会做得很好,现在用力!”她抓过汉娜的手,给予她力量。

蕾昂斯则在一旁反复对汉娜说着生孩子的要点,并用毛巾不停地为她擦去额头的汗。

她们的到来使汉娜心中充满了力量,她咬牙坚持着,许久之后,终于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接着,莲娜高兴地叫起来:“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汉娜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剧烈的疼痛过后,一阵疲倦袭来,她的眼皮渐渐支持不住了。

然而,一声怪叫又使她猛地睁开双眼。

这叫声是蕾昂斯发出来的,她看到了什么?

汉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当看清楚时,她几乎昏厥过去。莲娜手中举起的,有如一只老鼠般大小、满身污血的活物,难道这就是我的孩子吗?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相信。

莲娜的心中也很难过,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婴儿能否活下去,但她还是安慰着汉娜:“这可能是因为早产的缘故,汉娜,你放心,早产的孩子只要身体没有什么毛病,还是可以养大的。”

这时,伊莎已经打来一盆温水,莲娜小心翼翼地给这婴儿洗了个澡,然后包上柔软的羊毛毯子,才交到了婴儿的母亲手中。

枕边这柔软的婴儿,身上的污血已经洗净,虽然身子比较小,但头却大得可爱,汉娜爱怜地抱过他。只是一会儿工夫,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早产儿的事实,并且将深深的爱倾注在了他身上。

“宝贝”,汉娜在心底说,“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这时窗外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但这婴儿被母亲抱在怀中,身上还包裹着母亲亲手为他织就的羊毛越子,一点也不用担心寒冷的侵袭。

不久,这宅子里有牧师到访了。这牧师是汉娜的哥哥,名字叫詹姆士·埃斯科夫。

他走进房间,一眼看见这婴儿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这孩子真是出奇的小,虽说是羊产儿,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

对于这一番并不友好的评论,汉娜有些不高兴了:“已经比出生的时候好很多了!”她抗议道。

牧师哥哥还是摇头:“想让他健康地成长,看来是一件难事啊!”他嘴上虽这样说着,手上却接过汉娜手上的牛奶瓶,轻轻地为这孩子喂起牛奶来。

汉娜在一旁看着这小婴儿,心里充满了幸福,她对牧师说着:“哥哥,请把这孩子取名为艾萨克……,和他爸爸一样的名字。”

小艾萨克的父亲与母亲新婚10个月,便患肺病去世了。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汉娜想起丈夫的幽默、英俊,还有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不由得感叹命运的多变,“但是,”这个坚强的女人继续说着:“我一个人也要好好地将这孩子抚养成人。”

牧师点点头:“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这孩子接受洗礼的日子就定在这个礼拜天吧。”

礼拜天这天,汉娜很早就带着孩子来到了教堂,钟声响过,牧师为这孩子用圣水沐浴后,将一个十字架戴在他胸前。

“阿门,”牧师说着,“伟大的耶稣,请保佑这孩子,请为这孩子赐名为艾萨克·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