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经楚辞鉴赏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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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东方之日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赏析】

关于这首诗的主旨,历来学者众说纷纭。《毛诗序》主“刺衰”说,谓曰:“君臣失道,男女淫奔,不能以礼化也。”朱谋玮《诗故》主“刺淫”说,谓曰:“旦而彼姝入室,日夕乃出,盖大夫妻出朝,而其君以无礼加之耳。”牟庭《诗切》主“刺不亲迎”说,谓曰:“刺不亲迎者,言有美女光艳照人,不知何自而来,如东方初出之日也。”细品全诗,我们发现并无“刺”之意味,写的是男女之间的情事。在此,笔者将其视为一首男子回忆与情人幽会的诗。

全诗两章,每章六句。每章首句“东方之日兮”、“东方之月兮”以含有象征意义的旭日和新月起兴,即每章诗人面对初升的太阳,或是仰望刚升起的月亮时,都有一种错觉,这热烈的朝阳,皎洁恬静的月光,好像他那美丽的情人啊!她大胆热情,却又充满了柔情。因而,每当日出东方,或月上梢头之时,男子总会想起“彼姝者子”,即他那位艳美而温柔的情人,仿佛她“在我室兮”、“在我闼兮”,“室”、“闼”是女子所在的地点,即男主人公的房内。而男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爱的狂潮难以压抑,竟让他不仅说出了情人在他的内房中、内门旁,还情不自禁地描述了他们亲呢的情景:“履我即兮”、“履我发兮”,“即”指相就,接近,“发”指蹑步相随,写情人在卧室里一直与他相近,蹑步相随,俩人情意浓烈、缱绻。从诗人的叙述中,我们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和幸福,还有被爱情撩拨得激荡不已的心。

该诗每章一、三、四、五句押韵,且押韵句均与“兮”字组成了“富韵”,押韵颇有特色。而第四句乃第三句的重复,读起来音节舒缓而绵延。本诗格调粗犷俏皮,体现了古代情歌质朴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