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经楚辞鉴赏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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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羔裘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赏析】

关于《羔裘》这首诗的主旨,《毛诗序》认为其是赞古喻今:“《羔裘》,刺朝也。言古之君子,以风其朝焉。”然而朱熹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在《诗集传》中认为这首诗是赞扬郑国名臣子皮、子产的:“美其大夫之辞。”笔者同意《毛诗序》的说法,即这是首讽刺现实的作品,以赞美古代君子来讽喻现在的官员。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每章首句“羔裘如濡(豹饰)(晏兮)”,“羔裘”即羔羊皮裘,是古大夫的朝服。“濡”指衣服柔而有光泽。“豹饰”是指用豹皮装饰皮袄的袖口。“晏”指鲜盛。这三句写“羔裘”的皮毛质地是如何的光润,“羔裘”袖口上的豹皮装饰是如何的精致,“羔裘”又是如何的光鲜亮丽。每章次句“洵直且侯”、“孔武有力”、“三英粲兮”写穿着“羔裘”的官员为人既正直又美好、既威武又有毅力,能够为公舍命。每章的三、四句是在发出感叹,“彼其之子,舍命不渝(邦之司直)(邦之司直)”,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宁愿豁出生命也要保持节操,还能够主持正义,才德出众,是真正能称为国家贤良的人啊!诗人通过十二句话向我们描述了他心目中古代的卿大夫的真正模样,可是联系到郑国当时的现实,穿着漂亮官服的官员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呢?没有节操,没有正义感,无才无德,披光鲜亮丽的朝服却行见不得人之事,这些人又如何能够被称为国家的栋梁呢?而一个国家在这样的一群人的治理之下又如何能长久呢?如此一来,作者赞古讽今的作诗本意就显现出来了。

从表现手法来看,这首诗属赋体。诗人先描述了“羔裘”的质地、装饰,进而联想到穿这件衣服的人的品德和才能。进而联系实际,从古人和今人之间强烈的反差中凸显诗人的讽刺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