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冷情首席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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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金子晃眼

抬起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贺如风雕刻完美的俊脸,他如一只优雅的豹子,端坐在杨心蕾对面的沙发上,双腿自然的交叠,指尖夹着一支香烟,不过,没有点燃。

杨心蕾的心慌了又慌,四周打量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好像是贺如风的私人别墅,丝丝凉意传到肌肤上,女人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自己,她的长裙被人褪到了地上,身上穿了一件纯色吊带睡裙。

是谁?帮她换了睡裙?

她急忙拉起薄被遮住了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柔顺的头发调皮落在被子外,她清澈的双眸夹杂着疑惑,眼巴巴的望着贺如风,希望他能够说些什么。

“现在才遮起来,不觉得晚了吗?”贺如风见她醒来,这才将手里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混合着烟雾吐了出来。

“我的衣服是……”吞吞吐吐了半天,也只说出了半句话,眼眸垂的低低的,咬着唇,似是有些害怕男人的答案。

贺如风低笑一声,平静如水:“是我换的。”

答案如一条咒语禁锢在女人的脑海里,那句‘是我换的’让杨心蕾不知所措,也就是说,他看光了她的身体?

这项认知让她迅速羞红了脸,觉得全身滚烫,她‘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了贺如风灼热的视线,似要将她穿透,她连忙重新低下头,不敢看他。

步步沉稳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杨心蕾紧张冒汗的小手死死抓住了被角,心里幻想着以为他会对自己做点什么的时候,蛊惑人心的话从男人的嘴里吐出:“你的身体还没有被言天昊开发的不成样子,还有一些令我着迷的资本。”

羞辱不堪的话似是一层层洋葱,熏得杨心蕾的眼睛打了几圈泪光,她悄悄的在口腔里用舌头扫着牙膛,以此来缓解杂乱不安的情绪。

“你怎么……你怎么能?”杨心蕾的舌头似乎打了卷,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出来。

“我怎样?”贺如风沉稳的反问,扯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低低的咬着字:“我怎么能脱你的衣服?嗯?”

女人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顿了顿,斟酌着后话,小心翼翼地问:“还有吗?”

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问的贺如风明显一愣,不过,贺如风的脑袋一转,忽地想起些什么,唇边的笑更加邪恶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空气中,男人抑扬顿挫的声音格外好听:“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些什么?杨心蕾,不要自作多情,言天昊碰过的女人,我贺如风是不会碰的。”

“因为――”说到这里,贺如风停了下来,声线叮咚如山谷:“我嫌脏。”

窒息感,蔓延至全身。

那一句‘我嫌脏’如一瓶鲜艳的鹤顶红,强制性的灌进她的喉咙,迅速窜入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她蜷缩起双腿,两根手指绕在膝盖前,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似乎这样能够让她安定一些,全身的刺痛感如一条小花蛇静悄悄的钻了出来,啃咬着她的每一处肌肤,强行的将雨夜的回忆揪了出来,抛在空中,像一台液晶屏,放映着尤丽娜昨晚狠狠殴打她的场景。

贺如风深邃的双眸如一台X光直直的将女人穿透,扫视了一圈女人深浅变幻的瞳孔,低沉的音符冷冷的质问:“昨晚,是谁打了你?”

像毛线团一样的女人全身紧绷,微卷的长发倾泻在肩头,遮住了表情复杂的小脸儿,心中暗暗嘀咕:他怎么知道自己被人打了?

“昨晚帮你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你小腹上的伤。”贺如风冷冽的声线自然的压低,似乎怕惊到她一样,也自然的将难题替她抛给了自己。

昨晚,杨心蕾小腹上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如一条条鞭子抽打在他的心脏上一样,熟悉的心痛感席卷而来,那晚,他整整抽了一包烟,多少烟蒂在他阴狠的指尖中捻灭,复杂而深沉的心思在他心头一遍遍徘徊。

“是我”她如一条白肚青蛙,被人赤裸裸的撑在手术台上,大胆的研究,她喃喃的矫正谎言:“是一辆车,撞到了我的肚子,不是别人打的。”

贺如风意外的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粗重沉稳的呼吸萦绕在女人的耳畔,如同寺庙里的木鱼,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她的心头,贺如风用的是腹式呼吸,每一下都呼的均匀,吸的饱满,相反的,杨心蕾则是屏住呼吸,静静的藏着自己微薄的渺小。

“如风,如风,亲爱的,你在哪里,是在楼上吗?”恰时,一道细腻娇软的女声泛着回音从底层传入了两个人的耳边。

是尤丽娜。

她怎么会来?

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愈来愈近,杨心蕾僵硬的身体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下来,精致的鹅蛋脸上布满了惊慌失措,灵动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倏’地抓住贺如风结实的手臂,颤抖的声音夹杂着紧张:“如风,怎么办?怎么办?有人要上来了?”

贺如风的眼眸盯紧了女人握在他手臂上的纤纤玉手,心脏慢了半拍,偷偷狂跳着,声音却平静如水:“上来又如何?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不行的,不行的。”杨心蕾摇晃着脑袋,发丝在空气中飘动,清香缠绕在男人的鼻尖,眼如秋水的祈求:“把我藏起来,拜托,如风。”

‘砰,砰,砰’

指关节叩响卧室门的声音透过门板,杨心蕾的手心里全是汗,浸湿了贺如风的皮肤,丝丝汗水钻进了男人的毛孔里。

突地。

贺如风撑起手臂,横抱起床上的小女人,赤着脚踢开了洗手间的门,将她塞了进去,手指弯曲敲了敲门锁,低声道:“把门关上,不要出声。”

“好。”女人的声线如一曲丢了音符的曲谱,弯弯曲曲,波波折折。

‘啪’卧室门几乎被男人撕开。

阴沉冷冽的贺如风如被灌输了怒气的牛魔王,一瞬不瞬的盯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尤丽娜:“谁允许你来的?”

以柔克刚是尤丽娜驯服男人的手段之一。

尤丽娜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连体裤,一双10cm的高跟鞋,棕红色的头发熨了一层浪板,脖子上带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金链子,大约有大拇指那么粗,全身上下浓重的玫瑰香水味刺鼻难闻。

阳光洒在尤丽娜的大金链子上,反光射在了贺如风的瞳仁内,这一点,让他更加烦躁。

金子晃眼,银子煞白。

“如风,不要生气了嘛,人家也是太想你了,你也不给人家打电话,所以人家只好来找你喽。”尤丽娜捏着嗓子特意作出一副嗲声嗲气的样子,呼之欲出的贴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勾引。

很明显。

原本想推开她的贺如风一想起洗手间里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便顺势揽住了她的腰,用脚关上了门。

两个人双双坐在床上,贺如风声音故意提高:“宝贝儿,我这不是忙么。”

尤丽娜满心欢喜,笃定了是自己的柔征服了眼前这个倨傲的男人,于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站在卧室中间,环着双臂,女主人姿态似的打量整个房间,指指点点:“如风,人家喜欢粉色,哪天找人把你的房间重新刷一遍,另外,人家喜欢豹纹的沙发,你这个黑白沙发颜色太单调了。”

沾沾自喜的尤丽娜丝毫没有看到贺如风冰雪千年的俊脸上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寒冰,正冒着零下40°的严寒。

自言自语的尤丽娜突然掉转过身子,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暗暗嘀咕:“我呀,最注重洗手间了,因为每天晚上我都要好好的泡一个澡,我来看看你的洗手间怎么样?”

带着黄金手链的手刚压在门把手上,眼疾手快的贺如风便拦了下来,眼底厌恶的情绪慢慢酝酿着,顾忌到想气一气洗手间的女人,于是,克制住起伏的情绪,故作温柔:“宝贝儿,你下去帮我把放在沙发上的西服拿上来,我有礼物要送你。”

尤丽娜的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在进入这个卧室的时候就闻出了这个房间有一股子女人的清香味,再加上贺如风特意拦着她,她便更加怀疑了,洗手间内一定藏着一个女人,于是,她黏在男人身上撒娇:“如风,人家想先看看洗手间再去拿西服嘛。”

说着,一只脚卡在门外,想要硬闯进去。

“尤丽娜!”贺如风低喝:“不要得寸进尺,如果再挑战我的极限,你就给我滚出去。”

变幻莫测的情绪让尤丽娜吓了一跳,不敢造次,立刻乖乖的下去拿西服。

贺如风压下门把手,见杨心蕾如一只小可怜猫一样,紧张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瑟瑟的蹲在浴室的帘布后面。

他忽然有些想笑:“脚,不会酸吗?”

杨心蕾揉了揉发酸的玉足,小声的问:“她,走了?”

“恩”男人简单的答应。

待杨心蕾出来后,贺如风反来一道:“她还没走。”

一句话吓的女人一个激灵,白了男人一眼,压低声音:“你骗我,现在怎么办?她去哪儿了?要不我去你的书房躲躲?”

男人抱着手臂,饶有兴趣的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如风,我怎么找不到你的西服呢?你放在哪了?”尤丽娜上楼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