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冷情首席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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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她就没命了?1

“心蕾。”关荷哀怨的唤着。

心蕾的全身都在哆嗦,她的将头如鸵鸟一般窝进了贺如风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男人能够感受到心蕾滚烫的泪水。

二楼的第一个台阶,管家睁大了双眼,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望着早已经反应不过来的贺老,说道:“贺老,当年是我们错过了杨小姐的父亲。”

贺老混浊的眼底闪着不明的情愫,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冷言冷语,毫无感情的说:“那也是杨心蕾她母亲自作虐,另外,那个女人死不足惜,给我贺家丢了那么大的人,这些事警察会处理的。”

说完,贺老拄着银质拐杖上楼了,门被关上,管家思来想去问了问:“那现在您想怎么办?”

贺老的手里依然滚动着佛珠:“凡是有辱贺家的事情和人通通要销毁,那件事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么,明天就行动吧!”

大厅里气氛凝固,苏母由于经受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早已经昏了过去,被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

苏父一见事情败露了,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心里面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如一个老鼠一般,脚底抹油就想溜,但,一旁的警察可不是吃素的,见状,几个人迅而不及掩耳之铃的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的制止住了他,明晃晃的手铐铐在了苏父的手腕上。

贺如风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眼底的仇恨显而易见,猩红的眼睛如一把沾了血的利剑,伟岸的身躯遮挡住了苏父眼前的光芒,苏父被贺如风冷冽的气势吓了一跳,凉薄的唇一张一合,字字珠玑:“你的下半生在监狱里陪你女儿度过吧!”

警察将苏父拖出了别墅,塞进了警车里,车鸣依旧在响,片刻,那个一直等候在外的局长走了进来,吩咐手下将关荷铐起来,局 zhang走到心蕾和如风面前,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公式化的说:“由于关荷涉及了几年的那起案子,所以我们也要将她带回去。”

关荷认命的伸出了双手,往前走了几步,关荷突然回头,恋恋不舍的唤着女儿:“心蕾”

那一声熟悉的‘心蕾’让女人的心如涨潮一般翻滚,涌去,退去。

心蕾哭过的声音那么的沙哑,那么的低沉,她扬起涨红的小脸儿,眼底一丝表情也没有,空洞的如同破碎的娃娃,她淡淡的开口:“你去向我爸忏悔吧!”

喧嚣褪去,整个别墅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

这一次,所有的事情真的已经结束了。

心蕾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接二连三的事情每一个都是致命的打击,死死的掐着心蕾的喉咙,让她窒息,让她难过。

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苏云朵的血迹一时半会清理不净,破碎的碎片依旧躺在地上,贺如风眉心紧蹙,他的黑眸凝着这一切,望了望二楼紧闭的书房门,母亲,你这一生究竟是如何过的?

贺心儿因为见不惯这一副血腥的场面,连番呕吐了好几次,刀疤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健康,所以早早的把她带回家休息了,所有人见戏散场了,都知趣的离开了,整个大厅一瞬间就变得空荡荡的。

大地已经沉睡,凌晨的天灰灰的,刺骨的寒风在空气中呼啸着,大海里的荧光乌贼似乎也感受到了平静的气氛,它们慢慢的浮在了海的表面,远远望去,海的一层如同镶嵌了一层蓝色的荧光一般。

贺如风褪掉自己的厚外套,体贴的披在了心蕾的身上,女人回眸,男人的双手搭在心蕾的肩膀,贺如风漆黑的眸子在夜里显得如璀璨的星光,他淡淡的扬唇:“我们走走。”

两个人并肩行走在这一望无际的海边,小安安的影子迅速窜入了脑海里,心蕾心血来潮的唤住男人:“如风”

凉凉的风吹散了心蕾的长发,黑沉的大海泛出了‘哗哗’的水声,朦胧的月光笼罩在两个人的脸上,贺如风背对着大海站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心蕾,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全是疲惫之色,而且欲言又止的样子特别明显。

“怎么了?”贺如风语气温柔,生怕吓到女人一般,因为今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身心疲惫,而且心蕾受到了那么致命的打击,贺如风害怕女人承受不住,所以他要将自己的温柔给她,让她心安。

心蕾愈发纠结内心的想法了,目前来说,她和贺如风根本就是不能在一起了,那么,小安安

上次在医院,能看得出来贺如风是打心眼儿喜欢小安安的,她要不要自私的将小安安带走呢?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小安安吧。”心蕾仰着头,眼底溢着满满的笑容,只是那笑,仿若将要消失的蝴蝶。

贺如风的心猛然缩紧,如同热胀冷缩一般,他的眉头皱起,当小安安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时,那紧皱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嘴角扯起了一抹柔柔的笑容:“好。” “贺如风。”心蕾又情不自禁的唤了他一声。

“恩?”贺如风踏出去的脚步又停止了。

心蕾今天的情绪莫名的失控,淡淡的忧伤感一直盘旋在身边,她望着男人的俊脸,笑着摇了摇头:“天有些冷,我们进车里吧。”

“好。”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车身沾染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在整个夜里显得黯淡无光,如贺如风此时此刻的心情,放置了一夜的车内有一股子怪味儿,贺如风将车窗摇开,清凉的空气进来,赶走了那股味道。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将这三个字说了出来。

如风抬头,整个身体侧了过来,后脊僵硬的有些发酸,不过他却依然坚持着,望着心蕾暗黄的小脸儿,隐隐泛起了心疼:“当年是我错怪你了也错怪了爸。”

一声‘爸’让心蕾猛地抬起头。

贺如风从来未这样称呼过自己的父亲,他把自己的父亲当做仇人,所以连个名字都不愿意叫,现如今,他却叫出了这个字。

让心蕾太过震撼,只是,他们现在的情况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必这么叫的。”心蕾的话像一盆凉水成功的将贺如风泼醒:“更何况,我母亲也有错,是她间接性的害了你的母亲。”

离婚。

现实的两个字在他们面前划成了一道鸿沟,人生就是这样奇怪,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躲不过孽缘,心蕾的父亲虽然没有强暴如风的母亲,但是如风母亲的死亡最终还是脱离不开杨家的间接伤害。

任何问题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泡沫。

“你母亲也是受人蛊惑,最终的凶手还是苏盛,是他害死了我母亲。”贺如风一提到这件事声音就有些变调了,为母亲的惨死感到难过。

男人头上的发丝被他拨的有些凌乱,他的双手支撑在太阳穴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拼命的按压着,男人的头垂的低低的,整个身体压了下去,时不时的发出难受的闷哼声。

心蕾的眼睛自始至终是看着窗外的,她感觉到男人的异常,而且从黑色的车窗膜上也看到了男人低头的动作,她回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的问:“如风,你怎么了?”

贺如风没有作答,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心蕾将半个身子转了过去,侧对着贺如风,凑到面前,拍了拍贺如风的肩膀,再次问了一遍:“你是不是不舒服?”

片刻。

男人点了点头,黑色的发丝跟着晃动,贺如风嗓子里的闷哼声更甚,一副极其难过的样子。

心蕾心里一慌,是不是发烧了?毕竟这个天气太过寒冷,他又穿的那么单薄,一冷一热的风鼓到脑袋里,头痛发烧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的眼睛里进东西了。”过了许久,贺如风才闷闷的说,但是那双手依然按压在太阳穴的地方。

“我帮你看看。”心蕾一边说,一边托着男人的脸,想让他抬起头来。

忽然。

贺如风猛地抬头,那张放大的俊脸淬不及防的凑了上去,凉薄的唇毫无预兆的压在了心蕾的红唇上,紧接着,贺如风的双手反应极快的托住了女人的鹅蛋脸,当那软软的触感压在上面时,心蕾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她举起小拳头捶打着贺如风硬邦邦的胸膛,男人将她的拳头握在手心里,过了几秒钟,又将她的两只手反缠在她的后背上,牢牢的压制住她乱动的双手,将心蕾柔软小巧的身体整个嵌在自己的怀里,两条螃蟹一般的手臂紧紧的圈住她,那么紧,那么紧。

“唔骗子。”心蕾得空闷哼出了这两个字,这个男人干脆能去走红地毯并获得好莱坞奖了。

“没有。”贺如风粗喘着呼吸,理直气壮的否认。

两个人的额头相互抵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如丝带一般纠缠在一起,贺如风的眼底满是浓浓的****,直挺的鼻尖儿亲昵的刮蹭着女人的小鼻子。

“你不是说你眼睛进东西了?”心蕾不甘示弱的问,有一种非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的意思。

“恩。”贺如风惜字如金的回答,而后,又加了一句话:“转移了。”

转移?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耍无赖了?

这样想着,心蕾也就说出了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的味道:“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