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仇痕儿‘噗嗤’笑了出来。
MIKI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这个好莱坞来的导演装什么大牌,她眼睛喷火的瞪着幸灾乐祸的仇痕儿,‘哒,哒,哒’的走了过去,一个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一个有力的手掌将她拦在了半空中,随即响起了一道温怒沉厚的男音:“连她你都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
两个人纷纷看去。
是贺如风。
他一袭黑色的风衣,剪裁得体的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手掌狠狠的将MIKI的手扣了下去,她不服气,环绕着双臂冷哼一声:“仇痕儿,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有本事你演一个我看看?说不定你却演成了被宰杀的老母猪呢。”
仇痕儿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转身就朝休息室走,不料,手腕被贺如风抓住,仇痕儿一回头,对视上男人深潭似的眸子里,贺如风开合着薄唇,一字一句的说:“你去演。”
好莱坞导演懒洋洋的看着仇痕儿在镜头前的表现,忽然,仇痕儿清凉夹杂着被冤枉的语气响起,好莱坞导演猛地回头,惊讶无比的望着演技投入的她,直勾勾的瞅着,MIKI自然也注意到了导演前后的变化,她心一慌,想阻拦:“导演,你”
“等会。”导演止住了MIKI的话。
第一场戏成功的拍了下来,好莱坞导演走到仇痕儿面前,直接给了命令:“你来演女主角。”
仇痕儿美眸瞪大。
导演给了她一抹赞许的目光,转而对MIKI说:“你来演女主角的姐姐。”
“凭什么?她算个什么东西?”MIKI气急败坏的说。
导演不理会她发疯的表现,让所有人中场休息了,这时,苏云朵一袭性感的包臀裙款款走来,成功的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她在全场炫耀的走了一圈,可,当看到一旁小憩的仇痕儿时脸色骤变,视线往旁边一扫,贺如风竟然坐在她的对面,深情满满的凝着她。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苏云朵愤愤的说着:“没想到这个贱人捷足先登还是去勾引了贺如风,这一点更可以断定她就是杨心蕾了,还仇痕儿,我要把你的原形打破。”
“如风哥~”苏云朵嗲声嗲气的一边唤着,一边来到了男人面前,当看到仇痕儿,假装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天啦,心心蕾姐,你你竟然”
贺如风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一个座位,离苏云朵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仇痕儿就当没看见似的,面上平静如水,她看到做戏的苏云朵,交叠着美腿,满脸微笑的拆穿她:“上午已经美容院见过了,你还装什么刚认识?”
贺如风听后,眉头陡然蹙起。
苏云朵有些尴尬,不作声,转而去抓男人的手臂:“如风哥~今天我也来拍戏,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你觉得呢?”贺如风说着话,但是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仇痕儿看。
空气中溢满了异样的气息。
男人抬头,品了一口咖啡,轻咳一声,递给了远处一个男人别样的眼色。
片刻。
从远到近,一个中年男人缓缓朝他们走来,是那天跟贺如风谈判的投资商。
“贺少来了,哎呀,这不是苏大小姐吗。”投资商发福的肚子贴了上去,一双猪手摸了摸苏云朵的臀部。
未等苏云朵开口和闪躲,贺如风径直起身,整了整风衣,望着某一角,淡淡的说:“我想苏云朵很忙,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说着,贺如风拽起仇痕儿霸道的往休息室走去。
“贺少,你干什么?”仇痕儿如小动物似的被拖着,她实在坚持不住,干脆蹲在地上不走了。
“跟我谈谈。”贺如风居高临下的凝着地上的女人。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仇痕儿挣脱开了双手,转身要走。
“今晚我在贺氏九十九层等你。”贺如风没有上前拦住她,而是将地点告诉了她。
“我是不会去的。”仇痕儿笃定的说。
贺如风完全漠视女人的话和行为,伫立在原地,缓缓的说道:“仇痕儿,毕业于美国哈弗大学,父母都是美籍华人,但是当年哈弗大学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你,你不想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吗?杨心蕾。”
‘杨心蕾’三个字被他说的又冷又重。
仇痕儿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脚底下像涂了厚厚的一层强力粘胶一样动弹不得。
心底,贺如风一步步的踩踏声如锤子一样狠狠的砸着她。
苏云朵呆呆的坐在了休息室里,整理了被撕碎的衣料,为了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又被一个投资商给上了,刚才,那个投资商像一头野豪猪一般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全身上下疼的没一块好地方,她看着地上黏糊糊的卫生纸,恶心感袭来,将纸一股脑全部丢在了垃圾桶里,愤怒的踹到了一边。
杨心蕾,你竟然没死,你竟然敢活着回来。
愤怒之时,电话响起,林知梦打过来的,苏云朵接起来气呼呼的说:“你想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她的照片我都给你发过去了,我没说错吧,她就是杨心蕾。”
林知梦捏着传来彩信照片的平板电脑,手指都在颤抖,她万万没想到一个死人居然还会活过来,猛然想起了什么,林知梦说:“你不是说她不承认自己是杨心蕾,我教一个又能让她露馅,又能整到她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苏云朵着急的问着。
午饭时间一过。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仇痕儿化好了妆,正闭着眼睛,塞着耳机,听着手机里的歌曲,卷翘的睫毛微微摆动,如夏天落在花朵上的蝴蝶,贺如风远远的凝着女人,她这个样子和当年的心蕾一模一样 。
虽然他让马克调查了‘仇痕儿’的所有事情,但是调查结果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越是没有漏洞怀疑就越大。
“仇小姐,我请你喝桃汁。”苏云朵讨好似的坐在了仇痕儿的对面,把买来的桃汁放在了她的面前。
仇痕儿的眼珠动了动,倏然睁开了双眼,看见面前黄彤彤的桃汁,心里勾起了一抹冷笑:用这个方法来拆穿我?真是幼稚的可以。
因为杨心蕾是一直对桃汁过敏的,只要喝上一点全身便会起满红色的点点,脸上则是红肿不堪。
她静而不语,静静的等着苏云朵接下来做戏的话。
果不其然,苏云朵见仇痕儿没动静,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堆着满脸的笑容:“痕儿姐,上次在美容院真是不好意思,我把你当作了以前一个朋友,所以情绪有些激动,不过啊,后来我发现是我自己认错了,你可不要介意哦,这个啊,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桃汁,对皮肤特别好的哦,你尝尝。”
“哦?是吗?也许我真的和你的那个朋友长得很像呢,因为最近很多人都会认错我。”仇痕儿的手摩挲着那杯有些凉的桃汁,今天是生理期,按理说不应该喝凉的,但是既然她都把戏演下去了,她也不好不接不是。
苏云朵满腹坏水的想:装吧,你就装吧,一会你就装不下去了。
仇痕儿握住了杯子,摘掉了耳机,优雅的喝着,心里想着:幸亏我提前准备吃了抗过敏的药。
满满的一杯桃汁被仇痕儿喝的一滴不剩,她把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微微一笑:“恩,味道不错,很好喝,谢谢了。”
说完,就起身去拍第二场戏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仇痕儿依然没有过敏的征兆,苏云朵气的五孔冒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不是杨心蕾?
休息室内。
一个私人的柜子旁,贺如风伫立在那里,看着柜子上的小锁头,黯黑的眸子闪了闪,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的一扣,一别,一拧,那毫无用处的小锁头被贺如风轻而易举的弄掉了。
他打开衣柜,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小瓶药物,包装纸上清晰的药名刺着男人的双眼。
MIKI今天的戏份很少,她嫉妒的看着仇痕儿的演技,岌岌可危的感觉袭来,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偷偷的打了一个电话
疲惫的一天总算结束了,下午两点以后导演就宣布今天的任务全部拍完了,所有人都忙碌的收工走人。
仇痕儿揉了揉酸麻的肩膀,套上了外套,刚刚从片场走出去,迎面蜂拥而来的一大群记者如蜜蜂一样‘嗡嗡’的绕在她的身边,一瞬间十几个话筒堆在她的面前:
“仇痕儿小姐,听说你是潜规则上位的是吗?”
“仇痕儿小姐,听说你一点演戏的经验都没有,是刚刚入行的新人是吗?”
“请问你跟COCO是什么关系?”
“请问那晚在皇宴酒店,你为了勾引贺氏集团的总裁,偷偷脱掉了内裤塞给了贺总是吗?”
“你是不是当晚就与贺总发生了关系?”
接二连三的劲爆话题堆积在仇痕儿的面前,但,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所有人都是冲着当晚******的事情而来的。
仇痕儿丝毫不惧不畏,不像刚出道的新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就吓的目瞪口呆了,她不言不语,淡淡的往前走,现在这个时候,越描越黑,对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记者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口中的话越来越难听。
“一个靠脱光上位的新人还这么牛气,真是不要脸。”
‘砰’的一声。
一个飞镖‘嗖’的飞了过去,硬生生的打碎了那个说话难听记者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