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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命如同灯塔

◆文/佚名

汤姆是佛得角雷斯伊翰湾的守塔人,当他还是小伙子的时候,就跟随他捕鱼的伯父来到了这座孤岛,如今在这里已经生活四十多年了。

伯父陪着汤姆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现在这里只汤姆一个人,但却添了一座坟墓。在汤姆看来,伯父仍然如二十年前那样陪伴着他。记得他们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汤姆和伯父白天捕鱼,晚上点起篝火,从此,辽阔的大西洋岸边就多了一座灯塔。多年来,汤姆已记不清他和伯父在暴风雨的夜里或是在飓风季节里救起过多少人。只是每条路过的船只总是要到这个孤岛上来,并给汤姆叔侄俩捎上点什么,但他们每次都拒绝这份馈赠。后来雷斯伊翰湾就剩了汤姆一个人,他依旧白天捕鱼,晚上守候在伯父一生中惟一接受别人的馈赠——一台风力发电机旁。自从有了它,雷斯伊翰湾的灯塔就不再用篝火了。

这一年又到了十月,这个季节是雷斯伊翰湾气候格外恶劣的时候,汤姆几乎整夜都守望着海面。他知道,每年的海难事故频发季节已经来临。汤姆给风力发电机的轴承加了润滑油。现在他的小屋外已经是惊涛骇浪,他仔细地检查着这里的一切,小岛仿佛就要摇动起来了。

汤姆走出小屋,像当年伯父一样敏锐地眺望着茫茫的大海,海面上黑压压一片,浪头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突然,汤姆发现远处的海面上有一点微弱的亮光,只有萤火虫那么大。他立刻意识到什么,并迅速爬上灯塔,把灯塔里的灯垫高了很多,他又在废弃的火坑里重又燃起了篝火。渐渐地,远处的亮点变大了,并向汤姆居住的孤岛靠近。不一会儿,一艘大船靠了岸,这时汤姆才发现原来是一艘挪威籍的货轮。

天亮了,船长约翰带领船员察看了雷斯伊翰湾,并打算给岛上的工作人员送去几吨食品。可当他们走进汤姆的屋子时,才发现汤姆的屋子还抵不上船上的一个集装箱大。

看到这一切,约翰感激地对汤姆说:“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汤姆笑了笑。

“不为什么,我至少能给你每月带来两千五百美元的薪金。”约翰继续说。

“在十年前,就有一位像你一样的船长要带我走,并答应给我每月三千美元的薪金。”汤姆平静地说。

“……”

临别的时刻,约翰紧紧地拥抱了汤姆。

人的一生,能够固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诚然不易。但更为可贵的是,怎样才能给更多人带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