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三人三兽在愉快地享用晚餐。而在外面,六个傀儡也正与张玉兰一起吃着晚饭。
“二姐,听说小三小四受伤了?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没听说大院里有暴动的事情发生呀?谁打的它们呀?”张玉兰疑惑地问秦风。
秦风闷闷不乐地回答:“听说是不听从分配。”
“啊?!它们是狗,怎么听从分配?是那些人没带好的吧?怎么这样?噫~,还打得那么伤,太可怜了!”张玉兰边说边看了两眼在旁边慢吞吞吃饭的小三小四,满脸不忍地说。
“玉兰,别说了!快吃饭吧。”卢兰在旁边向张玉兰使眼色,让她不要再火上添油,还不时瞄两眼气闷的秦风。
张玉兰明白卢兰的意思了,吐了吐舌头,继续专心吃饭不再吭声。
这时,秦风忽然放下碗筷,对父母说:“爸,妈,我想明天一早就离开这儿。”
在座的人同时一愣,秦国光皱眉,满脸不悦地对她说:“你又要离开?这次又打算去哪儿?你们都不沾家了是吧?个个都回来几天就走,当家里是酒店吗?”
卢兰也不同意:“就是,一年到头也没回来几次。以前要工作要赚钱就不说了,可现在不用你们那么辛苦了,为什么还是整天呆不住家?”
秦风撇撇嘴道:“能呆得住吗?好像上辈子欠他们东西似的,什么都被拿走了!这个家虽然看起来还好,可出入又查又问的,哪里像家?我看像个监狱还差不多。还有啊,小三小四多好的两条狗啊!在家呆得好好的,结果被你们二话不说送人了。送人就送人吧,转眼还被人打成那样,我们还没理去责怪人家……”
“小风,你懂点事好吗?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看法还跟小孩子似的?它们现在是军犬,刚开始听不懂人话被罚了几鞭怎么了?那些当兵的人刚开始还不是老挨打挨训?他们的父母不心疼?可那又怎么样?难道因为受了点伤就把儿女带回来?你这不是慈母多败儿吗?”秦国光也火了,厉声骂道。
卢兰听老伴说最后一句怪怪的,赶紧纠正:“是慈主多败犬!”
“噗!”在旁的张玉兰一听,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卢兰一愣,随即回过味来,自己的说法好像更怪异,便也跟着笑了。
秦风也有些想笑,但她很快便忍住,继续跟父母闹别扭:“我不管,既然保不住它们,还不如离得远远的,免得看了心疼。”
“随便你!有本事你们都不要回来了!反正我们两个老东西也有养老金,不用靠你们!”秦国光见女儿固执不听劝,心头火更大了,他啪地将筷子放在桌上,大声地说。
“好了好了,你们父女别吵了。先吃饭,有事明天再说啊!”卢兰见越吵越厉害,赶紧出言劝阻。唉,父女俩都是犟脾气。
“是呀,爸,二姐只是说说气话。您别生气了,那样对身体不好。”张玉兰也力劝秦国光。
“哼!不吃了,气饱了!我出去散步。”秦国光说罢,怒瞪了秦风一眼,便走了出去。
“我也不吃了!没事表叫我,我睡觉去。”秦风赌气说完,转身也上了二楼。
卢兰望望楼上,又望望门口,重重地叹了一声。
张玉兰见状,便劝慰她说:“妈,您别担心。等他们气消了就好,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世仇,放心吧!来,咱们先吃。等会儿我把菜给他们留出来,他们饿了就有得吃了。”
卢兰听罢,心里才稍有些安慰。
她对张玉兰笑了笑说:“唉,还好有你在,否则你妈我得有多寂寞哦!孩子们不沾家,个个又不肯成家。唉,也不知我还有没有那个命看到我孙子出世。”
张玉兰甜甜一笑:“妈,您放心!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哥哥姐姐们也会觅得如意伴侣,给爸妈你们生许多白白胖胖的孙子孙女,你们就等着享受儿孙福吧!来,妈,咱们先吃饭。”
说完,给卢兰夹了一块西兰花!没办法,满桌都是素菜。
两人刚吃了一口饭,就见秦风又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张玉兰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异光,随后赶紧低下头来,低垂的眼帘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妈,玉兰,来,咱们喝点酒吧。这是我以前酿下的果酒,来尝尝,也不知道能不能喝。”秦风对两人说。
张玉兰一听,放下碗筷站起来说:“哦,那我去拿杯子来。”
从厨房拿了三个杯子出来,摆在秦风面前,然后张玉兰好奇地问:“二姐,你什么时候酿的酒?怎么没听爸妈说过?”
秦风拿过杯子倒酒,头也不抬地说:“有什么好说的?不就随手试酿的两瓶酒吗?当初看那井水好才酿来玩的,自从跟郭老爷子喝了那壶桂花酿后,这才有些信心敢喝了。”
“哦,原来是这样。”张玉兰恍然大悟。
她接过酒仔细看了看,有些淡黄的颜色,一股青芒的果香扑鼻而来。
“好香啊!二姐,这是芒果酒吗?”张玉兰惊喜地问。
“嗯。”秦风点头。
而此时的小屋,秦国光夫妇则满脸惊诧地转过头来盯着秦风。居然将灵酒给外人喝,铁公鸡肯拔毛了!好意外啊!
“表看我,用了外边的井水,放了点网上订购的芒果香料,然后掺了一点白酒而已。”秦风淡淡地说。她早有预谋,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就用到。
秦氏夫妇黑线,果然想太多了。
而秦家里,张玉兰将酒一饮而尽。顿时一股香甜的芒果味溢满腔内,酒味浓郁,胃里有点火辣辣的。一股气流从丹田处升起,快速流向全身。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毛孔都舒张开来,真是太舒服了!
而且身体暖洋洋的,仿佛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增长。这种感觉,令张玉兰喜出望外,心情更是激动万分。原来传说,是真的。
张玉兰望了秦风一下,心里欣喜若狂。
“二姐,你这酒真厉害!身上好暖和啊!”张玉兰赞叹道。
“那是当然,幸亏当初我突然有心情酿这玩意,否则哪里还有得喝?现在有钱也买不到那种水了。”秦风却有些不快地说,神情颇为黯然。
之后,几人又喝了一小杯,然后秦风用塞子封好酒瓶,出人意料地将它交给张玉兰。
张玉兰呆愣地看了看手中的酒瓶,又有些错愕地看着秦风。这可是千金难买的灵酒,就这样轻易交给她?!
“玉兰,说句老实话,我并不太相信你。可是,既然我爸妈信你,那我就故且相信吧。这酒之所以不交给我爸妈,是因为他们太好说话了,别人一问他们就给,根本留不住。而且我们几兄妹经常不在家,看不住。可你不同,你在这里有工作,能时刻陪在他们身边盯着。”
“所以,我把这个交给你,只要你们每天晚上各喝一杯,保证你们的身体百病不侵。尤其是练过功夫的人,更会令他们功力大增,可惜咱们家没人练功。”
“而你是我爸妈的义女,我不管你之前在什么样的组织里,或受什么人指使,又或者我想太多了,你只是我爸妈的义女。我想跟你说的是,只要你真心对我父母好,那我们兄妹也一定不会亏待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秦风冷着脸对张玉兰说。
“小风,你说什么呢!玉兰当然只是我们的义女,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早叫你别看太多小说,都着魔了。玉兰,你别听她胡说。这酒你收好,可别让人瞧见了。”卢兰不满地说了秦风两句,随后和颜悦色地拍拍张玉兰的手说,生怕她多想似的。
张玉兰冲卢兰笑了笑,然后对秦风淡淡地说:“二姐,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也怀疑我,我也不解释什么,就让时间来证明吧。至于这酒,你放心,我明天带个小盒子回来把它锁上,然后放进妈的房里。到时候要麻烦妈出入把门锁上了,而我只拿小盒子的钥匙,这样就不怕妈把它送人了,怎么样?”
“哎哟,哪需要那么麻烦?整天锁门,你不烦我也得烦死!不干不干,哎呀玉兰,我们相信你。小风,别搞那么多花样啊,小心我生气了。”卢兰瞪了秦风一眼说。
秦风却点头同意:“这主意好,就这样做吧。妈,你也别嫌烦,要想我对玉兰放心,只有这个办法,否则我以后跟哥哥小雨绝对不承认她。”
“你这孩子……”卢兰一听,心里不痛快了,张口就想骂秦风两句。
“妈,您就依了二姐吧。二姐说得没错,所有的信任都是从不信任开始的,凡事总有个过程。啊,您就别再说了。”张玉兰温婉地劝着卢兰。
见张玉兰如此乖巧,却要被亲生女怀疑,卢兰无奈,只好轻叹了声:“随便你们吧,我不管了。吃饭吃饭,都凉了。”
秦风对张玉兰的识趣也很满意,便又说了句:“那么玉兰,你明天早上能把盒子拿回来吗?我明天下午就走了。”
张玉兰一愣,然后点点头:“可以。”
对秦风的决定,卢兰自然又是一阵的反对,可惜拗不过女儿的坚决,只好闷闷不乐地吃没两口饭就放下了碗筷,回房去了。
秦风与张玉兰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强留她。两姐妹又说了一会儿话,多数是秦风交代她小心看着俩老的话,张玉兰也一个劲地点头,然后也散了。
张玉兰洗好碗,发现秦风已回房了。可能因为明天要走吧,房里没灯光也没动静。
张玉兰想了想,转身下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