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秦母也心动了,于是三人取了些出来喝。小猫被秦风扔院子里玩去了,它那酒量简直是个笑话!
为防那种酒量会成为它的弱点,秦风决定等哪天有时间,回寒舍好好训练训练才能安心。
“对了,爸,妈,咱们家小三小四呢?怎么不见它们在家?”秦风问。回来后,被一连串的事闹得她把它们给忘了,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哦,它们被大院的管理处征去看守果园与井水了,每月给咱们发6000元的补贴。”卢兰答。
“为国家出力是我们份内的事,我们哪里还敢收他们的钱,所以拒绝了。”秦国光补充。夫妇俩在猜测玉米酒的做法,没发现女儿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秦风仰天长呼一口气,古人诚不欺我,气着气着就习惯了。居然让她家两只妖兽去看守果园!还免费的!丫丫个熊的!看父母不以为然的样子,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小三小四在秦家养大,也是秦雷一手调教出来的,战斗时是秦家人的好伙伴,而平时则充当秦家人的好助手,例如跟在秦风身边的阿一,例如跟随秦雷的老二。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不会轻易易主。
现在父母将俩狗兄弟送出去,在小三小四心目中,相当于被家人遗弃了一样严重。
秦风想起哥哥说到家里情况时的无奈,又叫自己体谅父母,想必他当时也很不舍,可是却也无可奈何。由于以前无法带给父母荣耀的内疚与惭愧,让他永远无法忤逆父母,哪怕将他心爱的小三小四送人。
看见父母兴致勃勃讨论玉米酒的样子,秦风轻叹,算了,说了也没用,转身还不是照样犯?他们与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不同,她还是想法子夺回小三小四要紧。
那井水与池塘被列为闲人免进的禁地,日夜有许多兵士在把守。那难不倒她,她今晚便潜进去见见那俩狗兄弟,找机会将它们带回小屋去。
被国家征收,想必伙食差不到哪儿去,可它们在秦家时吃惯了灵食,也不知去守井守池塘懂不懂得偷吃。换了毛球肯定不跟他们客气,没吃光算便宜他们了。
至于它们会不会被人欺负,秦风压根没想过。小三小四的体形较普通的看门犬大,身骨壮实矫健,肯定比一般的警犬还能干。而且它们不是人,再有才能也不会被人羡慕妒忌恨吧?
秦雷很早以前就吩咐过四犬,不能用异能对付普通人,除非特殊情况。物似主人,它们也跟秦家人一样低调温驯得很,应该不会招人敌视,从而被人欺负,所以秦风对此很放心。
打定了主意,秦风也不管试酒的父母,自己进了秦雨的空间。活物会被送人,那就借点植物来用用吧。
而在郭宅,小陈一大早便陪同郭老去了军区医院检查身体。得出的结果令人惊讶,他的癌细胞居然正在逐步减少中,胃功能已恢复了一大半,能正常吃东西了。
“老爷子,您吃什么东西了?”医生又惊又喜地问做完检查的郭老爷子。
郭老与小陈自然知道是什么令他回复健康的,但由于情况特殊,俩人只好三缄其口,同时也吩咐医生对他身体的状况守口如瓶后,便回了郭宅。
“老爷子,您说那秦二小姐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好的资源,只要拿出来,她家人就不用费尽心思地讨好大家和拉关系了。”小陈陪郭老回到书房,不解地问。
郭老坐下,捋着白须想了会儿才说:“你不懂,她家不是已经献出了那些果蔬与井水吗?可她家人依然得不到人们的敬重,试问她又岂肯再次心甘情愿地献出真正的宝物?换了你,你也不肯!”
“可是,老爷子,您、冷中校和那易小弟怎么就一致认定秦二小姐是主要人物?我看那秦雷挺有魄力的。”小陈说。
“他是很有魄力,如果加入军队,绝对是个出色的军人。可从他回来后,对父母的所有作法没丝毫反对的意思,就可看出他在这件事情上没话事权。还有秦雨也是,她之所以在家呆不住,我想也是因为看不过眼父母讨好周围邻居的言行所致,可她也无法改变这一切。而这秦风就不同了,她一回来就敢得罪李家人,还主动送了易家一包茶叶当回礼。对了,那包茶叶的成分查出来了吗?”说到这里,郭老问小陈。
“查出来了,跟井水是同一种成分。虽然表面有许多普通水分的覆盖,可叶里的养分浓度高于现今井水的百倍。”小陈回答。
“嗯。”郭老了然地点头,不断捋着下巴的白须,继续分析道,“还有昨晚送我的桂花酿,这就说明了,她对这些,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小陈明了地哦了一声,但随即又问:“可这是她回来后发生的事情,那冷中校与易小弟又是怎么知道的?”
郭老笑笑说:“那你就要问他们了,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对了,你吩咐下去,井水一带的禁令不限于秦家人。”
“啊?!郭老,那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是大家伙喝的,万一……。”小陈大惊。
“没有万一,那小姑娘不是等闲之辈,防也是白防。”
“怎么可能?我就不信她那么厉害。”
“不信?昨晚你还没领教过吗?光是一只宠物就让你们措手不及了,人家正主还没动手呢。”郭老瞪他一眼。
“……”小陈语塞,差点忘了,他只跟猫切磋过~!
“对了,那张家的女孩怎么样?她没动什么歪心眼吧?秦二姑娘对她什么态度?”郭老又问小陈。
“呃?张玉兰吗?好像没什么动静。看起来和秦二小姐关系也没什么,不冷不热的。”小陈详尽地回答。
“那李家呢?”
“李家也没动静,不过秦二小姐曾得罪过李三小姐,不知李上校会不会有举动。”
“哼,他的胃口倒是越来越大了!”
“……”小陈不敢接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郭老瞪着吱唔的小陈。
小陈挺直身躯:“冷中校向秦家要来的那俩条狗,说是让它们守井水,可不知怎的被李上校看中了。由于不肯跟他派来的人上京护院,李上校下了命令,在年底仍然无法收服的话,秘密枪决!”
“啪!”郭老大怒,一掌拍在桌上,“混蛋!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枪决!那狗是抢了他的钱,还是杀了他全家?得不到就杀,他以为还是军阀时代吗?手握兵权就能任意胡来?!”
郭老背着双手,气愤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随后问:“冷子没管?那俩条狗现在在哪儿?秦家是否有人提出要回?”
“由于只是两条狗,冷中校又没特别交待,所以没人跟他说。而那两条狗只肯呆在井水与池塘边,身上还有伤痕。秦家夫妇经常有问,秦雷也来问过,但都没见过它们,也没提过要收回。”小陈如实回答。
“伤痕?”郭老面无表情。
“是的,李上校为了早日驯服它们,叫人狠狠地驯……”
“没人给它们治疗吗?”
“本来有的,可每次它们一闻到那股药味,就不肯让人靠近半步。后来见它们身上的伤好得很快,那些兽医就不再来了。”
“既然好得快,为什么现在还有伤?”
“呃,是新伤。”
“这些情况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郭老一脸疲惫地坐下来,揉着眉心说。
“由于您的身体不好,又极少出门,所以上边让我们尽量少烦您。而且李上校交代,这些都是小事情,不必麻烦各位上层,包括您老,赵老和冷中校与易家人等。”
“唉,世上很多事,往往都坏在一些小细节上。秦家人没要回去,是对咱们的信任!可是,我们到底是辜负了。”郭老叹道。
小陈有些不以为然:“老爷子,那只是两条狗。”真不是大事,众人的注意力全在井水、蔬果与池塘里,因此没人想过要汇报有关于狗的事情。
“你懂个屁!你没看那秦家二女怎么对待自己的宠物吗?万一她对那两条狗也有很深感情呢?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以国家名义谋了人家的狗,转身便又打又枪决!还想着让人家心甘情愿再次为国家服务?狗屁!换了老子以前,一枪崩了你们算轻的!”
“老爷子消消气!消消气!您现在身体刚好,可别又气坏了!”小陈见郭老脸红脖子粗的,赶紧上前劝说。
毕竟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好不容易才治好了胃癌,可别又气出另一种毛病来。
“我能不气吗?啊?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以权谋私?以权压人?我看你们是和平日子过多了,脑子心肝都长虫了!”郭老气愤难消。
“老爷子,您也说了,那秦二小姐能力非凡,您大嗓门地吼,可当心给她听见了。”小陈机灵地换了一个说法,务必让郭老冷静下来。
郭老一听,对哟,让她听见就完了!昨晚看她的样子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脾气好的人,不会教自己的宠物如何伤人又不用负法律责任!
于是他很不情愿地闭上了嘴,但嘴唇不时动动,却不敢再大声嚷嚷。
“趁还没酿成大错,小陈,赶紧让人将那俩条狗给秦家送回去。”郭老沉着脸,果断地对小陈下命令。